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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

第一百一十二章 骑兵

三国军神 冰雪尘 2828 2015-04-23 12:36:51

  十月初,天气已经转凉,北方的树木亦是挂上了枯黄之色。风吹过,落叶在半空中盘旋、舞动着。

  “踏踏踏!”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地面微微发生了震动。

  那些原来勉强挂在树梢上,仍舍不得落下的树叶,终究是无奈地飘落下来。

  一支头抹黄巾的三千骑兵,在官道上疾驰而行。当先一员上将,手握四米长枪,马背上挂着一张黝黑的大弓,另有两壶箭矢。

  这员上将正是陈旭,他故意将营寨让给经县黎民以后,就领导着手下众人向薄落津赶来。

  “众军止步!”

  陈旭先是大吼一声,让身旁的兵卒拍马向后面传令。等到全军都听到止步的将令以后,最前面的陈旭才勒住了胯下战马的缰绳。

  战马嘶吼一声,前面的双蹄人立而起,终究是止住了奔跑的势头。

  几千人在路上骑马疾驰,想要停下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现在的黄巾军,他们的骑术都还不十分精湛。

  若是前面的骑士突然停了下来,后面的骑士一不留心的话,很容易连人带马撞在前面的骑士身上。

  所以,骑兵冲锋,并非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排着整齐的队形,一骑士个挨着一个,一齐上前冲去。

  相反,骑兵冲杀,相互间相隔的距离都很是远。就像后世的汽车要保持车距,免得被追尾一样,骑兵之间,亦是要保持相对宁静的距离才行。

  中国的骑兵生长起于战国时代,到了汉武帝期间,由于北逐匈奴,使得骑兵的生长进入了一个热潮。

  然而,骑兵对于马匹、骑士以及骑兵意志力的要求,却是很是重要。

  相同两个骑士,汉武帝时期的中国骑兵,就远远比不上匈奴骑兵。

  汉代晃错曾在《言兵事疏》中,说匈奴有三大优点为汉军所不及:其一,上下山阪,收支溪涧,中国之马弗与也;其二,险道倾厌,且驰且射,中国之骑弗与也;其三,风雨罢劳,讥渴不困,中国之人弗与也。

  第一条‘上下山阪,收支溪涧’,就说出了匈奴马匹的强大适应能力;第二条‘险道倾厌,且驰且射’,点出了匈奴骑士强大的控马能力;至于第三条,更是指出了匈奴骑士强大的意志力。

  前面两条都好理解,至于意志力,许多人却是没措施领会。

  其实,骑兵虽然有坐骑代步,但是他们却往往比步卒越发劳累。骑马远程奔袭、打仗,远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骑士们恒久骑马,就容易形成罗圈腿,大腿内侧也很容易被磨破。骑马奔袭颠簸起伏,一天下来,许多人都无法蒙受住这种折磨。

  只有当骑士们骑术精湛,人马合一,能够在马背上吃喝拉撒以后,才会成为真正的精锐骑兵。

  后世,把骑兵发挥到热潮的,正是宋代的几个外族。

  辽国起于草原,他们之中的男子,自幼都生活在马背上,所以骑术都十分精湛。

  及至厥后女真人崛起,建设金国,他们的铁浮图和拐子马,更是所向披靡。

  而缺少马匹的宋朝,就成为这个国家肆意欺凌的工具。

  到了蒙昔人崛起的时候,他们在敌人眼中更是成了恐怖的象征。蒙昔人把骑兵战术,推到了冷武器时代的巅峰,长距离奔袭,迂回包抄等骑兵的优势,都被发挥到了极限。

  蒙昔人实行百户、千户制,全民皆兵,军官世袭。

  他们‘上马则备战斗,下马则屯聚牧养’。为了保证军队的战斗力,蒙昔人往往通过大规模的围猎来锻炼队伍,对于儿童,也从小就专门逊们骑马射箭的能力。

  正是这样一个民族,才由一开始的被金国欺压、聚敛,到最后的灭金、灭西夏、灭南宋。及至最后,蒙昔人向西击败欧洲联军,一直打到了荷兰的鹿特丹。

  可以说,蒙昔人生在马背上,死在马背上。他们的骑士,是真正人马合一,把战马当做自己的身体。

  一片落叶随风而至,正巧落在陈旭的头发上。他伸手将落叶拨了下去,在心中悄悄想到:“现在的黄巾军骑兵,照旧太缺乏训练了。”

  “他们的骑术若是足够精湛,我基础不需要先传令、再停止行军。只需一扬长枪,勒马驻足,身后的骑士就能够快速止步,而不会撞上前面的人。”

  “但是,想要到达这种水平,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一个小帅拨马向前,打断了陈旭的思路,他说道:“渠帅,三军驻足,可是有何指示?”

  陈旭回首,答道:“官兵既然在经县埋伏过我等,我怕他们也会在薄落津如此行事。”

  “相比起经县的沙丘,薄落津扼守漳河天险,更是易守难攻。若是官兵派出一彪人马,驻守此地,我等想要渡河,恐非易事。”

  “为今之计,先让兄弟们在此休息一下,尔后派斥候详细侦查清楚薄落津的状况,再作盘算亦是不迟。”

  小帅闻言,满口赞同,尔后就亲自领导了一百骑术精湛的黄巾军,前去薄落津侦查。

  众人获得军令,下马休息。

  吴凌为陈旭打来了一些水,说道:“渠帅,赶了半日路程,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看着面露倦色吴凌,陈旭接过竹筒,一口气将里面的水喝了个精光。

  他将空了的竹筒交给吴凌,问道:“阿凌,你家中另有没有亲人?”

  听到渠帅的话,吴凌脸上一暗,回覆道:“我家原来一家四口,严君健在,另有一个大我两岁的姊姊。家中有几亩田地,虽然过得清贫,倒也能够勉强生活。”

  “几年前乡中闹饥荒、瘟疫,严君都患了病。我和姊姊卖掉家中田地、衡宇,仍是没能救回严君。安葬了严君以后,姊姊和我就成了流民。”

  “厥后流窜到广宗,姊姊嫁给了一个当地的佃户,我也借居在姐姐家中,一直受兄长救济。”

  “这两年不是干旱就是洪水,兄长家中亦是维持不下去。眼看家中已经没了粮食,大贤良师就带兵攻破了广宗。”

  “我和姊姊原来就是太平教的信徒,考虑到实在活不下去,就一咬牙加入了黄巾军。兄长为人有些怯懦,不敢投奔黄巾。我在战场上立下劳绩之后,获得的赏赐,都给了姊姊。”

  “王延渠帅领导广宗黄巾军眷属,前去泰山郡的时候,我就劝说兄长与姊姊跟他们一起离开了广宗。”

  “姊姊其时生下一个男孩没多久,他现在已经快一岁了吧?”

  说到这里,吴凌脸上露出了笑容。

  ‘严君’是昔人对于怙恃的总称,‘姊姊’就是姐姐的意思。

  陈旭听到吴凌的话,默然不语。吴凌的事迹只是众多黄巾军中的一例,他相信,另有许多人跟吴凌有着相同的经历。

  拍了拍吴凌的肩膀,陈旭说道:“想不想你姊姊?”

  吴凌狠狠点了颔首,说道:“虽然想!我姊姊对我可好了,若不是她总是把食物留给我,可能我早就饿死了。等我以后立下大功,有许多钱的时候,一定要让姊姊、兄长过上好日子,让他们每日都能吃饱饭。”

  他握紧拳头,脸上满是希冀。

  陈旭闻言,眼眶有些发酸。他撇过头去,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

  ‘每日都能吃饱饭’,这是一个何等低的要求啊!

  在后世,险些没有人为了填饱肚子的事费心过。但是在这个时代,这小我私家类生存的最基本的要求,却成了宽大黎民强烈的愿望。

  平复了一下心绪,陈旭看着吴凌的眼睛,坚定地说道:“相信我,以后你的姊姊与兄长,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听到自家渠帅的保证,吴凌脸上满是兴奋。

  他素来信服陈旭,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渠帅做不到的事情。既然渠帅如此这么说了,他相信姊姊和兄长一定能够过上好日子。

  “渠帅,你先在这里歇着,我去跟我的马儿联络一下情感。”

  黄巾军的骑士们,他们下马休息的时候,都不忘了轻轻抚摸着马的脖子,给自己的战马喝水,喂些草料。

  对于骑兵而言,战马就是自己的生命。骑士若是不敬服自己的战马,不用心与战马交流,就不行能真正地到达人马合一。

  ‘人马合一’,听起来似乎是个很是玄幻的事情,但是并非如此。

  马有灵性,只要用心看待它,时间久了,它就能感受到你的心意,这就是‘人马合一’的前提。

  陈旭看着吴凌离开,自己也拿着草料、清水,走向自己的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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