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畜生啊，自己女人都杀。”
“嗯。”
“现在爹妈都不行了，什么仇怨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人都能给剁了。”
“两个大碗，加鸡腿。”老板娘划分将两碗面递到桌上。
“老板娘，你有孩子吗？”一颗烟还没抽完，张齐凡没动桌子上的面。
“没有，不计划要了，岁数大了。”老板娘沾着面的手冲他摆了摆，听得出来话里有遗憾。
“你适才听见新闻了吗？”这一口烟差点喷进程青云的碗里，他厌恶极了。
“怎么了？有啥新闻？”
“外省失踪七天的小女孩找到了。”
“啊？”老板娘关切的盯着电视，“找到了？在世呢吧？”
又一口烟喷出来，“死了，被剁了，最近剁人的挺多，省会前两天另有一个。”
“什么？啧啧啧。”
“让她妈给。”最后两个字没说出口，他做了个抹脖子的行动。
“啊？”
“啥世道，忘八世道，畜生世道，虎毒不食子啊，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也舍得，自己苦苦养大的都给剁了，这要是别人，下手得更狠，幸亏这女畜生的外甥侄子没落在她手里，要不也一样。”烟灰烧尽断在了地上。
“现在这人都变坏了，男人女人一个味。”
“唉，你说对喽。”程青云吃着，张齐凡面前那碗面一动没动，汤少了许多。
“我前两天就在这小区，晚上拉了个女的，穿个貂这天穿了个高跟鞋，多冷的天啊我都能看见胸脯子，上车一股香水味，呛的我。”
程青云塞进嘴里一口鸡腿，想怎么不也比你那一股油腻味好，以毒攻毒了。
“去丹江酒店，上车就骂骂咧咧自顾自己的说什么小贱人，不识抬举啊，不得好死啊，那嘴里没有个好听的。”
“骂了半天我也没搭理她，这样我没少见，你看那个妆扮，这种天气还那样的都是特殊行业的。”
老板娘点颔首，看了一眼程青云。
“没事，现在孩子什么都明白。骂了一会听着似乎给自己老公打电话，说自己回娘家，回个屁娘家，下车我就看见一个戴帽子的男的给她搂进怀里了，当着我的面俩人就开始手脚不老实，真恶心啊。以前都说男人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现在男的这绿帽子啥时候被戴上的，自己都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廉耻。”
“没整。”老板娘听得出语气里并差异意他的话。
“我吃完了。”程青云那碗已经吃完了，张齐凡那碗一动没动。
“真快啊，真是饿了。”
“再来碗炒饭。”
“没吃饱？这碗给你。”
“给我女朋友带一份，来一份扬州炒饭。”
“啊，对来一份扬州炒饭。”张齐凡从钱包里拿出五十元钱，扔在了桌子上。
死气沉沉的楼道里只听到他上楼的声音，他曾经与陈一心讨论过这栋老屋子里还住着几家活人，最后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他没见过几个邻居，就似乎除了他们小两口就没有人再往这栋楼里来了一样。
他拎着给陈一心要的扬州炒饭，把门反锁好，走进了小屋，掀开帘子，陈一心平静地躺在里边，一切都没有变，微笑着的她照旧那么美，越看心里越难受，眼睛里已经滑出了眼泪，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她本应该幸福快乐的，他打开冰柜，伸手摸着她的小脸，她永远都市这么年轻。他将帘子盖上，将那份扬州炒饭放在冰柜上，就算是她吃了吧。
他坐到沙发上，从兜里拿出那张秘密以及塞进来的威胁纸条，在他的脑子里一切都是杂乱的，这都代表着什么？威胁又是谁发出的？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太单薄了，而警察又无法依靠，就算是他现在找警察也于事无补，反倒会让他自己陷入麻烦，一切的指纹，一切的痕迹基本上都被他自己破坏掉了，就算现在能够找到什么线索，那现有的线索也一定是指向他自己的，他已经在这个房间里同一具尸体生活了一天，警方恐怕也压根不会相信他的话，他们一定会把他当做嫌疑人的。
一定得做点什么，利用自己的力量做点什么。
对，自己是软件工程专业的研究生，为什么不做一个软件资助自己。
如果适才气够知道肖超璐去了哪里就好了，既然自己无法靠人力追上她，时时刻刻盯住她这个“嫌疑人”，何不做一个能够追踪行程的软件系统。
可老师不止提过一次，类似的行为是涉嫌违反小我私家隐私法的。
那，他们杀了心心难道不犯罪吗？
他决定了，他不计划做一个庞大的软件，只需要能够知道对方相应的时段在那里就可以。他想起了前些日子自己曾经攻克过的某类病毒，这个病毒制作起来很简朴，自己明白如何攻克它就已经学会了如何制造它，还好病毒不追究专利权，如果追究的话他又冒犯加一等，通过两个小时的研究与试验，他将这款病毒移植到了他的微信二维码上，他，要开始真正的行动了，第一个目标，肖超璐。
门再次被敲响了，这回又会是谁？难道还什么企图吗？程青云将他的秘密慌忙的塞进口袋，踱步走到门前。
“当当当。”
他将右眼送进猫眼，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
“当当当。”
“有人吗？”
“当当当。”
“草，真晦气，白跑一趟。哐当。”来者一脚踢上了房门，程青云立马打开门。
眼前的男人穿着军大衣，下身穿着一条看起来就厚重保暖的棉裤，狗皮帽子下的脸反着高原红，一米八的个头脚下踩着一双乌黑的靴子。
“你是谁？”
“你在家啊？在家你不开门？”年老有点生气，语气里就听不出来好模样，戴着皮手套的大手一把推开门。
“你找谁？”程青云心里一紧，这家伙是干什么的，怎么还私闯民宅，要是真有冲突自己可支棱不外这位爷，他将身体往后靠在门后，漏出一个脑袋，如果言语反面他将立马将门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