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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冒牌货

第99章 卡茨驿

原来我是冒牌货 僵尸哥哥 5900 2022-02-16 09:11:58

  来到了峡谷入口,只看法上沉积着大巨细小的砂石,两边则是层层叠叠,如同海浪的土林,显然,这里曾经是河流,只是厥后才枯竭了。

  越是往前走去,峡谷变得又窄又深,有时甚至只有三五米宽!

  仰头一看,更是犹如身处在一口幽深黑井中,只能依稀看见头顶那一抹白。

  走在峡谷之中,只觉一片昏暗,日月无光,隐隐有身在地狱之感!

  也不知走了多久,隐约之间,耳边由远及近地传来了一阵阵清脆的驼铃声……

  突然,前来传来了一阵灼烁,只见曲径通幽,前方豁然开朗,一处宽阔狭长的大峡谷赫然泛起在眼前!

  四通八达的大峡谷之间,驼队来来往往,客商比肩接踵,简直就是一处富贵的地下贸易城!

  一路走来,望着那一棵棵挺拔的棕榈树,另有那些生机勃勃的花木,陈欢看得目瞪口呆,隐约之间,似乎一下子从地狱来到了天堂。

  “好神奇的地方!”

  继续往前,峡谷愈加平坦,一排排苍翠的棕榈树下,拴着一匹匹骆驼、骏马,另有围成群的牛羊……

  同时,也路边摆着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

  来自西域诸邦的人们穿着各异,操着迥异的言语,在此交通贸易。

  更神奇的是,四沿巍峨的峡谷壁上,竟然开拓出了大巨细小,不行计数的窟窿居室,另有弯弯曲曲的石阶。

  陈欢大感新奇,问道,

  “看这峡谷之中绿树成荫,平整开阔,简直就是上天赏赐的福地!可卡茨的人们为什么不在谷底修房,反而要大费周章,耗时艰辛,要在石壁上开凿住所呢?”

  邹麒解释道,

  “卡茨驿,地处大漠边缘,时时遭受着风沙的侵袭,寻常衡宇基础反抗不住!”

  “就算下资本制作了砖石衡宇,同样也会被每年一次的沙漠风暴摧毁……最后,这里的人们才突发奇想,在石壁上开凿出了永固的住房来。”

  听得这话,陈欢这才名顿开,望着石壁上千千万万的窟窿,他连连咋舌,慨然说道,

  “人类的智慧和毅力,认真不行思议!”

  梅玉华是个娇俏可爱的女子,小巧玲珑……

  她细声细语介绍道,

  “卡茨,在西域古语之中,意为‘希望之眼’!”

  “古时,这里曾是一个澄澈的湖泊,据说,从天上鸟瞰,卡茨湖就像一只湛蓝的眼睛,它是生活在大漠边缘的黎民们,浇灌、生活的重要水源,也是穿越沙漠的商队、旅人的希望,因此才有这个名字!”

  她顿了顿,慨然说道,

  “西北部的‘计式’大河,另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塔里木河’,维吾尔语的意思是‘无缰之马’,因为它经常改道,没有章法。”

  “卡茨河水,曾经也是塔里木河的一条支流,但随着沙漠的侵袭,厥后逐渐干枯,只留下了一条条绵延千百里的大峡谷,咱们眼前的卡茨驿就是其中之一,也是唯一一处残留着地下暗河的地方!”

  “水,是大漠最珍贵的资源,所以,尽管从玉门关通往西域各国,有十余条门路可行,但卡茨驿却成为了一个不行或缺的重要补给站!”

  说到这里,她特意增补了一句,

  “此外,卡茨驿也是进入飞沙城的一个重要关口,这恐怕也是跃鲤师弟选择这条路的原因吧?!”

  听她这么一说,各人也都明白了一个或许,邹麒不禁抚掌而笑,赞不停口,

  “玉华师姐不愧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才女,厉害呀!”

  邹兴序却气喘如牛,不停扇着袖子,苦声说道,

  “别再胡吹大气了!我看呀,这卡茨驿,简直就是个蒸笼,它除了热,就是闷,都快把我蒸熟了!”

  他抬头看了看这半空中的太阳,一边擦汗,一边扇袖,急切地说道,

  “太阳越来越辣了!咱们照旧尽快寻一家客栈住下,再吃一些解渴止暑的瓜果吧……”

  上官姐妹也早已炽热难耐,原本雪白的面颊,现在却热得红扑扑的,她们也苦声说道,

  “没错!再是耽延一会儿,我们就要被晒干尸了!”

  听得这话,各人哗然笑了起来。

  于是,队伍就近走进了一家石窟旅店中。

  这地方果真神奇!

  峡谷之中,灼热如火,恰似一个蒸笼,甫一走进店里,却是凉爽通风,异常舒适!

  走进大堂,只见柜台上还栽着几盆绿植,看来,店家是个会生活的人呀!

  奇怪的是,墙角却横摆着一条三丈多长的木制长凳,似乎是部署给客人就坐的。

  不外,伙计却趴在柜台上呼呼大睡,嘴边甚至还流出了一滩口水……

  见状,梅清华敲了敲柜台,敦促道:“店家,我们要住店!”

  听得消息,那人满脸不情愿地醒了过来,他瞥眼看见有客人上门,急遽揉了揉眼睛,笑眯眯地迎了上来,嘴里叽里咕噜地说道着什么。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见状,那人又改了一种口音,似乎在用另一种语言说道,可各人依然一脸懵懂的样子。

  梅清华立即一字一句地说道:“店家,我们从中原赶来,想去龟兹做一点买卖,需要在你这里住一晚……”

  听得这话,那人一拍脑门,咧嘴笑道:“汉人……原来是汉人……”

  梅清华大喜过望,颔首说道:“不错!我们正是汉人,你会说汉语吗?”

  那人离开自己的的卷发,摇了摇脑袋,然后,对着后堂高声召唤了一句……

  正当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的时候,很快,从后堂盈盈走来了一位衣着紫色长裙的女子!

  只见她身姿窈窕,赤着雪白的双脚,脸上蒙着轻纱,只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她微微稽首,向各人行礼,然后用并不熟练的汉语说道,

  “小店简陋,除了住宿、饮水,不提供饭食、娱乐,更没有特殊服务,还请谅解!”

  听得这话,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梅清华颔首说道:“店家,我们住一晚就走!”

  那个女子说道:“行,那你们到柜台拿钥匙吧,一个晚上一两银子,日落之后,记得闩好窗子!”

  接着,她侧头跟那个男人叽里咕噜交接了,说完就走回到了后堂。

  男人笑呵呵地收了梅清华的银钱,然后,领着一行人穿过大堂,走上石阶,来到了二楼的客房。

  把钥匙交在了梅清华手里之后,他微微稽首,然后转身离开了。

  一进房门,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又窄又小的房间里,只有简简朴单的两张石床,床上甚至连一张草席也没有!

  除了门背后的一个石缸,以及里头满满的清水之外,竟然就什么也没有了!

  面对如此简陋的条件,却又高达一两银子的房价,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上官媛媛气得鼻歪眼斜,愤而骂道,

  “无良市侩!”

  不仅如此,上了二楼之后,温度明显更为燥热,一阵阵大漠热气从窗口涌入,只把人都要烤焦了!

  她越想越气,骂道,

  “简直就是坑死了老娘!就这么一间烤炉似的破房,竟然敢狮子大开口,跟姐姐要一两银子!”

  话音未落,上官芳芳拍了拍她的香肩,提醒道,

  “喂,注意你的用词!”

  “是大师兄付的钱,不是你的钱,最重要的是,你也不是姐姐!”

  “你……”

  听得这话,上官媛媛眉头紧蹙,两眼放红,正要发飙……

  见她们姐妹又要开始永无休止的争执,梅清华朗声说道:“这里是商路隘口,一杯水,一粒米,都比别处珍贵,这房价自然也要水涨船高!”

  他走到窗前,俯瞰着棕榈树间熙熙攘攘的人群,说道,

  “各人从玉门关一路走来,虽然在楼兰、墨山等地都曾稍稍休憩,但为了尽早赶路,终究没能好好修养,如今到了卡茨,敌人近在咫尺,我们需当养精蓄锐,以备万全!”

  听得师兄开口,姐妹二人瞪视了一眼相互,终究照旧罢手了。

  这时,只见上官媛媛呼出一口热气,道:“大师兄说得对!我看,各人也都又累又困了,我这就到市场上买一些瓜果,让各人解渴除困,增加精神!”

  看她大献殷勤,上官芳芳眉头一动,也嫣然而笑,说道,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我也到外头买一些点心,资助各人裹腹果腹,增加力气!”

  说完,姐妹二人一溜烟逃出了这间烤炉一样炽热的屋子。

  这个口子一开,邹兴序也偷偷摸摸地走了,说是要外出察访一下飞沙古城的讯息。

  接着,邹麒、姜虎和陈欢也走了,说是想明查暗访,了解一下黑沙王的消息,顺便买几匹骆驼。

  梅玉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说道,

  “我想看看卡茨驿的风土人情……”

  结果,一来二去,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梅清华、姚峰……

  师兄弟二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只得盘膝闭目,打坐修炼!

  出了店,陈欢就跬步不离,跟在了邹麒二人身后,在棕榈树下的“街道”之间四处闲逛。

  第一次走进西域,他对眼前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于是就喋喋不休,问东问西……

  可是,姜虎却不干了!

  她满脸厌恶,扭脸瞪视着陈欢,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不要这么喋喋不休?!”

  陈欢却懵了,基础没能领会她的意思,甚至一脸正义凛然,说道,

  “师父曾说,好问之心,那就是道心……”

  经得多日的修养,邹麒已经恢复了元气,虽然衣着民服,但举手投足之间,依旧难掩出尘之气,一路走来,更是英姿飒飒!

  他颔首说道,

  “不错,勤学好问,方能进步!”

  听得这话,陈欢更是如同一只癞皮狗,紧紧跟了上来……

  可是,姜虎又哪里愿意?

  眼看他没头没脑,一路形影不离,她再也按捺不住,马上两眼圆睁,愤而骂道,

  “你这小我私家怎么不明白半点人情世故?”

  “我和小鱼儿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会儿携手漫步的浪漫时光,你能不能离我们远一些,给我们一点平静的私人空间?”

  听得这话,陈欢搔了搔后脑勺,大有一些困惑不解!

  他瞥眼看了看路边的客商,另有那些为了论价,正在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毛毯商人,一脸无辜地说道,

  “可是……这里你来我往,人头攒动,就算我躲得远远的,也平静不了啊!”

  他咧嘴一笑,

  “其实,师姐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一团空气,就当不存在,你要是不担忧这些商人和小贩,只管和邹师兄爱搂就搂,爱抱就抱,横竖……我是一点也不介意的!”

  这话一出,一向拘谨的邹麒不禁也面色尴尬,哑然而笑……

  姜虎却双颊通红,气得直跺脚,随手从街边揪过一柄木杆,就来打他,嘴里破口痛骂道,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兔崽子,竟然敢这么跟姐姐说话,看我今天不把你弄死了,然后串在这跟木杆上当烧烤吃!”

  看她咬牙切齿,陈欢只吓得面色煞白,抱头鼠窜,嘴里惨叫,

  “师姐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姜虎浑然不理旁人讶异的目光,高举着木杆穷追猛打而去……

  二人你追我赶,不亦乐乎,邹麒赶在后头,怎么劝也没有用!

  黄昏时分,太阳即将落山,眼看风沙快要,棕榈树间的商贩们也先后收起了摊位……

  直至这时,邹麒才劝解着姜虎,护住了陈欢,三人逶迤回到了店里。

  哪知,刚刚走进大堂的时候,墙角那头,突然有个稚嫩少年喊出了声,

  “陈欢师兄,是你吗?”

  三人面面相觑,陈欢更是愣住了……

  他眯眼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店里墙角的木凳上拥挤地坐着十来小我私家!

  他们栉风沐雨,满身风沙……

  其中,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瞪大了眼睛,从人群中窜了上来,只把三步并做一步奔,惊喜地说道,

  “陈欢师兄,果真是你啊!”

  陈欢上下审察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却依旧没有半点印象!

  不外,自从明月口中得知了自己的“灵婴”身份之后,他徐徐有了一份警惕之心……

  现在,再看少年手里捏着一柄长剑,而且,对方人多势众,他心里便有了一些预防!

  他脊背发冷,心里嘀咕道,

  “该不会是魔族派来的刺客吧?”

  他默运剑气,握紧了手中镇妖剑,迟疑着问道:“左右是……”

  少年一脸激动,赶忙解开了外衣……

  看他这个奇怪的举动,陈欢更是多了个心眼,

  “人不行貌相,难不成是魔族妙手?!”

  哪知,就在这时,却见他翻出了内衣领子,指着上头的“八达”字样,饶有兴致地问道,

  “师兄,你不认识这个了么?”

  见状,陈欢一愣,心头突然一暖,这才名顿开,惊喜地说道,

  “原来,你……你们是八达马帮的呀?”

  他扫了一眼墙角下的众人,问道,

  “那你们为何不住房间,反而就这么坐在木凳上?这都快天黑了,怎么受得了?!莫非是客满了,没有订到房间……”

  少年苦声一笑,说道,

  “我们这支马队,一共有十三小我私家,如要住房,至少也要开两间,那就是二两银子,再加上外头马匹的驻地费、看管费,那可是一大笔钱!”

  他顿了顿,

  “我们是从龟兹过来的,今天刚刚到达卡茨驿,回到桑门另有半年多的路要走,能省一点就省一点,所以,各人今晚便迁就着睡这两钱的木凳了!”

  “睡木凳也要二钱?!!”

  听得这话,陈欢心口一滞,看着那一张张困难卓绝的脸,他心里酸酸的,急声说道,

  “这怎么行?我来给各人开两间房吧!”

  见状,少年两眼微红,急遽制止了他,

  “这可欠好!”

  他拱手一揖,说道,

  “师兄的美意,我们各人心领了!”

  “不外,赶马人风餐露宿,过惯了苦日子,有这么一个容身的地方,已经是感恩感德,你若是一旦开了这个口子,让我们过得舒舒服服的,那各人可就赖上了舒坦日子,从今以后,还怎么继续走马跑商呀?”

  望着眼前这些,为了生活,为了家人而拼命的“男人”,陈欢慨然长叹,

  “生活不易呀!”

  现在,他乡遇故知,陈欢的心中,不禁也感伤万千……

  望着那一双双坚贞的眼睛,他恰似看到了一个个敢于拼搏的父亲,儿子和丈夫……

  这时,他突然起了桃花村,另有家中的怙恃……

  自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有太多时候,他不愿去想,不愿去认,不愿去接受他们,但那份眷注,那份爱,却是刻在骨子里,融入灵魂深处的……

  永远不会改变!

  曾几何时,他们一定也像眼前这些人一样,为了“家人”,不辞辛苦,呕心沥血!

  ……

  想到这里,陈欢心口一紧,鼻头一酸,急步走到了柜台前,拿了纸笔,蘸了墨汁,想要让这位师弟给老家送去一封书信。

  可是,提笔却忘了字……

  最后,他简短地写道:

  儿在外学艺,一切安好,无需挂虑,愿二老身体安康。

  接着,他拿出了钱囊,本想将所有银钱都寄回老家,却又担忧他人见财起意!

  俗话说,瞎子见钱眼睁开,瘫子见钱滚着来!

  人心难测!

  权衡利弊之下,他从中取出两块十两银锭,沉声说道,

  “离家许久,颇为记挂,回到桑门之后,劳烦师弟亲自前往桃花村一趟,并将此物送呈二老手上!”

  少年躬身接过了书信。

  紧接着,陈欢稽首致谢,又递来十两银子,

  “多谢师弟!些许银两,不成谢意!”

  见状,少年眉头微皱,急遽推辞!

  他苦笑着说,

  “陈欢师兄,你是徐道长的关门门生,天资聪敏,少年成才,你不认识我,但我们这些学剑的师弟们却都认得你!”

  “我们虽然未曾相交,但终究份属同门,师兄你这么做,可真的太见外了!”

  “看来,我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陈欢羞愧难当,无言以对,他顿了顿,追问道,

  “对了,师父……师父他远走罗马,如今回来了么?”

  少年摇了摇头,慨然说道,

  “我曾听人说起,罗马远在西方地极,途中需要走过无边的沙漠,穿越齐天的大山,还要搭船渡过汹涌的大海,就算不出意外,来回一趟至少也要十年……”

  听得这话,陈欢心头不禁百味丛生,他拱手一揖,诚声说道,

  “那就托付师弟了!”

  ……

  回到房间,上官姐妹已经买来了各式各样的瓜果点心:

  西瓜、葡萄,另有刚刚生产的核桃……

  这些都是陈欢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美味!

  各式的点心、面饼,也都是西域特产!

  各人谈笑风生,争相品尝着西域美食,同时,也没忘了相互调笑……

  狭小的房间里,不时传扬起一阵阵的欢声笑语……

  但此时现在,陈欢心里却百感交集,脑海里总是萦绕着师父徐青平,桃花村的“怙恃”,另有飞龙岗上的“舅妈”白君彦……

  “他们……过的都还好吗!?!”

  这时,只听外头土崩瓦解,一阵阵风沙从窗口涌了进来!

  其中,甚至夹杂着花生米巨细的沙砾,拍在人身上竟然会撞出一个个红包!

  小小的风沙就有这等威力,如若沙漠风暴袭来,岂不是飞沙走石,寸草不生?

  见状,邹兴序两眼瞪大,连连咋舌,慨然说道,

  “我现在总算明白,卡茨驿的人们为什么宁可在气闷燥热的石壁上凿居,也不要在清爽的棕榈树下建房了!”

  第二天,等到陈欢等人退房出门的时候,大堂中的“八达马帮”众人已经杳然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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