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是你们逼我的

　　有的人在压抑貌寝的情况下呆久了，会变得软弱；而有的人则会被同化，选择随波逐流。

　　要是没有周默的泛起，小乌一定会是前者。但也正因为他的实时叫醒，才使得男孩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也许他并不是真的想念家人，也许他只是早就厌倦了日复一日的生活，不宁愿宁可再遭受校园里面不公正的待遇。

　　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周默都乐成了。

　　他赌赢了！

　　“可是，我要怎么出去呢？”挺直腰板的小乌忧心忡忡道：“如果不遵循学生守则的要求会很危险的。”

　　“守则上面有划定不行以逃学吗？”

　　“没，没有吧。”

　　“那不就得了！”周默淡淡一笑，诡辩道：“既然它没有写，那就代表这并不违规，自然也不会遇到危险。”

　　“真的吗？”小乌眼睛发亮。虽然他察觉到哪里差池，但以他的思维基础找不到漏洞所在。

　　好比你走在街上一小我私家突然告诉你奥特曼是存在的，理由是你无法证明它不存在。

　　明明很扯淡，可是却又无力反驳。

　　周默深知这一点。而且他也明白，仅凭眼前这个男孩一人绝对无法完成“逃学”这样的壮举。哪怕在自己的资助下顺利离开校园，也掀不起太大风浪，不能引起治理层足够的重视。

　　所以他真正要做的，是以小乌为圆心，逐步向外扩张，最好能教唆所有班级的学生，一起谋反！

　　尽管工程量之巨大，难以实现，但这是目前能够最快破局的要领了。

　　“不要怕，有我陪着你。”看着小乌若有所思的模样，周默对他说道：“你看咱们班，有那么多无家可归的同学，你想不想让他们也体会一次家的温暖？”

　　“想。”小乌默默颔首：“老师说过，好消息要明白分享。”

　　“真乖，那你还记得我刚刚对你说的话么？”周默低声诱导，颇像一个利用未成年的不良大叔。

　　“记得。”

　　“很好。”周默双眸幽深，漆黑的瞳孔使其难免得增添几分信任。

　　他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上空却突然响起一阵诡异的铃声。

　　声音是从门口上方的金属喇叭传出的，不带任何色彩，只是一段富有磁性的纯音乐。可细细听去，其中隐约夹杂着些许喧华和尖叫。

　　难听逆耳的铃声断断续续，有种触及灵魂的感受，似乎被刻意被处置惩罚过。

　　讲台上，女教师的课还没讲完。但铃声响起的一刹，她却没有丝毫拖沓，坚决合上书本，说道：“好了，这节课就先上到这里，同学们再见。”

　　随后，她后迈着矫捷的法式，急遽离开教室。

　　周默抬头看去，凭据教师行为规范守则推测，对方或许率是回办公室了。

　　“月朔年级办公室在北边。”他悄悄记下这条信息。

　　紧接着，他对一脸迷茫的小乌说道：“趁着下课，你去多联络些其他同学，等时机成熟，我们就一起离开这座‘牢狱’，好欠好？”

　　“好！”小乌重重的颔首。

　　望着小男孩步履蹒跚，蹑手蹑脚的走到教室第一排靠窗的位置，在某同学怪异的目光注视下，附身轻说着什么，周默也不甘寥寂，起身离开座位。

　　现在是下课时间，但除了他们两个之外，班级其余人都依旧平静的坐在原位。

　　这种情况，随意走动是一件很尴尬，很特立独行的事。

　　周默无视这群人麻木的眼光，径直走上讲台，从黑板下面的墙壁上扣下来一张巴掌巨细的纸。

　　这是月朔一班的课程表，刚进这间教室时他就发现了，只不外那时候有老师在场，他也不是很了解在场的这些人，所以没有贸然行事。

　　拿起纸条，周默用手挂掉反面干硬的胶，低头看去。

　　长方形的演算纸，歪歪扭扭的表格，被一个又一个词汇填满。表格最顶上，是红标标志的“课程表”三个字。

　　“周一：数学、体育、化学、语文

　　周二：物理、语文、美术、地理

　　周三：体育、数学、政治、语文

　　周四：生物、体育、信息、数学

　　周五：历史、语文、数学、体育

　　备注：每日四节课，第一至第四节课程时间依次为：9：00—10:30、10：40—12:10、14:00—15:30、15:40—17:10。

　　 12:10—13:00为午餐时间，13:00—14:00为午休时间。”

　　简陋扫视一圈，周默本以为只是随便编排的，可或许盘算了每种学科的泛起次数后，却发现结果大相径庭。

　　“数学，语文，体育这三个学科竟然一共泛起了十五次，平均下来每天三节课，比其他八门课程一周加起来都要多！”

　　“教师行为规范里有写这三门是主科，任课教师的开会时间是每周三的下午三点。如果我能知道今天是星期几，也就可以推测出老师们的行动轨迹了。”

　　从校门口转达室离开前，老人说那时候时间大致为十点。不外碍于转达室没有钟表，那个时间一定会与实际有所收支。

　　大脑飞速旋转，周默逐步串联起所有线索。

　　“就算老人提供的时间禁绝确，但照旧具备一定的参考价值，起码能够肯定现在是上午。”

　　“刚打过下课铃，学生们并没有去食堂，证明接下来应该另有课。因此铃响的那一刻应该恰好是第一节下课，也就是十点三十分钟。再加上女教师手里拿着生物书教材，那么今天就是……”

　　注意力聚集在手中课程表，他仔细搜查后，锁定了表格下半区的一行。

　　“星期四！”

　　顺着“生物”往后看，周默提前锁定下一堂课：体育。

　　这时候，他突然想起在食堂门口捡到的那张便利贴，其中第八条内容浮现脑海：

　　体育课在室内，不在体育馆，更不在操场。想尽一切措施远离体育老师，他是魔鬼。

　　“魔鬼……老师？”

　　“体育课在室内，这一点已经确定了。”周默居高临下，视察着每一位机械僵硬的同学，默默分析道：“否则他们不会这时候还全部留在教室里。”

　　“至于魔鬼的看法，写那张纸条的人可能已经疯了，这句话纷歧定可信。”

　　但思考到这儿，也算提了个醒。正好马上就是体育课了，他其实也很好奇体育老师要如何在室内上这节课。

　　难不成是自习？

　　本着雁过拔毛的优良品质，周默把课程表折好揣进校服口袋，慢慢走下讲台。

　　其实随着拼图碎片一点点凑齐，问题也随之增多。

　　好比体育为什么是主科？语数外里面的英语去哪了？学校里为什么一个英语老师都没有？不教学生外语是何目的？

　　再好比一天四节课，中午是午餐午休时间，那么早晨和晚上干什么呢？跑操？或其他？

　　这些问题，并非周默不愿意花心思去破解，而是实在找不到那个藏匿在两块儿，乃至更多块碎片间的链接节点。

　　与其劳神艰辛的做数学题，倒不如让出题者亲自把答案交到他手里。

　　“剩下就看你的了……”

　　回到最后一排，周默瞄了一眼小乌的背影。现在男孩正在栖身在教室靠窗一排某同学的身边。

　　周默所在的偏向看不到他的脸，不外从椅子上那位女同学平淡如水的心情能够推测出，小乌的言语威力微乎其微。

　　“难道不能奏效吗？”

　　单手拄在桌面上，架着脑袋，周默用大拇指轻轻揉捏着太阳穴，试图舒缓身心。

　　这个结果他是有推测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扑街。

　　小乌虽然很听话，但以他的智商很难利用别人。

　　况且他之所以能被叫醒，很大一定水平是因为他自己受到的洗脑就不算深刻，这才让周默有了可乘之机。

　　相比之下，班级里其他学生已经被严重污染，除非清空影象，否则很难说服他们背离校园。

　　“幸好，我有两手准备。”

　　周默从小乌的书桌里拿失事先藏好的纸条，裁成好几份，划分揉成纸团，然后将它们随意扔到前几排几名学生的座位底下。

　　“唉，我原来没想把事情做绝。”他叹口气道：“是你们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