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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失忆的神

仙佛录 帝国上将 8199 2004-08-17 03:08:00

    大巴雨山以西的一个山丘上稀疏地挺立着几颗雪松,曹桓站在一个凸出的怪石上脸色极重地看着远处隆隆下沉的大巴雨山,良久,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花四海,苦笑道:“花兄,杨老弟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哎,当初我就不应该抛下他一小我私家的。”他心里涌起一股痛恨,要不是当初自己为了花四海而先前离去,留下杨老弟一人独自面对冥界妙手,事情或许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花四海依旧死死地盯着远方,深沉的目光,僵硬的肌肉,甚至整个身躯都在微微哆嗦,他是何等地痛恨自己的逞强,是自己的狂妄以致事情弄到这个田地,是自己的无能才使杨天行深陷险境。他心如刀割,面沉如水,心底涌起对冥人深切的恼恨。

  曹桓自然十分理解花四海此时的心情,心里微微一叹,柔声道:“花兄,你不必太过自责了,我看事情并不是那么简朴,也许我们离开之后又发生了许多不行思议的事,老弟的事与你无关。”

  花四海徐徐转头看向曹桓,酷寒的目光中散发出浓烈的杀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必再慰藉我了,当初你不应该为了救我而抛下老弟的,要是老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是最大的罪人。”说罢,不理僵在一旁,露出痛苦之色的曹桓,径自向半依在一株雪松旁的红狐走去,走到跟前时,俯身细细地审察着她犹带班驳泪痕的俏脸,心里一阵怜惜。他喃喃隧道:“红女人,我花四海对不起老弟,也对不起你。”

  正当花四海兀自陶醉在巨大的痛恨和自责中时,曹桓惊讶的声音传了过来:“花兄,快看,那道金光太熟悉了。”

  花四海一震,急遽转头看去,却见那徐徐下沉的山顶上正划过几十道的光线,犹如流星一般朝山脚下直泄而下,为首的是一道耀眼的金光,其后紧随着五道颜色各异的光线,亮度虽没有金光那么耀眼,却也十分醒目,再后面就是数十道亮度大减的光线,显然这几十小我私家的修为比起前面六人来要相差许多。正如曹桓一般,他对为首的那道金光也涌起一股熟悉的感受,再细细一想,心中已然猜到了个或许,大喜道:“金光!那不是杨老弟真元的光线吗?”他此时颇显苍老的脸上充满了小孩般兴奋的厦悦,却也夹杂着一分难言的激动。

  曹桓也是一脸的喜色,目送那几十道金光消失在山林之间后,他急遽转头说道:“花兄,老弟他还没死,我们快已往看看。”说着便看向昏厥在一边的红狐,微笑道:“红狐这小妮子眼睛都哭肿了,要不是我将她打昏,恐怕现在也该哭累了吧。”说着,便要上前将红狐救醒。

  花四海微微一愣,待看清曹桓的意图后,连忙伸手阻止道:“曹兄,此时还不宜将她弄醒,再等等吧。”

  曹桓停下脚步,先是惊奇地看了花四海一眼,见他看向红狐的目光中饱含着关爱,心念电转,便已经知道花四海是怕那金光万一不是杨天行,对红狐造成更极重的攻击。他微微一笑,说道:“没想到你这个老强盗也会如此体贴人,爽性认她做个义女算了,这样既告竣了你的心愿,又制止了闲话。”

  花四海满身一颤,知道曹桓本是句戏言,不外他却颇为意动,再一想自己孤苦伶仃地过了泰半辈子,虽是逍遥快乐,但始终未娶个一妻半妾的,更别提有子女了,自从见到这红狐之后,自己也不知道怎地,总想去体贴她,敬服她,现在想来恐怕是自己早就把她当成了女儿一般来看待了。一想到自己如果能有这么一个好女儿,幸福的心情马上浮现在他略显沧桑的老脸上,不外那心情没停留多久,就被另一种黯然之色所取代,他叹道:“曹兄说笑了,我虽有此意,不外还得看人家同差异意,要她叫我这糟老头子一声爹,委屈她了。”

  曹桓抹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拍了拍花四海的肩膀,笑道:“红狐是个好女孩,单纯,善良,不外你这老强盗也不差,认她做女儿也是她的福气。”

  花四海微微苦笑,谢谢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走已往抱起红狐,正色道:“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事不宜迟,我们快赶已往看看,如果真是老弟的话,我们就应该谢谢苍天了。”说罢,便径自朝金光消失的山林处飞去。

  曹桓哈哈一笑,他又何尝不是这个想法,足尖轻点间就如一只鹏鸟般追了上去,说道:“你看那跟在老弟后面的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数十人之多,而且那紧随老弟身后的五人似乎修为颇高,我实在想不通魔界里哪来这么一群妙手。莫非是冥界小儿?如果真是的话,那老弟怕是有危险了。”说罢,他脸色微变,身形去势更急。

  花四海的脸色也颇为极重,说道:“不大可能是冥人,那最后面的几十小我私家的修为明显偏弱,这么多人要想穿过降神阵太过谬妄。”

  曹桓紧皱眉头,默然不语。

  大巴雨山脉边缘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山峰下有着一个清澈的小湖,湖面波光粼粼,浪花轻舞,在小湖的另一侧是一大片宽广的草地,柔软的草丛间野花遍布,暗香阵阵。魔界的夏天也有着迷人的一面。

  此时在草地的上空突然泛起了几十道光线,在一连串嗖嗖声中,几十道光线先后落在了草地上,却是几十个奇装异服的高峻男子,清一色的黑甲,状若威猛。

  李牧狼狈地摔在草丛里,粗狂的老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他直感满身酸痛,经脉内气血翻涌,微微苦笑着,任由身躯紧贴着柔软的草皮,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脑海里不由又想起了在地坑中发生的情景。他对这个奇特的恩人充满了谢谢之情,所以施法时也是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真元灌入恩人的经脉内,刚一开始感受不是很好,恩人经脉内残余的真元似乎一滩死水,任他们五人的真元如何地催动,就是没有一丝的反映,正当他们准备放弃时,突然从那人体内发生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五人的真元全部吸走,而且越吸越猛,最后简直就是掠夺一般,基础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只觉得体内的真元源源不停地涌起那人的体内。

  他大骇之下急遽看了看周围的兄弟,发现他们脸上也都是莫名的恐惧,不外没有一小我私家意图阻止过,他们心里都一个想法,那就是横竖命是他救的,就算被吸成了人干也是值得。

  李牧等人的真元潮水般涌向杨天行的体内,不外连杨天行自己也没想到的是被李牧五人真元激活的不是天爵气,而是恐怖的灭神力,原来灭神力在破解血光咒后并没有完全消失,还残留了少少的一部门神元,至于天爵气则是荡然无存,早就在催发灭神诀时被消耗得一干二净,可怜那元婴天爵也被神诀压制得转动不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经脉和元婴沦入神元之手。

  原来残留的灭神力是极其微弱的,若没有李牧五人的真元,那些残留的灭神力也将慢慢消失,最后由杨天行自身的本命真元天爵气所取代,虽然那样对天爵气和元婴的伤害极大,修为也将大为削弱,不外那都是杨天行和天爵能够强忍接受的,为了自由,他们也不在乎极重的价钱,可是怪就怪在李牧五人选择的时机差池,他们施展补元大法时恰好是天爵气还未发生,灭神力也未完全消失的时刻。

  为了搪塞血光咒而放肆消耗的灭神力原来无力再控制杨天行的元婴,它要想卷土重来,势须要等到杨天行下次被逼无奈时再行使出灭神诀,正当它不宁愿宁可退出舞台的时候迎来了李牧五人的真元,做为天神禁卫和灭神军团恒久斗争的李牧五人每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妙手,更况且是五人协力的真元,那简直就是汹涌澎湃,排山倒海。李牧五人怕恩人的经脉蒙受不了他们五人的协力真元,所以一开始都未使出全力,因为那样灭神力虽然惊喜,却无奈地发现那些真元不足以让它继续控制杨天行的元婴,因为杨天行和天爵强大的意识正虎视耽耽,只要它一旦消失,便会立刻接管元婴和身体。到厥后,李牧五人见没有多大的成效,索性一股脑儿的将全部的真元塞进了恩人的经脉,企图做最后的努力,这下正中了灭神力的下怀,灭神力在五人协力真元的引导下一举镇压了天爵的反抗,继续zhan有着杨天行的丹田和经脉。

  如果说灭神力是强龙的话,那么天爵就是地头蛇,有真深厚基本的天爵虽然力量没有灭神力的强大,但只要杨天行不使出灭神诀,他就不用担忧被灭神力夺去元婴的控制权,这也正是天爵竭力阻挡杨天行乱用神诀的原因,因为无论哪一种神诀都有足够的能力从他手中夺取元婴。纵然神元暂时地控制了元婴,天爵也还可以静静地等着神元的消散,因为杨天行基础就控制不了神元,所以神元一般都是在放肆破坏了一番最后又悻悻地消失,虽然神元也曾想要彻底收服天爵,但无奈杨天行强大的意识是站在天爵这一边的,所以它空有着强大的力量却屡次败下阵来。

  然而这次差异了,灭神力获得了外界强大真元的资助死死地压制住了天爵,更为可怕的是灭神力将李牧五人的真元强行转化成灭神力,力量大增之下,灭神力迫不及待地开始了讨伐天爵的行动,以求永远消灭这个心腹大患。天爵虽然竭力反抗,但哪是灭神力的对手,以往另有杨天行强大的意识支撑着,然而这次杨天行不幸被一块巨石砸昏已往,没有杨天行的意识,灭神力更是肆无忌惮地将天爵强行收服,风物一时的天爵终于走到了尽头,杨天行的元婴彻底被灭神力控制了。

  然而好戏还没有结束。说起来,天爵是天生异种,杨天行空有强大的意识却拿他没措施,而灭神力远没有天爵这个奇特的元婴那么有智慧,等杨天行苏醒之后,强大的意识立刻将灭神力收归旗下,到此杨天行才真正地解决了心腹大患,天爵的意外消失使得他乐成地收服了元婴,结束了身体和元婴恒久疏散的局面。

  李牧惊讶地看着不远处站在湖边静静而立的一个高峻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熟悉的感受。不外此时他也无暇去多想,他艰难地坐起来,手结法印,调息起真元来。

  在他旁边,帝释天等人也都盘退而坐,默默地调息着。而不远处整齐排列的士兵们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鹤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他们的眼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到了湖边的那个高峻的身影上。

  杨天行静静地望着清澈的湖水,看着激荡在水面上的那张英俊的脸旁,惊讶地看着反照在湖水中的那张陌生的面孔,带着几分阳刚和霸韵。他依稀感受发生了某些变化,但仔细去想时却头痛万分。他叹了口气,轻轻地抚上平滑的面庞,心里一阵疑惑,为什么自己想不起以前的事,而且一想就头痛欲裂;他感受不到体内真元的变化,对于神元他不是很陌生,因为他频频都使用过神诀,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体内蕴藏着的强大能量,可惜他已经失忆了,基础记不起以前流动在他经脉的不是灭神力,而是天爵气,他把此时流动在他体内的灭神力看成了是他自己的真元。他也不知道现在他已经真正地跨入了神道。

  他同样不明白站在他身后的那些士兵是什么人,他只记得自己苏醒时是处在一个即将坍塌的地坑中,身边围绕着五个奇怪的人,他下意识地将那五个摇摇欲坠的人拉到自己的身后,然后又通知那些处于危险之中的士兵赶忙逃命。

  “夕阳快要落山了。”杨天行喃喃地念道,他这一站就是好几个时辰,夜幕开始降临了。

  那五十个士兵也静静地站着,没有一小我私家说话,而李牧五人正处在调息的紧要关头,草地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无数的夜虫开始轻轻地低吟着,远处的山峰徐徐融入到了夜色中。

  杨天行转过身去,看了地上的李牧五人一眼,眼里闪动着莫名的兴奋。杨天行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李牧五人身上,希望他们能够资助自己追念起以前的事,所以他静静地期待着。

  李牧第一个从调息中回过神来,等他睁开眼时,杨天行略带兴奋的面孔泛起在他的眼睛里。李牧微微一呆,眼前这张脸无疑是他见过最为英俊的面容,更让他惊异的是这张脸如此的年轻,英俊面孔的主人正浅笑看着自己,没有什么特此外气质,除了俊美之外,整小我私家显得十分的平凡。没想到洗去身上血污的恩人竟然是一个美男子的李牧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不是那人身上玄色的炫黑甲,自己还真不敢认,不外他又十分的迷惑,这样一个平凡的人难道会有能力将自己等人从血光咒中解救出来?

  “恩人在上,请受李牧一拜!”李牧敬重地把话说完,就准备跪下行礼。

  杨天行微微一愣,急遽上前阻止道:“这位年老且慢!”他心里纳闷极了,怎么这人一晤面就称谓自己为恩人呢,难道自己曾经救过他们,一定是这样了,自己因为失忆才忘记了已往的事。

  李牧也是一呆,怔怔地看着杨天行说不出话来,心道:“难道他不是救我的人?”这时,帝释天等人也调息完毕,正从这边走来,看到杨天行时,他们都是微微一呆,随即面露疑惑之色,这样一个平凡的人会是恩人?

  “年老,难道这就是我们的恩人?不太象吧。”帝释天走到李牧身旁,小声地皱眉道。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个除了相貌比自己还英俊的年轻男子会有能力破除血光咒。这也难怪他,因为每个身具实力的妙手纵然竭力隐藏身上的气息,但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气势也是十分惊人的,象杨天行这样全身上下看不出一丝特殊之处的人自是十分少见。他却不知杨天行此时已经是神级妙手,到达了返朴归真的境界。

  李牧转头一看,不由一阵苦笑,因为自己四个兄弟的脸上都是一副不能置信的心情。不外,他心思细密,隐隐觉得事有蹊跷,所以悄悄传音道:“我也很奇怪,不外各人先不露声色,且看看他怎么说。”

  杨天行的线人何等灵敏,李牧等人的传音都被他轻易地听在耳里。他微微苦笑,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救过他们,想了想,他说道:“在下杨天行,因为某些事情所以现在有些事想不起来了。”说到这,他又是一阵无奈,顿了顿,接着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否救过你们,不外你们大可不必叫我恩人,权且当是萍水相逢吧。”

  李牧五人面面相觑,心想敢情是失忆了。

  辛汉臣轻轻地咳嗽数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后正想说话,却不意那边的杨天行突然目现精光,只觉得一道金芒在他眼里一闪即逝,心中一震,感受事有离奇,连忙把话咽了回去。

  杨天行神色一动,感受到两道劲气正往这边急弛而来,说道:“有人过来了。”

  众人齐齐一愣,随即纷纷朝四周张望,却发现不知何时四周已被夜色笼罩,哪有半点人影,不由又惊奇地看向杨天行,心想莫不是他太过神经质了吧,这黑乎乎的山野之中哪会有人来。

  杨天行感受那两人已经越来越近,而且不是一般的妙手,心中暗自凝神戒备。其他人看到他那一副若有其事的样子越发惊讶了,不外没人开口,也随着杨天行静静地期待着“某人”的泛起。

  杨天行眼看东方,来人的面目已经清晰可见,只见其中一人身着黑袍,身材高峻,面容十分英俊,而另一小我私家个子稍微矮小一些,却极为壮实,满身散发着狠烈的气势,不外令他惊讶的是,这两人一看到他都同时面露喜色,其中那个黑袍人眉目间更是大为欢喜,不由心中纳闷起来:“难道这两人也认识自己?”

  这时,李牧等人也感受到了,他们在看向来人的同时,对杨天行惊人的耳力惊讶万分,对这个看似平凡的人发生了神秘之感。

  “老弟!你可让老哥一阵好找啊。”韩一啸隔了老远就哈哈大笑起来,巨大的声音震得李牧等人耳朵里一阵嗡嗡乱响。韩一啸实在太兴奋了,一见到杨天行丝毫无恙,他不由一阵激动,所以说话时也不由夹杂着天魔气。

  李牧等人骇然地看着身如鬼魅的韩一啸,耳朵里的嗡鸣声还在依稀回荡,心想什么时候冒出来个这么厉害的妙手,而且一来就是两个,不外当他们看到韩一啸那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时不由心下稍安,看来这两个绝顶妙手与杨天行认识,至少不是敌人。他们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杨天行,看他如何回应,不外令众人惊讶的是杨天行此时脸上的心情十分迷惑,看那样子显是不认识那两人,反映快的人这才想起杨天行说过他失忆了。

  敖龙落在韩一啸身旁,兴奋隧道:“老弟果真没事,看来我和韩兄都杞人忧天了。”

  韩一啸何等精明,他从杨天行疑惑的心情上看出了事有蹊跷,自己这个兄弟似乎酿成了另外一小我私家。他脸色一沉,冷冷隧道:“老弟,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连我韩一啸都不认识了?”

  敖龙笑容一僵,随即缄默沉静下来,疑惑地看着杨天行,他也看出了发生在杨天行身上的巨大变化。

  杨天行此时有苦说不出,明明对这两人有着强烈的熟悉感,却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他心知这两人肯定和自己关系密切,尤其是那个黑袍人,不外此时他也只得装愣卖傻,怕自己说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韩一啸冷冷地看了杨天行一眼,转向敖龙说道:“敖兄,老弟太差池劲了,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他不会连我都不认识的。他脸上疑惑的心情不是装出来的。”

  敖龙苦笑道:“我也看出来了,奇怪的是他一身的天爵真元似乎不见了,象是酿成了一个凡人。到底在神殿里发生了什么不行思议的事情?”

  韩一啸看着杨天行默然无语,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他发现杨天行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还忍不住用手捂着头,不由心中一动,隐隐猜到了什么,不外又不敢肯定。他深吸了口气,淡淡隧道:“老弟可还记得渭水河畔的事情,可还记得密宗?”

  敖龙惊奇地看着韩一啸,突然他象是想到什么,神色大变,不行思议地看向杨天行。

  杨天行痛苦地捂着头,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楚象毒蛇般在他脑子里蔓延,一去想已往的事,头就立刻痛起来。“渭水河畔?密宗?”这一个个熟悉的字眼晃过杨天行的心头,正当他努力去想时,潮水般的痛苦湮灭了他的意识,现在除了痛,他脑中一片空白。

  韩一啸脸色越来越苍白,看着杨天行极端痛苦的心情他微微有些不忍,不外他照旧咬牙说道:“你可否还记得智慧大师?可还记得他曾经是你的师尊,另有凌燕,她是你最疼爱的义妹?”

  杨天行完全被痛苦淹没了,以致每次听到韩一啸提到的那些熟悉的名字他仅仅是心头一麻,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敖龙平静地看着一切,心头涌起一股悲凉,他明白失忆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当那些熟悉的名字追念在失忆人的脑海里时,带来的是一种残酷的折磨,他也明白韩一啸的良苦用心,恢复影象的最好措施就是用熟悉的人或事去刺激失忆人尘封的影象。

  反倒是李牧等人看得有些过意不去了,李牧上前两步不悦隧道:“这位兄弟就不要再刺激他了,他受的痛苦已经够多了。”

  帝释天也道:“就是,一个失忆的人要想恢复影象需要时间的,你这样逼他只会让他越发痛苦。”

  韩一啸微微一愣,随即看向李牧等人,眼中魔光大盛,淡淡隧道:“你们是什么人?”

  帝释天嘿嘿一笑,朗声道:“我叫帝释天。”

  “帝释天?”韩一啸浓眉一轩,道:“没听过。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说着,指了指还处在巨大的痛苦之中的杨天行。

  帝释天皱了皱眉,他很不习惯有人用倨傲的心情看着他,当下也冷冷隧道:“这不用你管。”

  李牧脸色一变,看了看面带不快之色的帝释天微微叹了口气,心知自己这个兄弟也是心高气傲,不外那黑袍人似乎比他更冷酷,而且无形中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威严,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不外他也索性不在乎了,既然把杨天行当成了恩人,就有责任掩护好他。

  韩一啸微微一笑,淡淡隧道:“小子,你口气不小啊。”说完,也不理会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睛,一脸不平之色的帝释天,径自看向杨天行,见他徐徐地平静下来,但脸上仍是一片迷茫之色。看到这番情景,韩一啸也明白自己是太过急躁了。

  敖龙狠狠地瞪了帝释天一眼,心中对帝释天等人的修为也是大加赞赏,他看出排在前面的那五小我私家都有皇级的实力,虽然比不上自己,但也是少有的妙手,另有后面那群士兵,个个也都身手特殊,这群人骨子里透出的杀气十分浓烈,似足一些玩命之徒。

  帝释天原来就被韩一啸气个半死,再被敖龙这狠狠一瞪,不由怒气直冒,心里骂道:“妈的,简直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老子也不是好惹的。”说完,他的身上徐徐萦绕着一团黑气,而且越旋越急,马上阴风四起。

  辛汉臣看在眼里,眉头一皱,正待作声喝止,却看见李牧在一旁猛使眼色,那意思似乎是要自己不要去管,心中虽然纳闷,但也不再说什么,径自眯上眼睛。他看出敖龙修为高深,暗自凝聚真元,准备在帝释天危急的时候帮上一把。

  “冥神力?”敖龙冷冷地盯着帝释天,他对冥人十分了解,所以在帝释天刚一催动真元时就察觉出他使用的是冥神力。

  帝释天微微一愣,随即邪笑道:“好眼力,嘿嘿,怕了吧,怕了就说一声,我帝释天是个有风度的人。”

  此言一出,众人皆露出怪异的神色,觉得帝释天所说的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别扭。李牧五人更是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心想这小子还真是死性不改,都到这分上了还要花花几句。

  帝释天似乎没有注意到众人的心情,而是潇洒地祭出一把银色长剑,法诀一引,银光大盛,庞大的冥神力自剑尖狂涌而出,骤然形成一个银色的光球冉冉地浮在银剑的上空。

  此时四周阴森之气更浓,银色长剑闪烁着苍白的银光,将内幕笼罩下的周遭数里之地映照得秋毫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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