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道心
“痛快！”
杀出山寨后，红玉、言清月异口同声地高声道。
两人的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痛快酣畅感。
在准备退却的时候，陈生是想要施展术数，带着红玉、言清月直接飞下山去，只是红玉与言清月都拒绝了。
说要靠自己杀下山去。
没措施，陈生只能一边掩护着二人，一边跟在她们身后下山。
其实，陈生这种掩护红玉、言清月，而她们则斩杀山贼的行为，大有一种利用凡人或间接杀害凡人的嫌疑。
但，这么一点小手段，天道不会盘算。
没错，只要不是亲手斩杀凡人，就险些不会造成杀孽，灾劫就不会因此而加重。
这也是许多邪道修仙者，喜欢利用凡人的缘故。
经此一闹，山贼被红玉与言清月杀得七零八落，几个当家也尽数斩杀了，只等官府再来清剿，这座山上的山贼想必再难成气候了。
“信，已经送完了吗？”
“嗯。”
杀出山寨后，他们往天水镇的偏向走去，一路上三人却缄默沉静着。
“我们该离开了是吗？”
天水镇前，红玉突然道。
言清月也缄默沉静地看向陈生。
“是啊。”
陈生笑道，“跟你们一同旅行的日子很开心。”
红玉与言清月看着陈生远去，她们眼中有着不舍，但她们知道，早就会有这么一天，因为......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或许是因为他是仙人吧！
“你计划怎么办？”
红玉道，“我不会因此而停止旅程，我要继续去游历这个世界，我要看尽这个世界的一切。”
“我？”
言清月像是愣了一愣，随即目光坚定道，“我要继续我无拘无束的江湖之旅，这个世界另有很许多受难的人，等着我这个女侠去拯救呢。”
“看来我还得跟你这个自恋狂，一起走一段时间。”
“哈，我可没计划跟你一起走，不外要是你求我的话，本小姐也不是不能允许了。”
“本女侠，从不求人。”
红玉与言清月一如既往的伴着嘴，她们的旅行还远远没有结束。
陈生亦然。
“陈生道友师承何门？”
“我幼时误得一修仙秘诀，自己摸索，误打误撞才踏入的仙道。”
“只靠自己的参悟，就能踏入仙道，且在这般短的岁月，就踏入通灵之境，窥探天地之道，陈生道友的天赋真是非同一般啊。”
永生道人看着陈生眼中有着羡慕，随即他的眼神变得昏暗，“与陈生道友相比，我就差远了，我在修行接近三百载的才勉强踏入的通灵之境，如今我修行快要九百年了，变化境却是遥遥无期，我恐怕就止步于此了。”
“永生道友修行接近三百年才踏入的通灵之境？”
“准确的一点来说，是第两百九十三年。”
“两百九十三年！？”
陈生受惊道。
他并非受惊于永生道人花费这么长的时间，才踏入通灵之境，而是永生道人在知命境界，修行到两百九十三年。
之前就说过了，知命境界法力的极限是三百年，一旦凌驾三百年，知命境界的修士，就会因为无法控制法力，法力暴乱而亡。
越接近三百年的年限，对于道心要求就越高。
一般，知命修士在两百八十载法力的时候，就会因道心不稳，从未导致无法控制法力，提前法力暴乱死亡。
两百八十年，每增一年法力，对于道心的考验之大，可以说，每一年都是一个分水岭。
两百九十三年，距离极限的三百年，只差七年，这到底得拥有着多强韧的道心，才气坚持到这种田地，而且还在那种煎熬的情况下，突破到通灵之境。
这等道心，绝对是世间少有。
“就凭永生道友的这一份道心，恐怕得有仙人之资了吧，道友一定能突破变化境的。”
陈生断然道。
永生道人摇了摇头，“陈生道友知道我为什么叫做永生吗？”
“我自己起的道号，我心向永生，我修仙就是为了永生，我追求的一切都是为了永生。我之所以起这个道号，就是为了时时刻刻的警醒自己，永生，切不行忘记我的追求。”
“我的道心极其坚韧，世间少见，我的师父也是这么说。修仙，天赋与道心并重，我天赋不高，但若只论道心，我可成仙。谁都这么说，但我却知道，我永远不行能成仙，因为天赋。”
永生道人扭头看向陈生，“修仙，天赋与道心并重，却缺一不行，没有天赋的我，永远不行能成仙。”
“仙，只有成为仙，才气获得永生，哪怕只有一丝，哪怕只有一丝时机也好，只要有，我会不惜一切抓住，不为其他，只为成仙，只为永生。”
永生道人看着太阳，他朝太阳伸脱手，他眼睛重新焕发光线，似乎要将那虚无缥缈的光抓在手中。
“永生道友的道心真是坚定无比。”
“让陈生道友见笑了。”
永生道人笑了笑，又道，“陈生道友修仙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嗯，修仙总有目的，如我为了永生，陈生道友也是？修仙者修仙，多数都是为了永生。”
“我，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了什么才修的仙。”
陈生自嘲般笑了笑。
“......”
永生道人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修仙？陈生这样的话语，真的让他不知该如何接话，不知道为什么修仙，还修仙？
走了很长很长的一段缄默沉静的路，永生道人带着陈生进入到一处隐于世外的宗门，这是永生道人所在的宗门。
是永生道人向陈生提倡的邀请，洗尘宗以修炼道心为主，座下门生多为道心坚韧之辈，不喜争斗，平日素来喜欢与人论道。
洗尘宗位于西域。
这时的陈生与永生道友忘记了路上的缄默沉静，论起了各自对于天地之道的看法。
“他是犯了什么过错吗？”
陈生与永生道人在洗尘宗走着，忽地，陈生见到有一个少年被赶出了洗尘宗。
“你说他吗？”
永生道人似乎认得那个少年，眼中流露出悲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