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上山
墙上的人许多，他选择性的拍了一点。
这些人曾经将他折磨的死去活来，但现在见了，又倍感亲切。
或许是他们已经不再折磨自己了，所以反而能客观地看待他们。
妖妖这时走了过来，江流以为她最多认识一个贝多芬。
没想到她指着鲁迅说：“这个我也认识！”
江流失笑道：“是不是因为，网上随处都流传着他说的话？”
“什么话？“
“好比说，远看一条狗，近看某某某。”
“我们最伟大的艺术，就是男人扮女人。”
“我没说过这句话。”
但妖妖却很正经的摇了摇头，说这些她都不知道。
是他父亲以前常对她说，这小我私家很厉害。
“我父亲说，他活了几千年，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寿命不外几十年的人类，这一百年间竟比我们这些妖怪还厉害了。”
“厥后他看了这位先生的文章才终于明白了，因为人是会进化的。”
进化？江流笑道：“进化的不是武器和科技，另有思想吗？”
妖妖说：“说是这样说，但...又不能只是这样说。”
这要怎么解释呢？
妖妖想了想，但话到嘴边，却总是掌握不住其中的意思。
于是江流道：“要不你把他的文章背出来吧。”
这倒也行。
妖妖记得住那篇文章，就立刻背了出来。
“所以新的应该眉飞色舞的向前走去，这即是壮；旧的也应该眉飞色舞的向前走去，这即是死；各各如此走去，即是进化的路。”
“明白这事，即是从幼到壮到老到死，都欢欢喜喜的已往；而且一步一步，多是凌驾祖先的新人。”
妖妖说：“这就是进化。而妖怪只想越活越老，没有那个死，所以千年来什么也缔造不出来，自然也没法进化。”
江流想了想，原理确实是这个原理。
但这就是高考一年比一年还难的理由吗...
以前一些高中的内容现在初中就开始学，而一些初中的内容...
他体现看不懂。
对此他只能说，还好结业的早。
拍了拍妖妖的脑袋，他说：“怎么感受，你似乎很看不起妖怪呢。”
妖妖翻了个白眼：“所以不是说了嘛，时代变了。”
时代变了...
不管是频频，这句话从妖妖嘴里说出来，都感受很违和。
妖怪原来也会看不起妖怪？
不外他也懒得纠结这种事情，转身离开了这里。
二人来到了行政楼前，这里放了不少公示板，大多是一些学校内部的新闻。
江流看了看，照旧老样子，什么深化学习之类的，以及一些运动会照片。
这时妖妖突然喊道：“江流，快过来看这个！”
江流不知道她在激动什么，走了已往，发现是美术生的美术作品。
而这些美术作品里，居然有不少萌系二次元。
什么光之美少女，魔法少女小圆，亚瑟王阿尔托莉亚，化物语激荡，种种作品真是应有尽有。
只要画的好，都往上面放。
而最搞笑的，是作品上面要写作品名，另有班级姓名。
正经人会介绍出自哪部作品，以及人物名字。
而不正经的，名字直接是《老婆》。
江流只能说，真是一个敢取名，一个敢挂上去。
也不知道这作者多年以后是什么心情。
想必一定会是社死名场景。
妖妖有些搞不懂，问道：“这明明是一幅画，为什么会是老婆？”
江流说：“二次元的事情，你不懂。”
“什么叫做我不懂！”妖妖不兴奋。
但江流也欠好给她解释这个事情，只说道：“总之，你只要记着，小心二刺螈就行。”
“小心二次元？”
妖妖听不懂，感受自己被排除在了某个圈子之外。
这反而让她下定了决心，回去以后，一定要搞懂什么是二次元！
江流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看了看时间，感受差不多了。
两人走到操场，这时候太阳偏西，阳光没有那么耀眼，洒在地上，是一片金黄色。
这正是拍远景的好时候，他决定去后山找位置，将学校的风貌拍下来。
但这次妖妖却稀有的说：“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江流以为她是想回家，就把钥匙交给她。
但妖妖没有接钥匙，而是指着后山一处问道：“你是要去那里吗？”
江流望去，妖妖指着的是一处岩洞，也叫灵云洞。
“对呀，那里恰好能看见整个东校区和操场，另有山下的公路和长江。”
妖妖说：“那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江流耸耸肩，也不担忧她会失事，径直上了山。
南华中学是有小路上后山的。
这条小路上铺着青石堆砌的台阶，木质的扶手栏杆，给人古香古色的韵味。
他随手拍了两张，直接来到了灵云洞前。
远景这种工具，差异时间拍出来的照片是差异的，他必须多拍一点，选出效果最好的。
他架好相机，换上长焦镜头，调整好角度和光圈，在适时的时候按下快门。
这种拍摄花的时间比力长，等到学生下午放学，又是人头攒动，不少人在操场踢球，这些也被他纳入了镜头内。
只是如此，一个小时就已往了。
江流感受差不多就这样吧，准备收拾工具。
但突然想到妖妖还在操场，他又停了下来。
找准位置，把镜头放大，发现妖妖居然还坐在先前的位置，像是没有动过。
真是个傻女人。
而妖妖也像是突然感受到了什么，转身望向这边，居然注意到他在拍照，开始一边跳，一边笑着挥手。
夕阳下，江流见她笑容辉煌光耀，不禁感受很美，于是按下快门，将画面定格。
但妖妖这一举动很快就引来不少学生的注意。
有些人随处看了看，不知道她在跟谁打招呼。
而妖妖却像是没有察觉般，只顾着自己兴奋了。
江流赶忙把设备收了起来，心想妖妖真是太冒失。
他现在的位置，离操场上的妖妖应该快有上千米远了，正凡人肉眼怎么可能看的见？
他摇了摇头，开始收架子，心想待会儿一定要好好说说她。
等到把工具收拾完，他看了看身后的灵云洞。
突然发现，自己生于斯长于斯，居然从来没有进里面去看过。
心中难免有些好奇。
于是拿起相机，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