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幻影一瞥

　　第二天，众人各司其职，完全没有即将大战的准备等等。

　　殷颜莫名其妙，而可以聊天的蓝彩莺也随着乐业出诊去了。殷颜便来到楼顶静坐沉思，她一夜未睡，心思紊乱，无所适从。她久居深山，除了武林，对社会人情世故知之甚少，已经与现实社会有了断层。

　　正闷闷品茗时，伊卿和夏婉莲也来日光浴，殷颜立刻起身见礼。夏婉莲温柔一笑道：

　　“妹妹不必拘礼，恰好我们一起聊聊天。”

　　殷颜依旧规行矩步道：“是。姐姐请坐。伊卿妹妹请坐。”

　　伊卿也笑道：“倒是满满的小妾的样子嘛。哈哈哈。”

　　殷颜立刻面红耳赤，处子羞态尽显无遗，不知如何回复。夏婉莲笑道：

　　“呵呵呵，淘气，妹妹刚刚来，被你吓跑了怎么办？”

　　伊卿笑道：“呵呵呵，他们卿卿我我的聊天呢，咱们也得自娱自乐一下不是？颜姐姐，坐，小女人一样的。你是不是很少下山啊？”

　　殷颜红着脸答道：“是，有点不适应。”

　　伊卿笑道：“好办，脸皮儿厚一点就行了。你看彩莺姐，没人笑话她。虽然，你也可以一直薄下去，但少了许多乐趣哟。每天欢快奋兴的才好嘛，人生苦短，做正事与休闲并不冲突。是吧？”

　　殷颜答道：“是。”

　　夏婉莲笑道：“瞧瞧，都不敢说话了。呵呵呵，小颜，小卿很好相处，只是淘气爱说笑，不是不尊重，她和我们也一样淘气，你会喜欢她的。放松，和一家人一样，你会感受好许多。”

　　伊卿笑道：“哎呀，新人刚到，总要来个下马威的嘛。姐姐直接摊牌了。好了，你有撑腰的了。呵呵呵呵。”

　　殷颜笑道：“谢谢姐姐！那，妹妹无礼，是不是有家法啊？我作为姐姐，也可以执行的嘛。”

　　夏婉莲笑道：“你那伉俪剑就可以，剑不出鞘，就是家法，可以鞭笞二十再说。方便得很。哈哈。”

　　伊卿笑道：“呀，姐姐喜新厌旧啊。颜姐姐，你可想好啦，若是又来了新妹妹，你也失宠哟。”

　　夏婉莲笑道：“伶牙俐齿。我输了。呵呵呵。”

　　殷颜笑道：“我照旧太嫩。姐姐给你赔不是了。”

　　伊卿笑道：“嗯！免了吧。哈哈哈哈。”

　　殷颜笑道：“伊卿，你这么可爱，又美的离谱，你是仙女吗？”

　　伊卿笑道：“对呀，要不怎么各人都喜欢我呢？嘿嘿。”

　　夏婉莲见殷颜笑着挠头，笑道：“不知道怎么搪塞不要脸的了，是吧？呵呵呵。”

　　伊卿笑道：“只好自夸喽。颜姐姐，乐业为你调治好了，你也会更漂亮的。”

　　殷颜羞涩地笑道：“嘿嘿，原本顾影自怜，见到你们，一点儿自信都没了。”

　　夏婉莲笑道：“小颜，每小我私家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你看每个姐妹，是不是感受都有差异？显示自己的闪光点的基础就是自信，而最大的自信，其实是顺其自然，无欲无求。你雁姐姐许多话都说的很是好，富有哲理，要多推测。这也是姐妹们都十分信服她的主要原因。不得不认可，你雁姐姐和伊卿是千年难遇的美人，所以，我们这些平常姿色就不比了，呵呵。说个歪理，你这样想，美，是让人欣赏的，我们欣赏到的美，比她俩多得多，而且我们是看见的实实在在的美。而她俩看见的只有我们的一半，因为另一半是自己的美，看到的只是镜子里颠倒的虚像。所以，我们不亏嘛。呵呵呵。好比现在，我们能欣赏到最美的脸，小卿欣赏不到。嗯？呵呵呵。”

　　殷颜笑道：“呵呵，也是啊。唉，算了，我也不是很丑嘛，过得去。嘿嘿嘿。”

　　伊卿笑道：“欠悦目的都被雁姐姐打跑了，所以你和彩莺姐是最美的，不仅仅在容貌上，而是在心里。雁姐姐从不以貌取人的，不像我这么肤浅。你知道吗？你摘下面纱的时候，我就说，‘还真是花容月貌啊，可以可以’。各人都笑喷了。哈哈哈哈。”

　　夏婉莲见殷颜受惊地看着伊卿，笑道：“是真的。呵呵呵呵，伊卿总是语出惊人的。穆冰进场的时候，伊卿大笑，说她们嫉妒了，把各人都气笑了，你影姐姐气得要去揍那穆冰，只有你雁姐姐同意小卿的说法。厥后证明，她们还真的是酸溜溜的。呵呵呵呵。”

　　殷颜惊讶道：“伊卿，你真的惊到我了。”

　　伊卿笑道：“爱，是无限的，不会因为分给谁而变少。你昨晚没有和彩莺姐聊天吗？”

　　殷颜又惊道：“你怎么知道？”

　　伊卿笑道：“设身处地，你也知道。颜姐姐，你现在看到的良人，可以说，天下没有谁胜过他的天伦之乐。但是，仅仅在四个月前，他照旧妻离子散，孤苦无依的。

　　良人半生以来，有人为伴的时间加起来也不外两年多。你看见的这一各人子人，每小我私家都在为国为民做着危险异常的事，没有身在其中，你无法体会。即便现在，良人在场上非死即伤的危险你也看见了。姐姐们也是一样。我既然选择了良人，认为他是人中龙凤，就理应接受他的一切，包罗陪伴他君临天下，父子团聚，伉俪团聚，以慰忖量之苦。若非为国为民，哪一个姐妹会守着孤苦无依和忖量无果过活？她们哪一个不是女中好汉、一方霸主？哪一个身边不是趋之若鹜？

　　我谈不上高尚，我也有私心，但我也有家国情怀，也知孰轻孰重，也明白让为国为民的英雄在孤苦忖量中过活如年不合天理。我没有本事，只知道这样做，这一各人子人都市感应幸福，感受人间值得。姐姐们和侄儿们只需短暂的相聚就心满意足了，而且还没有提出相聚的要求，只是默默的期待着。但这是人之常情，有何不行？当你看见流着眼泪的笑，和儿子讨要良人的怀抱，然后久久不愿离开，你才气充实理解，那孤苦有多重，那忖量有多深，那幸福有多简朴！

　　我能常伴良人左右，我已经知足了。说实话，除了雁姐姐，世上没有人有资格独享良人，但雁姐姐因故没能常伴左右。也是因为良人经常孤苦伶仃的，我才有时机。良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在情感上很被动，每一个姐妹都是追求的他，我也一样。

　　所以，颜姐姐，你若有意，需倾心以待，一切随缘，就像雁姐姐说的一样，她的许多话其实都是在指点我们。至于双休剑谱，更应放下执着，随缘就好。至于我，你放心，良人给我的爱一直依旧，这就足够了。

　　一切都是缘，良人无欲无求，现在满满的天伦之乐，也是老天可怜他那么多年的孤苦无依，对他为国为民的赏赐吧。

　　伊卿直言快语，绝非自以为是，颜姐姐莫要见责。”

　　殷颜道：“伊卿，你对我倾心以待，我怎么会见责呢？谢你还来不及呢！”

　　伊卿道：“不用。这一各人子人，每小我私家都是倾心以待的。只是喜好差异，才有结伴聊天的，但并不影响每小我私家之间的情感。昨天我说过，每小我私家都是能为了亲人而掉臂自己安危的，这是我的所见所闻和亲身体验，绝无虚言。所以，这是一个奇妙而幸福的各人庭。”

　　殷颜道：“彩莺说，其实促成这一切幸福的都是你。”

　　伊卿笑道：“我的做法确实有作用，但照旧那句话，一切都是缘。没有我，或者换了别人，幸福依旧不迟到。这就如同瓜熟蒂落，老天是公正的，不会亏待善良。”

　　夏婉莲道：“小颜，彩莺很智慧，江湖阅历富厚，你和她也只差阅历。如今盛世富贵，武林事少，你可以多走走，多看看。隐居避俗倒也清静，无可厚非，不外，人间烟火气也不错，追随本心吧。”

　　殷颜道：“我本心就是完成双修剑谱，现在，听到姐妹们的话，似乎不知道本心是什么了。姐姐，伊卿，你们觉得我是应该追求良人照旧回山修行？”

　　伊卿见夏婉莲微笑着看着她，知道是让她回覆，便道：“对了，你这就是无欲无求。横竖没什么大事，这里也接待你，每天每时想干嘛就干嘛，随性而为几日，你自然就知道干什么了。姐姐，我说的对吗？”

　　夏婉莲笑道：“此处应该有掌声。”

　　殷颜笑道：“照旧不太明白，小妹再指点一二。”

　　伊卿笑道：“嘿嘿，却之不恭。该干什么干什么，不是没有目标，而是不去刻意为了目标效果而执着。历程用心，结果随缘。你想追求良人就去追，但不必在意成不成。你想双修剑谱就去修，也不必在意成不成。你想回山修行就去修，不必在意能否成仙。现在还没想好，过两天休闲日子再说。彩莺姐就随着乐业行医出诊呢，没有急于寻夫育子的事，每天该怎么互动怎么互动。这就是无欲无求，就这样。”

　　殷颜笑道：“好妹妹，难怪彩莺对你评价极高，姐姐清楚了。借用她的话：你又美丽，又善良，又可爱。加一句：你是智者。”

　　伊卿笑道：“嘿嘿，最后一句不敢当，因为有姐姐在，嘿嘿。姐姐才是智者，教了我许多。你忘了姐姐的职业吗？但你刚认识可以理解。凡事问姐姐，准没错。嘿嘿，姐姐，我给你打广告了，收了咨询费，要给伊卿提成哟。嘿嘿嘿。”

　　夏婉莲苦笑道：“怎么在你这里都是赔本买卖？”

　　伊卿笑道：“有时候赚钱靠口才，不靠本事。嘿嘿。”

　　夏婉莲笑道：“我这是纯纯的赔本赚吆喝啊。中午姐姐请吃海鲜，怎么样？”

　　伊卿极其兴奋地笑道：“咦！就知道姐姐最疼我！”

　　殷颜怕羞地笑道：“嘿嘿，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伊卿笑道：“嘿嘿，我和你说的都是真的。顺便要好吃的，嘿嘿。我有身后特别能吃海鲜，生熟随意。”

　　殷颜笑道：“我像个傻瓜。这样吧，姐姐，我陪你们去，显得你们更智慧。嘿嘿。”

　　伊卿笑道：“孺子可教也！嘿嘿嘿。”

　　夏婉莲笑道：“你们两个淘气鬼，是要吃大户吗？哈哈哈，但是又喜欢，是不是受虐狂啊？”

　　伊卿摸着肚子笑道：“哎呀，宝物不要着急，妈妈这就带你们去吃海鲜。哈哈哈哈。”

　　夏婉莲怜爱地笑着无语，殷颜已经笑得弯腰，三人说走就走，去吃海鲜。

　　通知了施净清，告诉午饭不要期待，三人来到四周的酒楼。点单完毕，便品茗期待。由于远远没有到午饭时间，酒楼基本没人，很快，菜品便端上餐桌。但还没有开始，便被一群美人打断，莫静如五姐妹每人端着一两个盘子就走，一边说坐不下，一边走到楼上大包间。夏婉莲和伊卿哈哈笑着，拉着蒙圈的殷颜随着进屋，再次加单。然后，夏婉莲被严重批判了：

　　姐姐太偏心了！带着伊卿和新人吃好的，不管其他妹妹了。好可怜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夏婉莲也众口难敌，一个劲儿赔不是，随便点，姐姐买单。终于，有时机说话了，也不敢问，怕再遭一轮轰炸。于是伊卿问道：

　　“姐姐们不是在一起聊天吗？”

　　索影首先答道：“聊什么天啊！孩子爸爸和雁姐姐在给孩子们上课，厨艺课！小工具们乐此不疲的，还说中午就吃他们做的饭了。只有我的天，没有聊了！”

　　接下来又是七嘴八舌的一阵诉苦，老少的基础没人理她们，还好姐姐打电话说出来吃海鲜了，就都跑出来了。夏婉莲三人听明白之后，一起笑出眼泪。

　　殷颜深有感伤，这些叱咤风云的人物，竟然有这么浓浓的生活情调，尤其是那撒娇诉苦的可爱劲儿，实在令人羡慕，也真是难以置信。而夏婉莲怜爱地哄着妹妹们，又令人感受抵家里面暖暖的柔情。加上伊卿的自得，整个画面美不胜收。她突然强烈地想加入这个家庭，哪怕一日也好。而这种想法刚刚升起，又羞涩地不敢继续想了。然而，她忘了，在这些智慧绝顶的人精面前，她就是透明的。首先，又是心直口快的索影举事：

　　“小颜妹妹，伊卿妹妹有孕在身，快平复一下姐姐们的小心灵，不要只想着自己的美事。嗯嗯！哈哈哈。”

　　殷颜吃了一惊，恰好即是认可了心中所想，引起众人大笑。但刚刚的聊天和所见，令她明白了此时应该怎么应对，便红着脸起身倒茶，一边说道：

　　“小妹这就给姐姐们敬茶。”便起身为每人倒茶，然后端起茶杯行礼道，“姐姐们请品茗。”在姐妹们都端杯品茗时，又说道，“小妹是随着月亮走，借光了。婉莲姐姐以为列位姐姐在享福呢。”等到五人全部品茗入口，又说了一句，“谁知道今天日偏食了。”

　　众人本以为殷颜羞羞怯怯的，一切又规行矩步的，便也放心品茗，谁知最后一句挖苦的太应景太猛，夏婉莲和伊卿马上大笑起来，而五姐妹口中有茶，因为桌子上已经有菜品摆着，忍不住笑又不能喷出茶水，强忍着喝下去，结果一下全呛了，引得夏婉莲和伊卿笑得越发厉害。而五姐妹边咳边笑边指着殷颜说不出话，一个个粉脸涨红。殷颜却又忍笑说道：

　　“小妹这就去敦促佳肴美酒，姐姐们少待。”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众人爆笑，伊卿已经乐不行支，笑得没有声音了。终于能说出话了，索影笑道：

　　“姐姐，这小保镖训练的不错啊。”

　　夏婉莲笑道：“无师自通。小颜帮我是顺手，主要是自卫。呵呵呵呵。”

　　郑嫣然笑道：“影姐，不像我当年那么好欺负吧？”

　　喀秋莎也笑道：“我最惨了。唉！”

　　索影笑道：“哎呀？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喀秋莎笑道：“岂敢岂敢，看这架势，我是不敢支使她了，只有吐下苦水。嘿嘿。”

　　施净清笑道：“同志仍需努力哟。”

　　莫静如笑道：“加油！”

　　伊卿对夏婉莲笑道：“姐姐，我怎么感受，没被太阳照到的地方风雨欲来呢？”

　　夏婉莲笑道：“你裁β引火烧身啊？”

　　伊卿笑道：“也是哈，焚烧的人跑了。幸亏我有宝物儿傍身。诶，美上一天是一天。呵呵呵呵。”

　　众人又大笑。门开处，殷颜端着一盘酒杯酒瓶进来了，后面随着送菜的服务员。殷颜一边放下盘子倒酒，一边说道：

　　“茶敬美人品，酒去美人羞。一茶一酒一茅庐，槛外待白头。小妹先敬婉莲姐，再敬列位姐妹，今生大幸，遇到这个各人庭。先干为敬。”

　　殷颜一语双关的半阙词和一语双关的言语，令众人微笑颔首，另眼相看，除了伊卿以茶代酒，纷纷接酒一饮而尽。但厉飞雁不在，谁也不敢做主，而最受宠又有权力的易伊卿又不会作诗填词，最会作诗填词的喀秋莎更不敢造次，一时有点要泛起尴尬。于是伊卿笑道：

　　“颜姐姐学富五车，深藏不露啊！可惜我只学富一车，照旧学富五车的北雁姐来润色下阙吧。”

　　伊卿说完，冲喀秋莎点颔首，众人在笑声中期待。喀秋莎明白伊卿的意思，所谓润色，就是模棱两可地说，究竟自己也做不得主的事，只能回去告诉雁姐姐和郝叔。于是，冒充深思逗趣，脑子飞速旋转，继而说道：

　　“花香池边客，雪润池边柳。一花一雪一世界，人间伴匹俦。我很荣幸，伊卿妹妹不能饮酒，颜妹妹陪我喝酒，我感受到了做姐姐的美妙滋味。”

　　喀秋莎一语双关的下阙和一语双关的言语，简直绝配，赢得满堂彩。即便夏婉莲，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究竟，这太难回覆了，只有深谙国学的博大精深才气办到。而殷颜自然也是明白，各人是接纳她的，需要郝叔和厉飞雁颔首，以及缘分的早晚。她很兴奋，似乎一下明白了伊卿所说的无欲无求，于是笑道：

　　“北雁姐真是学富十车啊！呵呵呵，小妹就陪姐姐们痛饮三百杯。什么清修戒律，掌门自驾游去了，没人管着。呵呵呵呵。”

　　各人大笑应和，都没想到殷颜一夜之间变化如此之大，诙谐滑稽又内秀才气，或许，这才是她的本心天性，之前被隐居清修压抑了。

　　没有了芥蒂，众人心情大好，开怀痛饮起来，一个个俏脸红润，越发美艳感人。及近中午，众美满怀喜悦的心情，打道回府。

　　正是午饭时间，来酒楼的食客许多，八个绝色美人出了大门，立刻形同炸街，引来一众目光和窃窃私语，而且没走到街边就被拦住去路。众人见拦路二人是武林人士妆扮，古装古相的，知道可能有麻烦，便自然地将伊卿和莫静如围在中间，看这两个登徒子要干嘛。只见其中一人说道：

　　“哟，这不是殷掌门吗？这么多美人朋友呢？介绍在下认识呗？”

　　“报上名来！”殷颜怒斥道。

　　“大漠双鹰。有没有资格请几位美人喝一杯啊？”

　　“不必！请让开！”殷颜怒斥道。

　　“诶——，相请不如偶遇，我兄弟也是一表人才，没有辱没诸位美人。何须拒人千里之外？”

　　“你们是不计划闪开喽？”殷颜突然微笑着说道。

　　“嗯哼？”

　　两人也后撤一步，拉开架势准备动手。因为武林传言峨眉掌门突然微笑就是盛怒之下要动手了。

　　但还没有动手，只见人影一闪，两人突然抽出腰刀乱砍，众美只好和围观者一起迅速后撤躲避。只见两人眼睛都横着一条红线，淌下几条鲜血，显然眼睛被适才的人影弄瞎了。而两人原来挨着站立，胡乱的挥舞使得相互砍到了对方，继而又相互砍杀，旋即伤重倒地，眼看着便一命呜呼了。

　　众美一时不知何人脱手相助，周围都是围观者，有食客也有路过的人，由于人流密集，原本八人和围观者的前后位置差不多，躲避之时便也如同围观者一样了，相互掺杂。于是，便也和路人一般，绕开大漠双鹰走了。

　　回抵家里天台品茗，殷颜问索影：“影姐，看清那小我私家了吗？”

　　索影答道：“看清了，是个乞丐老者。等小菡回来问问她，有没有丐帮的或者散人妙手报名。”

　　伊卿说道：“是中原幻影。”

　　殷颜惊到：“你认识？你不是不会武功吗？我都没看清。”

　　伊卿答道：“认识。我确实不会武功，但是真的看清了，他很快就消失在人流里了。”

　　施净清说道：“伊卿说的对。他原本是潘亦石的贴身护卫，是靳中和方原的师父。当初交锋，就是上个月伊卿陪良人到我这里来的时候，良人救了他一命，他也因此进入宗师境界。其时把徒弟托付给良人，就离开了。没想到他在黑暗资助良人，掩护了咱们。其时在场的另有展年老、小玉、柳依、小菡、和乐业。不外，我不清楚这大漠双鹰是什么货色，谁清楚？”

　　殷颜答道：“我知道一些，这两人是孪生兄弟，西域人，具体不清楚，也不清楚师父是谁，也算是一流妙手。但是因为两人形影不离，又心意相通，心狠手辣，打架时，一般的宗师境界也不是对手。两人的口碑极差，既是采花大盗，又有盗抢前科，但是苦于没有证据，便一直逍遥法外。西域武林曾经找寻围剿两人，但都无功而返。就这些。”

　　索影道：“今天照旧个善恶同报的日子。倒是有趣。小颜妹妹，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明知不敌，不行强出头，要智取。而且今天另有我和净清姐呢，我们是一家人，不是武林。明白吗？”

　　殷颜谢谢地答道：“是，姐姐，小颜明白！谢谢姐妹们！”

　　施净清道：“影妹说的对。小颜，各人都知道你今天是为了各人不惧危险，如果我们都不如你强，很是好。但是今天你的冒险不值得，你体贴各人，各人一样体贴你，影妹不是说你错了，是无论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今天你做的对。也是我们疏忽大意了，你不了解各人的身手。为了宁静起见，照旧了解的好，以后我们也好配合。我直说，你不要介意，以你的水平，和谷菡、关小姝、彩莺妹相当，另有雁姐姐的侄女厉胜昔，就是历胜晴的姐姐，这次没让她来，在春城，其他的在华夏各地。略低于你的是婉莲姐、北雁、欧玉、杨柳依、历胜晴，记小仙、厉小雁，其他的在华夏各地。再低一点的是孟畅、樊花、靳中、方原、索鹏、索骏，华夏各地另有许多。高于你的只有我和影妹，其他的都在华夏各地没有来。比我俩高一级的是梅鹰和展年老，他俩是大宗师。然后就是单行、良人和雁姐姐，都是宗圣。静茹姐和伊卿妹不会武功你知道，另有莫无为、施乐业、郑一笑、记北华，他们的小手小脚仅仅是健体水平，还谈不上是武功。所以，良人和雁姐姐部署人手都有他们的考量，我们是不争论的，他们清楚每小我私家的水平。不要惊讶，懂了吗？”

　　殷颜红着脸答道：“欠美意思，净清姐，我懂了。我是惊讶昨晚，彩莺妹妹说，良人和雁姐姐的力量比宗门加起来还大，良人才是无冕之王，武林至尊，雁姐姐是一代女皇。早晨婉莲姐说，彩莺妹妹很智慧，也有江湖经验，我现在才理解是什么意思。嘿嘿，我是不是太笨了？”

　　施净清答道：“嗯，这小妮子是够智慧的，这么两天就猜出来了。不外，我们的情况不宜宣扬，自己知道就好。再者，你是大智若愚，知道借月亮光，我们遇到日偏食，太阳照不到了。呵呵呵。”

　　施净清认真严肃地说完正事，又闪腰式开了句玩笑，各人一下轻松愉悦起来。而殷颜笑着笑着便红了俏脸，她突然觉察，适才自己说出“良人”一词时很顺口，于是低头沉思，一下思绪飞扬了。

　　当殷颜再次思绪回归时，众人正静静地似笑非笑看着她，一下尴尬得无地自容，众人瞬间大笑嬉闹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