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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天神录

第5章 与君同行

观天神录 百慕淼淼 3861 2021-12-29 08:52:05

  “真的吗?灵魂真的可以重塑吗?”花朝望着柳扶余,目光巴切,这么多人,她莫名只信他。

  其实柳扶余也不确定,可那看向他的目光太过恳切,让他不由颔首。“如果肉身在划定期限内保持完好,我相信……”

  话未说完,忽见远处火光漫天。柳扶余惊道:“那个偏向……”

  “娘,我娘还在里面……”花朝惊恐万分,不及多想,连滚带爬地朝木屋偏向奔去。可当她赶到时,衡宇倾塌,火势已然控制不住,她糊里糊涂地本欲往里头冲,幸亏随后赶来的柳扶余拉住了她。

  因为白昼他们特意嘱咐今晚不能出门,山上走水后村里人也未第一时间觉察,待各人成群遇上来救火时也已经晚了。

  村长问柳扶余:“这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怀中泣不成声的花朝,柳扶余叹气:“我也不知道。我们在山里抓到镜心魔,赶回来时火势就已经不行控了!”

  “这……这……”村长看看已经被火海吞噬的火海,又看看趴在柳扶余怀中一味哭泣的花朝,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这时,一村民喜道:“柳道长真的抓到镜心魔了?”

  “是,这个就是。”说着指了指被李清荣用捆仙索绑住的镜心魔。

  众妇人指指点点一番审察,稀奇道:“原来捣乱的竟是这么个工具,长得可真心丑!”

  “真是丑人多作怪。呸!”

  “敢呸我!我……”镜心魔何时遭过这恶心罪,刚欲还口,见李清荣冷冷瞪他,沦为阶下囚的他后面的话硬是生生咽了下去。

  一人指着镜心魔说:“这火会不会就是这丑工具放的?”

  “不会吧!柳道长刚刚也说了,他刚抓住镜心魔这边的火势就已经控不住了!我看一定是此外什么工具。对了,花丫头不是一直都在照看她娘吗?难道着火了她不在屋里?”

  见各人目光都转向花朝,柳扶余看着伏在怀中紧张拽着他胸口衣物的花朝,以为她是担忧他说错什么,揶揄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开口,却听得李清荣说:“她其时跟我们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

  众人皆若有所思,随即一阵窃窃私语,就连瞥向花朝的眼神也有些怪异。

  柳扶余不解,却见村长朝他偷偷使了个眼色。柳扶余一脸讶异,可花朝还伏在自己身上,一时间也抽身不得。见村长使眼色越发急切,柳扶余这才支支吾吾开口:“那个,花……花朝女人。你能不能先……”

  话未说完,花朝已然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松开柳扶余:“歉仄,是我失礼了!”不忘擦了擦眼角泪光,整理好仪态,“其实村长想说什么大可不必避着我。”

  “……”

  老村长一脸尴尬。

  花朝见柳扶余满脸疑惑,朝他解释道:“其实村长是想告诉你说纵火之人有可能是我娘的对头。”

  柳扶余难免受惊:“此话怎讲?”

  花朝已经整理好情绪,语气平静:“其实我跟我娘是逃难至此的。那时我还小,具体什么隐情我也不清楚,厥后我娘没说,我便也没问。这些年来她不让我跟外人打交道,似乎就是在躲避什么人。看这大火,与幼时所见如出一辙,应该是同一批人无疑了!”

  柳扶余问:“那关于幼时的事你还记得几多?”

  “我只记得其时……”

  花朝下意识就拽紧了自己的衣裙,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家里起了好大一场火,我记得自己就躲在床板下面,屋外全是厮杀声跟叫喊声。其时我娘慌张皇张跑了进来,她找到了我,趁着外面忙乱,抱着我就逃了出来。逃跑的时候我看到了纵火行凶之人,是九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他们并不是官家人。厥后那九个黑衣人发现我娘带着我逃了,一路上还追了很久。那段时间,我娘带着我东躲西藏,沿街乞讨,直到七岳岭这带,发现那些人不追了,这才选择在这一带住了下来。”

  李清荣若有所思:“听你这么说,你照旧有配景人家的遗孤。九个黑衣人?难不成是匪徒?”

  “不知道。”

  “那你娘事后就没想着去报官吗?”

  花朝摇头,“他们追了很久,厥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没追了。我娘担忧那些人会蹲守在府衙四周等着我们落网,这才一直没敢去。又或许那些人本就是政界里的对头也纷歧定!”

  柳扶余只是静静听着,虽然觉得花朝的话中有不合常理处,却也没有当众指出。只是轻叹了口气,“看来纵火行凶之人是同一批人无疑了,既然如此,列位乡亲父老就不必在加入了,此事我会亲自报备官府的。”

  现在妖也抓了,纵火之人也有了眉目,报官之事交于柳扶余众村民也觉无甚不妥。只是……

  村长看了看花朝,觉得一个小丫头小小年纪就经历这么多事,深表同情,怕她无处可去,便提议说:“丫头,你看……你要不要搬到乡村里跟各人一起住。我家正好有间草房空着,收拾收拾就没事了!”

  “多谢村长美意。”花朝委婉拒绝了村长的美意,说:“等料理好我娘的后事,我另有重要的事要做,就不叨扰你们了!”

  村长也只好由着她,叹了口气,便随着村民们一道散了。

  出于同情,柳扶余便同李清荣一道资助料理了花氏的后事,花朝很是谢谢,以至于他们要走,花朝也尾随着跟了一路。

  柳扶余跟李清荣一路都很尴尬,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柳扶余便忍不住开口问花朝可有想好去处?

  未曾想花朝却反问他:“敢问令郎要去那边?”

  柳扶余说:“离此处最近的仙门世家。”

  “那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柳扶余担忧花朝会随着,又担忧拒绝太直的话会伤了她,究竟花朝才经历丧母之痛,情感上敏感得很。便换种委婉的方式说:“我是去寻人的。你跟去怕是不妥!”

  花朝指了指一旁的李清荣:“那她随着你做什么?”

  “她……”

  一时语塞,柳扶余知道李清荣此行目的,自是明白她不会恒久随着,不外一时半会照旧会同路的,他也不必去问。但花朝差异,她只是个凡人,无任何术法加持,若是一直随着,这一路他怕都是要护她周全的,不外听花朝这语气,搞欠好怕是计划缠着自己了。

  看柳扶余头疼模样,李清荣很体谅地说:“殿下不必理会我。我只想找座娘娘庙,处置惩罚了这镜心魔。”

  “一个镜心魔你都要上报你家娘娘,是不是太死板了?”

  李清荣还未答,就听得一旁的花朝受惊问他:“殿下?她适才喊你殿下?”

  柳扶余这才想起花朝有些避着官家人,颔首。“嗯,是。不错!我是灵召国的九皇子,也是官!所以你娘的事我会帮你想措施查的,你不用报官了!”

  花朝闻言一怔,“你……你都知道了?”

  “是。”柳扶余神情庞大地盯着花朝:“所以你娘不报官其实是在躲避官府对吗?否则不行能一个富贵豪绅之家一夜惨遭灭门官府会毫无消息,也不追查。”

  见花朝有些紧张,柳扶余说:“放心吧!不管前尘怎么回事那也是你怙恃辈的事,既然他们价钱也已经付了,就不必还紧追着不放。”

  花朝很不平柳扶余这般说,争辩道:“难道令郎也怀疑我爹是个巨猾大恶之人?就算他是,朝廷为何不正大灼烁的抄家,非得背地里偷偷摸摸的?”

  “……”

  这个问题其实柳扶余也不是没想过,只是花朝从一开始对已往的事就体现得紧张,才让他觉得她有所隐瞒。

  这时,李清荣开口了:“不管他是不是,不外这事一定是被人压下来了,否则这么大的事不行能一点消息都没有。”

  花朝看向李清荣,虽然这一路都觉得她一副冷淡模样,不易靠近,但也不是那种不近人情之人,而且还很冷静智慧。经她点拨,这才问:“那是不是只要找出这幕后之人,就能真相明白了?”

  李清荣也不怕掐掉花朝才燃起的希望苗头,实话实说道:“时隔多年,当事人都已死,你对往事又一无所知,怕是难查!前面不远就有一座玄女观,殿下,花朝女人,就此别过!”

  李清荣礼貌一躬,带着镜心魔就朝着一旁的岔路走了。

  柳扶余见她走也不挽留。看李清荣走远,花朝才朝他说:“令郎,其实关于那次大火,我照旧记得一些的。”

  “什么?”

  “逃离那晚,我看到那九个黑衣人手上都有一个玄色的标志,其时天太黑未太看清,但那标志约莫形似太阳。”

  柳扶余凝眉想了一下,也没听说有什么谋害团手上有这标志的,为让花朝放心,拍拍她的肩膀抚慰道:“放心,等我回了皇城这事我会帮你留意的。”

  花朝抬头看他:“令郎非要寻那女人吗?”

  “虽然!”

  柳扶余也不计划隐瞒:“在结界中你也听到了,我是帝俊,下凡就是为了寻馨瑶上神,这是责任,我必须担负。”

  “我知道,神仙跟人一样,都很忙,都有许多的事情要做。那……那你可不行以让我随着你,端茶倒水什么的都行!令郎若是修仙,我也修。在地上就当你的小丫头,在天上,就当你的小仙娥可好?”

  “这……”

  “不……不行以吗?”花朝埋着头,很有自知之明地自嘲:“看我,都在乱说些什么啊!令郎是修仙之人,日后自是要顾及馨瑶上神的颜面的,我怎么就让你为难了!”

  柳扶余揉揉她的脑袋叹气道:“倒也不是为难,只是我一小我私家修行久了,恒久来习惯了一小我私家,我担忧你随着我会委屈。”

  “我不会委屈的!”花朝锲而不舍,继续说道:“我跟我娘在七岳岭也待了那么多年,身边若是突然没人陪着,我不习惯!会很没有宁静感!”

  “……”

  这丫头,果真是要缠上自己了!

  柳扶余再次叹气,“也罢!那你以后索性就随着我吧!我想馨瑶上神既是上古仙神,自是深明大义的。其你也不要有心理肩负。”阴差阳错间,他竟这么应下了,究竟花朝这丫头很智慧,虽有小心思,但还算本份,回皇城这一路,若是有她随着,也热闹不少。

  花朝立即一喜:“谢谢令郎!”

  柳扶余笑着摇头,他就知道花朝早就盘算好了,之前还说什么有重要的事要做果真都是借口。

  花朝一扫之前丧母的阴霾,相处这几日,柳扶余照旧头次见她舒展眉头,他看在眼里,就连自己的心情也随着明朗了许多。

  花朝一边讨好地给他锤肩一边说:“对了,令郎,之前我不了解你,在镜心魔的结界里胡言乱语的那些话你可别认真,我给你致歉!”

  柳扶余本还忘了,经花朝提醒,这才想起来花朝心急之下说的那些诋毁他六根不静的话来,虽然天山老人跟他说馨瑶上神简直是他的命定之人,但被人劈面直白地说对一位女上神心生歪念,照旧有些尴尬的,不外他倒没有生气。立即握拳轻咳一声:“这事……咳,以后可不许再乱说了!”

  “我保准不会再乱说了,令郎!我保证!”

  看花朝笑嘻嘻地并起三指保证,柳扶余眉头微挑,虽然他觉得这保证毫无诚意,但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真同一个小丫头盘算这些小事。

  不外旅途有这么可爱的丫头瞻前马后地陪着自己的份上,那这事就算愉快地翻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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