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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裂

第三章 世卿赵氏

春秋裂 舟曳 2288 2013-11-19 22:18:26

  就在豫让开始马夫生活的时候,在晋国国都的一处富贵地带,另一个重要人物将要进场了,他就是晋国的二号人物,中军佐赵鞅,也是本书的主人公之一。

  赵鞅,嬴姓赵氏(春秋战国时期一姓多氏,其中赵氏、梁氏、另有建设秦国的嬴氏都属于嬴姓),时人尊称为赵孟,史书中多称之赵简子、赵简主。由于先秦时期男子称氏不称姓,故没有嬴鞅一说。春秋后期晋国六卿之一,赵氏大宗宗主。赵鞅高峻魁梧,目光冷峻,须发浓密,高鼻阔嘴,具有一张完全北方的脸;说起话来声音嘹亮、底气十足、铿锵有力。是晋国的弘股之臣,在朝中仅次于执政智跞,任中军佐。

  晋国国都,新绛赵府。

  赵氏宗主赵鞅正在向家臣姑布子卿请教几个儿子的资质。姑布子卿是其时的名士,赵氏的家臣,著名的阴阳家,深谙八卦相面之术,且相术精明,影响甚大,后世相士把他奉为相人术之祖,相人术也被后人称为姑布子卿术。

  赵鞅:“今日请先生来对几个犬子相一下面,看看几个犬子中谁能够担起赵氏中兴之大任。”

  相对赵鞅高峻的形象,姑布子卿就显得瘦小一些;听完赵鞅的话,姑布子卿说道:“主公客气了,能为列位令郎相面乃是微臣的幸事。”

  随后赵鞅将嫡子赵伯鲁、赵罗两位令郎叫了过来。

  姑布子卿认真检察完两位令郎的面相后,转过脸向赵鞅,“我记得三年前主公曾将训诫之辞交给几位令郎背诵,今日主公不防考一下他们的才学,看看这几年两位令郎对赵氏的训诫之辞(即教导和申饬的话语)掌握的如何?”

  赵鞅听后对两个儿子说道:“三年前,为父曾将训诫之词典于竹板之上,让你们学习,不知这几年你们学习的如何,现在给我和列位大人背诵一下。”

  太子赵伯鲁(春秋时期世卿家族中继续卿位的儿子也称太子)结结巴巴的背诵一段,一脸尴尬的说道:“启禀父亲,孩儿实在太笨了,只能背诵这么多了。”

  赵鞅面露不悦哼了一声,“赵罗,你接着背。”

  年轻的赵罗脑瓜子机敏,只见他头脑一转,“启禀父亲大人,孩儿把竹板丢了,实在背诵不出来。”

  两个儿子的体现令赵鞅在姑布子卿面前甚是丢人,于是对着二人怒道:“三年前,为父在交给你们的时候,就曾经告诉过你们,抽闲我一定会考你们对训诫之辞的掌握情况,怎么到现在都不能完整的背诵下来,这成何体统。下去继续背,如若再背诵欠好,家法伺候。”

  赵伯鲁、赵罗赶忙溜了出来。

  赵鞅尴尬的望了望姑布子卿,“先生看了之后,有何感想?”

  姑布子卿微微一笑,“大令郎面相和善又生性憨厚,这样的人在当今的世道上很难立足,若要执掌一个家族恐难胜任。少令郎眉清目秀又生性顽皮,不行给予大任。容臣直言您的这两个儿子没有一个可以担起赵氏中兴的大任。”

  赵鞅大惊道:“难道我们赵家就这样衰落了吗?”

  姑布子卿慢悠悠的说道:“主公您不是另有一位令郎吗?”

  “你是说那个侍妾所生的无恤吗?他相貌貌寝,资质愚钝,更不适合。”

  姑布子卿摆摆手,笑着道:“不妨,不妨,我们暂且先去看看再说。”

  随后二人漫步来到赵无恤母子二人居住在花园后面的小屋。

  赵无恤的母亲翟氏看到丈夫一行人来到自己的小屋,紧张的说不出话来。由于自己的身世低微,虽说为赵鞅生了孩子,那也不外是他酒醉之后的发泄而已,所生的孩子由于长相普通也不受他待见。

  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与儿子两小我私家的生活,今天赵鞅突然带人来到自家的小屋,翟氏一下子紧张的坐立不安起来,低着头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见到此,姑布子卿说道:“夫人不必紧张,今天主公和我过来是想找无恤令郎谈一谈,了解一下他的学业,不知令郎现在那边?”

  翟氏低头回覆道:“无恤他一早出去打柴去了,现在应该回来了。我这就出去找找。”

  赵鞅不懈的看了一眼翟氏,淡淡的说道:“不必了,我们在这里等等。”说罢,就环视小屋看了看。

  纷歧会儿,赵无恤背着一捆柴回来了。

  刚一进门就喊:“母亲,我回来了。”

  翟氏接过无恤身上的柴火,对赵无恤小声的说道:“你父亲来了,快去见过你父亲。”

  赵无恤闻听,放下柴火,赶忙上前施礼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见过姑布先生。”

  行过礼之后,姑布子卿先生围着赵无恤看了一圈。只见这孩子长得貌不惊人,中等个头,宽阔的鼻子,深陷的眼睛,大嘴黑面,看起来十分平常,但这更引起了姑布子卿的重视。

  在这里简朴说一下姑布子卿的相面,姑布子卿是“奇形即圣人”相术一派的开山鼻祖。传说他曾给孔子看过相,说孔子有四位圣人的脸型特征:像尧一样的面颊,像舜一样的眼睛,像禹一样的脖项,像皋陶一样的鸟嘴,他认为长成这样相貌的人往往能够成就大事。正是由于姑布子卿坚持奇形即圣人,所以对赵无恤这样一个长相一般的孩子却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姑布子卿端详了好一阵子,然后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不错、不错。”姑布子卿轻轻地说道。

  随后,姑布子卿对赵鞅说道:“主公不妨也检查一下无恤的学业。”

  赵鞅这才在翟氏的小屋坐下,对赵无恤道:“我今天和姑布大人前来就是想检查一下你的学业。”

  赵无恤朗声说道:“父亲是说三年前您给我们部署的训诫之辞吗?”

  赵鞅有点受惊,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检查这个?”

  “这么多年,父亲大人就对我们部署过这么一个学习任务啊!”

  “对,就是检查一下这个任务,你能背诵下来吗?”

  赵无恤从身后取出训诫之辞交给赵鞅,“自从父亲大人部署之后,孩儿就天天带在身上,用来检查自己的言行,虽然能背下来。请父亲大人检查。”

  赵鞅接过训诫之辞,“那你就给我和姑布大人背诵一下。”随手打开训诫之辞。

  凭据赵鞅的要求赵无恤一字不差的将训诫之辞背诵下来。

  赵鞅与姑布子卿对视一下,姑布子卿微微的点了一下头,对赵无恤的体现体现满意。随后,赵鞅对赵无恤说道:“无恤很有心,能够把为父的要求记得如此之好,为父甚感欣慰。”说完又把训诫之辞还给赵无恤。

  临出门时,赵鞅对低着头站在门外的翟氏道:“从明天起你们就搬到贵寓居住吧,我会部署偏房给你们的。”

  几天后,在另一位重要家臣董安于的劝说下,赵鞅决定给赵无恤一个历练的时机,要他从北方的封邑押送贡品前往绛都敬献给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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