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真相
“你……你什么意思？”安德鲁拉着哭闹的男孩，不自觉地退却一步，“别过来！”
“好的好的，我虽然不会过来，”浅易退却一步，接着说道，“我只是很好奇，把亲生骨血当做疫苗容器的人……究竟是何等渣滓。”
“你乱说什么！”安德鲁怒道，“政府的走狗，也有资格……”
浅易并没有理会他的谩骂，他语气平淡地说道：“父子情深都是扯淡的，至于你救他的原因也很简朴。”
他看了看满脸泪水的男孩：“他就是疫苗自己，或者说……他的血液就是疫苗。”
“你——”
“别着急否认啊，”浅易饶有兴趣地看着紧张的安德鲁，“这可是你儿子在实验室里自己说的，你们在给他‘注射’。”
“恐怕不是注射，是抽血才对吧？”他笑了笑，继续说道，“还记得你在钢桥上展示疫苗时丧尸的反映吗？如同发狂一般舔舐疫苗……按正常情况来说，丧尸病毒对于疫苗应该有本能的抗拒性，但它却求之不得……这让我第一次怀疑，疫苗的载体是血液。”
见安德鲁缄默沉静不语，他接着往下说道：“另有那个胖子，也就是你曾经的手下，被你亲手打中右腿后变异成丧尸。他在意识消失前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惜一切价钱接近这个男孩——我推测他已经知道了这孩子的血液是疫苗，所以被你亲手灭口。”
“不外真正让我怀疑这孩子是疫苗载体的，照旧你和档案里那位克里斯先生的父慈子孝呢……”他讥笑般地和安德鲁对视了一眼，但很快安德鲁就主动避开了他的目光，不知是心虚照旧无奈。
“一个把自己儿子视作草芥的疯狂科学家，基础不行能因为亲情而放弃自己视若珍宝的研究结果，更不行能搭上性命也要救这孩子，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他就是你的研究结果自己。”
安德鲁没有说话，似乎他已经失去了谈判的资本，他抬头看了看浅易道：“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给你的队员拖延时间吗？你很清楚，我已经不行能转头了。”
“不，我可没有掌握她能杀死暴君。”浅易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想给你交个底，以便于我们接下来的相助。”
“相助？”安德鲁猛地抬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行思议的事，“你说……不，差池，你是政府的人……”
“没错，我确实是政府的人，”浅易肯定了他的说法，接着低声说道，“但我可不是政府的狗。”
“我代表政府的名义，但不代表政府的意志，所以……”
安德鲁瞪大了眼睛：“你想私吞疫苗？！你明明知道……”
“嘘……别大惊小怪的。”浅易将食指竖在嘴边，“我没有兴趣在道德层面批判你的做法，更没有权力在执法层面上审判你的行为……世上只有一种正义是永恒的——利益。”
“所以如果你同意相助的话，”他轻声说道，“这一切我都可以当做从未发生过，包罗研究病毒的罪名，可以加之于你，但也可以随便推给研究中心里的任何一具尸体，如果我想，你甚至可以成为消灭病毒的元勋，以获得你梦寐以求的工具……但这都取决于你的选择。”
“你要我怎么做？”见另有商量的余地，安德鲁赶忙同意。
有着一定身为科学事情者的尊严，却随时可以为了利益而妥协……
“呵，智慧人。”浅易赞许所在了颔首，“很简朴，把这个男孩交给我，然后你就自由了。找一个舒服的都市定居，过段时间你自然会获得你想要的掩护。”
“我怎么相信你？”安德鲁皱了皱眉。
“你另有此外选择吗？”浅易笑了，“你自己去和政府谈判，失败的可能性更大不是吗？况且，他们还需要你继续孝敬剩余价值……没有任何国家会拒绝一个能批量制造生化武器的科学家，但前提是我要告诉你对政府没有威胁。”
他这两句话基本已经把安德鲁的退路算清楚了，如果选择继续僵持，最好的结果也不外是同归于尽。
缄默沉静良久，安德鲁最终选择了妥协：“可以，我需要一辆车，另有，”他顿了顿，“还需要一个……呃！”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发子弹正好穿过了安德鲁的身体。
不偏不倚，正中心脏。
“你……”安德鲁躺在地上，鲜血不住地涌出，他不宁愿宁可地挣扎了一下，但最终照旧躺下了，“你一直都在拖延时间……”
“不，我也……”浅易皱了皱眉，这种情况连他也没有料到，凭据他的计划，两人顺利和谈后就可以直接结束游戏了，没想到居然被一颗子弹打乱了计划。
开枪的人是本应在研究中心外接应的落叶。
浅易本可以直接让安德鲁带路离开研究中心，然后完成任务。
风不停误杀了一次胖子，落叶误杀了一次安德鲁。
两件事都极洪流平地影响了主线剧情的走向，好比整个剧本的最大boss居然被全程隐身的落叶一枪击毙，这不合逻辑，很是不合逻辑。
单单作为一个副原来说，它对不起“困难”两个字。
“一定还没有结束，”浅易喃喃自语道，“另有什么漏掉的线索……”
“你说什么呢简兄，这什么情况？”落叶走了过来，“他是谁，怎么拿着枪指你，另有这小孩呢？”
没等他回覆，冷库那边就传来了巨大的声响，这消息太大了——浅易明显感受到了地板的晃动，可能是某一侧的承重柱塌了，或者整层楼的结构都被暴君破坏了。
“什么工具炸了，”落叶面露疑惑地看了已往，“那边有敌人吗？”
“我更倾向于这边要塌了……”浅易看了看落叶来的偏向，既然他能够从外部直通这里，那么自然也可以从这里直通外界，所以退路这点，倒是不着急。
“落叶？你怎么也在这？”恰好，此时的风不停也刚刚从通道一路狂奔下来，和浅易一样，看见本应在外策应的落叶，她也懵了。
凭据约定的，他应该在树林中接应才对。
“你们两个小时都没出来，我可不得上来看看。”落叶耸了耸肩，转而问道，“你那边是什么工具？”
“我们在购物中心遇到的那工具，话说，赶忙逃啊……”风不停看着缄默沉静不语的浅易，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简兄，简兄？你在发呆吗？”
“我的想法恰好相反……”浅易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的落叶，接着掀开军火箱的盖子，将一颗手雷拔了保险环后丢出，不偏不倚地滚进了通道口。
“喂喂喂简兄这没须要吧！”落叶见此举动，赶忙捂上了耳朵，炸响声传来，险些要震破他的耳膜。
通道很快就塌陷了，不外这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原来就禁绝备原路返回。
现在，他们的路只剩落叶来时的走廊。
“从这边走？倒也不是不行……”风不停茫然地看了看浅易的迷之操作，接着拉起男孩的手，转过身准备离开。
“慢着。”浅易拉住了她的肩膀。
“嗯？简兄，这是……”风不停很不理解，浅易的行为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照正凡人的思维，逃出去才是当务之急。
他指了指躺在血泊中的安德鲁?普利文，又将目光移向她：“先攘外，后安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