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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为天地立心

第一二九章 交战

明朝:为天地立心 半百老令郎 2308 2022-10-25 21:00:00

  大元至正二十八(洪武元)年十一月

  扩廓帖木儿率领主力队伍,出雁门关、前往居庸关,准备攻战、收复京师多数。

  虽然特意避开大同路,不外先前徐达便派遣参政傅友德兵略大同,除了给在上都的大元朝廷压力外,依照刘基当初「征进阵图」的重点事情,即是探查扩廓主力军的动向,所以尚有留下侦骑队伍。

  每日在旷野梭巡的侦骑兵,这日老远便看见扩廓雄师旗帜,源源不停,确认扩廓的主力雄师,正往保安州(今河北省涿鹿县)而去,赶忙快马自小路通报至上将军徐达处。

  徐达虽然事事禀报,甚是听命于朱元璋,但并非愚蠢之人;相反地是个很有想法,善于调治,很是能忍的人物。

  只是相当了解朱元璋的为人,虽然也是很是忠心于朱元璋的上将。

  五个月前在开封府时,便从朱元璋处看过刘基的「征进阵图」,简陋知道扑灭扩廓的战略与步骤,虽然厥后朱元璋未照此图结构,但收到如此重要战情,立刻调集诸将商议。

  徐达道:「扩廓率领雄师远出,经雁门关往保安州,看来是要经由居庸关前往北平,此行想必是要攻取原属大元的京城、多数。」

  接着道:「我已快马驰令驻守北平的都督孙兴祖,调派六卫之师恪守,且这几个月来,也多次补强北平城池,应该足以防御一阵子。」

  想起在征进阵图看到的简要文句「批亢捣虚」,也问过朱元璋这句的意思。亢,咽喉;批亢捣虚指攻击对方要害及预防不周的地方。

  注:《史记》卷六五.孙子吴起传:「夫解杂乱纷纠者不控卷,救斗者不搏撠,批亢捣虚,形格势禁,则自为解耳。」

  便又道:「况且,兵法有云『批亢捣虚』,扩廓若要攻取北平府,必将率领主力雄师,则其老巢冀宁(太原),军力一定空虚;我与诸将乘其不备,可直抵冀宁。」

  「而既然是其老巢,则扩廓再续往北平,便有所忌惮,因为老巢被占,退却将无所依。而扩廓若是还军回救,则已为我军所牵制,进退失利,必能擒获。」

  众将皆称:「是!」

  于是命快马通报北路军以及南路军,尽速引兵径进。

  北路军的常遇春,驻扎的真定(石家庄市)虽然与冀宁直线距离似乎最近,但可要翻山越岭,不外这难不倒恒久当先锋的常遇春。

  在泽州的南路军虽然比力好走,但反而路途遥远,且先前战败,还在整备中。

  而驻扎彰德(河南省安阳县)的中路军徐达自己本部,同样也是要翻山越岭,不外兵贵神速,两路雄师照旧很快地进军至冀宁四周。

  扩廓雄师这方,原本认为上个月刚打过一场胜仗,扑灭了不少大明军;且南部潞州、泽州一带,也无雄师移动,所以才会将主力尽出,进攻多数。

  怎知雄师兴兵,刚驻扎在保安州不久,便闻大明两路雄师将前往围攻冀宁,元帝的诏命虽重要,但自己的老巢更重要,便率领精锐骑兵万人,快速回防。

  所谓「兵贵神速」,徐达与常遇春两军已经很快很快了;但扩廓这边更快,走大路的,又是精骑,虽然比翻山越岭过来的更快。

  大明军才扎营准备攻城,扩廓的前锋万骑,便已突袭而至;徐达赶忙命令参政傅友德、薛显,率骑兵上前对战。

  不外,面对蒙古雄师的精锐铁骑,大明军这边可死伤不少。

  由于扩廓仅率领部门骑兵回防,且急于赶路,已颇为疲惫,且眼见城池未失,暂也无力再战,两军各自休兵,扎营修整。

  看着徐达与常遇春的大明军,已在城东扎营;扩廓军自视是铁骑猛军,且城内另有自己人马,便于城西距大明军不远处扎营。

  扩廓阵营因急于赶路,后勤支援不及,便命人找来驻守城内的豁鼻马,前来支援后勤与警备,以致军营大多不整齐,也无特别预防。

  此番情况,被大明军的指挥郭英登高处视察到,便对副将军常遇春建议:「彼兵多而不整,营大而无备,可以夜劫。」

  向来都是当先锋、赴汤蹈火的上将常遇春,也觉得很是可行,众将在徐达的大营商议战情时,便向上将军徐达提议。

  常遇春道:「我军骑兵虽已到达,但蒙古铁骑果真彪悍,白昼对战便死伤不少,现在仗着数量比敌方多,双方暂时休兵;而善于坚守、短距离可抵御骑兵的辎重队伍,还在路上赶路。」

  「听郭英视察,敌方扎营不整且缺预防,不若趁其赶路疲惫,率精骑夜劫其营,士卒们一乱,便可乘隙擒获主将扩廓帖木儿。」

  向来稳扎稳打的上将军徐达,则是有些犹豫,心想扩廓已是征战多年的老将,只凭军营不整、缺预防,便判定可夜袭,照旧有些风险;况且,这也可能是扩廓的诱敌之计。

  ………

  大多数的要害战役,都市有要害人物影响战局,大明朝的常遇春,即是这样的人物。

  朱元璋从江北和阳南渡大江,攻打采石矶时,常遇春如天降神兵般,冲垮了元兵岸上守备;另有龙湾大战时,常遇春率三道先锋冲垮了陈友谅骁勇善战的五行军。甚至在鄱阳湖大战时,抢了原来的要害人物,一箭射中过关斩将而来的张定边。

  不外此战的要害人物,可不是常遇春,而是名不见经传的冀宁守将「豁鼻马(人名)」。

  豁鼻马早年曾追随貊高,隶属于察罕帖木儿军,随处东征西讨;厥后察罕被田丰、王士诚谋害,貊高等奉元帝诏命,转隶属于扩廓帖木儿。

  早期察罕的旧将们,都想尽快攻陷益都,杀田丰等为老将军察罕报仇,所以众将一心。等报了仇,扩廓继续封官加爵;而原察罕的旧将们,虽然也有所升迁,但与他们口中的「小总兵」,当年仅二十出头岁的扩廓帖木儿相比,可差太多了。

  也导致厥后,原察罕手下的智将貊高、猛将关保,被朝廷高官利禄所诱,转而「尽忠」朝廷,「叛逆」了扩廓;而所谓的尽忠与叛逆,要看立场是哪一边。

  善论兵的貊高,被任命为任知枢密院事、中书平章政事;而最猛的关保,除了也任命为中书平章政事、内史,更被元帝封为许国公。

  虽然,这只不外是元帝善于利用众臣们的款式。

  五个月前(闰七月)两人奉元帝之命,与关中四将一同前往讨伐扩廓,结果战败被俘;而其时大明军已快速挺进多数,元帝为了让实力坚强的扩廓,能快点兴兵勤王,便又下令让扩廓「处决」貊高、关保两人。

  这也是扩廓一直犹豫,到底还要不要兴兵「勤王」,只要这个「天子」还当着天子,大元朝有救吗?

  但是,他总是「大元朝」的当今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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