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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之无名

第五章

冬之无名 界限 2325 2003-04-28 19:27:00

    我看见了那个被按在地上的男孩儿,看见了骑在他身上的小胖子,看见了按着他四肢和四周围着嬉笑的一大群孩子。一阵阵痛苦和悲痛传来,那个不是我吗!我想起了《道德经》,以前在我默背道德经时我会到达一种很奇妙的状态能够感受到许多平时感受不到的工具,甚至可以通过飞过的昆虫、爬过的老鼠来看到自己。而现在没有任何媒介我却清楚的看到了我自己和周围的一切,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悦困绕着我。地上孩子们的行动变得很是缓慢,不远处的教室中老师给孩子们解说黑板上的习题,下面的孩子们大多在认真的听课,也有悄悄将一颗糖塞在嘴里或在教科书上画小人儿的。

  小胖的手已经慢慢地伸向我的裤子,强烈的寻求呵护的愿望让我看着教室中的老师,“请你向窗外看一眼吧!求你制止他们。”在我心里发出这样的祈求时老师真的看了一眼窗外并放下教材走出来。

  在大人的干预干与下,小胖心不甘情不愿的带着小弟们躲到了远处。我躺在地上仍闭着眼睛体会那奇妙的感受,我在用一个奇妙的视角视察着这个世界。我将视野放大,地上的我变得越来越小,我似乎置身高空,整个都市在我眼中一目了然,从整体到细微似乎都在我的眼中心中。

  小胖再也抓不到我了,就算置身在孩子堆中只要我感应危险就会在心里默默的想“不要注意我,不要注意我……”竟真的没有人再注意到我。而小胖泛起时我就会针对他默念:“不要欺负我,不要欺负我……”小胖今后对我失去兴趣。我觉得自己酿成了一个会念咒语控制人心灵的巫师,兴奋的心情让我整天念着这样那样的工具实验自己的能力,不外幸好我本善良,没有将对小胖的“咒语”酿成“把你好吃的给我,把你好吃的给我……”

  念了一天咒的结果是我一觉睡了五天,醒来时是躺在医院里,听医生对守在旁边的老师说,我睡了好几天的原因是:精神极端疲乏。

  虽然不敢再一整天的将自己保持在《道德经》的状态里,但“咒语”照旧给了我很大的资助,尤其是夜游的时候。

  在我饱受小胖欺负,之后又在医院中一躺五天的时候,生病的孩子因为得不到治疗又死掉了四五个。在监视的人猛抽自己的嘴巴痛骂领导鄙俚而自己竟是帮凶,孤儿院院长也快要抓狂的时候,神秘的“老中医”又回来了。

  新鲜的针孔每天都泛起在孩子们身上,监视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医院的人确定不是自己人的疏忽后也接受了挖宝失败的事实。(其时国内还很少有先进的闭录监视系统,否则我早就被他们抓住……呃!不是,是找到了,而我也就……呜……不用过以后的那些年苦日子!)

  孤儿院开始翻新扩建,整个面积扩大了一倍,孩子们不用睡得那么挤了,而且加了许多娱乐设施,院中的伙食也明显好了许多。院中建了一栋三层楼,所有生病的孩子都被移到楼里,同时楼里也住进了许多生病的大人。

  医院没挖到宝自然是心有不甘,这时便有了一个捋着胡子摇着扑扇那一类的人物为院长大人出了个主意——翻新扩建孤儿院,增加孤儿院的福利博得“老中医”的好感;在孤儿院中建一栋楼做为医院的住院分部,将孤儿院的病童都送进去,医院得了绝症治欠好的病人也送到那里。医者怙恃心,尤其象“老中医”这样淡薄名利的人,医治孤儿同时自然也不会眼看着他人受罪而不施救,只要有几例乐成的病例,医院一样会名声大噪。院长大人寻思片刻不得不挑起大指连声说:“高,实在是高!”至于楼只建三层是为了照顾老先生的腿脚,否则院长大人会恨不得起它个十几二十层。

  虽然多了一些人,我却也乐不得多一些实验的工具。而且总给小孩子扎针也挺腻歪的,小孩子许多几何经脉都不成熟找起来费劲,虽然不知不觉中锻炼了自己独立行医的能力,但有时与书中对照时总是驴唇差池马嘴。象我这样单以一包银针不辅以药物,也能治好绝症的,在中医界恐怕也是绝无仅有。

  针灸通脉虽然治本,但药物滋补也很是重要。有时脉通了但脉气枯竭没过多久又堵上了,所以在治疗大的病症中养脉润气的药物是必不行少的,《颜氏针法》就是这种以针为主以药为辅的医疗手法。

  一开始给这些大人扎针,十个照旧会有四五个会死掉,另有几个也是每天重复疏通勉强维持,真正能靠针灸治好的也不外是一两个。厥后看这些家伙似乎不象是孤儿一样吃不起药的人,就随便找了枝铅笔和几张纸凭据书上的响应症状给他们开了几张药方,而一手漂亮的繁体小楷倒坐实了“老中医”的推测。

  我第一次开方之后没几天,所有病人的床头都多了一个小桌摆上了笔墨纸砚,墨都被事先磨好。在孤儿院中毛笔和宣纸可是绝对的奢侈品,这让几年没有摸到毛笔的我兴奋不已。羽士教我识字时很是卖力,没有笔纸的时候就算用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也要用尺度的执笔姿势。

  我写了一大串药方,连孤儿院孩子们的药方都写了出来,心想如果有美意人给他们抓药就算他们幸运,没有就当练字,没想道这在医院的眼中成了给他们病人治病的条件,二话没说就将孤儿的药一起调来。有频频我心血来潮用小篆开了药方,第二天就看到好几小我私家满头大汗的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古文字典)翻来翻去。

  医院分部有几个规则,晚上不许眷属陪住,值班医生、护士晚上除非紧急铃响否则不许出值班室(虽然值班室里有卫生间)。走廊病房里十点以后不许有一盏灯亮,闭灯前给所有病人服用或注射镇定安息药物。(孤儿不在次列,因为这些药物大多对儿童有害。)这些规则虽然是为了方便我这个高风亮节的“老中医”了,噢,不,已经是“老神医”了。

  有了药物辅助治病变得容易了许多,病人和孩子们的死亡也越来越少。我七岁要上小学时医院分部里除了孤儿院孩子们住的地方没人敢动,连走廊里都加满了床。(躲来躲去照旧被他们算计了,呜……可怜我一点利益都没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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