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你想干嘛？
五日后，赵翠兰来找东方了，只不外是偷偷跑来。
这几日她想了许多几何，又几番试探了王氏，发现娘怎么也说不通，索性决定自己偷偷的干，有什么事让爹盯着。
她抱着这种心态找到赵家。
除了外面念书的赵决明，赵家人都在，多加一个杏儿，几人围着堂屋的八仙桌，吃着蜜饯、花生唠嗑。
东方看到她来，也不惊讶。
但凡自个儿有能力，还没完全被社会驯化的人听到她那番高谈论阔，不心动才怪！
她可就差亲手捧着钱送到赵翠兰面前，说你看看这些钱，只要你想要就拿去吧。
“想通了？”她自认为自己露出的笑容十分和善。
赵翠兰可不这么想，只觉她是阴谋得逞的小人得志，瞪了一眼。
一点也不甘示弱地说，“对，我是想通了，怎么？看你给自得的!”
得！
又来一个傲娇的。
东方感应头疼。
“什么忙？自得什么？”家里的那个傲娇开了口。
东方将找赵翠兰做鸭绒服、鸭绒被的想法详细也跟栀子说了一遍。
栀子听完，缄默沉静半响，哀怨地看了她一眼，说：“你怎么不先问问我，我也想干！”
赵翠兰坐到她劈面，东方身旁，闻言睨已往一眼，“你绣活能有我好？”
栀子顿觉挫败感，但她没瞪赵翠兰，反而怒瞪了东方一眼。
就说她会头疼吧？
东方捂脸扶额，视线又扫到两眼激动的杏儿，想了个主意，“不如你们两，加上杏儿，你们三一块干，恰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什么意思？哪个诸葛亮？”杏儿还不明白。
赵翠兰和栀子相互对视了一眼，一同亮出粉拳，“你说谁是臭皮匠！”
“我，我，我是说我自己！”东方忙求饶。
换来两人齐刷刷的冷哼，跟一个模子出来似的。
陈氏坐旁边秀帕子，慈祥地看着这一幕，年轻就是好啊，生机蓬勃，充满希望……
“我们三一块也好，这样你们可以给我打掩护。”
“你没告诉你娘？”栀子好奇地问赵翠兰。
赵翠兰点了颔首，苦恼地说：“我娘说不通，就是个老顽固。”
栀子没敢接这话，只问：“那你计划瞒多久。”
“等我挣到钱的时候。”赵翠兰没敢直说她觉得她娘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人。
栀子也是个有主意的，当下就说：“那我们三得赶忙想个章程出来。”
杏儿看没算上东方，便问：“东方姐姐纷歧起？”
不用东方，栀子就绝不留情面地说：“你让她拿针还不如杀了她。”
有那么夸张？
杏儿和赵翠兰两个脑袋转了过来。
东方点了颔首，“真不会那玩意，还不如让我上山砍柴去。”
赵翠兰翻了个白眼，“不至于让你去砍柴，你做我们的军师，等我们挣钱了给你分钱。”
“行，那我期待着。”东方痛快所在头，很好奇想三个性格迥异的古代女子能做到什么水平。
她瞧着三个脑袋凑到一块，你一言，我一句地认真讨论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三人就告竣了以赵翠兰为首，卖力整体计划的实施，栀子和杏儿为辅。
其中又因杏儿比栀子的手艺强些，杏儿揽下羽绒衣的活，栀子卖力羽绒被的活。
村里的作坊还在最后收尾阶段，啥都还没有，三人还商量明儿约一块儿去镇上看看哪儿有鸭毛卖。
“那么麻烦作甚？“陈氏凑着说了一句，“杏儿你让你娘多送鸭子过来，明儿开始就给帮工吃鸭子，几天就能攒下不少。”
杏儿一听，笑道：“我娘知道肯定会兴奋坏了。”
东方增补说：“你们先别着急弄，先出几个样子出来，依着你们的财力，肯定没法自己开铺子，不如先试着跟镇上的铺子相助，先看看市场的反映，其他等挣钱了再说。”
她那五百两银子得用来开酒楼，鸭毛的生意得她们自己摸索了。
“样子？”
东方经常说话会冒一些让人理解的词汇，幸亏总有智慧人能一点就通。
赵翠兰说，“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做几件试卖？”
“对。”
“那找镇上铺子就不如做好直接送去绣坊好了，大户人家最会去的地方是绣坊。”
赵翠兰越想越对，又说：“那就先各做三种样子，等我去绣坊时带上，让我师父掌掌眼，她眼光一向好，有她资助说项，说不定我们能更快地打开那个什么市场。”
东方没有意见。
栀子和杏花都商量好以赵翠兰为主，更不行能阻挡。
三人热烈地讨论一番后兵分三路。
宝璋嫂子是杏儿她娘，杏儿就卖力跟进鸭毛的事。
栀子年纪小，先卖力画画花样。
赵翠兰卖力明天去镇上买最好的布料。
至于钱，三人一起凑了零用钱，陈氏和东方各友情赞助了一笔，勉强有了一笔数额不错的启动资金。
东方想镇上可能没啥好布料，看三人犹豫满志的样子，不忍心给他们泼凉水就没说。
“我也要去镇上租酒楼，明日咱们一块。”她邀请赵翠兰同行。
“行，那明早儿村口见。”
看时间也不早了，赵翠兰和杏儿站起来告辞。
陈氏想留她们吃晚饭，两人都没允许，约改天，都想回去好好消化今日接收的信息。
陈氏就没强留，让东方和栀子送送两人。
在篱笆门口，同赵翠兰和杏儿划分后，东方下意识又看了一眼隔邻，那辆豪华马车已不见，木门紧闭。
夜里，东方睡得正香，堂屋的门被人敲响。
她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看一眼陈氏还在甜睡。
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上次云中衢送自己的匕首，轻手轻脚摸去正门。
“谁？”怕吵醒人，她嗓音刻意压低。
门外人也小声回复，“是天权，我家令郎有请，”
东方透过门缝见确实是他，收好匕首，开了门。
“你们令郎呢？”
天权示意她看向篱笆门外。
月色下，云中衢正披着玄色斗篷站在马车边，显得有些孤寂。
大晚上的，这是要去哪？
东方带着疑惑抬脚，走到他劈面停住，问出心里的疑惑，“你这是要去哪？”
云中衢没回覆，看她衣着单薄，便解下斗蓬给她披上。
斗篷上还带有他的体温，淡淡的草药味，另有其他不知名的味道，她形容不出来，就觉得很好闻。
这番亲昵有种恋人惜别感受。
东方眉头皱起，看向云中衢，这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知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他喜欢她？
突然，云中衢直接握住了她的手，惊得东方结巴起来，“你，你到底……”
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