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时机来了(中)
“怎么回事?里德尔,你不在前线,怎么自己回来了?诺曼领拿下来了?”迈耶有些惊奇地问道。
里德尔的眼皮跳了跳,“我有关于战事的情报,要面见城主大人。”
“这是我的令牌,你们让他进去吧。”迈耶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一块木牌,同时还将两个金币塞到了黑衣人的手中。
黑衣人点了颔首:“那你跟我来。”
花园里面有许多岔道,将这块区域支解地很是破碎,修建物七零八落的散布在东南西北各个偏向,让人有种头晕目眩的感受——如果不是有人带着,里德尔相信自己绝对会迷失在这里。
而且每一条岔道之中都有两名黑衣亲卫在站岗,里德尔感受被他们的眼睛盯着,心里直发毛。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里德尔心中突然有种惊骇的感受,因为就在他离开之前,他印象中这座花园也并没有这么严密的守备。
走了约莫十几分钟的样子,里德尔终于看到了花园中心的城主府,门口一排黑衣人扼守着,里德尔吞咽了一口吐沫,走上前去。
“麻烦让我见一下城主,有前线的战报。”里德尔感受自己的声音当中都有股窒息感。
“里德尔指挥拿下了罗尔关所,就这样空手来么?”一名黑衣亲卫冷笑道。
里德尔脊梁骨微微一寒,罗尔关所的那片废墟,有个狗屁的财富,诺曼领的人留下的,只有会爆炸的玄色包裹,不外现在事态紧急,里德尔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从怀中掏出一些金币银币,送给了这些亲卫。
“进去吧,城主就在里面,不外,你要把武器先留在外面。”
里德尔这才常熟了一口气。
眼前的城主府只有一层,不外前面的会客室相当大,罗尔城的城主罗尔·格鲁尔就里面,有些发福的脸色显得很是红润,虽然时间正是清晨,但是城主双眼之中,疲惫的眼神显得黯淡无光,里德尔很清楚,这就是酒色过渡的样子。
“里德尔,前线的战况怎么样?”城主坐直了身体,,俯瞰着单膝跪在面前的里德尔。
“昨天已经顺利夺回罗尔关所。”里德尔抿了抿嘴唇。
罗尔城主面无心情地说道:“你确定?”
这句话实在有点深不行测的意思,马上让里德尔的内心变得七上八下起来。
要说确定吧,万一自己赶来的这段时间,诺曼领的人再次打回来,里德尔自己的脑袋肯定不保,但是此时现在他难道说不确定吗?那不是直接断送掉自己的小命?而且城主这个样子,未必知道前线的战况。
里德尔硬着头皮说道:“属下确定。”
罗尔城主点颔首,依然是面无心情地说道:“你立了大功。”
“大人,现在可否派出雄师,向诺曼领进行总攻?”里德尔连忙问道。
“你想指挥所有的队伍吗?”罗尔城主的声音依旧有些懒洋洋的,不外里德尔后背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不不不,大人,属下没有这个意思,如果城主大人能亲征,诺曼领肯定一战拿下。”
“我再调配两千五百人的队伍给你,你务必拿下诺曼领。”罗尔城主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我要去休息一下了。”
无奈之下,里德尔只好硬着头皮回覆:“属下立刻去办!”
罗尔城主点颔首,挥手漠然地说道:“去吧,和外面的亲卫队长说一声,他会带你去军营的。”
里德尔倒退着离开城主府,一直来到外面的空地上,这才转过身来。现自己的后背居然是湿漉漉的。微风一吹冰凉彻骨。
虽然,他的心里也有些难受。
这么多年,罗尔城主一直偏安一隅,这次难得有了进军诺曼领的计划,城主似乎依旧有些不体贴的样子。
就他这个样子,等天子到了东都,还能见人吗?
里德尔不由得想到了几年前,其时照旧皇储的天子陛下,在东线和凯尔尼罗的战斗结束后,给其时立下劳绩的罗尔城主送来了许多的金银和美女,今后之后,就再也没看到城主驰骋在战场了。
况且,总计三千人出头的队伍,就真的能拿下诺曼领?里德尔的心里真的没底。
如果是在这之前,里德尔绝对信心满满,但在罗尔关所见识过诺曼领的手段之后,里德尔不知道,在诺曼领的主城战场,另有什么工具在等着自己。
“算了,这个劳绩,不如让别人来拿吧。”权衡再三,里德尔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怎么样,城主大人,和你怎么说的?”门口的黑衣亲卫们盯着里德尔。
“去军营组织两千五百人的队伍,进攻诺曼领。”里德尔不着痕迹地说道
……
“大人。”
当夏彦来到领主府门口的时候,一旁的安德亚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怎么了?”夏彦心里或许猜到了一些:“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咱们能不能不用地雷了?伤害太多无辜的平民,罗尔城的人这么干,以后其他的敌人,也会想到这样的要领的。”安德亚深吸了一口气,一股脑说了出来。
夏彦若有所思地说道:“安德亚,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会泛起这样的事情?”
安德亚脱口而出:“是因为罗尔城军官的阴险残暴。”
夏彦点颔首,慎重地说:“那么你觉得,解救这些平民的最好措施,是什么呢?”
安德亚摇摇头,:“我不知道。”
夏彦耸耸肩,轻叹了一口气:“其实你只说对了一部门,平民命运之所以如此悲凉,并不是仅仅因为统治者的残暴,而是因为大陆国家四分五裂,战火四起,乱世中,人命如草芥。只要一天不结束这样的战乱,像是罗尔城这样的决策,都市层出不穷的。难道只有罗尔城的人残虐?刚适才兴兵侵略了墨涅王国的玛吉科军队就不残虐?可能他们的残忍水平还在罗尔城之上,只是他们没有被逼到这一步而已。恰好我们在罗尔关所,将他们欺压的原形毕露,他们的一切貌寝的天性,都在这个时候完全显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