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平静只连续了几秒钟,旋即便发作出一阵哄堂大笑。
周庆国和周齐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笑了一会儿,周齐朝秦峰高声讥笑道:“二货,圣手金方上古流传,仅存其一还尚不完整,但药效已十分惊人,你要几多有几多?是不是进了一趟牢狱,脑子坏了?”
“这小子脑子肯定有点毛病。”
“笑死我了,韩家好歹也是个各人族,怎么会护着这种缺货。”
听秦峰说出这种话,众人也随着一起讥笑不停。
韩兴盛和韩幼蓉脸色也有些不太悦目,这圣手金方,确实珍贵。
当年相传是圣手神医传世的唯一一张秘方,据说百年前在上城泛起过一次,引起整个医药界的惊动。
就曾有医药商凭这一纸药房,直接翻身冲上最顶级的医药行列。
后世凭借祖上积攒,那是富余数十年,财富积累无数。
最后逢乱世,这才遗失了药房,家道败落。
由此可见,这圣手金方的珍贵水平,自然不言而喻。
可秦峰竟突然说自己要几多有几多,即是韩兴盛,自然也是不相信的。
虽然,他虽然不信,却十分理解秦峰。
究竟在自己的前女友婚礼上,只要是个男人,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但年轻人照旧太气盛,一时之间说出一些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这也是情理之中。
况且秦峰究竟是韩家恩人,他韩家绝不做忘恩负义之徒,今天秦峰他韩家保定了!
韩兴盛大手一挥,冷喝一声道:“今天我韩家保定秦先生,你周家有什么本事,谁若有二话,明天拍卖会上见真章即是了!”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平静下来。
韩兴盛孤注一掷,如此讲明立场,即是周家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现场一片平静,韩兴盛走到秦峰面前,微微低首,轻声道:“秦先生,我们走吧。”
“等等!”众人正为韩兴盛的行为惊讶不已,秦峰却冷冷的喊了一声。
他转身朝着韩幼蓉笑了笑,轻声道:“工具就不要送了,他们不配。”
“你说什么!”周齐两眼一瞪,却被周庆国一把拉住。
看着秦峰远去的背影,周庆国语调阴冷:“秦峰,韩兴盛,明天即是你们的死期!”
车上,韩兴盛关上车门,这才深深地叹了口气。
看着面前被带回来的三样工具,他忍不住苦笑一声。
似乎是自嘲一般,跟秦峰说道:“秦先生有所不知,这三样宝物,前两样是老家主留下的,钻戒也是华冠团体为了跟我们撇清关系的赔偿而已。”
几句话,道不尽的物是人非,世态炎凉
秦峰眉头一挑,看向韩兴盛。
这个在外人面前高屋建瓴的韩家家主,此时放下了所有的身段,他是真的撑不下去了。
说这些话的意思也很明显,韩家为了他放弃了最后的翻身时机。
过了今天,怕是韩家自身都难保,要想再保住秦峰,那更是基础不行能的事了。
看着韩兴盛满脸失落,秦峰却脸色平淡。
他等韩兴盛说完,这才徐徐说道:“韩家主,我说有药方,就一定给你。”
听到秦峰的话,韩兴盛楞了一下,抬起头来。
但接触到秦峰的眼神时,他又不由得苦笑一声。
他做医药商多年,圣手金方他都无法窥见一斑。
秦峰在医术虽然确实有所造诣,可要说能写出圣手金方,这基础不行能。
不外秦峰能这么说,他心里照旧略感慰藉。
重新回到医院,秦峰下车后,直奔病房。
母亲平静的躺在病床上,仍然没有醒来。
脸上的疤痕赫然入目,让秦峰刚刚平复的心情再起波涛。
他轻轻握住母亲略显苍白的手,低声道:“妈,我已经教训了周家,你放心,我这就治好你!”
说着,秦峰起身走到外面,要来纸笔,蹲在凳子前面刷刷刷的写起什么工具来。
纷歧会儿,他长舒一口气,放下笔,站起身来,将那一张纸递给韩兴盛。
秦峰看着一脸不解的韩兴盛,沉声道:“韩家主,我需要你帮我抓这服药。”
“抓药是没问题,可是这药方……”韩兴盛迷惑不解,但照旧接过秦峰的药方。
他料想秦峰或许是耳食之闻了什么偏方,救母心切写了下来。
可这里是医院,况且秦峰母亲的情况并不是小伤小病,哪儿能用这些民间偏方!
“放心吧韩家主,我这药方有奇效,用这药方敷在伤处,不用几分钟,什么样的伤疤都不见了。”秦峰嘴角微微一扯,轻声说道。
听秦峰这么说,韩兴盛更是不信了。
这世上哪儿有这种奇药,就是现如今最先进的技术,那也要几个周,甚至几个月才气见疗效啊。
见韩兴盛不相信,秦峰只好说道:“这药方确有奇效,你只管照抓就是,若是有什么结果,我自己肩负。”
“怕是你肩负不了!”秦峰话音未落,只听到门外一声厉呵传来。
一抹佝偻的身影徐徐走了进来,身后随着几个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
老人或许有七十多岁,满头银发。
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但双眼却如鹰眸一般,射出两道冷光。
他漫步走了进来,语气降低:“老夫行医多年,还从没听过敢说这种鬼话的人!”
秦峰眉头一皱,正奇怪这人是谁,却见韩兴盛双眼一亮。
“孙老!”他轻喊一声,又忙向秦峰介绍道:“秦先生,这位乃是如今名震天下的神医孙老!当初就是他帮幼蓉治过病!”
孙老认出韩兴盛,眼神缓和许多,却轻声一叹道:“唉,说来内疚,韩家主,老朽没能治好令爱的病啊。”
“孙老,这跟你没有关系,我自知幼蓉这病欠好治,怎么能怪您呢。”韩兴盛面露敬重,忙说道。
秦峰听到这老头呵止自己,心中本有怒火。
但看在韩兴盛的面子上,便暂时忍了下去。
他转身掏出随身银针袋,在母亲病榻前面铺开。
武神老头教过自己的工具,在脑海里再次浮现。
在那牢狱里的囚犯们身上千百次的练手,也早已让他驾轻就熟。
他手捻一根银针,正要下手,手腕却被一只有力地手死死抓住。
“无知小儿!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草芥人命!”一声怒吼再次传来。
秦峰抬头一看,正是孙老。
孙老脸色涨红,冷冷的盯着秦峰,带着命令的口气道:“是谁让他进来的!给我轰出去!”
谁知,秦峰脸色一沉,目光一凝。
手中银针嗖的一声,化作一道银芒,竟带出道道残影。
孙老全身蓦地一颤,倒吸一口凉气,面色唰的变得苍白!
他嘴唇发抖着,嗫嚅道:“这手法是……鬼,鬼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