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协力虐渣
用过早膳之后，顾长煜便离开了家。
虽然书中并没有说他每日具体都出去干了什么，但是凭据整体大剧情来看，秦悠然觉得自己照旧知道得少点比力好。
照旧好好照顾好这三个娃娃吧。
秦悠然吐了一口气，将一头长发束起，开始指导小春练些基本功。
小春不外三岁出头，身子骨还软，秦悠然便只是让她学些闪躲之类的软功，也好自保。
她正看着小春扎马步，余光却瞥到了两个隐隐约约的影子。
秦悠然看着不远处看似不经意路过，其实偷偷偷师的小崽子们，薄唇微勾，装作没看见。
第一天秦悠然也不敢给顾小春部署太重的练习，不外半个时辰就喊了停。
顾小春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拉着秦悠然不松手。
秦悠然无法，只能带着这个精力旺盛的小丫头上了山。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到了昨日遇到野猪的地方。
树杈已经被秦悠然掰断，正好做了个标志。
昨日躲避野猪之时，她似乎看到了一味解蛇毒的稀有草药。
秦悠然牵好顾小春的小手，沿着影象一路寻了回去。
顾小春好奇地问道：“姐姐你在找什么呀？”
秦悠然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姐姐在找一味药材，闻着苦苦的，开着橙色的小花，白色的叶片。”
顾小春眼睛一亮：“我也帮姐姐找！”
秦悠然没当回事，但寻了这么久也没看到，她也有点想要放弃了。
“姐姐！是不是这个！”
听到小春的叫声，秦悠然惊奇地回过头，果真看到被树叶盖住的地方，隐约透着一抹橙色。
“小春找到的？好厉害！”
昨夜起风，树叶将这蛇花盖住了，她还真没看到！
顾小春露出两个小酒窝，指了指自己的小鼻子：“我嗅到它啦！”
秦悠然一怔，猛然想起书中顾小春之后就是擅用种种奇毒。
她抿了抿唇，轻声说道：“小春以后要不要做医生呀，下次我受了什么伤，就可以让小春帮我啦！”
顾小春眨眨眼，重重点了颔首：“好！小春要做！”
回家的路上，顾小春终于没了精力，被秦悠然笑着背下了山。
可刚拐过巷子，一声粗野的喊声就传了过来。
“秦悠然！小贱蹄子快出来！”
秦悠然眉头一蹙，瞥了一眼熟睡的小春，快步上前。
见她从外面回来，在门口破口痛骂的两个妇人立刻围了上来。
“你个赔钱货，竟然敢耍我们！”
赵大妮和王梅仁，这两个钻钱眼儿里的婆娘怎地又来了。
两人脸上都满是细碎的伤痕，赵大妮更惨一些，连牙都摔掉了一颗。
秦悠然心中可笑，却装作无辜的样子：“两位婶子，这是怎地了？”
赵大妮双手叉腰，气势汹汹：“钱囊呢？我们去你指的那个破地方找了，基础没有！你看看我这嘴，都成了兔爷儿了！”
秦悠然差点笑作声来。
她强忍着摇了摇头：“我前几日确实在那边看到了，你们没找到，那也不关我的事。”
说着她便要将门关上，可赵大妮却扭着水桶腰，强行挤了进来。
“我呸！定是你这小贱蹄子故意下的套！快点把医药费赔给我们！否则的话……小心我把你卖到妓院去！”
她正要再骂，就被王梅仁扯住了。
她不怀美意的目光在秦悠然背上的顾小春精致的小脸上晃了一圈，立刻眯起一双吊梢眼。
“我说丫头啊，我看这个顾大山家里也不像有钱的样子，不如……把这个小女娃抵给我，也正好让你少了个累赘！”
秦悠然的眼底猛地冷了下去。
她的眸子定定地望向两人，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尖锐。
王梅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言道：“怎么，我这不是在帮你吗！你可别不知好歹！”
秦悠然唇边泄出一抹冷笑：“小秋小夏。”
躲在门后的两个娃娃立刻冒了出来，恼怒地看着赵王二人。
秦悠然却只是将被叫骂吵醒迷迷糊糊的小春交给了他俩：“把小春带进去。”
两兄弟一反常态地灵巧应下，滴溜溜的圆眼睛却冒着冷光。
这两个老太婆竟然想卖掉三妹！
既然坏女人那么厉害，正好可以好好教训她们！
两个小的抱着顾小春就一溜烟跑回了屋，凑在一起嘀咕着商量着什么。
赵大妮眼睛一翻，破口骂道：“你个贱蹄子，天生就是伺候人的下贱坯子，在我们家还天天倒粪呢！不外是换了个男人没几天，竟然还学会顶嘴了！反了天了！”
说着，她伸手便要捉秦悠然的腕子。
她的手刚伸出去，天上就突地落下了一些长条状的工具。
赵大妮下意识低头一看，马上难听逆耳地尖叫起来。
“啊——”
只见她肥硕的手上全是一条条蠕动的毛毛虫，可怖至极。
秦悠然瞥向墙头，果真看到笑得打跌的顾小夏和一脸高深莫测的顾小秋。
这两个小工具。
秦悠然无奈摇头。
赵大妮奋力甩掉了毛虫，恼羞成怒地扬起巴掌：“小贱皮子，你笑什么！”
秦悠然神色骤然冷了下去，手腕一翻，那只粗壮的手臂就被扭曲成了诡异的形状。
听着耳畔杀猪的叫声，王梅仁马上两腿站站，转身就要跑。
秦悠然一脚踹在她肥硕的屁股上，让她摔了个狗吃屎。
“各人看好了，记着这小我私家的脸，这位王梅仁可是小我私家市井！刚刚还要卖掉我们家小春！列位乡亲看好自己家的娃娃，小心不要被他们拐了！”
周围听到消息围聚过来的村民也听了个或许，一听是拐子，马上群情激奋，将两人扭送着赶出了村。
秦悠然冷眼看着两人背影，关了院门。
转身，就对上了顾小秋探究的目光。
秦悠然以为他是畏惧了，便随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啦？”
顾小秋躲开她作乱的手，低头轻声问道：“你在那个老太婆家里，是不是总是被欺负呀？”
看着他有些昏暗的眸子，秦悠然或许想到了他心中所想。
恐怕是想起了在他们奶奶那里的遭遇吧。
秦悠然无奈地勾了勾唇，轻松地言道：“是啊，不外现在好了，我有你们了。”
顾小秋神色一滞，没再说话。
秦悠然也不打扰他，径自进了灶房。
野菜已经卖出了一斤，剩下的两斤肯定不够卖，秦悠然擦洁净了背篓，准备再带着三个娃娃去山上碰碰运气。
刚要出门，一阵急促地敲门声就传了进来。
“大山呐，在家吗？”
秦悠然上前开了门，入目的是一位一脸焦急的中年妇人。
见出来的是秦悠然，妇人连忙说道：“你是大山家的吧，我有急事要找他！他老娘生了病，正在家里等着用钱呢！”
老娘？
秦悠然眉头微蹙：“你是……”
“我是他大伯母！”
听到王芬的身份，秦悠然险些是一瞬间便想到了那个被她暴打一顿的顾狗子。
能教出那样儿子的人，怕也不是个什么好工具！
王芬继续敦促道：“快着些吧，老太太眼看着就欠好了！”
一旁的顾小秋跳了出来，小手一指：“她骗人！她总是找种种借口从我们家拿钱！”
顾小春也随着帮腔：“是呀是呀，之前她还推我呢！”
还欺负小娃？秦悠然眉头一蹙，心中厌恶。
她稳了稳心神，露出一个笑来：“好，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钱。”
这可急坏了三个小娃娃，顾小夏不停地拽她的衣角：“你别听她的，她是骗子！”
秦悠然将三个小的带入房内，压低声音说道：“放心，我有数呢，你们三个老实呆着，我保证不被他们骗钱。”
顾小夏正要再说，顾小春就拦在了秦悠然面前。
“姐姐肯定有措施的，我相信姐姐！”
秦悠然感动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身出门。
见她拿了个大肩负出来，王芬马上乐开了花。
她那个傻儿子还说这个小丫头欠好搪塞，还不是蠢包一个！
秦悠然随着她去了大房家里，看着大房宽敞的大瓦房，再想想顾大山的小屋子，马上对这一家子有了断度。
“娘，大山家的拿钱来救你了！”
听到声音，陈二英连忙躺倒，哀声叫唤了起来。
秦悠然看着这个气色红润的老太太，心中冷笑。
骗鬼呢这是！
她笑意盈盈地凑了已往，柔声说道：“奶奶，你这是怎地了？”
陈二英故意捏着嗓子：“我……我腿疼，肚子疼，起不来了……”
秦悠然故意瞪大了眼睛：“哟，这可不是小事，我正好会一些医术，不如让我看一看吧。”
陈二英偷偷撇嘴，这个买来的小丫头，还说什么会医术，吓唬谁呢！
秦悠然指尖一扣，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欠好了大伯母，奶奶、奶奶这是僵症啊！”
王芬愣了愣：“僵症？那是什么？”
秦悠然一脸严肃：“奶奶的脉象时而有力时而虚无，面色还泛着不正常的红润，要我看啊，这一定是僵症了！不信的话，你扶奶奶起来！”
王芬将信将疑地将陈二英扶了起来，秦悠然轻轻在她的膝窝一敲，陈二英只觉得自己的腿瞬间不受控制，狠狠向上踢去。
“我、我的腿！它自己动了！”
秦悠然心里早就笑得满地打滚，但面上还严肃异常：“僵症是这样的，等到严重了，手脚便不受自己控制了，到最后还会咬人哩！”
听了这话，王芬立刻松开了手，蹦出去老远。
陈二英没反映过来，狠狠摔在了床上。
“哎哟！”
顾不得头上的鼓包，陈二英跳起来一把捉住了秦悠然的衣袖：“你快想想措施，我不想酿成妖婆子！”
秦悠然眉眼弯弯：“哟，奶奶你这不就能下地了吗？”
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心情，陈二英马上反映了过来。
“你这小贱蹄子戏耍我！”
秦悠然冷哼一声：“既然已经分了家，奶奶就莫要来叨扰我们家大山了。”
书里也说了，原本的顾大山是为了生计冒险进山被虎吃了的，若不是这一家子将利益占尽，二房穷困潦倒，他又怎么会掉臂性命去那有虎出没的深山呢！
王芬也没了耐性，趁着秦悠然不注意，一把将肩负抢了过来！
秦悠然倒也不急，轻飘飘地丢下一句“送给你了”，转身便出了门。
王芬兴冲冲地打开肩负，却只看到了几块泥泞的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