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破案：两老头争价
“真是的，心动点不给，还增加我劳动力。”
千悦微鼓着腮帮子掀开《实时漫画》，田地里不是玉米就是甘蔗，无法种植新食材不说，花园鸡肋的也只有蜂蜜。
“基础想不到还能研制些什么！”千悦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像是只炸毛的猫咪。
“夫人，账簿整理好了。”岚雪凭据千悦的付托，将流水纪录单凭据日期顺序装订成册送来。
千悦大致看了一遍，满意所在了颔首。
从今以后，她也算地上有账簿的小老板了。
“不外，这账簿上没有成本质料的支出，没关系吗？”岚雪担忧询问道。
千悦愣了下，故作镇定地把《实时漫画》塞入抽屉，讪笑着转移话题：“人工成本，核算没有错误吧？今日月底了。”
“算了好几遍，也和加入备货的家仆们核对过了。”岚雪双手相扣在胸前，神情憧憬，“各人伙都等着夫人发俸禄呢。”
千悦从首饰盒里拿出张银票递给岚雪，“换成碎银给各人吧，告诉他们辛苦了。”
“是，夫人。”岚雪接过银票退下，嘴里还哼唱着小曲。
代贩卖爆米花已过了整整一月，相助的四处生意都还算得上顺遂。
凭据这样的势头继续下去，千悦在过年前就能租赁店面。
“到时要卖些什么呢？”千悦笑眯眯地认真检查起账簿，红色毛笔字令她板起了脸孔——
李知财样品利润未收回。
千悦眯了眯双眸，想着计划应该初见成效了才对。
她要求四处贩卖点将每包爆米花的价钱定在十枚碎银以下，再想以此攻击李知财的偷工减料又贵卖的行为。
只要李知财坏了经营名声，自然会少客人，指不定会来和她认错。
可事实却是李知财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甚至还翻新了绿釉戏馆。
到底怎么一回事呢？
千悦百思不得其解。
蓦地，阁外变地吵吵嚷嚷。
千悦从纱窗望去，只见南亭王老头和北亭白老头掉臂旺宝阻拦，一路争吵不休——
“千夫人呢？让她出来评评理！”
“哼，我怕你还不成？!”
不明所以的千悦赶忙起身走出暖阁。
她邀请王老头和白老头入座于卧堂侧席，还叫旺宝沏了茶来。
“两位先生，你们究竟是为何事前来啊？”千悦弯眸浅笑着，语气温和。
“千夫人，这王老头破坏市场！”白老头气恼地放下茶杯，“昆曲老胡和沐浴楼的徐花娘订价都适中合理，就他擅自降价到一枚碎银，我的听众都被他抢走了！”
“你随着降价不就行了？”王老头不甘示弱地拍了下桌子，双手合拳朝千悦摇了摇，“夫人都说了，价钱不能高于十枚碎银就行，且夫人当初摆摊时就卖一枚碎银！”
“如此一来，夫人抽取的利润不就少了吗？你怎如此自私？”白老头气起直捋山羊胡。
“哼！我卖的多啊！你们余留的货不都是转我这儿来了吗？”王老头将双臂环在身前，侧首昂着脖颈，“你自个说书没我好听，就别道德绑架夫人！”
“乱说！我说的最好听，你这扑克脸基础不能声情并茂！”
“我才最好听，你这个公鸭嗓怎能懂我的高级？！”
白老头和王老头吵着吵着，不自觉地站起身。
千悦的脑袋蓦地嗡嗡作响，被闹腾地眼冒金星。
她原来就够烦的了，这俩老头还真是英朗啊。
救命啊~
“夫人一开始就是来城南听我说书的！”
“厥后夫人都来城北了啊！”
“那是因为你的凉亭离夫人府邸更近！”
“夫人，你倒是说句话啊，我们俩谁说的好听？”
“啊哈？”千悦终于回过神来，侧额挂着三条海浪线，“两位先生，你们似乎跑题了吧？”
“啊，对。”白老头清着嗓子坐回椅凳，“总而言之，夫人您不能再纵容王老头破坏市场的行为了！”
“到底是我破坏市场，照旧你见钱眼开，夫人只有判断！”王老头随着坐回椅凳，寸步不让。
“两位先生的矛盾所在，我大致明白了。”千悦挤出假笑，搪塞搪塞着，“倒不如这样，王先生提提价，白先生降降价？”
“那怎么行？”王老头摇了摇头，“我这突然提价，听众会有怨言的！”
“对啊，我这要是突然降价，听众万一要求我送还先前差价怎么办？”白老头摇头又摆手。
“集市猪肉降价，也没人要求屠夫送还先前差价啊！”王老头怒目瞪向白老头，“你就是不愿降价！”
“嘿，我这暴脾气。”白老头撸起宽袖，双手叉腰，“集市上白菜提价，人们就不吃了吗？”
“怎么？你是要打架吗？”
“要打就来啊！”
千悦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提高声道：“两位！”
一触即发的战火被一嗓门吼灭，王老头和白老头同时闭上了嘴巴，震惊地看向千悦。
千夫人说话从来轻声细语的，刚刚是被河东狮吼附身了吗？
“两位，且听我细说。”千悦降低了音量，也放缓了语气，“我看过账簿了，昆曲胡老板和沐浴楼徐花娘每包订价为5枚碎银，不如你们也订价为5枚？这样不仅统一了市场，我抽取的利润也比力稳定。”
“这我倒是没意见。”白老头斜眼瞟着王老头，“就怕某人假惺惺地说什么见钱眼开。”
“多赚钱简直没什么欠好的，但你们余留的货就别指望转给我了。”王老头微红着脸，也算是找了台阶下。
“哼，没你破坏市场，我生意好着呢。”白老头努着嘴，像个抢赢糖果的老头。
“两位能如此通情达理，甚好。”千悦总算是松了口气，也察觉到有些许差池劲。
“打扰夫人了。”白老头起身抱了抱拳，“老朽先行告退。”
千悦点了下头，却在王老头起身作别时叫住了他。
“夫人，您另有事嘱咐老朽吗？”
“先前余留的货物都转给了您，您是如何一口气贩卖而空的？是牢固买家吗？”
“应该是吧，因为那买家每次来拿货都蒙着面纱，看不清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