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胸口的剧痛,东方灿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他抬起头看向身在半空的黎骜,眼中的怒火恍如实质:
“黄金的聂廷竟然都没能杀了你。呵...
也是他告诉你我在这的吧。不外千不应万不应的是,你不应来找我。”
黎骜的身体轻轻的落在了一旁的树梢上。
听到东方灿的话,他没有回复,缄默沉静着再次提剑向前。
骑士初阶技术——冲锋。
此时的东方灿,胸口已被洞穿,只能靠着疗伤圣物维持心脏的微弱跳动、
那暴怒何尝不是彰显了他内心的惊骇。
黎骜就是要趁他病,要他命,此时现在多说一句都是在延长自己的战机,都是在对自己残忍。
眼见着拖延无效,东方灿的眼神也变得凶狠起来,源力在他的体内快速流转。
无畏战士专属技术——无畏之躯!
步入黄金段位后,不仅能学习种种高阶技术,各职业也会泛起分支。
其中战士有着狂暴和无畏两个分支。
无畏之躯即是无畏分支的专属技术,其称谓也是因此而来。
体内的肾上腺素飙升,视野变得清晰透亮,纤毫毕现。
大脑开始高速运转,灵台变的清明,对身体的掌控越发驾轻就熟。
胸口处的强烈痛感从感官中消失,再不能给东方灿带来丝毫影响,
感受着身体发生的变化。
东方灿的嘴角再次露出了笑容,手中巨盾高举,迎着黎骜摆好了架势。
如果不去注意胸前血淋淋的伤口,东方灿的状态恰似又重新回到了巅峰。
战士的战斗特性就是莽,从其直白的分支名字便可见一斑。
一个不敢战斗的战士不是个好战士,狭路相逢勇者胜,因为无畏所以无敌。
黎骜看着这个掩耳盗铃的铁头娃,神色也变得狠厉了起来。
面具下的眉心处,血色的蔷薇花瓣从两瓣增加到了三瓣,因先前的攻击而变得虚幻的龙影再次凝实了起来。
冲锋技术带给了黎骜巨大的动力,咆哮的破风声里,黎骜携带龙影而至,所过之处一道道电弧在空气中劈啪作响。
三阶暴血状态的他已经逾越了白银巅峰,短暂的触碰到了黄金的门槛,能够开端的调用源府中的雷霆属性。
远远看去,黎骜就像是一条真正的雷龙在俯冲大地,气势磅礴。
如果说战士的战斗特性是莽,那么骑士的战斗特性就是倔,黎骜则是骑士中的翘楚,格外倔。
骑士的两个分支划分是守护和征战,可以说都是一根筋的存在。
明知不行为而为之,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誓死不渝,至死方休。
闪耀着电弧的苍龙虚影撞上源力组成的巨盾,轰鸣声起,刹那间,雷光四射,土石飞溅。
东方灿在这一击之下倒退了数步,不外,也就仅止于此了。
眼见着一击未果,黎骜的眼神眯起,落地借力,雪霁剑看准角度再次刺向东方灿心脏。
东方灿挥剑横档,火星四溅,看着正面交击在一起的两把长剑,他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看着东方灿的笑容,黎骜的心中升起了不妙的感受,刚要撤身,一股巨力已经从剑身上传来,压着黎骜不停的退却。
这一刻的东方灿凭借着黄金高阶的段位优势压制着黎骜飞快向退却去。
黎骜是吃了战斗经验不足的亏。
与族内妙手切磋多是武艺的较量,没有人会仗着段位高就对黎骜以力压之。
与荒原上的野兽屠杀更是差异与人斗智斗勇。
感受着从雪霁剑传来的巨大压力。
黎骜身后的苍龙虚影张开了龙爪,携着雷霆之势骤然抓向东方灿。
东方灿的左手一扬,源力构筑的巨盾脱离他的手掌,凌空飞起,挡在了龙爪之前。
巨大的龙爪拍在盾面之上,炸开一环猛烈的攻击波,发出洪钟大吕般的轰鸣声响。
层层声浪翻腾开来,吹的周围的参天大树向四下倾倒,树叶簌簌飘落,离得近些的树木甚至被震出了道道裂纹。
咔嚓声里,巨盾之上泛起了道道裂痕,苍龙的虚影也在这一击后虚幻了几分。
“认清现实吧!”
东方灿高喝了一句,手上不停的施加压力,让黎骜不得脱身。
他的右脚重重的跺在地面上。
战士高阶技术——蹂躏!
在土属性的加持下,大地发出一道不规则的律动,延伸到黎骜脚下,让黎骜的重心在一瞬间失衡。
东方灿掌握住战机,双手握住佩剑剑柄,速度又一次加速了几分。
战士初阶技术——野蛮冲撞!
黎骜的神色一变,只觉得一股沛然难御的巨力从雪霁剑上传来。
衣服紧紧的贴住了黎骜的后背,衣摆和那许久未修剪的过耳黑发朝着胸前扬起。
黎骜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完全就是被东方灿推着退却。
如果要形容这一刻的感受的话就像是被高速行驶的汽车从正面撞上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段位的差距在这一刻凸显无疑,东方灿在连续的交锋之中占尽了上风,远不是白银巅峰的黎骜能够反抗的。
额头上汗珠滚落,黎骜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认清了现实的他变的焦躁不安起来。
他知道光靠自己怕是不行了,于是他坚决的召唤起了源府内的堕落器灵,那是他现在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还在吗,能不能借我一些你的力量。”
自从黎骜夺转身体之后,器灵就陷入了寂静。
黎骜至今还记得器灵不停嘶喊着我是谁的痛苦情景。
不外对于器灵到底是谁这个问题,黎骜并不体贴,究竟现在的他已经是自顾不暇。
脑海中迟迟没有回音,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飞速退却,那股巨力险些要让黎骜散架。
黎骜再次在源府内喊了起来:
“喂,你还在吗?!”
堕落器灵正呆呆的蹲坐在源府中那片漆黑潮水的底部。
比起之前那个冷漠空洞,思维杂乱,只想着复仇如机械般的家伙。
现在的她多了一些柔弱,多了一些迷茫,多了一些人情味。
她已经记起来自己的名字了,虽然影象照旧没有完全恢复,但也足够她恢复一些理智。
墨殇。
莫要伤心。
一个寓意很深的名字。
而她之所以迷茫,是因为她只记起了一个名字,只记得满腔的恼恨,却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不记得对头是谁。
听着头顶传来的焦急声音,墨殇的身子连动都没有动一下。
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自闭症患者,基础就懒得搭理黎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