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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策

第一百三十三章 针锋相对

新三国策 晶晶亮 4613 2005-08-18 08:28:00

    荆州,藏龙卧虎,有精彩才干和能力的人才并不少,而在这些人中间,最为着名的就是樊城侯,章陵太守蒯越。

  在派遣蔡瑁担任汉阳主将之后,刘表又马不停蹄将蒯越从章陵任上调回,担负运送供应粮草辎重的重任。

  这一天,蒯越正在书房内瞧着舆图上沔水的那一条弯弯曲曲的黑线犯愁,前一天晚上的大雪不仅笼罩了从襄阳到沔阳的一段门路,而且骤降的天气使得沔水越发倒霉于通行。

  “蒯公,门外有一个叫诸葛亮的年轻人求见。”一名亲兵推开书房的门,向正全神贯注看着荆州舆图的蒯越说道,一边说着一边递过一封书信。

  蒯越一怔,以诸葛这个姓作为家族象征的据蒯越知道荆州只有一家,那就是琅琊诸葛一族,去年,族兄蒯祺娶了诸葛家的二女为妻,这个诸葛亮好象就是蒯祺的妻弟。

  诸葛一族在诸葛玄死后,老的老,小的小,就如许多流亡到荆州的北方士族一样,精英丧尽之后,不行制止的会走上没落的门路,诸葛亮这个时候来见自己,或许是希望借助与蒯氏的这一点姻亲关系谋个职位。

  待拆开书信,果不其然是族兄蒯祺的字迹,蒯越看过,淡淡付托道:“去叫他进来。”。

  “孔明见过蒯公!”门外脚步声清晰的传来,显出这小我私家的性情沉稳,并不惊慌。

  蒯越闻声抬头,只见一个年轻人镇定自若的立在门口,清秀无尘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神情更是不卑不亢。

  “听说你在襄阳书院就学,怎么今日跑到沔阳来了!”蒯越问道。

  诸葛亮道:“我被襄阳书院除名了,这一次到沔阳来来,是希望能在蒯公军中谋个职位。”

  蒯越一愣,听到诸葛亮很平淡的说出被襄阳书院除名的“不色泽”之事,他不禁开始佩服起这个年轻人的修养来,才十七岁,在这样的年纪就有这一份难得的镇定,很不容易。

  “你冒犯了宋忠?”蒯越问道。

  熟悉襄阳情况的蒯越与司马徽、黄承彦交好,虽然久在章陵任上,于书院事务并不多过问,但书院中两派的对立蒯越照旧略知一二。

  诸葛亮没有去申辩,只答道:“还望蒯公收留。”

  蒯越考虑了一下,道:“正好,我身边随军照料留在章陵了,你就暂补这个缺吧。”

  “是!”诸葛亮应道。

  随军照料的职责就是在第一时间将收集到的种种情报加以分析判断,然后实时上报给主将决断,在这个位置上必须具有敏锐的反映能力和一定的文字功底,以诸葛亮的能力,当可胜任这一职务。

  对于蒯越的部署,诸葛亮体现得很是平静,这个结果事先他就已预料到。

  “蒯公,亮有一句话相告,不知当不妥讲!”诸葛亮向蒯越一揖后,略一沉吟,说道。

  “有话直言无妨!”蒯越道。

  诸葛亮顿了顿,清了清嗓子说道:“亮为蒯公计,从汉阳至襄阳这一路约七百余里,路途漫长,丘陵山地起伏,若敌出偏师袭我粮道,则蒯公失职之祸即至,前方五万雄师也将处于倒霉境地矣!”

  蒯越脸色一变,诸葛亮的话正说中他的心事,蒯越部全部加起来也不外三千人,又多疏散在沿沔水这一线,倘若被高宠军攻击,那真是防不胜防。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我自有主张。”蒯越说道。

  蒯越虽然知道诸葛亮的话有原理,但他也有他的记挂。

  蒯越是蒯氏家族的主心骨,他和兄长蒯良曾资助刘表一举传檄平定了其时庞杂四起的荆州,也从而一举奠基了自己在刘表身边第一谋士的职位,这些年来,蒯越为刘表积极献计献策,并积极推行有利于流民安置、人才招揽的一系列措施,荆州能为今天的繁荣,蒯越在其中功不行没。

  但这两年来,蒯越的职位受到了蔡瑁的挑战,蔡瑁不仅在荆南问题上与蒯越看法相反,而且在涉及到两个家族利益的官员部署、钱粮征收、田地垦荒等事务上,蒯、蔡两族都是势同水火。

  同为襄阳豪族的蒯、蔡两家也曾同心协力过,但那是在七、八年前,那时荆州刺史王叡被孙坚所杀,境内苏代、贝羽等贼寇盘据,荆州是一片动荡庞杂的局面,而在荆州安宁之后,出于各自家族的利益,蒯、蔡两家不行制止的走上了反抗的门路。

  这一次增兵江夏,刘表命蔡瑁为前军统帅,督两路五万精兵取汉阳,令蒯越为后军都督,卖力粮草辎重的接济,也许在刘表看来,一下子派上身边最可信赖的两小我私家应该是万无一失了,但他却不知道矛盾有时会抵消人的能力。

  虽然对刘表的部署心有不满,蒯越照旧接受了任命,领部曲来到沔阳担负起运送供应五万雄师粮草的繁琐之事,冬季正是沔水的枯水期,船只通行时断时续,要完全保证前方将士的消耗着实难度很大。

  也就是蒯越有这个能力,要是换成旁人,恐怕蔡瑁的兵士有一小半人要饿肚子去打仗。

  刘表不是无能之辈,他自然看到了这一点。

  诸葛亮听罢,简短的向蒯越施礼之后,就随着亲兵下去换过衣服,这一次投奔蒯越,他作好了恒久随军的准备,看蒯越的态度,虽然对自己很是赏识,但年轻也注定了蒯越不会一下子重视自己的意见。

  竟陵道上,冬日的第一场初雪将沔水流域的这一带丘陵装点得特别妖娆,时不时的有风吹来,抖落枝头积压的残雪,马上化作雪雨纷纷落下,这美景怡人让急遽行路的高宠军卒个个心境大好。

  “雪覆路兮伴吾行,旌旗指兮军威盛!”周瑜轻勒住蹄上裹了厚厚枯草的战马,心潮澎湃,起伏难遏。

  “都督,那蔡瑁只顾着在汉阳打得紧,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出奇不意,抄了他的后路!”徐盛策马行在周瑜的身旁,习惯了在舟楫间纵横的他对于跨下的战马另有些生疏,驾驭起来彼多不顺。

  正说话时,前方一骑飞来,丁奉将刀缚在背后,行近周瑜、徐盛跟前,道:“都督、文响,刚刚斥候禀报,竟陵城中只有蔡瑁的辎重队伍不到千人,现在正是进攻的好时候。”

  周瑜神色不动,问道:“沔阳偏向是什么变化?”

  丁奉道:“我已命斥候沿沔水视探,目前并没有发现刘表军有什么不寻常的变换。”

  “好——,文响、承渊,迅速拿下竟陵,然后继续沿沔水而上,朝襄阳疾进!”周瑜微微一笑,似是对一切都胸有成竹。

  “朝襄阳推进,都督是想以奇兵抄袭刘表的后路?”徐盛道。

  周瑜点了颔首,道:“襄阳一带物产丰饶,是刘表的基础,我等以奇兵侧击襄阳,刘表一定震动,而一旦他急遽回师,则必露破绽,如此则我等再与宠帅前后夹击,则可一举大北刘表军。”

  “都督好战略,奉当以先锋击破阻路之敌!”丁奉兴奋的高声道。

  “都督之谋斗胆之至,可这样一来,我偏师入敌境过深,一旦受阻则后续乏力,万一被刘表识破——。”徐盛脸上掠过一丝忧虑,屡经大战的他看到了周瑜这个计划中蓄含的巨大风险。

  周瑜执缰眺望起伏的丘陵,道:“瑜临行之时,宠帅嘱咐于我,为将者,当随机应变,不行僵化应敌,今整个战场态势敌众我寡,若不能出奇不意,则我军将不行制止陷入与刘表的恶战中,荆州之天时、地利、人和皆在对手,我军所能倚仗者,唯军心也,所以,当乘新破夏口的这个时机,伺机调动刘表,施以重创之。”

  “都督深谋远虑,非盛所能及也。今袭襄阳,刘表一旦察觉,必以重兵沿沔水尾追之,盛愿领本部为后队,担任阻敌之重任。”徐盛敬服的说道。

  “好——,有两位将军相佐,瑜心定矣,现在,全军兵指竟陵!”周瑜信心十足,高声说道。

  战场上的变化永远都象一团无法破解的谜,只要战事一天不结束,就随时都市有出奇不意的结果泛起。

  就在周瑜一步步展开对竟陵的攻势时,沔阳的蒯越也在加紧做着一切可能的准备。

  对于诸葛亮的谏议蒯越虽一时没有亮相,但他照旧有所警觉,高宠是怎么样一小我私家物,蒯越在长沙之时就领教过了,这一次,他不会再犯轻敌的错误。

  蒯越一面派出多路斥候密查高宠的军力部置,一面开始逐步收缩军力,并将属下最得力的将领魏延从麦城一带调回。

  “蒯公,汉阳战事胶着,这样消耗下去,补给恐不能为继。”说话的是一员面色金黄的将领,身长七尺,甲衣下身躯壮实有力,看样子年纪也不外是二十五、六上下,此人正是与高宠在荠州口恶战的魏延。

  在荠州口重创高宠的魏延这些年来过得并不如意,因为有箭杀顶头上司韩玄的嫌疑,遭到荆州从事祭酒韩嵩的排挤,一度连裨将的官职都丢了,厥后幸亏蒯越看中魏延的才气,在离任江陵之时,将其带至章陵为都尉,方使魏延稍稍挣脱了倒霉的困境。

  不外,与风物无限的文聘相比,武勇并不逊色的魏延却只能继续默默无闻的期待时机的再一次来临。

  而这样的时机唯有在战场上才气显现。

  这对于一直处于平静安宁的荆州来说,却并不容易泛起。

  现在,高宠的再一次进攻终又让寂静的魏延看到了希望,对于这个一等就是四年的时机,他虽然不能放弃。

  蒯越脸色凝重,叹了口气,附身紧紧的盯着案几上摊开的荆州舆图,头也不抬的说道:“我也正有此忧虑。这一次兵发汉阳,战线拉得过长不说,单以近五万军力聚集在汉阳这么一个三面临水的死地,进攻时不能一次投入,只能逐次添加,明显有军力聚集过多的毛病。文长,以你对高宠的了解,他会不会选择在汉阳摆重兵与蔡瑁进行大战?”

  魏延傲然道:“蒯公,高宠是什么人物,你我都曾领教过,以延之见,在汉阳的敌军不会是其全部的军力,否则的话,蔡瑁绝不会占得上风。”

  对于自己的判断,魏延有十足的自信,在荆州军中唯一与高宠有过直接交战纪录的只有他魏延一个,虽然那一战让魏延丢了官职,但它也是最让魏延感应自豪的一战。

  “文长的意思也是——高宠还留着后手?”蒯越道。

  魏延颔首道:“正是!蒯公如此说,莫非另有人这么认为?”

  蒯越笑道:“文长猜得甚是,来——,我与你引见一人。”蒯越说罢,着亲兵叫来诸葛亮,与魏延相见。

  “就他?”魏延瞥了诸葛亮一眼,目光中掠过一丝不屑的神情。

  在他看来,诸葛亮不仅年纪太轻,而且身板显得弱不禁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可能有与自己一样精辟的看法。

  诸葛亮进门,朝着蒯越一揖,看也不看旁边的魏延,道:“蒯公唤我,不知有什么事?”

  蒯越道:“孔明来了,适才我正与文长商议战事,据斥候送回的消息,高宠在汉阳派上了陆逊、黄忠两部近一万三千人,同时,乌林一带也有甘宁一万余水军驻扎着,再除去留守在夏口的太史慈一部,另有周瑜、徐盛、丁奉三部约五千余人不知去向。”

  魏延道:“蒯公可还记得荠州口一战的起因吗?那一次我们挥师攻打长沙城,而高宠却率一军绕道武陵,斜插到我军的后方,这一次,我想以高宠的一惯战法,极有可能他会再遣一支偏师袭我后路,那么周瑜、徐盛、丁奉现在的去处——。”

  这一次说到高宠两个字时,魏延的眼神突然间泛起一丝异样的色泽,就好象他的生命与这个名字紧紧相连似的。

  而他的这些变化被站在蒯越身后的诸葛亮一一看在眼里,这一时,诸葛亮的嘴角弯起一抹谁也无法猜透的笑意。

  蒯越道:“那文长以为高宠的这个后手就是周瑜、徐盛的五千兵卒?”

  魏延沉声道:“不错。延请令率一军沿沔水机动,以防范高宠的偷袭。”

  “孔明以为,当务之急应该迅速向刘荆州禀报情况,争取抽调军力回防,同时,征召沿岸精壮民众,募军重点防御。”诸葛亮道。

  蒯越眼神一亮,诸葛亮的这个建议比魏延说得要越发的高明,尤其是募军防御的想法,既可解决军力不足的难题,又能最大限度的防止高宠军可能的奇袭。

  “好战略!”蒯越高声赞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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