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五城,白帝城武力第一,富贵城财力第一。范家,天底下最富有的家族!
范家有一子,名嬴!
九州四派有绝情谷是当下唯一存在道境强者的门派,而绝情谷谷主――墨玉心更是被好事者称为天下第一!
绝情谷有一女名月恒,据说其人容颜惊世,有人曾见过一面惊为天人,一度以为天仙下凡。
这一日,江湖听到一个消息:下月初八,绝情谷和富贵城将结秦晋之好,令郎嬴将迎娶月恒月仙子!
消息一出,马上引起无数喧哗,不知几多江湖儿郎瞬间心碎!
……
“师父,求求您了,别让我嫁人好欠好?”
绝情谷中,月恒一身白衣,跪在一位美妇人面前。
“啪……”
美妇人挥袖,带起茶几上一茶杯,茶杯摔在地上,瞬间酿成一堆碎片。
“此事早有定论,不得忏悔!”
美妇人留下一句话,便摔门而出,只留下月恒,爬在地上,嚎啕大哭!
咯吱一声,墨水心推开门走了进来。
墨水心看着月恒,叹了口气,说:“丫头,还想着他呢?”
月恒抬起头看着墨水心,点了颔首,道:“师叔,我做不到绝情!”
墨水心双手拖着下巴,也看着月恒,悠悠道:“我也做不到,这绝情谷上万女子,预计也就师姐一人做到了吧!”
月恒问:“求道就那么重要吗?”
墨水心想了想,说:“也重要,也不重要,看你的心里如何取舍了!”
月恒咬了咬牙,似乎下定决心一般,说:“师叔,我要逃出去,我要去找他!”
墨水心站起身来,悠悠道:“有三点你听好了,第一,我是谷中派来监视你的,所以你不能从我手中消失,因为我不允许;第二,这场联姻,并非我绝情谷和他富贵城,而是书楼的意思;第三,你不仅仅是我绝情谷的传人,照旧书楼的书令郎,你若逃走,不仅你,我绝情谷这数万人都市随着陪葬,你可清楚了?”
“师叔……”
月恒生出一股无力,瘫坐在地!
……
富贵城张灯结彩,今日乃是令郎嬴大婚之日,迎娶富贵城下任城主夫人、当家少奶奶的日子!
令郎嬴一身大红婚服,手持折扇,好一位翩翩浊世佳令郎。
“听说,她不愿意!”
“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这富贵城,她是来定了,我这儿媳妇她也当定了!”
范凡负手而立,转过身,定定看着范嬴,接着道:“因为,你我姓范!”
范嬴踟蹰良久,小心翼翼道:“我,不会娶一个不爱我的女人!”
范凡一声冷笑,说:“爱?什么是爱,来,说说你认为的爱!”
范嬴猛然抬起头,直视范凡,道:“爱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不爱我,所以我不娶她!”
范凡说:“那么,你爱她吗?”
“爱!”
“爱她的什么?”
“……”
范凡犹如一个智者,徐徐道:“你只是爱她的美貌,仅此而已!”
“我没有!”
范嬴就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孩子,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爱!”范凡看着一脸气急松弛的范嬴,露出一抹微笑,道:“爱,无非是贪图一点工具,或者是钱,或者是人,或者另有此外工具,通常能带来利益,那么,就会有爱,或者说,这不是爱,只是一种投机!你可懂了?”
范嬴第一反映就想反驳父亲,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觉得父亲的话有问题,却又不知道问题在哪,只好低头走远……
范凡看着蓝天白云,悠悠叹息:这世上哪有什么爱啊恨啊的,不外是因利而合,利尽而分而已……
白帝城,未央宫!
白帝一身白袍青龙,身后诸葛、木青等着站立两边!
“泣血城怎么样了?”
“墨先生已去了边关,传来最新消息:三日前有少年老者和一女子入西漠,少年一柄剑,一双拳,败尽西漠,魔主今天陈兵领土退却十里,似已无心攻伐边关!”
“告诉墨将军,增强戒备,自今日起,岂论九州发生何事,都禁绝回关援助,禁绝一兵一卒进关,违令者,斩!”
“是!”
诸葛躬身而退!
“木先生,晚辈有一事相求!”
白帝撩袍,单膝拜倒在木青面前。
木青大惊失色,急遽拜倒,惊骇道:“陛下,折煞老臣了,但有所命,老臣必将赴汤蹈火!”
白帝泣泪,道:“当初我一介书生,幸遇先生,蒙先生指点之恩,借先生腹中韬略,挥雄师,横扫玄宇,天下江湖才得以一统,才有厥后的白帝登城,成为江湖共主,此皆是先生之膏泽,此恩白帝无以为报,先生当受我三拜!”
白帝跪地,恭顺重敬叩首而拜!
接着道:“今九州将乱,天机、天水、富贵三城虎视眈眈,又有西漠扣边,十二楼欲屠尽白帝城而出世,今生死生死之际,本欲借先生之力与之抗衡,奈何天命难违,局势所趋,白帝城破城已成一定,先生可懂?”
木青老泪横流,泣道:“此身与城共生死!”
白帝道:“先生错矣,先生当退隐山林,杨亭已归,我请先生为师,教其兵法韬略,为帝之术,以待天时,还望先生应允!”
“遵陛下令!”
木青洒泪,身子踉跄而退……
白帝看向白秀秀,齿唇欲动,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白秀秀冷声道:“你生我活,你死我亡!”
白帝苦涩一笑,道:“而已,而已,既然此城姓白,那么,我姐弟俩就与这座城共生死罢!”
白秀秀辉煌光耀一笑,那一瞬间的风情,足以倾倒天下!
当年你我说好同生共死,你是人间帝王也好,是当年的白衣书生也罢,却都是我的亲人,我唯一的亲人,你走了,我在世另有什么意思?
白帝又看向剑白云、任平生等人!
剑白云如一柄利剑,锋芒毕露,道:“我白云宗已后继有人,此身不足惜!”
任平生潇洒一笑,道:“我出山时,师兄说此去必是波涛壮阔,剑扫天下,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他会笑话的!”
韩矩犹如一柄巨尺,顶天立地:“我这把尺,即可为天地定规则,亦可杀敌!”
道三揉了揉脑袋,道:“以前我以为我很重要,现在想想,我其实也没那么重要,玄门祖庭有我师父,边关有墨子瑜年老,你现在再让我躲开,就是看不起我!”
白帝长揖及地:诸位高义!
那就,让我们在这座城会一会天下英雄!
“哈哈哈……”
豪爽中夹杂着一丝温情,这天下男儿,敢对天地说不!
这白姓女子,巾帼不让须眉!
这天下英雄,皆在白帝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