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侮辱
“姓名？”
“莫闻。”
“年龄？”
“十七。”
“职业？”
“学生。”
“性别？”
“......不需要眼睛的话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挺冲啊，小伙子。”抽着卷烟的苍老大叔坐在铁桌的另一边看着莫闻。
男孩则盯着铁桌上的台灯缄默沉静不语。
“加入群体械斗并导致多人伤残......”
大叔缄默沉静了会：“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话音未落，中年大叔就看见劈面那个悦目的男孩抬头盯着自己，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充斥着决绝的情绪。
那个男孩嘶哑着嗓子说到：
“就算再来一次我也会把他废了！”
“没有人能侮辱我的家人。”
莫闻说完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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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3个小时前。
“哪个卵蛋叫莫闻的？给老子tm的滚过来！”
西装青年的气焰嚣张让食堂一瞬间陷入了寂静。
莫闻他们坐的位置离食堂大门有点距离，所以并没有听清具体内容，但照旧大致知道话语中提到了莫闻的名字。
武桥间听着有些傻眼，他偷偷捅了下一旁的莫闻，轻声问道：“言哥，来找你的？啥情况啊？”
随即他看着那群混混手中的凶器，有些咋舌：“来者不善啊，哥你啥时惹到了这帮人啊！”
莫闻此时也正纳闷着，听着武桥间话里似乎认识这些来找茬的社会青年，便会问道：“这帮人是谁？什么来头？”
武桥间此时正拉着莫闻悄悄地往退却，听到莫闻的疑问，便小声说着：“这群人是隔邻实验大学的，都是混混，另有几个是混道上的。”
他顿了顿，隐秘的指了指那个西装男：“那个是个富家少爷，似乎在大学里蛮能作妖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找上言哥你勒。”
莫闻想着自己最近两天都在梦境里死的不行开交，哪有闲时光招惹别人，马上有点来火。
这时那在莫闻耳边萦绕的呓语声似乎察觉到了他情绪上的松懈，突然变得异常活跃起来。
下一个瞬间莫闻就捂住了脑袋，尽力克制着那想咆哮的欲望，还好有一旁的武桥间撑着，要否则他下一秒就要摔在地上。
远处的西装男见无人应答，便以为是莫闻服软了，便越发的肆意妄为。
他居然跨上餐桌，一脚踢翻几位同学的餐盘，不屑的对着人群比了其中指讥笑道：“对，就是这样！做个丧家之犬吧！滚回家去找你妈妈吧！”
丧家之犬？
连续的侮辱瞬间点燃了莫闻内心的怒火，一股兽性已经开始在他的脑海里酝酿，名为理智的枷锁开始逐渐崩塌，他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就要站起来。
见莫闻情绪有些差池的武桥间连忙按住了他，一边劝说着叫莫闻不要激动，一边拿脱手机准备报警。
莫闻在武桥间束缚下的挣扎惊扰到了在一旁吃瓜的同学们，小规模的骚动引的西装男看了过来。
找到你了！
西装男眼睛微眯，邪恶的笑容扬起。他转头朝着莫闻的偏向继续讥笑着。
突然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变了一副哭丧脸。
他可怜巴巴的嘟囔着：“啊，是我记错了！我们的莫闻同学不能回家找妈妈了，他妈妈已经死了！哈哈哈！”
听到这里的莫闻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恼怒，耳边的呓语瞬间放大音量，阻遏了外界的声音，那理智的心弦绷断了。
它挣脱了武桥间的手臂，大口咽下了一口冷空气，嘴角扯开了一个酷寒的笑容。
“没事，我去和他谈谈。”
轻柔平静的话语让武桥间有些错愕，他来不及阻止莫闻就看见少年推开人群走了出去。
“我在这，找我什么事？”
少年双手插在口袋里漫步挤出人群，来到了西装男面前，仰起头来，眯着眼睛，带着阳光的笑容看向了辱骂者。
此时却没有人发现少年那因血管爆裂而变得猩红的双眼里藏着怎样恐怖的眼神，另有在少年脊椎骨上那试图破皮而出的蠕动物。
西装男看着莫闻冷静的应对有些遗憾，他原来以为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会因为羞辱而气冲冲的上来动手。
这样如果最后事情闹到警局的话，也会酿成莫闻先动的手，而他只是受害者。
西装男跳下餐桌，盯着莫闻看了会，随即有些无聊的打了个哈欠。
他俯身凑到莫闻耳边：“给我离李小姐远点，那样的女孩不是你这种工具能参合的。”
说完便优雅的转身离去。
“致歉。”
森然的话语从莫闻嘴里吐出，嘶哑的嗓音和凛冽的语气如同死亡之风一般让人感受身处地狱。
它伸手抓住离开的西装男，迫使他停在了原地。
背对着莫闻的西装男兴奋地笑了，总算动手了，现在他有了完美的理由说自己接下来的行动自我防卫。
他转过头，伸手一巴掌就要抽在莫闻脸上，可是下一秒却被莫闻牢牢的抓住了手腕，这出乎意料的袭击被莫闻察觉了。
“致歉。”
相同的话语传来，西装男有些不屑的准备继续开口辱骂，但他发现莫闻眼里似乎闪过一道红光，下一秒他就疼的嗷嗷大叫起来。
他的手被莫闻硬生生掰断扯下。
看着血肉模糊的疮口，西装男疼痛的直冒冷汗，他跌坐在地上抱着自己残缺的胳膊不停的尖叫。
因局面过于血腥而造成的骚乱使得围观群众纷纷尖叫着跑离，现场只留下了几个零零散散的斗胆看客和西装男身后的一帮社会混混。
事情生长的太快，他们基础就没有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一个瞬间他们老板的手就被扯了下来。
看着眼前惨状的他们此时才冲上前来护住了西装男，另有几个正手忙脚乱的拿衣服包着西装男的伤口。
看着眼前这个面色平静的少年，不少人心中都闪过一丝恐惧。
妈的，这nm得是多大的力才气连着骨头一起撕扯下来啊！
这tm可是手臂啊！
站在一旁角落里一直注视着莫闻的坂野真礼有些不舒服的吸了吸鼻子，她似乎从这个少年身上闻到了奇怪的味道。
从第一次晤面起，她就发现了少年那隐约间的差异。
所以患有洁癖的她才会忍耐着跟少年握手。
那次握手证实了她的想法，这个少年身上有死亡的味道。虽然很淡，但却是深深扎根在少年的灵魂里。
她下意识的将少年当成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同伴，所以一直视察他。但如今看来，自己似乎错了。
“虫？......差池，纷歧样。”
她眯着眼睛感知着少年那外放气息中的昏暗。
“你......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