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酒虫
美酒?
礼尚往来?
这般生长让钟明有些错愕。
不外也在意料之中。
既然砸落的工具差异,情况不行制止就会有所差异。
观现在之状况,钟明倒是有些不确定对方还会不会如前世那般出剑吓他。
如果没有,却也会让他心感些许可惜。
不外可惜归可惜,这并不是主要目的。
或者说,他已然告竣。
这场晤面即是目的。
他让她见到了他,知道了他的存在。
接下来即是自我介绍。
“这……我刚刚可是差点砸到您……”钟明一手酒罐,一手朱红葫芦,做出一副不胜惊骇的模样愧疚地说。
“我说了,这是请你的,现在就喝!”强势的回应和命令紧随着而来,让钟明噤若寒蝉。
果真,她可不是这么好相与的。
不仅如此,让钟明感应无奈的是,直到现在,他对她照旧畏惧的,也许是习惯了,早已深入骨髓。
刚刚重生过来的他怕是短时间都难以更改,不外他会竭力克服。
不,不是竭力,而是必须。
“现在就……喝?”面上恰似被对方突然的严厉吓到,钟明战战兢兢地问道。
“虽然,你可别跟我说你不会喝酒,你刚适才喝了吧,而且貌似还不少,我说得可对?”
“对。”钟明知其嗅觉之灵敏,无可否认。
“那还不快喝?!难道还要我喂你吗?!”一声厉喝,让钟明抖了三抖。
这倒也不是不行以。
又不是没喂过。
哦不,这时的“你”可还没。
状似被吓到的钟明稳住两手之物,将酒罐夹在腋下,尔后将打开葫芦,马上之间,酒香四溢。
她说得没错。
确是极品美酒。
但对于早已尝过头至喝腻了各色美酒的钟明来说,并不如何稀奇。
虽然,他现在要表露出一副“我虽然不懂,但大受震撼”的心情。
于此同时,另有另外一名资深酒虫循着味儿“粘”了过来。
来人书生妆扮,头发些许散乱,蓄着一指长的黑须,但言行举止却不太文雅,而且恰似已经喝了许多酒,身形摇摇晃晃的。
“哟呵,这酒不赖,与某先尝尝。”语气轻佻的中年男声响在钟明耳边。
“高叔……”钟明“惊讶”地转头。
是熟人,墨海酒肆的熟客。
在前世,自然没有这高叔的泛起,但现在出了美酒,他也便在了。
至于适才,霍喜的酒可不入他鼻。
“原来是钟明啊,你家什么时候进了这么好的酒?也不早与我说。”直到近前,高叔才注意到是钟明,埋怨的同时也双眼放光地朝朱红葫芦探脱手去。
此时他的心神全在眼前的美酒上面,浑然注意不到旁侧马上之人开始抚剑的行动,以及面前钟明双眼潜伏的同情之色,似乎他将要倒大霉。
不外看他那对美酒的饥渴兴奋劲儿,怕是即便注意到,也不会有半分停滞,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
前方没有刀山火海。
但却有利剑横出。
是的,转瞬之间,一柄铁剑横在了朱红葫芦之前。
脱手的人,即是她。
钟明照旧眼见她剑出了鞘,只是不是对他。
“你不能喝!只能他喝。”她的话简练有力。
“某嗜酒如命,你即是把这只手砍了,我也要喝这酒,想要阻我,唯有取了我这项上人头,嘿嘿。”一口黄牙露出,高叔说着,手上继续探出,一副舍了性命的模样。
“那,这样呢?”她很是镇定从容,手腕一翻,剑便搭在了钟明的脖子上,酷寒剑刃紧贴。
感受到酷寒的钟明不敢动。
得。
到底照旧没能逃过这个待遇。
这下圆满了。
只不外这次不是吓唬他,而且借他威胁半路出来的高叔。
也是,这很是切合她的行事,未达目的不择手段,冷血……无情。
不外……
钟明的戏很足,这样的情况下,他这“少年”一定要“恐惧莫名”。
这一刻,他视野中的剪影同步亮出了一抹雪白。
她笑了。
看来这般举动也不是没有逗弄他的意图。
而在这时,一往无前想要取酒的高叔到底照旧挣扎着住手了。
若只关乎他自己的性命也就而已,但牵扯到其他人便欠好了。
这事他分得很清。
“你这人可真邪乎,不是只让他喝吗?怎么还对他出剑?”高叔不爽地埋怨道。
美酒已在当前,却不能喝,实在比身受酷刑还要难受。
“因为我知道这可以阻止你,而且确实做到了。”她淡淡地说。
“哦?若我继续呢?难道你还真杀了他?”高叔搓起髯毛好奇问道。
“杀倒不至于,但见点血,砍个手砍个脚也是顺手的事。”她微微歪头慢慢地说出这些,也出奇地让人绝不怀疑她会将之付诸实践。
于此同时,她还配合地利用着铁剑在钟明脖颈臂膀之间来回游走。
“而已而已,不喝便不喝。”在钟明身上的铁剑和葫芦之间来回看了看,高叔一边用鼻子狠狠吸着,一边痛苦万分地体现。
眼见铁剑退去,他又紧紧盯着钟明怒目圆睁地喝道:“钟明你记着,这次你欠了某好大好大一小我私家情,以后可是要还的,我要你还我比这一百倍的顶级美酒。”
高叔您这是什么原理?
闻听高叔之语,钟明虽是无奈,但照旧像被吓傻了一样所在头允许。
美酒什么的,不是难事。
而且他本有用美酒诱惑笼络高叔的计划。
这即是投其所好。
高叔有这个资本值得他如此。
想要改变命运,想要做到那至高位,就要团结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某走了,原来还想着在这儿喝上几坛呢?谁想遇着这美酒,一切都没了滋味。”高叔意兴阑珊地叹息着,也转身踉跄着离去。
不外刚走两步,他就转头笑钟明:“不外怎么看你另有些意犹未尽呢?被人用剑指着就这么享受?”
“啊?”钟明愕然。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被说中了,在心底他确实是有些享受和意犹未尽的,但他确信自己隐藏得很好,不行能被对方看出。
但见高叔那般确定的戏谑心情,似乎将之看穿,又让他心中发毛,开始自我怀疑:难道自己真的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不外这记挂很快被高叔接下来的一句挖苦突破。
只听他别有深意地说:“你别不是看上她了吧?要真是,就是一场孽缘啊,她适才可不似作假,我若不停手,她真会砍你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