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火上心头,此时也顾不上什么娇柔情态,叉着腰就开始骂:“真是瞎了你的眼,我玉娘就是妾那也是这贵寓的半个主子,你这个下人竟然敢拦阻我的去路!”
那人方板着脸也不说话,玉娘气急了就去硬闯,奈何那人如同个铁塔一般,任她使劲了力气,也没移动半分。
这喧华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将胡二郎匹俦也引了来,见着这情形,李氏先上去拉了玉娘,啪啪就是两巴掌,“你在这里丢谁的脸呢!”
玉娘登时就没了那嚣张的气眼,眼圈儿一红,两行清泪就留了下来,她捂着小脸儿,泪眼汪汪的看向胡元真,希望自己的良人能帮自己站出来说句话。
只可惜胡元真此时巴不得夹起尾巴做人,哪里敢其时就和常华婉的人起冲突,只装作不在意的将眼睛看向别处了,嘴里嘟囔着:“到底是在人家的地方,也该有些体统。”
李氏心里痛快酣畅的很,袖中的手还在微微的打着颤儿,到底是打了这小蹄子,整日里就知道拿一张媚惑子脸勾人,我便赏你两个巴掌,酿成个猪头,我看你另有什么好自得的。
逞了威风,李氏才扶了一下鬓角,慢悠悠的上前,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儿?”
“李叔,你回来啦,怎么没和我说声!”
千水砰砰跳跳的跑了来,抱着那人的胳膊摇了摇。
李氏瞧见这情形,心里想着这人莫不是常家的亲戚?
千水拽着那人,笑着说,“惊扰二爷和夫人了,这位是咱们贵寓的护院,李大叔,是我家娘子特意请回来的。”
那人板着面孔行了个礼,说道:“二爷好,夫人好,吾名李阿莫,专职守卫这贵寓的宁静,这西苑是阿婉娘子住的地方,所以玉娘夫人是不能住的。”
玉娘捂着脸扯了一下胡元真的衣裳,带着哭腔说:“二爷,如今银朱还小,小孩子易生病,我选这里也是为了他好,您说一栋屋子就也不愿让,这岂不是在打您的脸吗,这另有没有点规则了。”
“我看没有规则的是你,一个妾侍竟然也学了这些谄媚之道,敢在我这府里闹事。”
听着这声音,胡元真打了个冷颤,转身便瞧见胡元澈走了进来。
这些年胡元澈虽然未曾任职,可因为开了学堂,那里出了不少材质好的童生,他也已经在当地小有名气,气场自然也不行同日而语,如今他冷着脸走过来,把玉娘吓得一哆嗦就躲到了胡元真后头。
胡元真到底照旧心疼自己这小妾,便开口道:“四弟,你给二哥个面子,玉娘不懂事,你莫要同她一般见识。”
胡元澈未曾打理他,而是转身朝着李氏行礼,这才说:“二嫂,按理你的家世我也不应插嘴,可这妾侍便该有妾侍的样子,住个偏院已经是抬举,就算是二兄不懂事,二嫂也不应罔顾家里的规则。”
有人肯替自己教训玉娘,李氏开心还来不及,赶忙颔首称是,“四弟说的对,这婢子太没家教,等我得了空儿肯定是要悉心调教一番的,定然不会丢了家里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