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据安义之前的诊断,凰歌的伤势说不上严重,可也没有到这样快就能装作一点事都没有的水平。
她体内气血亏虚,面色应该很苍白,可现在看起来却是面色红润,肌肤晶莹剔透,如同一枚熟透的桃子,惹人垂涎。一点都看不出在上午照旧一个深受重伤之人。
凰歌来的时候,安义就一直注视着她,从最开始的震惊,到怀疑,再到不行思议,安义的心中思潮翻腾。
她本是安辅国公府的巨细姐,只因为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死于乱刀之下,其时小小的她无能为力,却立志一定要成为一名精彩的杏林妙手,专攻刀伤。
从那以后,她掉臂安辅国公的千般阻挠,四处寻求名医游学,终于成了京城首屈一指的女医生。
城南九曲巷中的济世医馆,就是她的工业,完完全全属于她,一丁点儿都没有依靠国公府。
用医痴来形容她,是一点都不外分的,如今看到凰歌身上泛起这种有悖医学知识的事情,她自然是要好生的探究一番。
险些是没有经过什么太多的思考,纯粹是想要去向凰歌求证,她就那么直截了当的朝着凰歌走了已往。
安义素来喜欢穿着白衣,今天也是穿了一身格外简朴的素裙,身上也仅仅是佩戴了一根碧玉发簪和天青色玉佩压裙。
整小我私家看起来颇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模样。
安义为人素来清雅,不喜欢后院那些小姐夫人们的明争暗斗,反面每一小我私家交恶却也反面哪一小我私家保持太过于密切的关系。
那种淡泊如水的样子,倒是招惹了好些小姐们的嫉妒,碍于安义京城唯一女医生的身份,那些小姐们不敢明面上对安义如何,可暗地里嚼舌根却是免不了的。
现在看着安义朝着凰歌的地方大踏步的走去,就有人不屑的冷哼了,道:“素日里瞧着倒是一副高屋建瓴的模样,却不想一见到未来太子妃,就眼巴巴的贴了上去。还以为她有多自豪呢,啧啧……”
“就是啊,明明看着人家未来太子妃穿着的是那样奢华的白色广袖流仙裙,她就穿着那种简朴的素裙也敢凑上去,简直是恬不知耻。”
在上流社会的贵族圈中,衣服撞色或者是撞款式,都是相互间的一大隐讳。
若果真不小心撞上了,那也要颇为小心的去回避,哪里有安义这样傻不愣登的撞上去的。
更不要提自己的装扮远不及对方高峻上的情况下,照旧在对方的土地上。
不少人已经冷笑着看安义的笑话了。
站在不远处的安耀轩脸色大变,想要快步已往拉着安义,却又有些担忧唐突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只希望这个看上去有些酷寒自豪的歌小姐能够和温柔可人的舞小姐一样善解人意。
如此,刚刚气制止安义的尴尬。
就连安耀轩也不知道,他这个宝物妹妹基础没有注意到人家衣服的颜色,只是一心想要探寻她身上的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