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刘诗衣之前的反映,李建元就判断她并不知道上将军和二皇子的计划。
二哥的大婚在一个月后举办,也就是说......
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李以新叛乱的行动,绝对会发生在大婚之前!
因为刘诗衣要做皇后,一定不会让礼部侍郎之女成为李以新的正室。
正所谓名正言顺,上将军绝不会委屈自己的女儿,不会让自己的利益受损。
“三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着三殿下的话,刘诗衣越来越觉得事情差池劲了。
但她始终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
见刘诗衣上套,李建元接着开始忽悠。
“我问你,你来国都之前,我二哥是不是去阅过兵?”
“二皇子本就是将军,想看看我父亲的兵练的怎么样,有什么稀奇的?”
“阅兵不稀奇的,但如果这个兵要调到国都来呢?”
“三殿下的意思是?”
兵调到国都来?
刘诗衣追念了一下,似乎听父亲的副将说过。
军营里,简直有过调兵的迹象。
“这还不够明显吗?”
“你父亲将你嫁给二哥做妾,作为交流,二哥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将你父亲从领土贫瘠之地,调回国都富庶的地方。”
“你想想,一个边缘地域的上将军,跟在天下脚下的上将军,有多大的区别?”
古话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外的上将军,反而权力更大。
但刘诗衣一个只明白琴棋书画,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
哪里明白治军这些工具?
一听到贫瘠与富庶的区别,便觉得李建元说的有原理。
而且父亲和其他将士们,也不止一次吐槽过领土生活困苦,物资匮乏了。
“调回国都,难道就是好事么?”
但谨慎的性子,让刘诗衣对李建元的话,依旧还抱着怀疑。
“那区别可就大了,领土士兵的俸禄,一个月不外三钱。”
“国都士兵的俸禄,一个月六钱。”
“加上父皇不时就会犒赏国都的将军们,一来一去,待遇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士兵的俸禄这些问题,原主哪里会体贴?
这些俸禄的数字,不外是李建元随口胡诌的而已。
但料想事实相差无几,国都的兵,怎么着都比领土地域富足的多。
“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刘诗衣怔住了,若是为了将士们,父亲是真豁得出去性命的人。
来之前父亲还说,这是为了北部所有将士的未来。
原来父亲的话,是这个意思么?
自己,只是父亲用来交流利益的筹码?
从某方面讲,李建元说的并无过错。
刘诗衣原来就是利益交流的筹码,不外这个筹码,远比李建元嘴中说的要有份量的多。
因为这个筹码,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诗衣,你知道吗?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住了。”
“风与月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可惜的是,就算是风月,都无法与你的美丽相比!”
大唐王朝的女子,在大婚前,是少少和陌生男子晤面的。
情话这类工具,就更别不用说了,她哪里听过。
马上被李建元露骨的情话,说的脸都红了。
默默望着李建元的脸,其实,他也挺帅的,不输二皇子半分,甚至尤胜。
二皇子身上,另有种骇人的杀气,但他却没有。
“你别乱说!这等话太过......太过......”
一时之间,刘诗衣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今天的李建元,和自己之前见到的,完全差异。
虽然一样放肆斗胆,可气质相差的太远了。
行为有些不妥,但偏偏令她生不出厌恶来。
“用来形容你,简直太过贴切了!”
“北方有美人,遗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美人再难得!”
“这是我那日回去之后,为你写的,你喜欢吗?”
李建元徐徐念出记来的古诗,像一个情深义重的书生一般温柔。
话本里面,不乏这类书生和美人的故事。
用古诗定情,在刘诗衣的心中,乃是浪漫至极的事情。
而且这首诗,写的极美!
“这......真的是为我而写的么?”
“虽然!除了你,谁有资格让本殿下赠诗呢?”
原来三殿下文采这么好!
二皇子还说三殿下不学无术,整日寻欢作乐,就是一个纨绔子弟。
一个纨绔子弟,怎么可能写的出这样的好诗?
这恐怕就是单纯的污蔑吧!
李建元几句话,加上刘诗衣依着他的逻辑脑补出来的情况。
如今的二皇子,在她的心中,就是一个为了权势假模假样,想利用自己真心的小人而已!
“殿下真是好文采,只是太夸张了,我哪有殿下说的那么漂亮。”
刘诗衣低着头,用手指缠绕秀发,脸色更红了。
李建元见状嘴角一乐,原来她吃这一套,那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自己脑海里记着的古诗词多着呢,在异世界,自己可不就是大文豪么?
“似乎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诗衣你的美,可不远不止如此!”
“殿下,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上手呢?”
“诗衣你难道还怀疑我的真心么?明日我就让父皇将你许配给我,当我的妻子。”
“这......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快吗?可我对诗衣的爱意,早就停不下来了。”
看待刘诗衣,李建元可不像看待媚姬那样粗暴。
媚姬只是个玩物而已,予取予求。
但刘诗衣,无论是原主照旧现在的李建元,是真的生出了怜惜之心。
这样的美人,谁能拒绝呢?
虽然同样是筹码,李建元也没有亏待自己人的想法。
只要刘诗衣乖乖听话,日后不照样是皇后么?
李以新能造反夺权,莫非我就夺不得?
“诗衣,你难道不喜欢我写给你的诗词么?”
“不!我很喜欢!”
“余生,我都只给你一人写诗。”
“殿下说话可算数?”
“那是虽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随着心防慢慢卸下,刘诗衣的衣物,也被李建元徐徐褪下。
比起媚姬的妩媚,刘诗衣身上更多的是一种纯净的感受。
如一朵出水的莲花般,一尘不染。
房间之中,弥漫着荷尔蒙的味道。
而在五柳别院不远处的二皇子府中,二皇子李以新收到风声,已经带着人往这边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