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风帆首航

　　造井只为顾国带来了15点孝敬点，究竟井是新石器时代的产物，他在青铜时代才搞出来，文明的差距直接让系统削减了一半的点数。

　　但他现在已经对孝敬点没什么需求了，究竟这些点数目前用于兑换金属的话，只能兑换铜和锡，而人口暴增之前他又用不到这么多青铜。

　　除非哪天系统开放了高产作物的兑换，顾国才气利用系统扬眉吐气。

　　然而系统商店只能兑换那些顾国曾经制作出来的工具，好比弓箭、陶罐等，他所处的时代限制了他所能兑换的物品。

　　就算此时天上落下一块陨铁，顾国捡到将其铸造成铁制工具，系统也不会判定顾国是陨铁的最终影响者，恒星的核聚变才是。

　　所以降生陨铁的孝敬点应属于天上的太阳而非顾国，只有顾国从含铁的矿石中还原出铁单质，此时系统才会默认他是铁的最终影响者，孝敬点才会加到他的头上。

　　理清楚这一层关系之后，顾国放弃了跑步进入铁器时代，因为当他处在铁器时代之后，所有青铜时代的技术所获得的孝敬点都市减半，反而得不偿失了。

　　......

　　春江水暖鸭先知，异世界没有鸭子，却存在一种长着脚蹼的白色水鸟。

　　水鸟淡黄色的喙正衔着一条寸长的鲫鱼，喙尖一抹红色使其特别显眼。

　　不外岸边掀起的一阵巨洪流花，惊得这群水鸟丢下好不容易得手的食物。

　　风帆，终于在开春之际下水了。

　　这艘长十五米，宽三点五米大船，此时正停靠在岸边，随着纪律摇摆的浪花，上下轻微起伏着。

　　从上甲板开始盘算，高达九米的桅杆上挂着三面巨大的横帆，每面帆的面积都有屋子一面墙那么大，城中的族人忙活了一个冬天才将这三面硬帆编织出来。

　　连接桅杆的支索切割着早春的冬风，咧咧作响的风声在甲板上的族人耳中回荡。

　　风帆第一次试航，在陶河上开了一个来回，顺流而下加上冬风的加速，比起桦皮船快了数倍，而逆流时则要慢上许多，由于逆风需要不停调整船帆走之字，风帆在河流之间往返，同样的路程，返回的时间足足是顺流顺风的五倍。

　　然而照旧要比走路快多了。

　　将城中各项事宜交接给母亲和桑等人，顾国带着十来个不会晕船的族人，风帆满帆向下游航行而去，黄白色的船帆被他用赤铜矿石粉画上了规和矩的图案，百米之外都能看清这一鲜红的三角构图。

　　步行需要七天的羊牙部落，在航速接近十节风帆的全速前进下，只需要十几个小时便能抵达，但顾国没有贸然在夜里航行，他不熟悉陶河的水域，万一在夜里黑咕隆咚的情况下在河中触底，将船撞出个窟窿，那认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猪皮点燃了一盏油灯，这是用动物油混淆纤维绳制成的小灯，放在一个陶罐中，纤维绳被牢固在陶罐中央，纵然动物油因高温液化，纤维绳也不会倒入油中导致火焰熄灭。

　　青铜船锚将风帆牢固在距离河岸三十多米的地方，夜晚的水流由于月亮的潮汐引力，比白昼更湍急，然而人们坐在这艘排水量接近二十吨的庞然大物中，稳如老狗。

　　猪皮嚼着一块腊肉，油脂在他的唇边反射着透亮的光。

　　“有了这艘风帆，桦皮船就换不来几个铜钱了。”（冬天顾国将陶钱换成了铜钱）

　　“是啊，有了这风帆，我们可以拖起一张很大的网，从陶河的下游一路拖到上游，可惜我们编不出那么大的网，绳子肯定会断的。”

　　桦将头摇成个拨浪鼓，笃定地说道。

　　顾国则在一旁默默看着几小我私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知无不言，偶尔引导一下话题的走向。

　　夜已深，十几小我私家横七竖八地躺在甲板下平整的木板床上，下层隔仓中则存放着他们这些人两个月的生存物资，除了腌制的肉干和淡水，另有少量富含淀粉的块茎。

　　在一阵阵惊天动地的鼾声中，顾国沉甜睡去。

　　第二天，向阳在陶河对岸升起，羊牙的部落迎来了新的一天。在和顾国部落初次“友好”交流之后，羊牙的族人们都从山洞中搬了出来，学着上游的模样，在陶河岸边盖了二十几间屋子，不外由于人手和工具不足，羊牙心心念念的城墙一点也没有动土的迹象。

　　正在河滨吊水的黑陶，将陶罐提起时发现陶河上游正飘下来一个奇怪的工具，水面之上是一间用木头拼接而成的屋子，而在屋子的上边，一杆笔直的树干悬挂着三面比他曾经居住山洞的洞口还要巨大的布。

　　“这......这是什么？”

　　黑陶这一声惊呼，岸边的几名同族也一同发现了河面上的庞然大物，那巨物的前头破开浪花，白色的水沫在其身后拉成一条长长的尾迹。

　　“看那上面的图案！”

　　眼尖的族人发现了船帆最顶端的图案，黑陶一眼便认出那是顾国部落传过来的工具。

　　规和矩！

　　上游的那个部落居然造出了如此巨大的船！

　　站在甲板上的顾国让人收起船帆，仅靠着水流的动力推动风帆前进，他要让羊牙部落的人好好欣赏一下上游先进的杰作。

　　“他们要靠岸吗？”

　　一人惊慌地看着黑陶，他是上次劳动革新的其中一人，连续七天掏粪让他对顾国的部落有了阴影。

　　“应该......不会吧，他们的距离岸边另有好长一段距离。”黑陶吞了吞口水，一群人被这艘他们需要仰视的风帆震撼，一个跑回去报信的人都没有。

　　顾国站在右侧甲板上，看着岸边那群人惊慌失措的模样，忍俊不禁。

　　“去年我还担忧南方会泛起一个比我们强的部落，现在这群人却需要抬起头仰望我们了。”顾国笑眯眯地说道。

　　一旁的猪皮点颔首，他们的目的地可不是“近在咫尺”的羊牙部落，而是陶河下游更旷阔的天地。

　　风帆从泛起在黑陶的视野中，再到消失在陶河下游的薄雾里，不外十几分钟的时间，却让黑陶一群人坐如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