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8 众人心中的疑问

　　莫名其妙获得的乐成，往往让人不安。

　　一脸蒙圈的李左车，发现韩信不仅仅批评了押送他的士兵，还亲自给他松绑，这是要优待俘虏了？

　　还没等李左车反映过来，韩信手一伸，示意李左车坐在大帐西侧一个单独座位上，而他自己却坐在了东侧最靠前的座位，这下李左车可彻底不敢坐下了。

　　不是李左车不想坐，而是这个座位他不敢坐，因为这个座次排位可是有考究的，而且是自古以来就很有考究。哪怕是在现在，开会时怎么码放座次都是定例，因为可以让参会的人最直观地知道主次之分、崎岖之别，不仅仅有显示权势的作用，另有很强的现实功效。

　　而韩信给李左车部署的座位，那是上座，而且是给有资格教导别人的老师的座位！而且这个座位是个专有名词——西席，看过《雍正王朝》电视剧的可能会知道，当年四王爷给邬先生部署的职位正是雍王府的西席先生，卖力给弘时和弘历授课，在家里有很高的职位，举这个例子就是让各人知道一下，韩信给李左车的部署是何等地差异寻常。

　　李左车还要推辞，却发现韩信已经起身，身鞠一躬，毕恭毕敬地说道：“将军请勿推辞，论家世、论资历、论能力，您都有资格上座，这次如果您的战略被接纳，只怕被俘的很可能是我，我另有些问题想要向你请教，还请您不惜见教。”

　　听到这里，李左车也只能勉为其难地同意，究竟败军之将，能够幸免于一死已经不容易了，既然另有可能发挥点余热，也算有点儿用武之地吧，于是李左车徐徐入座，期待着韩信的询问。

　　韩信和李左车二人刚刚入座，大帐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还夹杂着爽朗的笑声和粗鄙的骂声，这声音离大帐还越来越近。

　　正是扫除战场的将领们回来了，他们虽然已经一天多没怎么休息，但是依然显得颇为兴奋，而且还不停地相互吐槽，昨天夜里都在组织士兵清点人头，收拢武器，忙得不行开交，现在都来找韩信交差，究竟仗打得这么辛苦，劳绩巨细总得有个说法吧？

　　结果一掀开大帐的帘子，众位将领反而有些疑惑，怎么韩上将军还坐了次位，那个坐在主位的又是哪里来的？怎么感受像是刚打了败仗？

　　韩信一看这情形，也不避开李左车，让这些将军逐人汇报了战绩并入座，这次以少胜多的收获真是太大了，尤其是最让人头疼的赵歇和陈馀，一个被抓，一个被杀，这下可解决了最大的麻烦，太不容易了！

　　众位将军纷纷向韩信庆贺，内容基本上也千篇一律，都是说在韩信的领导下，打了一个痛快仗。

　　但是，萦绕在这些将军心头的，却是另一个问题，明明是劣势的一方，怎么最后却反败为胜了呢？实在是想不通，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众人支支吾吾半天，相互挤眉弄眼示意，最终各人都盯上了一小我私家——灌婴，在各人期盼的眼神里，最后照旧灌婴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