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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案京华录

第一百八十八章,宋景昭

探案京华录 如皋兰 1182 2022-09-14 22:38:35

  与李清舒诀别之后,宋景昭就去了别处,这个体处就在北边与北疆接壤的边陲小镇。

  这个小镇上近挨着茶马古道,是许多来往客商休憩的地方,这座小镇修建的十分古朴,带着异族的富贵腔调。

  里面大多都是来来往往的客商,马车驴车遍布街道,商队险些都是十人以上的大队伍。

  顷刻之间,天空乌云密布,黑云从远山席卷而来,硕大的雨珠打落在地上。

  雨水从同福客栈的屋顶滑落到地上的积水沟。

  薄薄的白雾笼罩在客栈周围,客栈前面摆放了一块“同”字桐木招牌也被雨水沁成了玄色,这场雨就像是来洗刷这片土地,在人们眼中眼前的黄沙一瞬间酿成了绿色。

  雨声,人声,夹杂着后厨时不时翻炒的声音,喧嚣又喧华。

  客栈的一楼从里到外密密麻麻挤满了躲雨的人,站在门口的当地人脸上洋溢着微笑,对这场雨的到来体现得十分兴奋。里面的商客相互谈天说地,显然这场大雨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

  可有一行人与他们之间欢喜的气氛截然差异。从西南边二楼楼梯走下来一人,他长相俊美身子倾长。

  这几日和他相处过的人,都知道他无论对谁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意,只是确无一人能瞧出这位少年人眼底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找到踪迹了吗?”宋景昭凭据旧例对着坐在东边的老板点了颔首,他的语气很轻轻微到险些听不见。

  尚宰点了点,他十分警惕的望向四周,然后又开口说道:“张孚敬藏的很深,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竟然能神通宽大到到了北疆这边,想必他现下是想用北疆的军力来搪塞我们了。”

  宋景昭没有否认,张孚敬已经算是个老人了,他的所作所为,许多人都猜不到,他到现在也不能确定张孚敬是不是想用北疆起兵。

  他若是要起兵,怎么说服北疆的那些人,除非是一早就有勾通,那么还能有什么工具给他们呢?虽然是肉眼可见的利益,只是他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查到张孚敬到底给了北疆什么有价值的工具。

  以至于现下他不得不自己来了北疆一趟,没想到这一趟还真的让他察觉到一些异常。

  这地方的外族人真的越来越多了,更况且这个同福客栈和他父亲驻扎的兵营很近,若是真的想要探查什么,很容易就装成商人的模样进去了。

  “你让他们记得把货物安置好,别让其他人轻易的给盗走了。”宋景昭这一句说的是暗语,他们既然在这里察觉到异样,那边自然会相应的做出反映,现下只是还不确定那边到底是什么想法,只是以稳定应万变。

  尚宰有些微微生气的开口说道:“令郎,你这么尽心尽力的做这些事情,可是别人却从未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可这批货物真的太危险了,你为何非要以身涉险?”

  他真的替世子不值得,这几日的情形,连他这个手下人都察觉到小天子开始不信任世子了,世子这么智慧的人又怎么会没有察觉,世子应声将手中的权利交了出去,别人却开始落井下石,现下朝堂之中的民风竟然是弹劾世子的税收法。

  他替世子不值。

  想到此处,尚宰紧紧咬着下唇,想起第一次见世子时,世子其时和他也差不多大,但是被先帝爷部署在宫中学习,说是学习,其实宫中的皇子谁不嫉妒他的聪慧,甚至时不时的打压他,而先帝甚至以种种非人的手段磨砺世子。

  到现在他都怀疑,世子体内的毒是先帝下的。

  ······

  只是现下世子在朝堂之中已经危机四伏了,却还要为京都那些养尊处优之人来处置惩罚这个烫手山芋。

  一阵急促响亮的马蹄声打破了这边的谈话,鲜明的旗帜入下饺子般将这里重重叠叠困绕。有些人瞧见那旗帜已经畏惧的深深俯在地上,瑟瑟发抖,这旗子不是此外什么,就是北疆最嗜血的一只骑兵,为首的人骑在马上,基础不管雨水是不是打湿了自己的身体,而他只是骑在马背上,眼神凌厉的扫射四周。

  尚宰不由得屏住呼吸,方觉差池,下意识的护住宋景昭。而宋景昭摆了摆他的后背,这个时候他站在了最前方,“这小我私家是冲我来的。”

  尚宰一把拉住宋景昭,他面色如雪,这只骑兵他是知道的,和世子家族上的历代将军向来都是不死不休,更况且世子还说此人是冲着他来的,难道他们的行踪袒露了?

  没想到那骑兵先是在周围乱找了一通,然后在走到宋景昭面前,瞧着眼前这张的熟悉的面孔,提着刀就要杀。

  “你,跟我们走。”这人说的异族话,周遭没几个敢出来翻译,他见宋景昭没有理会他,他转过头,见到这里翻译的人,像提溜小鸡仔一样把人从人群之中拉出来,对着他就开口说道:“告诉他,让他随着我们走。”

  那个被提出来丢在地上的人,呼吸停滞,他脸上的血水马上间消失殆尽,只余留下一片苍白,现下这种情形他也不敢不说话,只能凭据眼前这人的尺度来说话,只是他没有想到就是因为这几句话竟然会改变一些事情。

  宋景昭很快就明白他的意图也没有说什么就跟了这个骑兵的后面,他没有让尚宰跟上来,在来之前,他就已经交给尚宰俩样工具,一个是给李清舒的信,另外就是兵符。

  现下他的父亲在京都,可北疆这边若是有异动纵然是很快的传回去,都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他必须为边疆的人民做好最好的计划,把伤亡减到更小。

  他们现在有兵,却没有足够的粮草和马匹,若是真打起来了,还纷歧定会赢,所以现下这个情形,更况且现下另有不循分的人想在里面捞一些油水,所以他必须知道内鬼是谁,才有有措施应对。

  尚宰瞧着宋景昭一小我私家消失在雨的背影忍不住痛哭。

  宋景昭被带去的地方,是骑兵营地的一个营帐,这里面摆放的器物不仅仅是京都做铸造,更是官窑里面的工具。

  只一眼,宋景昭就瞧见了熟悉的身影,那人盘坐在地上,桌子上面香炉里面的熏香味四处飘散,他微微抬眉,用着苍老的声音开口说道:“见到我,你倒是不惊讶。”

  “别来无恙,张阁老。”

  宋景昭一步步走到他的身前,瞧见了他身后挂着的画卷,冷笑了一声,那幅画卷照旧先帝爷赏给他的画卷,已示他的忠诚,没曾想竟然被张孚敬带到了此处。

  “听闻你找我许久了。”张孚敬穿着北疆的衣饰,慢悠悠的抬头。

  宋景昭和他四目相对。

  有脚步声徐徐传来,只见那人掀开了布帘,径直走了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

  ***

  收到这封信的李清舒摇摇欲坠,她不知道,竟不知道宋景昭已经只身单刀去深入财狼虎穴了,可是那些人怎么能是他一小我私家去面对的呢?

  宋景昭名义上是在别郊养病,可是他自己默默做了那么多事情别人不知道,现在还趁着他无心朝堂,想要联合起来做这些事情······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能把这块遮羞布扯下来。为什么要让他一小我私家肩负这么多重担,明明他才是不外二十的少年,明明他可以将这些事情扔给别人去做,明明他不用肩负这些诬名。

  李清舒越想越替他惆怅,却是更心疼他,世人都说他是笑面虎,手段阴狠狠毒,可谁又知道他一小我私家到底在肩负什么。

  “王石,这个案子既然他们想将污水泼到世子身上,那么我们从源头查。”李清舒顿了顿,接着开口说道:“死者所在的村子也要查,他若是真的穷困潦倒,为何手中还能有与他身份不匹配的扳指。若是这扳指真的是他的,他又不去当了这扳指。王石,你去查查这扳指的出处,别人蕲州的寺库查,这扳指的样式像是从外面来的,你去找找蕲州周边哪里能买到外族的工具。”

  她现在要去死者的村子,既然是说税收的问题,她就亲自去瞧瞧这个村子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

  终于把京都派来的人打发走了,冉大人才安牢固稳地坐在自己的府邸里面品茗,他脑子里面想到一些事情忍不住讥笑道:“果真是一介女流,不外如此。”

  公孙连忙上前赞同道:“照旧大人英明,找了一些借口,直接把人打发了,要是还将此人留在此处,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说到这里,冉大人脸上微微一变,开口呵叱道:“说到底,这件事照旧他们做的不小心,若是本官瞧见风向了,这件事能这么快就解决了吗?蕲王爷那边怎么样了?”

  公孙点颔首,瞧见冉大人想要吃烟了,立马恭顺重敬上前焚烧:“自然都是部署妥当了,太后既然要请蕲王爷进京,定然是为了展开宏图雄心······”

  冉大人冷笑一声,猛吸了一口烟,将烟圈吐了出去,昏黄的眼眸望着向上漂浮的烟圈,淡漠地开口说道:“太后不管怎么做都是太后,她为什么一定要蕲王爷呢?”

  听到这个地方公孙自然不敢接话,也怕冉大人说出一些自己你听不得的话,连忙转变话题接着开口说道:“只是,若是寻常自然无碍,可现下京都似乎在彻查所有偷税的人了,现下我们改怎么办?是要将钱都补上去吗?”

  冉大人摇摇头,摆摆手,这个税收原来是为了黎民考虑,可是却又将权利放在怙恃官员的手中,他们本就差钱,这不是把钱袋子递到他们手上来吗?更况且,现下既不止他们一个州府这么做,若是真的牵扯起来,怕是惊天动地的大案。

  “无碍!”

  叠叠沉沉的烟圈就这样在屋内漂泊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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