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龙胤和龙咳

　　看着少女用如此郑重的口吻说着些他完全不知道的工具，莫闻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跟他一开始在脑海中模拟的场景历程完全差异。

　　“等等，你给我等等......”

　　他连忙打断少女的坦白，有些狐疑的盯着少女看来看去，直到坂野真礼被他看的有些欠美意思，略微撇过头去才停下了审察。

　　不像是在乱说啊......

　　莫闻看不出任何破绽，无奈之下，他只好开口询问。

　　“你把你刚刚说的都解释下，我完全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

　　“先跟我说御子吧。”

　　莫闻追念着刚刚少女说出口的话语，询问道：“他是谁？”

　　可哪晓得少女在听到莫闻的询问时，那双天蓝色的眸子马上被伤心所弥漫，甚至一瞬间变得有些微红。

　　莫闻看着少女的变脸马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提到了少女的伤心往事，他刚想上前慰藉，却没想到少女一抹眼睛继续作声解释道。

　　“御子是在苇名的土地上居住的古老一族的后裔，拥有着龙胤之力。”

　　少女轻声说着，那飘忽的眼神说是在看着莫闻但却更像是陷入了那悠久的回忆中。

　　“而我所侍奉的御子即是平田九娘大人......”

　　说到这时，她回过神来，看着莫闻略带不满的说：“另有，是她，不是他！九娘在我心里就像是妹妹般的存在。”

　　“我又不知道它是谁......”

　　看着莫闻似乎是有些尴尬的瘪了瘪嘴，坂野真礼的心情好了点，她顿了顿声，似乎是在整理思路，然后接着说道。

　　“从我接受了义父的训练开始，我的任务就是掩护九娘，而掩护主人，则是每个忍者的戒律。”

　　少女看着莫闻那有些不解的眼神，解释道：“戒律的内容就是主人即是一切。每个忍者都要赌上自己的性命去守护他，如果主人被夺走就必须要夺回他。”

　　在一旁听着的莫闻愈发的疑惑，他听着少女诉说的内容发现他们怎么也不像是自己所去的梦境世界中存在的工具，他只能欠美意思的开口打断了坂野真礼。

　　“这样吧，等你这样前因结果的说下去，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莫闻想了想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过一张纸和一支笔，然后对着少女开口：“现在我问你答，尽量简短些，精练点。”

　　看着少女虽然流露出不满的神色但照旧点了颔首允许后，莫闻开始了第一个问题。

　　“你刚刚所说的所有工具是发生在现在的世界照旧什么此外地方？”

　　听罢少女回了他一个你很智慧的眼神，然后说：“那里是一个类似岛国历史上某个时代的地方，但和现实差异的是那边的世界充斥着......魔幻。”

　　她停顿了下，似乎在思索着用什么词去形容，然后说了出来，“我将那里称为异世界，每天晚上我睡着后都市在那边苏醒过来，然后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回到现实。”

　　果真是梦境世界......连穿越机制都是一致的。

　　但为什么自己没有听过里面的任何的工具呢？

　　似乎连世界的配景都纷歧样，一个是西方的魔幻，而另一个却是跟岛国的历史相似。

　　莫闻听着低垂眉头，没有让坂野真礼发现自己这有些惊奇的眼神。

　　他继续问道。

　　“解释一下龙胤之力是什么工具，另有你说的那个不死者是什么？”

　　专心与回忆往事的少女神情变得有些昏暗，没有注意到莫闻在说出不死者这三个字时那略微有些变化的语气。

　　她沙哑着嗓子说。

　　“龙胤可以授予起死回生之力，而我因为某件事情被迫喝下了九娘大人的血，酿成了龙胤之仆，也就是不死者。”

　　听到这的莫闻瞬间抬起来头，直直的盯着少女目不转睛，眼里充斥着惊奇和震惊。

　　起死回生！

　　这不死者跟自己酿成的不死人险些是一样的！

　　他刚想开口询问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么完美的力量嘛？

　　自己那重生的力量需要消耗灵魂和自身的人性，那么少女这个相似的力量有需要消耗什么呢？

　　想到这里，莫闻平息着自己的心情，然后平静的问向少女：“价钱呢？你使用这力量的价钱是什么？”

　　果真眼前的少女露出了一副令人心碎的心情，她的眉眼间就像是拢上了一片忧愁。

　　“因为这是一股非同寻常的力量，所以如果重复使用的话，最终便会淤淀满溢。”

　　她注视着莫闻的双眸充满了悲悼。

　　“一种名为龙咳的疾病便会降临到与之关联的人身上。”

　　她歪着头，眼睛看着地板一动不动。

　　感受着眼前的坂野真礼散发出的伤心情绪，莫闻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差池劲，再仔细的想了想她说的话后，莫闻猛地一怔，他似乎想通了什么，下意识的问道。

　　“与之关联的人......是指谁？”

　　看着那近乎崩坏的心情，莫闻知道他的推测是真的。

　　“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少女的语速越来越快，但情绪却越来越降低。

　　“亲人，友人，甚至是你走在街上随意触碰一下的陌生人......”

　　沙哑且哽咽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诉说着，泪水止不住的从少女眼角滑落，然后滴落到地板上溅起片片水花。

　　“我通过透支他们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的起死回生。”

　　“你知道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开始咳嗽，然后吐血，那苍白昏暗的眼睛一直盯着你，知道是你给他们带来了这些灾难后那憎恶的眼神，一直拉扯，拖拽着你不放，要你偿命，最后硬生生的把自己的部门肺脏组织咳出来，吐在你身上，恶狠狠的看着你，然后失去生息，是什么样子嘛。”

　　少女轻声低语着。

　　“那是地狱。”

　　看着那流着泪却面孔僵硬的如同发条木偶一样的只是静静坐着的少女，莫闻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在他的眼中，坂野真礼现在就像是一只体无完肤的小猫独自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但他缄默沉静着，就这样看着她，面无心情，一声不吭。

　　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这般寂静，低声哭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