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凶手

　　“你问这个干什么？不是说过不再提这件事吗？”

　　看着爸爸躲闪似的反映，凌厉愈加奇怪，为什么爸爸反映这么大呢？难道这中间藏着什么不行告人的秘密，或者爸爸向自己隐瞒了什么？

　　实际上，凌厉在地下实验室被史密斯当成试验品的时候，就发生了这样的疑问，矿族几多年来从来没有人去过禁区，这次却这么大规模进入，爸爸凌天明显隐瞒了一些事情。

　　“我就是问问，那黑晶体似乎没有什么特别，我们为什么冒那么大的险去找呢？你是怎么知道那晶体在禁区呢？”

　　凌厉好奇的看着自己的爸爸，问题如同连珠炮似的甩了出来。

　　“不要问了，这些是族里的秘密，不是你能知道的。”

　　凌天喘了一口气，打断了凌厉的问话。

　　“爸爸，你究竟在隐瞒什么？在禁区，你向扫描器里滴的是什么？那么是谁的血液呢？”

　　看到爸爸的反映，凌厉愈加不安起来。

　　血液？凌厉猛然想起了什么……

　　血液……自己的血液，在地下实验室的时候，史密斯曾经用自己的血液测试基因和血统，最后得出结论，因为血统一样，所以黑晶体没有排斥自己，反而融入自己的身体。

　　这也就是说，只有相通基因的血液，才气引起黑晶体的共识，那只能说明，爸爸滴入扫描器的血液在基因上和黑晶体的主人也存在某种关系。

　　自己的基因和黑晶体的主人明显有关系，史密斯甚至说自己是这个强族的子女，而从其时禁区的情况看，爸爸的基因和黑晶体的主人显然没有丝毫关系，从基因遗传学上，只有一种可能：妈妈的基因和黑晶体有关系。

　　“妈妈？！你们对妈妈做了什么？！”

　　凌厉突然暴怒而起，变的像一头疯狂的老虎，满眼通红的看着自己的爸爸，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恼怒。

　　看着儿子狂暴的反映，凌天满身一颤，脸色现出痛苦的神色。

　　“这和你妈妈没有关系，我说过，这是族里的秘密，以后你会知道的。”

　　凌天痛苦起来道，黑堂堂的大脸也因为激动而不停抽搐。

　　“狗屁秘密，你们竟然我用妈妈的血做实验？你们是凶手！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不是我爸爸！”凌厉的脸扭曲的可怕，哆嗦的手指指着爸爸怒吼着。

　　从他记事时起，就从来没有被妈妈抱过，也从来没有享受过母爱的浸润，每当看到其他孩子有妈妈抱着，他都无比羡慕，而他的妈妈，则一直躺在基地的监护室里，靠药液维持着脆弱的生命。

　　因为他的妈妈是个植物人，一个没有意识的人。

　　每次，凌厉问起妈妈为什么会这样的时候，凌天的回覆总是千篇一律：妈妈得了怪病，酿成了植物人。

　　而凌厉却听到了许多完全差异的说法，最多的说法是，妈妈小时候在禁区四周被发现，厥后被矿族的上一代族长也就是自己的爷爷，带回基地，再到厥后和爸爸结婚，生下了自己。

　　许多小孩私下了都叫自己怪物，因为他们把妈妈也叫做怪物，他们说妈妈的血液是玄色的，被恶魔俯身，所以无法革新，而他则继续了妈妈的这个特点，也无法完成革新。

　　每次听到这些讥笑，凌厉总是狂怒的冲上去和那些人屠杀，哪怕满身受伤，哪怕打不外他们，凌厉也从来不退缩，不手软，任何人可以讥笑自己，但绝不能讥笑自己的妈妈，谁讥笑妈妈，他就打谁！

　　妈妈生下自己后，不知道什么原因，失去了意识，酿成了植物人，厥后，族里弄来了许多的探测仪器，对妈妈进行种种探测。

　　那时，他就对所有人充满了敌意，甚至对爸爸充满了敌意，他一直觉得，肯定是因为族里的那些试验，让妈妈酿成了那个样子，这让他无法忍受，而爸爸没有阻止那一切！

　　“你，你乱说什么？！”

　　被凌厉的辱骂气得满身哆嗦，凌天脸色铁青，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今天儿子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激动，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儿子自从在地下实验室的时候，就怀疑这次寻找黑晶体的行动和妈妈有关系。

　　“我乱说，那你说，那天你用的血液是不是妈妈的血液？！是不是？！”

　　凌厉情绪激动，怒吼道，任何人，只要做了对妈妈不敬的事，他都无法原谅，哪怕这小我私家是自己的爸爸。

　　“是！是你妈妈的血液……”

　　“你，你们终于认可了，你是凶手！！我绝不会放过你们！”凌厉冷冷的盯着自己的爸爸，接着向门口冲去。

　　“你给我站住！”凌天暴喝。

　　“怎么？你把妈妈害成那样还不够吗？难道你还想继续害自己的儿子吗？”

　　凌厉停下，冷然道，此时，他的心里充满了无尽恼怒。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

　　凌天的手掌狠狠的甩在凌厉白嫩的脸庞上，马上五个通红的指印泛起在凌厉的脸上，一丝血红顺着凌厉的嘴角徐徐流下，滴到脚下的地板上。

　　“打够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凌厉眼冒金花，但却紧咬牙根，没有喊也没有叫，脸上的心情愈加酷寒。

　　“你，你这个混账，你知道是谁真正把你妈害成了那个样子吗？是你！”

　　凌天声音哆嗦。

　　平静，似乎空气凝固了一般，凌厉呆着了……

　　呆呆的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反映，甚至再感受不到嘴角的疼痛。

　　“是我？”

　　凌厉默然抬头，极端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爸爸。

　　“对，是你！”

　　凌天哀嚎一声，蹲了下去，双手紧抱着头，似乎此时他的双腿已经蒙受不了他的体重。

　　“你妈妈自从来到族里，曾经因为一些差异遭到讥笑，但你妈妈美丽善良，从来没有任何怨言，很快就赢得了全族的认可，和你妈结婚后，我很幸福，我一直觉得能娶到你妈妈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可是，在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却泛起了难产，你妈妈为了保住你，强行吸收了魔晶的能量，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把你生了下来，但你妈妈却因为太过劳累丧失了意识，酿成了今天的样子。”

　　凌天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陷入无尽痛苦之中。

　　“是我，是我害了妈妈？”

　　凌厉喃喃自语，热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因自己而起，自己究竟干了什么？

　　片刻后，凌天终于站了起来，看着儿子惆怅的样子，他的心再次如刀割般痛起来。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妈妈，这不怪你，儿子。”

　　“我要救妈妈，让妈妈醒过来。”

　　凌厉轻声道，他想起了地下实验室的情况，既然自己和妈妈同属一源，自己身体内的能量应该可以输送给妈妈。

　　“没用的，爸爸已经用过许多的要领了，都没用，你和你妈妈一样，你们都市魔晶存在天生的排斥，想给你妈妈增补能量都很难，更不要提让你妈妈醒过来了。”

　　凌天叹息摇头道，他何尝不想自己的妻子醒过来呢？

　　“你妈妈在失去意识之前，告诉了我关于那个黑晶体的事情，她说，黑晶体可以给矿族提供足够的能量，只要用她的血液就可以找到，她的血液也可以引发黑晶体的能量，还说你的未来和那黑晶体也会有很大的关系，让我在你十八岁之前去找到那黑晶体，说完这些，你妈就失去了意识，其时你爷爷和你周叔叔也在旁边，虽然我不太明白你妈的意思，但你爷爷却说此中必有天大的秘密，于是隐瞒众人留下了一个假的信息，说他曾经在禁区发现一个矿脉，以作为日后寻找黑晶体的借口。并申饬我和你周叔叔，你妈的话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凌厉目瞪口呆的看着爸爸，他哪能想到这其中的原委。

　　“十五年已往了，你爷爷如今已经去世了，现在，天脉山的矿藏越来越少，你也一直无法革新，我和你周叔叔商量，觉得可以去禁区看看，是否有你妈妈说的晶体，一是缓解族里的能源压力，二是看能不能对你的革新带来资助。”

　　“我去找黑晶体，并不是为了获得什么超级力量，也不是为了做什么试验，研究革新的要领，而是为了了却你妈妈的心愿。”

　　凌天降低道，说出自己潜藏心底多年的秘密后，他感应心里舒服多了。

　　“爸爸，是我对不起你！”

　　凌厉看着爸爸苍白的脸色和疲惫的眼神，跪了下去，爸爸一直是为自己好，但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错怪爸爸。

　　“好儿子，起来吧。不怪你，是爸爸没有照顾好妈妈。”

　　欣慰的扶起自己的儿子，此时，凌天突然觉得自己的儿子长大了。

　　“爸爸，我可以救妈妈！”凌厉抹了一把泪水，站了起来。

　　“你的心情爸爸理解，但是，唉……”

　　凌天摇头叹气，他试过那么多的要领都没有救起自己的妻子，儿子那么小能做什么呢？

　　“是真的，爸爸。”

　　看了看四周，凌厉走到窗户边把窗户关上，再把窗帘拉起，向着凌天道。

　　“嗯？”

　　看着儿子的奇怪举动，凌天愣住了，一时不明白儿子在说什么。

　　凌厉走到爸爸身边，把自己在禁区遇到的事情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包罗自己被恶犬追击，吞噬黑晶体，被抓到地下实验室，做实验时自己的反映，以及最后为了封锁消息，毁掉整个实验室的历程，以及自己厥后的变化和对整件事的理解，都向爸爸说了一遍。

　　他之所以改变主意，一方面对父亲绝对的信任，另一方面也是让父亲相信自己能够救妈妈。

　　“你，你说的是真的？”

　　凌天沙哑着声音，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