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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冒牌货

第11章 八达马帮

原来我是冒牌货 僵尸哥哥 5471 2021-12-28 08:24:56

  走出山路,父子二人逶迤上了青龙山间的官道……

  尽管山风徐徐,冬寒未散,但远程跋涉而来,陈欢早已汗如雨下,再加上,烈日当空,暑气渐盛,他更是苦不堪言……

  不外,经得父亲一番教导之后,他虽然觉得辛苦,嘴上却再也没有埋怨了。

  “叮叮”

  这时,山间由远及近地传来了清脆的马铃声……

  眨眼之间,大路那头马蹄急促,只见两骑人马飞驰而来!

  见状,陈孟皮慌忙将毫无预防的儿子从大路中间一拉。

  他腿脚未便,兼而又一连赶路,以致常年风湿的腿痛早已麻木酸楚……

  所以,在把陈欢拖到了身边之后,自己的身子也一个踉跄,狠狠摔了个狗吃屎!

  至于那两骑人马,则视若不见,只擦着他急驰而去!

  见得父亲是为了救自己而摔着,陈欢感动之余,也气怒交加!

  他捡起路边的石头,追出十来米远,狠狠朝绝尘而去的人马扔去,破口痛骂,

  “有马骑就了不起啊?!没看见这儿有人吗?这么迫切火燎,你们赶着去投胎啊?”

  只是,那些人马飞驰而过,又哪会在乎他这个小娃娃?

  骂完了,陈欢才气冲冲地回来,勉力扶起了父亲。

  这时,身后驶来一张张的车马,当先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穿一袭破旧的灰白道袍,胯下骑着一匹白马,一手持剑,一手执缰,面容坚贞却掩不住仆仆风尘。

  见到路边的陈孟皮父子满怀敌意,他纵身跳下马,警觉地朝周遭森林察探,握紧手中长剑,双眼凌厉地盯着陈欢,沉声问道,

  “你们在此作甚?”

  听得这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陈欢心里很不是滋味!

  再见他骑着骏马,想是刚刚那些飞驰而去之人的同伴,所谓恨屋及屋,心中马上充满了恼恨,只冷声说道,

  “你又不是瞎子,没看见我们做什么吗?”

  陈孟皮察言观色,见对方人多势众,就急遽拉了一下儿子的衣袖,陪笑道,

  “别听小儿乱说,我们这是去桑门赶集,这不,一路走累了,就在路边休息一下!”

  见父亲谄媚又怕事的样子,陈欢吐了口唾沫,说,

  “没错!我们父子赶个集,还差点被不长眼的奔马踩死,真是驴蒙虎皮,人仗马势!”

  说到这里,他故意侧身,对着那人和马放了个响屁!

  看着这个狂妄少年,那人不禁眉头微皱。

  陈孟皮一直注视着这个道人的脸色,见状,他不由得脸色煞白,急遽躬身赔礼,

  “小儿从未出过远门,不知世事,还请道长恕罪啊!”

  陈欢冷哼一声,撇嘴说道,

  “咱们无辜受害,刚刚差点被那破马踩死,你还摔了个嘎巴响!你倒还颔首哈腰给人赔罪,没见过你这样的!”

  听到这里,那个道人才隐约明白了就中原由……

  他的脸色也稍稍缓和,便微微一笑,关切地问道:“原来如此,不知……兄台身体可无恙?”

  见状,陈孟皮终于松了口气,忙道:“无妨!无妨!”

  正在这时,后头赶车的马夫走了近来,审察一眼陈欢父子,恭顺重敬地询问道:“大马锅头,没事吧?”

  道人:“无虞!”

  听得“大马锅头”之谓,陈孟皮马上大惊失色,眯眼审察起了眼前这个道人!

  陈欢一路劳顿,精神模糊,显然并没有在意。

  不外,困难卓绝的陈孟皮却怎能没有察觉?

  所谓的“马锅头”,是人们对马帮首领的俗称,他们往往武艺精湛,德能服众!

  而眼前这个道人,竟然被尊称为“大马锅头”,他的武艺、职位又岂是轻易?

  更况且,整个桑门,只有飞龙岗上有一家马帮,这个道人既然效命于飞龙岗,莫非……

  陈孟皮不敢再往下想!

  道人看了看陈孟皮父子,这事想来也是引气了他的重视,随即嘱咐身边的马夫,

  “此处离桑门已近,路上人来人往,今后叫开路的探马放慢些脚步,免得踩踏到路上的行人!”

  听道人如此部署,陈欢对他的印象也大为改观,嘀咕着说,

  “这还差不多!别仗着自己屁股下有一匹马,手里头有一把剑,就肆意横行,乱闯乱撞!”

  听得这话,马夫微有怒气,道人却不以为意,笑着说,

  “小兄弟,你说得对,我们一定改!”

  他顿了顿,沉吟着说,

  “这样吧,咱们既然是同路,你父亲也刚摔着,又是我们犯的不是,正好我们的马车另有富余,不如……就搭个顺风车,也好让我们聊表歉意吧!”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一出,陈欢再也没话说了。

  陈孟皮稍显尴尬,支唔着说:“这……这不方便吧?”

  道人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只管上车吧!”

  随即,他让马夫领着陈孟皮父子坐上了最靠前的马车,他自己则牵马走在一旁。

  如此一来,整个马队也慢了下来……

  见他言出必践,不再策马飞跃,陈欢不禁好感大起。

  上了马车,陈欢才注意到,马车上载着不少货物,身边的几个袋子里还发出一阵阵的草药味,令人窒息,他不由得捂住了鼻子。

  转头一看,只见后面的马车上更是装得满满当当,高如山丘!

  最后头还追随有五骑人马,一个个背负长剑……

  看他们英姿飒爽,威风凛凛,陈欢羡慕之余,也颇有些奇怪,问道,“爹,他们是做什么的?”

  陈孟皮正要说话,身边有一个驾车的年轻羽士笑呵呵地说,

  “看来,小兄弟是一点也不知道啊!我们是赶马帮的,刚从云南收购白药、血参和一些翡翠回来。”

  经他这么一说,陈欢名顿开,眉飞色舞,

  “原来是马帮的呀?!那我可最熟悉不外了,我还认识八达马帮的大马锅头,徐青平徐大侠哩!”

  听得这话,少年修士一脸疑惑,偷眼看了看一侧牵马走路的道人,见他面带笑意,便试着问道,

  “怎么,小弟你也认识徐大侠么?”

  一说起徐大侠,陈欢马上来了兴致,自得洋洋地说道,

  “那虽然,徐大侠可是我的偶像哩!”

  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口若悬河,

  “你也知道,咱们萧县地处滇北、川南和黔西的接壤,山高水远,是个三不管地带,一直以来,匪盗横行,杂乱不堪!那徐大侠从蜀山学剑归来,听说此间匪患放肆,就仗剑除贼,只半个月的光景,就杀光了全县恶匪……”

  他双眼放光,满脸羡慕,

  “今后,土匪恶贼不敢再踏入萧县一步!如此侠客,谁人不知,哪人不晓?又因为他剑如闪电,势若雷霆,所以人送大号——雷霆剑侠,一提起他的台甫,人人都要翘起大拇指哩!”

  看他口才伶俐,声情并茂,少年修士“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见过徐大侠呢!”

  陈欢脸色一红,急遽辩解说,

  “我……我真认识徐青平,我爹今天就是要带我去八达马帮!你是跑马帮的,一定知道飞龙岗八达马帮的威名吧?”

  少年修士饶有兴致所在了颔首。

  见状,他就继续说道,

  “这八达马帮的几个马锅头,个个都是武艺高强的师父,其中,就以徐大侠最为剑法凌厉!听说他们除了走马运货,闲暇之时还开门收徒,所以我们父子今天上山,就是找徐大侠学剑的……”

  听到这里,少年修士才隐约明白过来。

  陈欢则嘿嘿笑了,“如此算来……这拜师之后,我和徐大侠成了师徒,不就相互认识了吗?”

  陈孟皮默不作声,只偷眼审察着一旁牵马走路的道人。

  这时,一直默默无言的道人眉头一皱,冷声问道:“你又如何知道,他一定会收你为徒呢?”

  这话一出,陈欢马上被噎住了……

  他搔着后脑勺,故作自信地说:

  “他虽然要收!我从小就喜欢舞剑,不仅气力大,头脑还灵活,徐大侠肯定会喜欢我的!”

  声音虽大,不外,终究有些底气不足,他咽了口唾沫,咧嘴一笑,说道,

  “再说了,八达马帮的帮主林寿昌是我表舅,有了这层关系,他就是不收,置β也不行!”

  听得这话,道人笑看着眼前这个狂妄少年,颇有些不以为然……

  陈孟皮一路察言观色,只默然不语,一路陪笑着。

  ……

  陈欢初次坐马车,又见青龙山层峦耸翠,风物秀美,心中欢喜无限,一路上和赶车的马夫们有说有笑。

  黄昏时分,只见大路逐渐变宽,路旁依稀多出了层层的梯田,其间离落地漫衍着一户户人家……

  再穿过茂密的古树林,眼前露出个辽阔的大平坝,只见坝子百里沃野,四周青山围绕,他哪里见过这等富足之地?

  不禁兴奋地问道:“我们是不是来到桑门了?!”

  现在青龙山翠峰衔日,红霞漫天,蜿蜒的情人河从镇子中间流过,河水两岸楼阁、房舍鳞次栉比,炊烟袅袅,街道、巷子纵横交织,就里店肆林立,人来人往,只叫人目不暇接!

  这时,陈欢注意到,座下的马车没有驶入进镇的大道,而是调头转进了一条翠柏掩映的石板大路。

  不久,前方豁然开朗,露出一片石板铺就的开阔园地,正中央耸立着一座一丈多高的石碑,碑上镂刻着四个镶金大字:

  八方聚达!

  广场两边是一栋栋的平房,整齐划一,一眼看不到头!

  一条石阶从中穿过,直上山顶,仰头看时才发现山间楼阁林立,在落日的余晖里显得华美堂皇。

  一到此间,赶马的弟兄们都齐呼出了一口长长的浊气,紧绷了一个多月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这时,身旁的年轻马夫笑着说道:“大叔,到了!”

  他拍了拍陈欢的肩膀,饶有兴致地说,

  “小兄弟,这就是我们八达马帮了!”

  听得这话,陈欢一愣,模糊之间,基础没能反映过来。

  陈孟皮父子站在一旁,呆愣地看着这一辆辆的马车拉着货物驶到一旁,同时,山上早有人手,前来交接。

  正当此时,一个身穿蓝色短裳,体型魁梧的少年,脚步轻捷地迎了上来。

  甫一晤面,他就对着那位马锅头羽士深深一揖,恭声问候:“师父,一路可还顺当?”

  道人稍显疲倦,“倒也还好!”

  说着,他眯眼审察起了眼前这个门生,一阵端详之后,不禁皱眉问道,

  “怎么,这些日子你都没有练功么?!”

  一听这话,少年马上神情紧张,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见状,道人叹了口气,谆谆教诲地说道:“练这功夫需要持之以恒,否则,你穷尽一生也就只能是个剑师了!”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也就不再多说。

  他扫了一眼陈欢父子,嘱咐道,

  “我要静修三天!你代为师领这二人去见老爷吧!”

  说完,他手握长剑,道袍飘飘,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着师父失望离去的背影,少年不由得脸色昏暗。

  他兴趣索然地回过头来,上下审察起了陈孟皮父子,懒洋洋地问道:“喂,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

  或许是过于激动,陈孟皮有些颤颤巍巍,没能说出口。

  一旁的年轻马夫就笑着介绍道,“启禀陈耳师兄,他们是林老爷的远亲,从桃花村赶来,想要拜山晤面,路上正好巧遇,师父就让他们搭了便车!”

  一听这话,这个名叫“陈耳”的少年一改懒散之色,急遽躬身回礼,热情地笑道,

  “原来是老爷的亲戚呀,两位稍候,我去去就来!”

  说着,他将师父的坐骑牵到一旁的马厩里,急遽忙忙地卸下鞍辔,随即领着陈孟皮父子上了盘山而上的石阶。

  看着这一幕,那个年轻马夫冷哼了一声!

  ……

  拾级而上,两边古木参天,山间百鸟晚歌,好不惬意,转头一看,山下富贵的桑门全貌尽在眼底!

  陈孟皮微微拱手,敬重地问道:“敢问先生,不知尊师名讳如何?”

  少年急遽回礼,道:“大叔客气,叫我陈耳就好,家师名叫徐青平,人称雷霆剑侠即是他老人家!”

  听得此,陈欢马上懵了,失声道:“怎么,他……他就是徐青平?!”

  陈耳轻“嗯”一声,惊奇地问道,“怎么,小兄弟也认识家师?!”

  陈欢欲哭无泪,颤声说道,“我何止认识?我刚刚还和他大有交往呢……”

  说着,他甚至都要哭了……

  陈耳一脸懵懂,随即当先而走,脚尖轻点石阶,恰似猿猴,脸不红,气不喘……

  反观陈孟皮父子则狼狈多了,他们一个瘸腿,一个疲惫,爬这陡峭的天梯实在艰难,只恨不得手脚并用。

  不久,他们来到了一座朱红色的门庭前,只见青瓦白墙,将外院的马帮和内庭的居所离开开来。

  恢宏的大门前,蹲着两只威武的石狮,门口另有两位年纪和陈欢相仿的剑童,只见他们身后的门楣上,镂刻着一副楹联:

  门朝青山绿水福常在,

  庭接蓝天白云寿永昌!

  庭院之间,只见茂林修竹,五彩缤纷,假山奇葩,恰似皇家院落!

  看见陈耳到来,两位剑童迎了上来,躬身说道,

  “原来是陈耳年老!想不到今天竟有闲暇上山来!”

  陈耳微微一笑,向他们引荐陈欢父子,“这两位是帮主的远亲,有事拜山,烦请通禀!”

  剑童仔细审察着累得面红耳赤的陈欢父子,有些漫不经心,冷然问道:“叫什么名字啊?我该如何禀报?”

  见他这副驴蒙虎皮的样子,陈欢心底有气,便冷哼一声,不予理睬。

  陈孟皮连连作揖,颤巍巍地取出书信,说道:“有书信一封,还请送承!林老爷看了之后,也就清楚了!”

  那剑童接了信,将信将疑地翻看了一下,却依旧没有出发的意思。

  见状,陈欢更是愤愤不平……

  这时,陈耳出言提醒说:“这两位客人是师父送上山来的!”

  一听这话,那个剑童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咽了口唾沫,微微拱手,颤声说道:“烦请稍候,我这就去传报!”

  说完,慌不择路地进了内院,眨眼之间,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园林中。

  眼看没有自己的事了,陈耳也告辞下了山。

  哪知,这一去,送信的剑童竟似泥牛入海,半天也没有消息……

  眼看太阳西斜,暮色沉沉,陈孟皮急得来回踱步,抓住了门前的剑童,连连请求,

  “先生,劳烦您再去通传一下,就说林老爷的妹夫来了,行不行?!”

  剑童微微稽首,

  “大叔,请您再等一会,老爷一定已经有所部署了!”

  又是这千篇一律的回复!

  父子二人在门前等了这么许久,早已又渴又饿……

  如今又被拒之门外,陈欢早已怒不行遏!

  现在,再是听得剑童颇不耐烦的回复,他更是怨愤难忍,

  “算了!他既然不愿意招待,那我们又何须死乞白赖,求着人家!”

  说着,他扭头就要离去。

  陈孟皮一把拽住了儿子,苦笑着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咱们是前来求人的,凡事只能忍耐,再等等吧……”

  听得这话,陈欢心头一痛,只得闷闷不乐地坐在了台阶上。

  这时节,昼短夜长,天黑得很快,太阳一落山,夜幕也就悄然落下了!

  此时,门庭前的森森古木之间,吹来阵阵寒风,沉沉暮霭之中,桑门镇上,万家灯火……

  看着父亲左右彷徨,不停地朝大门里张望的样子,陈欢的眼睛突然红了,模糊之间,他的面前一片模糊……

  正在这时,陈孟皮惊喜万状地说道,

  “来了!林老爷派人来了……”

  陈欢侧头去看,只见那个送信剑童领着一个十七八岁的丫鬟,逶迤迎了出来。

  她提着灯笼,微微躬身,声如黄鹂地说:“两位,老爷有请!”

  这一刻,所有委屈也都有了答案……

  随后,她身如柔柳,脚步生莲,引着陈孟皮父子进了庭院。

  一路上,只见鲤跃池水,鸟戏花间,只把陈欢看得目不暇接。

  这时,陈孟皮突然作声询问道:“这么些年不见,不知你家老爷身体可好?”

  那丫鬟柔声回复,

  “老爷道法精深,身体强健,上个月,他还纳了一房小妾哩!”

  听得这个消息,陈孟皮心中暗喜:

  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既是刚刚纳了小妾,拜师之事也就有了七成掌握!

  丫鬟引二人穿过回寰转折的廊坊,径直来到了一处大厅,敬重地说,

  “老爷,他们已经到了!”

  陈欢抬头一看,只见厅堂上端坐着一其中年男人,身姿健硕,双目有神,身穿一袭玄色锦衣,华美堂皇之间,却又潜伏一股威武庄重!

  他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砰砰直跳:

  看来,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母亲提起过的那个远房表舅,林寿昌!

僵尸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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