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山神想去你家做客
对于被刻成老头这件事，灵云是忘不掉的。
但她为人比力豁达，所以也没想过要抨击。
江流见她也有不堪回首的往事，马上生出一丝亲切来。
他意识到，山神虽然是神灵，但也是可以共情的，没有人间不食烟火的狂妄。
他问道：“那你又是怎样成为山神的？”
“嗯...”她思索了一下，说道：“为了不让你误会，照旧告诉你吧。”
“因为有一天，山神打碎了自己的神像金身，决定去做一件事。”
“临走时，他将这些碎片丢给了那块奇石，也就是我。”
“通过炼化这些碎片，我才凝聚泛起在的身体，同时接替了他的神位。”
江流问：“那...山神去干什么了？”
“谁知道呢？”她耸耸肩：“而且就算知道，我也没须要告诉你吧。”
不告诉就不告诉呗。
江流也耸耸肩，横竖他就随口一问。
“回到正题。”灵云又拿起那张符纸交给他：“现在可以收下了吗？”
江流照旧没接。
他又不知道石像是山神，照旧个漂亮的大姐姐。
再说他不是没摸吗？就算摸了，你现在金身是金身，石像是石像，那能一样吗？
他摇摇头说：“您看这样行不行？我给您上几柱香，续续香火，再赔您十本日历。”
“江流，我虽然不会伤害你，但并不代表我很好说话哟。”
灵云笑眯眯说着，一把抓住江流的手，将那张符塞进了他的手里，“叫你拿着就拿着，讨价还价可不行。”
“我说过了吧，这是我和那条小白龙的交易。”
江流被强塞了符，也不能扔，扔了就几多有点给脸不要脸了。
他看了看符纸，上面画的工具他不认识。
“要我收下也可以，但你要告诉我，这工具有什么用。如果不说清楚，我现在就把它还给你。”
“这张符伤害不了任何人，你大可放心。”灵云道：“这是一张请神符。”
“请神符？请谁？”
“我！”灵云笑道：“将这张符拿回家，贴在厨房里，然后念出咒语，我就可以降临了。
江流一脸迷惑，他有点搞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了。
“那个...您要是有事，可是直接来家里找我，这张符有什么意义？”
“因为我是山神啊。”灵云说：“我的‘位格’是山，你的屋子装的下吗？”
江流张张嘴，位格是山？
虽然感受有点离谱，但...似乎又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他问道：“简朴来说，这算是‘神灵’的规则？”
“可以这么理解。”
灵云点颔首，“这世上万事万物都有各自必须遵守的规则，神灵也不例外。”
“但是规则也不是绝对的，在差异的条件下，也可以被改变。”
“就像光线是直线运动的一样，但它也会被种种外力所影响，好比水。而这张符，在我的规则里，就饰演了‘水’的作用。”
饰演了水的作用？
江流有些无语，没想到一个神灵的比喻居然会如此...现代科学。
他看着符，开始琢磨起她适才说的话，要将符贴在厨房里。
等等，厨房？
他似乎抓住了重点，一下想通了。
“能够进入衡宇，又理所虽然泛起在厨房里的神，只有灶神。也就是说，这张符可以在规则里，将你山神的身份变为灶神！”
灵云笑道：“很智慧嘛，就是这样。”
不外这样归这样，有些地方江流照旧没想明白。
“你来我家干什么？”
灵云眨眨眼：“去你家做客呗。”
“为什么呀？”
“因为我很好奇，想去玩一玩。”
“好奇？”
这理由...让他想起灵云适才提到的上一任山神。
他去人间，开办学校的理由，似乎也是好奇吧？
江流叹了口气，晃了晃手里的符：“既然是想来我家做客，直接说不就行了吗？绕了这么大个圈子，又是交易又是什么的，意义在哪里？”
“哦？直接说你会允许？”
江流不假思索，颔首道：“我虽然会允许。”
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会允许贴这么个玩意儿在家里。
究竟，不存在的神，才是好神！
但是现在呢？
家里有个妖妖，是小白龙，而且和灵云还认识，也不怕她会乱来。
灵云笑道：“你允许是允许，但我该做的事情照旧要做嘛。”
“究竟...”
“自己伸手拿到的工具，才真正是自己的。”
这话颇有些霸气，让江流忍不住想到一句帝王台词。
‘朕给你的才是你的，朕不给，你不能抢！’
他说道：“我允许你的要求，把这张符贴在厨房里，但我也有个问题。”
“问吧，就算咱们之间的交易。”
“什么叫咱们之间的交易？”
江流吐槽道：“这件事照旧跟妖妖有关，你给的那本日历，应该有用吧？”
“虽然有用了。”
灵云说：“有些事情不要去看表象，这个交易你们并没有亏损，她会如愿以偿长大的。”
“究竟...岂论是妖精鬼魅，照旧山神土地，都是唯心的生物。”
唯心的生物？
江流有些掌握不住这话背后的意思，但也没有开口去问。
他怕对方说这是交易，并绝不犹豫告诉他问题的答案。
摇了摇头，他懒得再多想。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但一只手抓住他的包，不让他走。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灵云说道。
“忘了什么？”
他想了想，事情允许了，也没有工具落下吧？
见他一副迷惑的样子，灵云笑着摇摇头：“你果真没把我的话放心上。”
“什么话？”
“将这张符拿回家，贴在厨房里，然后...”
她不再往下说，江流一下就想了起来，“然后念出咒语？”
“没错。”
啊...原来是这样，自己适才确实忘了。
他假咳一声，掩饰尴尬：“那咒语是什么呢？”
灵云说：“你猜猜看。”
江流想了想，说道：“天灵灵，地灵灵，山神大人，快显灵？”
灵云摇头。
“那...灶神大人快显灵？”
灵云照旧摇头。
这下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了。
他只犯过中二病，对传统敕令研究的很少。
他放弃了，说道：“猜不出来，咒语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