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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

第五章 余家兄妹

帝婿 蜀中布衣 2566 2013-12-06 21:55:05

  “官差来了,官差来了。”

  此时,人群中突然传来阵阵喧哗,随即一个粗犷的嗓子大喝道:“谁在这里打架?给我抓回去。”

  闻言,白衣令郎脸色不由一变,他心中有鬼不敢见官,只得悻悻然对清秀小厮道:“婉平,我们先走,以后有时机再教训这个刁民。”

  余长宁见她一脸愤然不甘,不禁揶揄大笑:“谁教训谁还纷歧定,今后见你一次打一次。”

  “刁民,我见你一次打两次。”白衣令郎狠狠地撂下一句话后,便拉着清秀小厮的手风一般地仓惶而逃,转过街口便没了踪影。

  “这两人妖还跑得还挺快的。”

  余长宁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刚转过身来,便见几个膀大腰圆的巡夜官差走了过来,看热闹的人们纷纷指着余长宁道:“大人,就是他与别人打架。”

  余长宁暗骂这些人不课本气,满脸堆笑地对为首那胖官差道:“大人,小民冤枉,一切都要怪那两小我私家妖,是他们先动手的。”

  胖官差脸上肥肉一抖,不耐烦道:“什么人妖,妖人的,先跟我回衙门再说。”

  见他不听自己解释,余长宁不禁悄悄叫苦,他知道唐朝刑法严苛,动不动便夹手指,打板子,落在这些衙役手中肯定会受到皮肉之苦,照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为妙。

  盘算主意,余长宁眼波一转,突然指着官差身后高声道:“大人,就是那两小我私家妖,快,抓住他们。”

  众官差愕然转头,却见站在后面看热闹的人们全都面面相觑,显然不明其意,哪里有他口中人妖的影子。

  “欠好,这小子要拒捕。”胖官差首先反映了过来,转身定眼一看,却见余长宁早已跑出了十余丈开外。

  见状,胖官差不禁勃然震怒,急遽朝同伴们挥手道:“别让他逃了,追!”言罢,率先追了已往。

  余长宁夺路而跑速度飞快,转眼便与追赶的官差们拉开了一段距离,奈何沿途的行人实在太多,加之平日里缺少锻炼,没跑上几步便已是气喘吁吁,回首一看,官差们已是不远。

  无奈之下,他转入街巷之内,希冀通过巷内庞大的地形避开这些紧紧追赶的官差。

  长安城内小巷极多,纵横密织四通八达,如是不熟悉地形的人走在里面半天也转不出去。

  以前的余长宁看似对这一带颇为熟悉,走在这些黑巷中竟是如鱼得水,基础不假思索便知出路在何方,七拐八拐之下便不见了那些官差的影子,待出了巷子走到大街上,心头已是大定。

  然则一看自己周身,却是发髻散乱,衣衫破损,面颊上也不知在哪里挂出了几道伤口,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臭兔子,死人妖。”

  他又愤愤然地骂了那白衣令郎一番,一摸怀中,却不见了时才白小姐送与他的香囊,四下寻找依然是一无所获,想必是适才不小心掉在巷子里了。

  但是现在官差正在四处追捕他,即不能折回巷子里去寻找,也不能再去许愿树那里等苏、白两小姐,而唐朝又没有手机这一高科技的通讯器,看来今夜双飞大业只能化作了南柯一梦。

  一想到这里,余长宁不由喟然一叹,心头对那白衣令郎更是恨上了几分。

  步履蹒跚地回到屋内,小丫头冬梅正坐在桌前盯着摇曳的灯火发呆,眼见余长宁进来,急遽起身上前道:“二少爷,你终于回来啦,奴婢可担忧死了。”

  然则一见他狼狈不堪的样子,小丫头又是大惊失色,急道:“二少爷,你怎么了,莫非又在外面与人打架了?”

  “唉,总之是一言难尽。”余长宁叹息一声拍了拍冬梅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正色道:“冬梅,少爷给你一个忠告,以后出门在外,一定要珍惜生命,远离人妖,尤其是那种长得很漂亮的人妖。”

  听完,冬梅似懂非懂,只觉今天二少爷说话特别高深莫测,正要开口询问,余长宁已坐在榻边抖掉鞋子,向后一仰摊在床上便扯起了鼾声。

  第二天,余长宁睡到日上三竿刚刚醒来,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一看四周,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不禁一声极重叹息。

  看来这魂穿唐朝已经成为既定事实,一时半刻也是无法改变,为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幸亏他天性乐观,加之又不用像以前那般牢固时间起床挤公车上班,倒也落得舒坦。

  简朴地洗漱用饭后,他披上一领貂裘在飞扬着鹅毛大雪的院中踽踽漫步,思索如何才气在这一千多年前的唐朝有滋有味地生活。

  做官吧?以前的余长宁自然是不学无术,而他身世二十一世纪,哪里懂四书五经六义,何谈能在科举场上比过那些十年寒窗苦读的书生?

  经商?既不懂市场纪律又不懂资金运作,经商肯定亏得清洁溜溜,不行不行。

  务农?唉!我一个好好的现代人、中政高才生穿越回唐朝维修地球,为建设田园大唐努力,想想便让人觉得悲催,更是不行了。

  犹豫了半响,余长宁双目猛然一亮,要不重回老本行当律师?不知唐朝的讼师待遇如何,是不是公务员体例?有没有节沐日?

  盘算主意后,他兴致勃勃地穿廊过厅来到了位于东厢的书房,伸手刚推开两扇房门,头顶立即落下了一蓬灰尘,直呛得他连连咳嗽,显然此地已是许久无人进入。

  “这些小丫头们一天只知道乱嚼舌根,也不扫除一下卫生,是该让大嫂好好管教一下了。”

  喃喃嘀咕了一句,余长宁提步入内,环视一看,却是一间敞亮的屋子,左右两厢并列着一排书架,贴墙而立险些占了屋子泰半。

  书架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竹简、书籍,厚厚的灰尘直看得人眼前灰蒙蒙一片。

  而屋子中间则铺着一张早已失去光泽的红地毡,上面孤零零地摆列着一张红木长案,长案上笔墨纸砚齐全,然却都已是蛛网尘封。

  他信步走至书架前细细寻找,半响之后,终于伸出了右手取出一书,一吹上面的灰尘,《贞观律》三个大字马上清晰可见。

  《贞观律》乃贞观名臣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奉唐太宗之命,在《武德律》的基础上修改编撰而成,高宗时期的《唐律疏议》也是以《贞观律》为蓝本,其书更被视为古代律法之圭臬。

  余长宁记得上大学时曾听老师讲过大唐《贞观律》,然而隔得时间太久已没了几多印象,要在大唐当一名讼师,熟读律法那是必须的要求。

  心念及至,他便捧着书站在窗棂前仔细阅读,连午饭也忘记了吃,待到天色昏暗已看不清上面的蝇头小字时,这才恍然回神,展了展身子便丢下书走了出去。

  来到正屋大厅,已是灯烛齐明,一片热闹,姨娘罗凝,年老余长致,三弟余久远,四妹余长静都在厅中闲谈。

  见他进来,正躺在椅子上扭脖子的余长致一股脑站了起来,走近便笑嘻嘻地给了他一个熊抱:“二弟,几天不见,你精神许多几何啦。”

  余长致是余家长男,现已娶了妻房,生得是膀大腰圆,肥头大耳,活脱脱的一个古装欧阳震华,个性也十分随和,前年便已在酒肆中帮衬生意。

  正在桌边修指甲的余长静看也不看便叹息一声,不紧不慢隧道:“在赌场出千嘛,被人狠狠打了一顿精神还越来越好了,笑话!”

  闻言,余长宁不禁面露苦笑,由于自己以前不学无术,经常招惹是非,四妹余长静特别看不起他,常说他是无可救药的莠民,在家中争吵更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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