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巫师学会
伊森不得不用富厚多彩四个字来形容住在尼可·勒梅庄园的日子。
尼可·勒梅的朋友们，以及勒梅本人，对自己都特别的热情。让他不禁怀疑自己的继续人身份是不是已经人尽皆知了。
但是无论如何，伊森都不想放弃这个来之不易的时机。他决定狠狠地薅一薅这几位大佬的羊毛。
于是接下来的几周里，伊森像海绵一样吸收着种种知识。
其中和他交流最多的即是泰勒·瓦伦丁，这位老人显然对伊森很有兴趣。伊森也从他身上获益匪浅。
而现在他们正在茶室里讨论伊森提出的一个问题。
“瓦伦丁先生，我所知道的变形术基本都是作用在实物上的。那么，变形术有没有可能施加在非实物上呢？”
“非实物？”
“譬如，我能否对一个铁甲咒使用变形术呢？普通的铁甲咒使用后能发生一个反弹魔咒的无形屏障，那我是否能对这个屏障进行变形，将其酿成一个能够护住全身的盔甲呢？”
“再好比，变形术能否对时间进行变形呢？如果我把时间想象成一条直线，我是否能利用变形术将其酿成一个圆，这样这段时间里的人不久陷入在无尽的时间轮回里了吗？”
泰勒·瓦伦丁对伊森这种新奇的思路体现了赞赏。
“很有想象力，伊森！但我觉得可行性不大。就以你说的铁甲咒为例吧，你知道为什么铁甲咒自己的效果不是像你描述的那样，是一个盔甲，反而是一个魔法屏障吗？”
伊森摇了摇头。
“因为这个咒语承载不了太庞大的想法，伊森。魔法是一种可以改变现实的力量。它虽然可以承载你的意愿，但这种承载是有限的。”
“铁甲咒或许能承载一个盖住对方攻击的念头，但想要缔造一个反抗攻击的无形盔甲，这个念头就超载了。”
“可变形术不就可以进行细致的变化吗？”伊森反问道。
“简直如此。”泰勒·瓦伦丁点了颔首，“所以说变形术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庞大的魔法了，它要求你有更清晰、更细致的想法，而非像其他魔法一样，有个简朴的念头就可以了。”
“但变形术也有它自己的限制。”看到伊森若有所思的样子，这位变形大师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道。
“明明都是魔法，为什么变形术就能承载如此庞大的想法呢？因为相较于其他魔法，变形术的焦点是改变，而改变往往比缔造要容易得多。”
“照旧拿铁甲咒举例吧。一个巫师使用铁甲咒，相当于他凭空缔造了一个能盖住魔法的屏障，就相当于他制作了一艘船。它不需要管这艘船的样式，只要这艘船能带着他渡河就行了。”
“但变形术就并非如此了。一个巫师使用变形术，类似于在现实里有一艘船的情况下对它进行革新，这要比自己制作一艘船要容易得多，但也要细致庞大得多。”
“而之所以变形术能承载更庞大的想法，就是因为它的目的不是渡河，而是把船革新成想要的模样。”
“所以说，”伊森觉得自己领会了其中的意思，“越庞大的变形术，他缔造的部门也就越多，施法就越困难。”
“没错，”瓦伦丁总结道：“你想对一个咒语进行变形，就像要在一艘虚幻的船上进行革新，可你连这艘船自己的样貌都不清楚，又何谈革新呢？”
“呼——”伊森有些不宁愿宁可地吐了口气，缄默沉静了半晌，他又继续问道：
“瓦伦丁先生，那我们能否确认魔法的具体形态呢？我是说，我们是否可以实验弄清我们缔造的船的样式呢？”
“……”沉吟了一会儿，泰勒·瓦伦丁摇了摇头，“这恐怕很难做到。”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是你要明白伊森，即即是再高明的巫师，他每次使用同一个咒语发生的效果也不会是一模一样的，也就是说这艘船的样式自己就是不确定的。”
“我们该如何对一个不确定的工具进行变形呢？”
瓦伦丁耸了耸肩，然后他拍了拍伊森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
“这是一个相当有意思的话题，伊森。我必须认可，你的想法让我感应惊艳。你有兴趣加入巫师学会吗？”
“巫师学会？”这是一个伊森从来没听过的词。
“是的，这是一个学术组织，一群志同道合的巫师聚在一起探求魔法的秘密，尼可就是学会的首创人。”瓦伦丁解释道。
“可是我现在的水平，恐怕……”
伊森觉得自己也就在战斗上还算有些天赋，论学术他顶多就算个学徒了。
“没关系，只要你愿意，我这里另有几个名额，可以拉你入会。”瓦伦丁摆了摆手，“至于学术水平，至少在变形术方面，我看好你的天赋。老实说，没有几个巫师在12岁到达你的水平，你大可放心。”
听到这里，伊森诚挚地向这位变形大师鞠了一躬。
“谢谢您，瓦伦丁先生。我真的从你这里学到许多。”
“不用那么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很期待你未来的高度。”
“你们在聊什么呢？”一道声音响起，尼可·勒梅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准备让伊森加入巫师学会，尼可，你不会差异意吧？”瓦伦丁说道。
“我原来就有这个计划，只是没来得及和他说而已。”尼可·勒梅轻笑着说道，“没想到让你给抢先了。”
“你少来。”泰勒·瓦伦丁使劲一挥手，“伊森可是我看好的人，你可别和我抢啊。”
尼可·勒梅无奈地摇摇头，他真拿自己这位老朋友没措施。
“我再详细和你介绍一下学会吧，伊森。”勒梅坐到了伊森的旁边。
“加入学会前，你要先选勤学术派别。学会里主要有五个学派，包罗魔咒学，变形学，魔药学，炼金学，魔法生物学。”
“每个学派下都有不少的分支，你可以凭据你的兴趣来选择。可以多选，但我不建议你这么做，一到两门学科比力适合你。”
“加入学会的人最少要在三十岁之前有自己的学术结果，否则将失去留在学会的资格。而你的学术结果越多，获得的资源也就越多。”
“学会的气氛很自由，你在这里可以找到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现在，”尼可·勒梅伸出了手，“伊森·格兰杰，我正式邀请你加入巫师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