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期待
“想好了？”
听着身后那步履蹒跚地脚步声和女孩急促的喘息声，男人没有转头。
“没呐，只是看队长你把这个落下了，帮你送过来。”
女孩没有正面回覆男人的问题。
她揉了揉被重物勒的发红的手指，然后伸手指了指旁边地上放着的那个造型古朴玄色古琴箱，满是怨念的开口：“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工具啊，重死了！”
“武器。”
男人简短的回覆着。
女孩听到这两个字马上双眼放光，连忙跑到男人身边，兴奋的问道：“那我能打开看看嘛！”
“不行。”
冷漠的话语浇灭了女孩心头的欣喜。
看着女孩脸上浮现出的郁闷，男人想了想照旧开口解释道：“不让你看是因为不想让你的抉择过多受到外界的影响。”
他拍了拍女孩那因为刚刚艰辛地奔跑而被风吹的有些杂乱的头发，然后继续说道：“抉择其实才是成为猎魔人的第一项试炼，我们需要学徒......”
他指了指女孩，“也就是你们，学院的学生自愿决定是否接受猎魔人的生活方式，只有这样你们才有更大的可能在往后的训练中活下来。”
“......活下来？”女孩被这个血淋淋的字眼惊到了，她的声音开始哆嗦，“这是什么意思？”
男人缄默沉静了，连那平稳地呼吸都有了一瞬间的停顿。
良久，他开口：“字面意思。”
“一旦年轻的猎魔人学徒通过抉择接受了猎魔人的生活方式，还必须在节食和体能训练经历约莫六年时间，乐成了之后才有时机接受后续的青草试炼。”
“虽然得益于现代科技和技术的生长，我们已经乐成的将训练时间淘汰到了一半，也就是三年。但原本的乐成率却是没有上升。”
男人嘶哑的声音传进女孩的耳朵里，“大部门年轻的猎魔人学徒无法通过这项试炼。”
“他们或死于心脏、肝脏的衰竭，或丧失理智。另外有一些人在心理上发生了极端的暴力倾向，使得我们最后不得不动手清理。”
听着男人用如此平淡的口吻诉说着猎魔人惨烈的未来，女孩眉眼间闪过一丝惊慌和恐惧。
但还没有结束，男人并没有停下。
“就算是年轻的猎魔人学徒侥幸的从抉择试炼中在世渡过了，接下来等着他的就是后续的青草试炼，猎魔人试炼的第二个阶段。”
“只有接受极其痛苦的青草试炼，并在后续的变异阶段中乐成存活下来之后，年轻的猎魔人学徒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猎魔人。”
他继续嘶哑的说着，没有理会女孩逐渐开始的止不住的哆嗦。
“更别提最后的梦境试炼......那是真正让我们酿成非人的存在。”
女孩怔怔地注视着男人，希望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任何一丝笑意。
但什么都没有，男人那金黄色的眼睛里有的只是平静。
她徐徐地低下了头，一屁股坐在地上。
男人看着掩面的女孩，徐徐地说。
“你另有时间，好好想想，然后做出抉择吧。”
“但记着，”他轻声细语，“你没有忏悔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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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已经跨过外墙，翻进校园的莫闻借着最后剩余的几秒钟总算是溜进了教学楼。
看着自己刚刚翻过窗户就开始逐渐恢回复本颜色的身体，莫闻下意识地拍了怕紧张跳动着的胸膛。
妈蛋，差点翻车......
忘记估算进教学楼的距离了......
少年抹了抹头上渗出的汗液，长舒了一口气。
坂野真礼的速度明显比他更快，更别说那个被她一直装在左手上类似外骨骼样的工具。
刚刚奔出后莫闻就听见少女跟他冷冷的说了一句什么里面见，然后就看见她左手一挥，一条钩锁就从那个外骨骼在激荡而出。
下一瞬间少女整小我私家就化作了一道影子消失在了空气中，接着莫闻只听见了几声抓钩和物体相撞然后嵌入的声音，就再无声息。
而那时的莫闻却是连三分之一的路程都没有跑到。
少年伸手掸掉了因为穿过灌木丛而粘连在头发上的树叶，朝着四周张望去。
也不知道她跑去哪里了......
因为怕日后警方可以通过电话纪录查到他们曾经在学校关闭期间来过，所以两人的手机都没有带出来，此时他无法联系到少女，。
他抬头看着转角处正对着自己的监控悄悄的想到，
要不先去监控室看看吧，正好要清除掉今天的监控。
可哪晓得他刚刚下定念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校内广播中传来。
“进来了吧？我刚刚在监控上看到你了，直接过来。”
“切......”
提前一步被猜透心思的莫闻不爽的啐了一口，对着摄像头就甩了个白眼。
“快点，别磨蹭了，这么幼稚你照旧小孩子嘛？”
清冷的话语再次从广播里传来，虽然声音有些变质，但莫闻却能听出少女那隐藏在话语下的不耐烦。
这是怎么了......
突然感受坂野真礼情绪差池的莫闻疑惑的抓了抓脑袋，很是不解，但他照旧快步朝着监控室跑去。
新二中由于是最近几年才建起来点，所以里面的设施都很新。
为了防止学生泛起宁静问题，教学楼的每一层，每一个角落都装上了摄像头用来监控。
等莫闻来到位于四楼的监控室时，少女已经无聊的开始闭目养神了。
看着已经将今天的监控视频完全删除后坐在一旁的少女，莫闻讪讪地笑着，尴尬的打了声招呼。
闻言少女睁开眼睛，没好气的说道：“你来的也太慢了，另有心情闲逛嘛？”
说罢她指了指窗户外面正对着的操场，然后说道：“我已经把广播关掉了。”
莫闻这时才反映过来原本响亮的音乐声确实不见了，他连忙向着少女问道：“怎么样？是谁放的？学校里另有人吗？”
少女摇了摇头，指了指一旁屏幕上还在播放着的视频说道：“不是谁放的，我看过了监控，学校里能看到的地方都没有发现人的痕迹。”
她顿了顿，指了指隔邻的播音室，然后接着说：“至于音乐，应该是自动设定播放的，我看过了那个对着隔邻房间的监控，没有发现任何人进出的痕迹。”
“那就好。”莫闻点了颔首，“把监控关了吧。”
少女转头问道：“关了我们怎么知道它来了？”
“我会知道的。”
莫闻看着自己面板中那逐渐加深的玄色纹路，淡淡的说。
“那现在我们干什么？”
“我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