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女人影响出剑,但男人不
此时的赵高与李信,早已密谋好了一个对嬴易倒霉的惊人计划。
而在嬴易的房门外,卖力他宁静的惊鲵,却仍在被人问着她完全不清楚答案的问题。
“女侠,适才那一剑太可怕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女侠,你说我再练几年可以躲过那一剑?虽然,能做到逃跑最好了。”
“哎,女侠女侠,你别不理我啊。那行,咱换个话题,你适才砍断的工具……能赔么?”
“……”
面对王贲的步步追问,惊鲵咬着牙,频频停止住想要动手的念头。
剑是嬴易拔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自己其时也只感受到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量,回过神时剑就在手上了。
最多,也就只残留下一丝余热……
想到这里,惊鲵的脑海中又开始闪现奇怪的画面。
但到了与王贲说话时,就又酿成了对虫豸的语气,
“别再问了行吗?以你的资质,再练一百年也躲不开。”
“啊?一,一百年?”
现在的王贲似乎看见了世界末日。
练一百年也躲不开,这岂不就是说,眼前这女人,随时能取了自己的性命?
这他哪儿敢要赔偿去?
“差池,我与女侠今天第一次见,你怎知我资质不行?”
王贲开始在奇怪的事情上较起真来。
惊鲵冷笑着看了他一眼,说:
“你杂念太多。”
“杂念?开玩笑,连村口的七岁孩童都夸我幼稚单纯!吾心澄澈,吾行高洁!吾……额,嗯……”
王贲拍着胸脯,说得是一本正经,可说着说着吧,脸就红了。
因为惊鲵虽戴着渗人的面具,可她今日衣着,显得十分斗胆。
尽管他从小所受的教育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触……
可自己作为男人的视线,仍会不争气地向她脖颈下偏移,
而他原本拍着胸脯的手,也逐渐在不经意间,由拍,变为了左右抚平。
“持剑时,心中除剑外不能有任何杂念,尤其是女人。否则真气下行,出来的,就不是剑了。”惊鲵接着说。
“哦~!”
王贲受教,名顿开,道:
“怪不得女侠你这么强,肯定到是一个男人也没……额,有,有吧?”
“……”
完了,非礼勿言……王贲再一次陷入深深的痛恨。
而这时,惊鲵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嬴易的身影。
那个小小的,喊她一起放纸鸢的身影。
因为畏惧收不回来,所以她总是抓着线,而他却因为担忧放不出去,所以总抓着手。
那是她第一次与别人家的男孩触碰。
惊鲵是剑的名字,而作为人,她的名字是很简朴,田言。
农家烈山堂堂主田猛之女,母亲是原魏国的一名顶尖刺客,而她的生父,则是母亲其时的任务工具,魏国信陵君,魏无忌。
母亲完成任务后,便独自叛离魏国,为掩护田言,不得不委身于农家。
所以田言从小的生活,险些没留下什么能称作美好的回忆。
直到那天,她遇见了嬴易……
一个怎么也对他生不起气来的小屁孩。
“女人会影响出剑速度,但男人不会。”她说。
“为,为什么呀?”
“因为他的剑,是我。”
“???”
从惊鲵的话中,王贲明显听出了笑意,可他不明白,不理解。
原来这就是强者吗?
为了获得一个男人,便硬生生将他心中的剑道扭曲?
心中无女人,那心上人就是女的了对吧?
细思极恐。
看着惊鲵迈步朝嬴易的房间走去,王贲直接是目瞪口呆。
他视线起伏,随着她胸间逐渐涌起波涛的一片静水,上,下,上,下……
“斯,哈,斯,哈,这女人,果真好凶。”
他抹了抹鼻腔里流出的红色汗水,恨不得就地手刃几批儿子助兴。
……
“主人,该醒了,各人都在等着你议事呢……主人?”
一个略显简陋的房间内,惊鲵温柔地俯下身子,在躺下休息着的嬴易耳边,轻声地召唤。
连续几天日夜兼程,嬴易早已是十分疲惫,所以趁王贲召众将前来商定行军路线的空档,在此休息了片刻。
“主人,再睡的话,我就要掀你被子了哦。”
“给我闭嘴。”
终于,嬴易睁开了眼睛,看样子起床气一点不小。
他强硬地搂住惊鲵的细腰,一把将其揽至身前,而右手也同时将她的面具摘下,用力丢了出去。
两人的呼吸划过脸颊,鼻尖都是相互最熟悉的味道。
“这样叫醒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是谁教给你的?”
嬴易就这样看着惊鲵,嗓音降低地问道。
这时惊鲵只需将手臂弯得再多些,便能够尝到他嘴唇的温度。
她极不自然把头偏向一边,实验着轻微挣扎了两下,红着脸道:
“各人都在等主人,我……先给主人易服吧。”
“易服?哼,”
嬴易冷哼了一声,又将惊鲵的腰搂的更紧了些,道: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出去,要么,我让你,给自己易服。”
惊鲵愣了两秒,随后耳根处便像是烧着了一般发烫,
“我,我要出去……”
她声音小小地说了句,可右手手指,仍在不争气地攥着嬴易的衣服。
“自便。”
嬴易松开手,重新闭上眼睛。
而惊鲵则在重新注视了他一会儿后,起身脚步急遽地离开。
关上房门,惊鲵背靠在外面的墙壁上,气息久久不能平复。
忏悔,兴奋,怕羞,尴尬,担忧,现在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当年那个时常陪她的小屁孩,已经长得很大了,很大很大,到了不能忽视的田地。
……
许久事后,嬴易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而他看向惊鲵的眼神中,似乎仍有怒意。
“六剑奴呢?”
“回主人,他们都去休息了。”
“那你怎么不去?”
“主人身边,不能没有人护着。”
“哦?那我一直都一小我私家睡,怎么不见你来找我?”
惊鲵瞪大了眼睛,不知该如何回覆。
倒是嬴易再次开口,指了指自己刚刚睡过的床榻,道:
“去那儿躺着,闭上眼等我回来。在这之前,什么也不许做,明白吗?”
“明,明白……”
惊鲵的喉咙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拼命忍住,一小步一小步地朝屋内走去,时不时转头望向嬴易。
直至最后一次转头,她看见了他无情地关上房门,并随之听见上锁的声音。
这下完了……
惊鲵轻咬着下唇,委屈地跺了跺脚。
“到底是哪个忘八告诉我,紧张就要多喝水的?”
想起来了,是嬴易。
……
屋子里的气味,床榻上的余温,以及这些私人物品的摆放,
一切都是嬴易的气势派头。
就似乎他刚适才从这榻上离开,对睡在一旁的她说:“等我回来”……
一股让人愉悦的温馨感涌上心头,而随之而来的,也有近日无休止的疲惫。
紧锁的柳眉徐徐舒展,紧绷的肌肤开始放松,带着一抹不自觉扬起的微笑。
让惊鲵没想到的是,
嬴易睡过的床榻,竟会如此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