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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小说:施通常主角也是局外人

00078一个月后,于斯重返杀人现场。

  一个月后,于斯再次来到可书死亡的房间。

  于斯觉得,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一些问题和细节。

  至于是什么,于斯不知道。于斯认为,答案可能就在杀人现场,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

  这个时候,于斯坐在可书遇害的床上,床正对着窗户。

  于斯望着窗外,这个时候,于斯发现,在街道的另一边,有一个窗户和可书房间的窗户恰好相对应。

  嗯。

  从可书房间的窗户可以看见劈面窗户里面的房间。同样的原理,劈面窗户房间里面的人也可以看见可书的房间。

  ……

  一

  传说,彼岸花,有花无叶。作为冥界唯一的牵引花,可以唤起死者生前的影象。当亡灵的灵魂渡过忘川时,就会忘记生前的一切,把过往都留在彼岸,开成了这美丽而妖艳的花。而我,是否也会忘记,我的一切,所有的伤?

  情之一事,果真毫无公正可言,爱的多与深的人,受的苦,往往反而是越发的多。就像现在,为了你,我身赴黄泉,而你的眼中,始终没有我的影子,更别说,是心里...

  顿足,回首。往事,花落成殇...

  初见你时,是在三生石畔。那时,你是书生,我是不成气候的红狐。你遥立石畔,一袭白衣,一把折扇,长发高束,笑容清浅。我蜷缩在芳草边,一双灵动的媚眼,望着你,不知为何,似乎想要永久的记着你。只是,我被猎人追捕,此时,已身受重伤,再也无力,从你身旁走过。

  一声悲吟,惊动了,你的思绪。蓦然回首,你,含着一丝浅笑,伴着一片传奇,踩着一季深碧色的仙草,走到我身边。轻轻地,将我抱起,手指,滑过我火红的身躯,凝眸,眉头微微一颤,抚上我流血的伤口。你用你的白衫,将我的伤包扎,你可知,你用你的温柔,锁住了我一世的情?

  千年的修行,你的颜,时时萦绕着,清冷如玉,风雅成诗,扰乱了我的情愫。千年后,我修成人形,如愿所得,只修成了女体。今后,假名清颜,天上人间,黄泉碧落,茫然地,寻觅着那抹倜傥的身影。

  然,千年的时间,足以让你轮回千次,找你,谈何容易?可喜的,是你稳定的俊颜,无邪的笑容,清澈的眼神,带着些许冷峻,眉宇间,气若轩昂,却又不失儒雅。

  期间,几多回,我出得紫竹林,踏遍万水千山,访遍琼楼玉宇,茅檐低小,只为了,想在远处,看看你的背影;几多回,寻到了你,或垂髫黄发,或青丝染霜,无奈;又有几多回,我找到了你,你,依旧白衣如昔,清朗的眉目,含着丝丝笑意,却,美人在怀,恩爱如鸳。而远处的我,噙着泪,带着伤,回转莲步,移向那凤尾深深,龙吟细细。

  今朝,得以脱胎换骨,迎着皎皎月辉,踏着飒飒竹风,离了紫竹,来了红尘,寻觅,你的足迹,天涯,抑或是海角。

  此时,你尚未有朱颜,而我,满心是你,我相信,只要努力,我们,一定会相伴终身。所以,当日离了紫竹,绝不犹豫地,剪去了那条红狐尾。

  只是,再一次见到了你,一切,都变了模样。依然是鬂如裁,眉如画,目似星辰朗朗;依然是一双明眸,黑白明白,清澈见底;依然是笑若煦风,吹不散的春夜露寒;依然是一袂白衫,三尺青丝,缕缕几丝垂落,纤指轻拂耳际,风情万种。只是,变了些许清冷逼人,带了几丝严峻潇洒。

  而这些,似乎都没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是君情许美人。不甘的心,也无奈,默默地守着,一地的相思。也不说什么,只是,依然追随着你,上穷碧落下黄泉,无怨无悔。我不求什么,只求与你形影相伴,走完这最后的七年,留下美好的影象。

  那日,你带着我,回到你的居所--碧落山。彼时,秋日萧萧,凉月朦朦,那畔,长风清清,落叶飘飘。傍着青山,随着流水,你与她广袖相缠,三尺青锋舞在手中,矫如游龙,翩若飞凤。一道剑影,划留宿空,激起火花,荡起岚波。

  回眸,相依相伴,言笑晏晏,柔情似水。你为她,拢拢凌乱的头发,低首俯视,浅笑看她,她玉面飞红,凤眸低垂,不敢与你直视。你就这样笑着,揽她入怀,给她的额送上深深一吻。这般专注痴迷,这般风骚缱绻,千年来,我也曾拥有过,只是,却在梦魂里吸允着。

  碎了,醒了,终于明白,那绿衣女子才是你今生的最爱,而这身绯红的身影,远岫微聚,秀目暗垂,盈盈处,泪湿玉簟,残痕染纱。那残存的希望,飘散在九穹云霄,今后,收起殷殷企盼,藏起款款情深,卸下艳妆绯衣,换上素服白衣,青灯照旧,木樨凝香,噙一丝浅笑,看你们郎妾情深。

  然,无风起浪,天塌风云突变。你无故远走天涯,你的那个她,被逼婚至死,而我,已经没有没有了法力,再也无力为你做任何事。只能默默地影随着你,哪管的狂风急雨,哪管得命如烛火,只知,你是我恩人,虽不能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可也能风雨同济,长歌当哭。

  漂泊江湖,三年整。而我的宿命,也该结了,不想奢求得太多,但依然,照旧有那未知的殇。你的生命,始终没有我的位置。

  夜阑人静,凄清的月光冷冷的洒着,一壶烈酒,一阵狂舞,一吭悲歌,你的眼眸里,依稀映出那个绿萝衫。月如旧,人难故,枉凝眉。物非人非,仰天,长啸,悲歌一曲,玉山倾倒,泪落如海。多想走上前,为你拭去泪痕,多想走上前,抚平那紧皱的眉,多想与你一样,酒一壶,醉千年,忘掉一时的痛,可惜,你能,我不能。

  今夜,我将永远地离开了你,无奈,不舍又如何,你的殇,我也痛,你的眸,我永世难忘。猛然间,多年的多年前,谁说,清颜,若是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多好。是啊,不必去肩负一世的痛,不必去伴心里无我的人,不必夜夜湿茜纱,多好。只是,一旦踏进了红尘,便心不由己,明知是刀山火海,也一样会去闯。

  悄悄地走进你,将已写好的信留在你的枕边,告诉你,我的一切,却听见你声声唤尘儿,字字滴血,声声肠断。梦里,你泪汗模糊,可知,再也无人可以默默地,在暗地里听着你的撕心裂肺,再也无人,相伴你的左右。人生,只留你孤孑立单,而我,也要去陪陪地下的那一位,你心心念念的玉人儿。

  二

  事过境迁。就算现在想起那些情节,它们依旧从掩蔽的年月伸出一截桂枝,温情,诱人,香息不停。于是,远远的遥望,隔着时空的忖量,就有了期待的意义和勇气。这样,寥寂不邀而来时,我可以一小我私家,躲在昏睡的月里,聆听你漫漫的脚步声。亦或,为你,在云层,书写一段文字。那牵拌的字句,连成一片遗忘的时光,另有那个小镇。而你要知晓,有人,一直在那里。

  其实谁都知,再厚实的梦境,都抵不外单薄的现实。一个转身的距离,时间就急遽的摆过,若干的日日夜夜。像七夕牛郎与织女的短暂相逢,转身,也就只能是“忍顾鹊桥归路”的结局。虽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深情,来慰勉两情的至死不渝,但那是一种天长地久的忠贞恋爱。是憧憬,是神话。不在现实。

  现实中,转身,或许就一辈子。连七夕的一年一聚都成为神话。于是,看幽蓝的帘子,垂挂一汪心事。宽窄间隔的条纹,拉伸着已往的影象与现在的现实。有一种漫不经心,有一种转弯抹角。就像表层存在的黑夜和白昼,只是一种形式,而那种相连又背对的缱绻,永远微浸苍凉的声音。落在水面,冷冷的,只有鱼儿方可体会。

  一小我私家,一些事,一辈子的铭记。

  佳期如梦,虽遥遥无期,却永远鲜活在心底。那是一种逝去后的重复念想。就像忖量,是一个周期的轮回。不以尺来怀抱。不因岁月而改变。在已往,在现在,在未来,它都只会受,周围情况色的影响,但主体的固有色彩,永远不会改变。

  如若真有《东邪西毒》里所说的那坛“醉生梦死”,喝了,就可以忘记许多事情,那多好。但那不是真的,那只是自欺欺人,为那段影象找一个漂亮的藉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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