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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云元海

云海浮浮(三)

沉云元海 初元. 2263 2022-05-20 20:53:04

  七皇子梁煜在宫中实在闷得慌,恰好今日又是上元节,一向好玩的他是绝对不会把自己憋在宫里的。

  梁煜换上了一身新衣裳后去了东宫。

  “皇兄,我看你每天辛苦操劳的,不如让老弟带你出去舒缓舒缓心情?

  ”梁煜坐到了一旁。

  离海见梁煜来了,放下了手中的毛笔,

  说:“天已黑了。”

  梁煜摇摇头说,“皇兄不知,今日是上元节,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

  离海又拿起了桌上的笔,接着批折子,

  “你朋友那么多,让他们陪你去岂不更好?”

  梁煜露出赔罪似的笑脸说:“我这不是为了让皇兄放松放松,体验民间生活嘛…况我若是再与那些人往来,父皇定不会饶了我。”

  离海微微一笑,

  说:“现在知道拿我当挡箭牌了,倒是学智慧了不少。”

  梁煜接着说:“不如这样,你陪我去,回来后我认真念书,绝不偷懒。”

  离海见他这样说,心想这倒是个让他放心的好措施,

  便说:“那便,一言为定。”

  梁煜兴奋的站了起来,笑着说:“皇兄快去易服,我去备马。”

  此时元澈也更好了衣,暮昀正在屋外院中期待。只听得一声:“好了。”

  是元澈说的。

  暮昀一转头,见婉儿和叶琴打开了房门,元澈穿着那身衣裙从房中走了出来。

  那白纱裙像仙气一般围绕着她,亦真亦幻,似神仙下凡,珍珠头饰像星星洒落在乌黑的长发上,元澈那温柔可爱的笑脸和含情脉脉的眼眸勾住了暮昀的魂,使暮昀看的呆了,元澈走到他面前他也没察觉到。

  “喂,想什么呢?”

  元澈在暮昀眼前挥手说。

  暮昀猛的回了神,

  赶忙说:“没,没事,咱们走吧。”

  元澈便与暮昀带着三个侍从向外走去。

  刚走到府门前,

  叶琴便突然说:“等一下郡主,您忘带了个工具。”

  刚说完便急急遽跑回房中,拿了工具后,叶琴又跑到元澈面前将那面纱给她带上了,

  “这可是最重要的。”叶琴说。

  “瞧我这记性,面纱都给忘了。”元澈笑了笑。

  暮昀也偷偷的笑她,但没让元澈看见。

  长安街上灯火通明,各家各户都带着孩子和家人来逛灯会,整条街热闹无比,有小贩的叫卖声,也有杂耍的,每个杂耍的旁边都围着一群观众,连忙的拍手叫好,也有一些朋友在挑选饰品,给心爱的人允许。

  “果真,外面比家中有趣多了。”

  元澈感受自己像笼中之鸟被放飞了。

  他们一起走着,元澈看见了卖糖人儿的,停下了脚步。

  暮昀问她:“想吃?”

  元澈嘿嘿了两声,点了颔首。

  暮昀走到卖糖人儿的那里,告诉老板要两个,又让侍从傅清付了。

  元澈走到暮昀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不错,挺有自知之明。”

  暮昀轻拍了一下元澈的额头,

  玩笑的说:“哪回不是我付钱?”

  元澈见老板做的甚慢,便说:“老暮,你在这等吧,我去前面看看。”

  暮昀知道她等不及,便嘱咐了元澈两句,让她不要乱跑。

  叶琴随着元澈走了。

  婉儿想等着糖人便没有去。

  元澈正兴奋的走着,突然从后背听到了马鸣声,是一位男子的马受了惊,直往前冲,旁人都立马躲开,

  元澈刚一扭头要看怎么回事,那马便向她冲过来

  ,马上的令郎用力的拉着缰绳,并大叫:“快躲开!”

  后面另有一位令郎骑着马追赶。

  叶琴急遽拉了元澈一把,马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那两位令郎正是离海和梁煜。

  那马上的挂件竟把元澈的面纱挂了下来。

  叶琴立刻护住元澈,用手盖住了元澈的脸。

  元澈拿下了叶琴的手,

  “没事,不妨事的。”

  离海见马受了惊,立刻从腰中掏出一个铃铛,在马耳边摇了一摇,

  马似乎回过神来,慢慢停了下来。

  “这马今日怎么了?”

  梁煜从马上下来。

  离海也下了马。

  将那面纱拿了下来。

  梁煜接了过来走向元澈,边将面纱递给叶琴边抱拳说:“对不起女人,我皇......我哥哥的马受了惊,女人没伤着吧?”

  元澈笑了笑,说:“没有,我无大碍。”

  “嗯,没事便好。在下另有要紧事,告辞。”

  “好。”

  元澈素日不爱与陌生人说话,看这两位令郎妆扮也并非市井人家,便没多说什么。

  她只远远的看了那骑马的令郎正站在远处,倒是风姿潇洒。

  虽然,离海在宫中便受宫女们青睐。

  皇家的太子气质自然是出众的,

  自然,

  皇子们接受了众人的崇敬,也要受凡人不能蒙受之重......

  “今日是谁牵的马?”离海摸了摸马。

  “照旧姜公公,没变。”梁煜说。

  离海蹲下扶了扶马的四条腿,隐约感受到左后腿有些抖。

  “是弱针,宫中才有。”

  “啊?谁这么鄙俚,皇兄别怕,回去我便要查出来,谁敢在宫中作祟。”

  “回去不要声张,只说我受了惊,听见了吗?”

  梁煜虽不明白离海为何如此,但他知道皇兄一定有分寸,

  便说:“好吧,又是这样。”

  离海和梁煜骑马回了宫。

  二人下马后,走到东宫,

  梁煜对离海说:“皇兄,听侍女们说今日月女人又来了,皇兄不去问问?”

  离海面无心情,

  “我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

  梁煜笑笑说:“这情爱之事可不是不想就没有的,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缘分是拒绝不来的,你这老铁树也会有开花的那天。”

  离海坐在宫椅上,拿起一本奏折,边写边说:

  “你照旧先管好你的花吧,若是再不回去。你那王妃又要满皇宫找你了。”

  “行吧,我走了。”梁煜摇摇头。

  说完,便去自己寝宫歇息了。

  暮昀找到元澈后,又逛了半个时辰,便回去了。

  自离海与元澈相遇那刻起,羽神的羽叶便有了微微灼烁。

  羽神凡霖自那日受天帝之令后,便往各地寻找有化羽泪之人,多处无果厥后到了魔族界限灵都。

  为了不被人发现,凡霖隐藏了仙气,将自己装作魔族人,穿上了魔族的衣服,然后带着羽叶(羽叶遇到化羽泪之人,便会发出白光)去各处寻找。

  一日,凡霖走到了一片无人之地,

  那里黑幽无常,有一片泛着绿光的仙林。

  凡霖想走进去看看,刚走到林子前,便被结界撞了回去。

  凡霖封印了仙气,所以无法感知结界。

  凡林心想:糟了,里面有魔族之人。

  便赶忙离开,刚走了几步,听到了有人说话。

  “何人在此?不知这里是禁地吗?”

  一位身穿魔族黑血衣,头戴白冠的上仙泛起在凡霖身后。

  凡霖转过身去,看见了那女上仙,

  说:“小人只是路过此地,不知这里是禁地,望上仙恕罪。”

  那上仙皱起了眉头,问:

  “这里不是魔都,也无人烟,你来这里做什么?”

  凡霖看她气质特殊,衣饰华美,想着她应是魔君身边的人,便想找个适当的理由赶忙脱身,以免引起不须要的麻烦。

  “小人,为吾儿求一治病的草药,听说这里有,便来了。

  小儿还在家中苦等,望上仙能放小人回去,照看孩子。”

  那女上仙上下审察审察了他,

  冷笑着说:“你从那边来?”

  “灵都之人。”

  “哦?

  你说你是魔族人,身上却没有魔气,是当本公主傻吗?

  快说,你是哪里的小妖,又来吃我魔族人提取魔气了?”

  凡霖一听“公主”二字,

  便知他是魔君女儿——神妪了。

  “原来是公主殿下,公主说我是小妖,专吃魔族人,

  可小人真身是只鸟,没有吃人的本事的。”

  凡霖正说时,神妪看见了他腰间的羽叶,识得是天族圣物,便心急了起来,

  使了仙法将凡霖捆住。

  凡霖见此状,不慌不忙地解除了封印,将那术数解开,变回了羽神。

  神妪见他如此模样,便怒道:

  “果真是天界之人,你来我魔界何事?”

  说完便使了一招月功掌,

  羽神将四指合并,嘴里念着“万象合一,破之浮生”,

  便浮现出了羽盾,盖住了那一掌。

  神妪惊觉,

  凡霖急遽说:“本神只是来魔界办私事,与天界无关,并不想侵扰魔界。请公主收手。”

  “休想乱来我,天界之人都善欺诈之术,本公主才不会上你的当。”

  说着,神妪变出了紫箫琴,开始飞快的弹奏,

  一波波的魔气冲向凡霖,凡霖镇定自若,随便使点术数便阻挡了魔气,

  又用术数将神妪捆了起来。

  只是神妪是上仙,法力不及上神,所以无法解开。

  凡霖行礼说道:

  “冒犯公主了,自己也是迫不得已,望公主莫要声张,以免扰乱两界,本神谢过。”

  说完便御剑离开了,又留了一句:

  一个时辰后,术数便会自动消去......

  神妪心中甚是生气,因为父尊曾告诉过她,天界之神都是冷血无情毁害苍生的神,不能与之交往,也不允许他们来往魔界。

  如今神妪被天族上神困在这里,心中难免不平。

  神妪自小便知父尊痛恨天界,

  虽不知缘由,却定是天界之人坏事做尽,否则父尊这样善良的人是不会轻易恨人的。

  神妪看着捆着自己的仙绳,心中悄悄立誓,一定要刻苦修炼,晋升魔神后再与那人大战一场。

  凡霖回到了天宫,去了自己的寝殿,开始部署下一步计划。

  他心中想着如今各界都已寻遍,无什结果,只剩下凡界了......

  此时元知礼与夫人已行至南省。

  元尚书先将夫人部署在旅舍,然后和太子太师先忠一起坐马车动身去了郡守处,

  后面随着一驾马车,车里是皇上派的几位大臣,看似是为尚书出谋划策,

  其实是用来监视元知礼的。

  马车中。

  元知礼问先忠:“可部署妥了?”

  先忠回道:

  “昨夜我已潜入郡守家,告诉了他此次计划。郡守说他会按计划实施。”

  接着先忠又问:

  “大人,后面马车中的人可会起疑心?”

  “这些人不外是些目光短浅之徒,身居高位,却整日着迷享乐,谁又会真的监察我们?不外是来找乐子而已。”

  元知礼浅笑了一番。

  先忠说:“天子可真养了些好狗,让我们行事方便了许多。”

  元知礼叹起气来:

  “他这天子当的名不正言不顺,还拿黎民当做玩偶,是一点帝王之心都没有啊......”

  先忠冷笑一声:

  “他杀我们亲族,踩着别人的尸身上位,怕怎么也想不到报应也会轮到他自己身上。”

  马车停了,张郡守等人侯在府门外。

  元知礼等人下了马车,一番问候后都进了府中,

  元知礼坐到了主位,其余人位列两边。

  元知礼和张郡守互装作出不认识的样子,说话很是客套。

  “因朝中事务繁忙,本官不宜久留,便开门见山了。”元知礼说道。

  张郡守回道:“大人请说。”

  “本官在来之前,便受皇上嘱托,以求和为目的来与诸位谈判,所以诸位不用担惊受怕,只管说实情,本官定不会亏待众人。”

  张郡守起身,面露难色:

  “大人,数十年来,南省中黎民饿死,无家者不行胜数,朝廷却又加大钱粮,更是雪上加霜。臣等无奈,只得...揭竿而起,以示不公啊!”

  元知礼说:

  “皇上有何部署,自有皇上的原理。

  臣子需守天职,可以上书谏议,却不行起义…这样,本官回去上报朝廷,如若不成,便从本官家中拨些钱款与粮食,救济南省如何?”

  张郡守说:

  “多谢大人体恤,只是这些物资只能解决一时贫困,却不是久远的战略。”

  南省的人听到这儿,在下面议论纷纷,都赞同郡守。

  元知礼见状,问他:

  “郡守有何意见?”

  张郡守回道:

  “愿朝廷广纳南省贤才去朝中做官,一来可解南省之危难,各家有稳定的官饷,二来也可效忠朝廷,不起异心。”

  元知礼思虑了一番后说:

  “好,本官允许你。”

  南省众人起身行礼:

  “谢大人。”

  看天色渐晚。

  先忠对元知礼说:“大人,时辰到了,该走了。”

  元知礼点颔首,便起身下了台阶。

  众人恭送。

  元知礼与张郡守相互对视一眼,便走了。

  接了元夫人后,几人便启程回长安了。

  剩下的那些朝臣自然什么也没看出,回皇宫面见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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