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试探
“嘶！这酒好辣！”钟明打开了朱红葫芦，听命行事，仰头便喝。
于他来说，有些出乎意料，这酒很辣。
他可以忍受。
但没有忍，吐槽脱口而出。
接着，便努力地吸气吐气想要挣脱那痛辣，丝绝不隐藏自己的窘态。
“这酒只会越喝越辣，后面可够你受的，还要继续喝吗？我不勉强你。”武凌空似乎早就料到，转头笑道。
“这算是处罚吗？”钟明没有立时进行选择，看了看手中葫芦打趣笑问。
“你这可就冤枉好人了，我明明只是礼尚往来，而且这酒可是实打实的奖励，与你只有利益，可强身健体，你讨剑不就是想要习武吗？正是大补。”武凌空十分正经地解释。
“真有这妙处？”钟明没有否认武凌空的说辞，他正有习武之计划，也没想着对武凌空隐瞒。
“那是自然，你适才那一口足可抵得上平凡人家一年的花销。”武凌空傲然道。
“如此珍贵，被我喝掉岂不暴殄天物？”钟明闻此，不禁受宠若惊。
“无妨，我舍得让你喝，你放心喝即是。”武凌空露出一副欣赏的心情抚慰道。
“可是……”钟明面露难色，得知手中美酒之珍贵的他似乎再难保持平常心，下不了嘴。
“看来你自己倒是舍不得喝了。”武凌空嘴角上挑，挖苦道：“又或者说，你不敢喝了，因为怕辣？”
辣？
就算再多十倍又如何？
经历过更多非人滋味的我可一点都不惧。
钟明心中豪爽又悲戚。
面上则一副进退不得的两难之色。
“而已，甭管怕与不怕，不再强迫你了，这酒你留着慢慢喝，我这就走了。”见钟明纠结，武凌空甩了甩衣袖道。
“这就走？”钟明惊奇，夹杂着一丝不舍。
“你不想我走？”武凌空戏谑一笑。
“娘子有急事要办？”钟明体贴问道，似是没听到她之一问。
“是有急事，不外你若是想要我留下，那急事倒也可缓一缓。”武凌空颔首认可，继续调笑着钟明。
“那我就不留娘子了。”钟明持着葫芦敬重施了一礼，然后做了个“请”的行动，意思是要送客。
“你这人还真是无趣。”武凌空意兴索然地诉苦。
仔细听来，另有些许撒娇的意味。
钟明憨笑了笑，似乎不知该怎么回应。
“我走了。”武凌空吁出一口水汽，摆出动身离开之势的同时对钟明很是慎重地嘱咐道：“对了，这酒只许你一小我私家喝，葫芦也只许你一小我私家碰，能做到吗？”
还真犷悍啊……钟明心中感伤，面上允许道：“能，我尽力而为。”
“另有这剑，剑在人在，剑亡的话，你人也……”武凌空满意所在头，目光触及钟明腰间剑，声音突然趋冷地说，说到最后则用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取代下面的话。
意思不言而喻。
剑亡人亡。
好嘛，自己这是讨了个什么回来？
钟明面上苦笑，一副纠结着要不要再把佩剑送还的心情。
他没来得及再纠结。
因为一个熟悉的局面再次泛起。
武凌空突然靠近。
那张俏脸于钟明视野中放大，让他心漏了半拍。
“最后，仔细看着我的脸，记下来，不要忘了，另有我的名字，武凌空。”让钟明影象犹新的言语再次响起。
虽然多了些工具，场景也有所变换。
但感受没变。
钟明呆了，竟是控制不住。
身经许多的他照旧没能逃脱得掉。
“傻了？跟木头似的。”虽然，接下来的弹脑门也没缺席，眼见钟明的呆愣，武凌空笑着屈指一弹。
“哦哦……”钟明吃痛，情景重现，不外这一次的他并未退后，反而稍稍想向前踏了一步，同时抓住她将要收回的手腕。
武凌空见此，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倒是并未想着挣脱。
可以说，她若是有意挣脱，钟明现在这副相较无比孱弱的身体可拉不住她。
“你生气了？不喜欢我这样做？”武凌空笑问，像是在逗弄一只毛发竖起的小花猫。
“倒也不是，我只是想学你的礼尚往来。”钟明摇头说着，将葫芦揣进怀中。
“礼尚往来？你敢！”看着钟明空出来的手朝自己的脑门快速伸去，武凌空立即了然了钟明的意图，也反映迅速地伸手去挡。
她同样抓住了钟明的手腕，让其再难靠近半分，“礼尚往来”的回弹脑门自是落了空。
“你太慢了，在我面前还来这一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武凌空自得地讥笑道。
“其实我是知道的。”钟明却是微微一笑。
“那你还想……”武凌空正要反问，却晤面前钟明被她禁锢住的手突然一展，细长的手指堪堪碰到了她的鼻尖。
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碰触，但确实是碰到了。
“我可没胆子弹娘子您的脑门，但刮一刮鼻子照旧敢的，而且做到了。”钟明似乎大获全胜地开心道。
他说着这话，也明显见到武凌空的耳垂突然变得通红。
她，怕羞了。
看着那两抹红润，钟明不是一般的感概。
这种状态下的她有几多岁月没见了呢？
很长，很长很长，
也很少。
叹息着这般，钟明心中她也重生的怀疑却是淡了些。
若真是重生的她，可没这般轻易怕羞。
于此，他还需要进一步的试探。
“我会一直记得你，我们很快会再见的，对吗？”武凌空原来的台词被钟明抢了去。
“你似乎突然变了一小我私家，有趣，刚刚可还挺老实天职的。”武凌空轻松地甩开钟明的手，整了整衣裳道。
此时答非所问的人，成了武凌空。
不放过武凌空任何细微的反映，钟明没能看出什么异常，在其音落之时恢复了刚刚少年姿态，不行思议地望着自己喃喃道：“我，我适才都做了什么？”
武凌空见此，面现怪异之色，像是看到了什么神经病。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情不自禁就那样做了，唐突娘子您了，我活该。”钟明继续张皇地解释请罪。
“唉，倒是看不透你了。”武凌空摇头一叹，嘴角翘起，接着又道：“不外，你刚刚说得没错，我们确实很快会再见，我也蛮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