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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军神

第三十三章 离间

三国军神 冰雪尘 3365 2015-03-16 19:22:44

  战鼓声隆隆作响,濮阳城的气氛变得极为紧张,城门关闭,一千五百郡国兵与三千义兵分兵扼守四门。

  一柱香的时间已往,城外突然灰尘遮天蔽日、人喊马嘶,只见一彪戎马打着‘卜’字大旗,士卒个个头抹黄巾,杀气腾腾地奔向濮阳城。

  这彪戎马衣甲、武器五花八门,乍一看去,似乎是乌合之众。

  待细细视察之时,却见每个士卒虽然脸色疲惫,却是意气风发,身上散发出浓浓的生机,眼中充满了对美好生活的憧憬。

  这队戎马正是卜己率领的黄巾军,他听说波才在颍川大北官兵之后,果真不甘寥寂,尽起全军,前来攻打濮阳。

  波才大北官兵是四月份发生的事情,如今已经五月初,只是因为交通未便,再加上战乱四起,信息的通报才如此缓慢。

  波才也只比官府提前两日知道,尔后就星夜整军,前来进犯濮阳城。

  黄巾军在离城门口三箭处停住脚步,尔后派出一人近前高声喊话:“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大贤良师上应天意,下体民心,振臂一呼,天下应者无数,如今天兵到此,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城墙上只有三千戎马,其他三门,都有五百戎马扼守。他们初经战阵,本就心怯,听到黄巾军的喊话,马上有些骚动。

  陈旭见黄巾军进退之间颇有章法,心中还悄悄赞叹,听到对方的喊话,不由洒然一笑,他没想到黄巾军居然也会来先礼后兵这一套。

  正要答话以安军心,就听得旁边一个声音响起。

  “反国逆贼,死期将至,尚不自知,还敢在此口出狂言!若尔等自缚投降,尚可活命,如若否则,待我援兵赶来,定将尔等碎尸万段!”

  桥瑁虽是一介儒生,却颇有风骨,眼见黄巾军既然让他投降,不由高声骂道。

  陈旭见城上兵卒听到桥瑁的骂声之后,停止了骚动,微微放心。

  古时交战之前对骂一场,绝非节外生枝。阵前叫骂,一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借口,好师出有名;二来也希望能够在开战之前,压住敌方士气。

  许多经典的战例中,仅凭叫骂就让对方士气大降的都不在少数。

  陈旭见出阵叫骂的黄巾兵卒还要出口,就拿出一张黝黑的弓箭,一箭射去,那人的头盔应声而落。

  当上义兵首领之后,陈旭就从库房里找到一张两石强弓,将以前的那张一石弓换掉。

  古时一箭之地,就是正常士卒能用弓箭射出的最长距离,约为一百三十步。

  打仗之前所谓的射住阵脚,就是要先让己方弓箭手射出一箭,测出弓箭射程。如果敌人前来进攻,就知道什么时候让弓箭手放箭。

  一般两军对垒,都是相隔两箭之地。太远的话,双方主将喊话对方听不到,而且士卒一直冲锋还会消耗掉许多体力。

  太近的话,若是对方有神箭手,能开几石强弓,就无法保证己方主将的宁静了。

  对于攻城方而言,距离城墙更不能太近,因为高高的城墙,对于弓箭射程会有加成,若是相隔太近,己方就会成为守城方弓箭手的靶子。

  那个出阵叫骂之人,见自己距离城墙两箭之地,对方居然能够一箭射掉自己头盔,不由心中大骇,不自觉地往回跑去。

  城上兵卒见状,尽皆哄然大笑,仅存的一丝畏战心理也都烟消云散,尽皆高呼:“将军威武!”

  待众人平静下来,陈旭放下弓箭,右手拿枪,指着那个叫阵的兵卒说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本可一箭取你性命,现在只射掉你的头盔,留你一命。若要攻城,尽管前来,休要在此聒噪。”

  陈旭声若洪钟,双方的将士都听得清清楚楚。直到现在,陈旭才知道古代将领为何要有一个大嗓门了。

  有一个大嗓门,不管是叫阵,照旧宣布军令,都市有很好的效果。

  卜己也被陈旭的一箭吓到,两箭之地都能射得如此精准,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

  定了定神,召回那个前去叫阵的兵卒,卜己环视四周,谓众人言:“尔等可知,刚刚射箭将领所谓何人?”

  众人皆是摇头。

  陈旭虽说杀人之后闻名州郡,但是见过他的人并不多,是以众人虽闻陈旭之名,却不知眼前之人就是陈旭。

  只有一人面色庞大,尔后出言说道:“此人来历,小将知之。”

  卜己闻言大喜,急遽说道:“速速道来。”

  那员小将不敢怠慢,作声说道:“此人姓陈名旭,东郡陈家村人氏,少有勇力。当年陈家村与我王家村争夺水源,年仅十六岁的陈旭,领导族中子弟将我王家村男子尽数打翻,今后我王家村不敢与陈家村相争。”

  “此人孝义无双,敢为朋友两肋插刀。当年他母亲去世之时,既然活活哭晕已往,是以在乡间名声极好。”

  “厥后阉人张恭的亲戚张其,仗着自家权势,欺凌陈家村,还焚毁了陈家村田地。”

  “陈旭震怒,单枪匹马在濮阳城杀光张其一家,尔后连杀数十人,从容退去。郡国兵虽众,却无人胆敢前去追击。”

  卜己闻言,忿然说道:“陈家大郎之名,我闻之久矣,奈何一直不得相见。不想如此英雄,如今既然甘为朝廷鹰犬。”

  那员小将乘隙谏道:“如今我军奔袭两日,人困马乏。更兼陈旭此人有万夫莫当之勇,不行小觑。我等不妨先安营扎寨,待士卒养精蓄锐之后,再攻城不晚。”

  卜己缄默沉静半晌,皱眉说道:“我等兵临城下,未与官兵交战就此退去,恐有损我雄师士气。”

  小将听得卜己口气似有退意,心中大喜,连忙说道:“某家乡与陈旭相邻,与他素有交往,渠帅可遣我上前与陈旭答话。”

  “一来可寻得退兵借口,二来可离间陈旭与郡中仕宦关系,如此岂非两全其美?”

  卜己闻言大喜过望,随即派遣这员帐下小将前去喊话。

  他原来以为濮阳军力不多,自己雄师一至,郡国仕宦肯放心怯,届时便可顺势夺城。

  却没想到城上官兵居然有三千之众,再加上郡守不畏战,士卒不惧死,另有陈旭这个猛将资助守城,想要一鼓作气拿下濮阳已经不行能。

  见士卒们面露疲倦之色,卜己心中本就有了退意,只是拉不下脸面。现在被这员小将一说,自然顺水推舟,接纳了他的建议。

  这员小将面如冠玉,唇若涂红,端的是相貌堂堂。

  他本就阻挡卜己以疲惫之师攻城,只是卜己不听劝告,现在既然有时机,自然要劝他先行退兵。

  只见这员小将骑着一匹驽马,丢下身上的武器,丝绝不惧的来到官兵弓箭手射程之下。

  “贼将休要继续上前,否则别怪我箭下无情。”

  一箭吓退了黄巾军叫阵之人,陈旭原来心情不错,却不想又从敌军阵中来了一员贼将,不带武器就敢来到城下。

  陈旭虽然敬佩此人胆色,却也不会任由他在城下来去自如,否则官兵刚刚升起的士气,一定会遭受攻击。

  那员小将却是怡然不惧,朗声说道:“故人来访,大郎所为,岂是待客之道?”

  陈旭闻言吃了一惊,看到这个略显熟悉的面孔,一时想不起这人是谁。却听见陈虎、陈静都惊呼一声,喊出小将名字,陈旭才从影象中翻出关于此人的事迹。

  这人姓王名廷,字君阁,是邻村人氏。此人虽然家境贫寒,家中藏书却是不少,自幼习文学字。

  王延比陈旭年长一岁,虽然也姓王,却与王家村的其他村民格格不入。

  据说王延先祖一百多年前入住王家村,家中子弟满腹才学,却宁愿过着贫穷的日子,从不出仕。

  王延此人素有有急才,明事理,自幼喜好军事,熟读兵法。更为难得的是拥有一手好剑法,凡人莫能近身,自称是梦中所学。

  当年两村争水源,正是王延的加入,才使得陈家村大北,这才导致陈旭、陈虎一怒召集村中子弟前去资助。

  若非两人两人都是天生神力,恐怕其时还奈何不得王延。

  两村由于常年争斗,私仇甚重,王家村被陈旭领导的族人打败以后,陈家村其时不依不挠。

  却不想王延能屈能伸,与陈家村约法三章,说日后但凡浇灌用水,王家村绝不与陈家村相争,陈旭这才放过王家村众人。

  自那以后,王延果真说话算话,再也没有与陈家村争过水源,厥后陈旭也很少见过王延,所以对于他的印象才不深刻。

  现在认出来人就是王延,往日恩怨早已一笔勾销。现在虽说各为其主,但究竟有同乡之情,今日猛然见到王延,心中亦是有些叹息。

  陈旭收了弓箭,拱手说道:“一别经年,君阁兄风范依旧,却不想今日相逢,却是刀兵相见。”

  王延亦是回礼,尔后朗声说道:“往日两村虽然有所争端,我却敬重大郎为人。前岁听闻大郎不畏阉人权势,杀吴丰,屠张其一家,某对大郎更是敬佩不已。”

  “却未曾想,大郎今日与这些搜刮民脂民膏的仕宦为伍,却不坏了你的名声?”

  王延声音慷慨激昂:“如今流民四起,大贤良师振臂一呼,天下应者如云,波才渠帅更是在颍川大破数万官兵,所向披靡。”

  “我黄巾军起义兵,救万民于水火,正是用人之际,大郎若是弃暗投明,我家渠帅肯定虚位以待。”

  “今日本该踏破濮阳,于郡守府与大郎对饮,奈何我家渠帅仰慕大郎久矣,见大郎在此,不忍欺压,就要退兵二十里下寨。”

  “尔等濮阳士卒今日得以活命,皆因大郎之故,若是能随大郎投我黄巾,我家渠帅也肯定不会亏待尔等。”

  王延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也不待陈旭答话,转身拍马就走,直到回到阵中,才发现身上衣甲全部被汗湿。

  他算定陈旭看重情义,才敢在城下出言离间,若是他人,为了证明自身清白,肯定会一箭将他射于马下。

冰雪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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