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流跟李有术马心晴从小就混在一起，这么多年，李有术心里的想法，他大多都能猜到，可马心晴那坨令人叹为观止的大脑在想啥，他还真摸不透。
以前几多还能猜到一些，现在越长越大，能猜到的也越来越少了。
所以马心晴这个疑问句让何清流一时间没反映过来，有点发愣。
他这一发愣，落在李有术跟马心晴眼里，答案就八九不离十了，想想也是，他们虽然从没见过何清流打架，但就算他再能打，一个能打得过五个？
不外以他们对何清流的了解，就算被打一顿也不会就这么认怂，究竟这关系到他的终身幸福啊，所以心里还不能完全笃定。
何清流见他俩巴巴看着自己，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叹了口气，一脸为难说道：“那个，心晴啊，我对不起你。”
马心晴一听，立马大发雷霆，一把揪住何清流脖领：“你真允许了？狗日的，老娘今天就把你糟蹋了，不能叫那小贱蹄子占了自制。”
何清流拍开她手，扭捏道：“别闹，我是允许了，可，可不是你说的这个，他，那个韩正淳看上你了，说要追你，我，我允许帮他了。”
马心晴一愣：“就这？你特么吓死老娘了。”
何清流：？？？
马心晴摆摆手：“赶忙走吧，这都啥时候了。”
何清流问：“你不怕？”
马心晴道：“怕啥？”
何清流：……
李有术道：“没事心晴，他允许了我可没允许，韩正淳要是找你麻烦，我帮你收拾他。”
马心晴道：“我用得着你吗，要是这点事都摆不平，老娘以后还怎么混？”
……
第二天，何清流来到教室，韩思思看起来已经跟前几天没啥两样，就是故意不看他。
坐到座位上，放好书包，发现桌子上那道三八线又泛起了。
何清流愣了愣，真·翻脸无情。
画上好，画上好，各人虽然是同学，该盘算的照旧要盘算的。
一节课下来，何清流胳膊被扎了好几回。
课间，何清流到操场运动筋骨，远远看见马心晴微微低着头，迈着淑女的脚步往教室走，或许是上了个茅厕。
韩正淳的身影泛起，他朝马心晴跑已往，手里抓着几根辣条，拦在马心晴前面。
何清流往那边凑了凑。
韩正淳把辣条递已往，笑脸辉煌光耀道：“给，请你吃辣条。”
马心晴垂着头不说话，转向左边想绕开他，韩正淳跨出一步，仍举着辣条拦在她前面。
马心晴往右转，韩正淳又往右跨出一步，照旧举着辣条拦在她前面。
马心晴小脸唰的红了，犹豫着接过辣条，声若蚊蝇说道：“谢谢你。”
何清流：？？？
长这么大，他照旧第一次见马心晴脸红。
莫非老子一语成谶，这货真看上心晴了？
韩正淳含情脉脉目送马心晴回教室，开心的笑了，没想到学校里另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以前怎么没发现？一转身，看见何清流正看着他，愣了愣，脸上露出几分畏惧。
何清流赶忙抬起脑袋看天，背着手回教室去了。
又到课间，赵大根从教室外跑进来，小心翼翼走到何清流身边，嗫嚅一阵，说道：“流，流哥，马心晴是你女人吗？”
应该是韩正淳叫他来问的……何清流说道：“别瞎说，我跟她不熟。”
赵大根松了口气，转身跑出教室。
接下来几天，原本热情洋溢的小女人酿成了一座冰山，何清流每节课都市被扎好几回，有时候腿还会被踢几脚，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马心晴每天都能吃到免费的辣条跟冰棍，小日子过得美滋滋。
韩正淳小日子过得也美滋滋，每天都被幸福困绕着，想到马心晴跟他一说话就脸红的羞怯模样，心里跟猫抓一样，痒痒的。
每个课间韩正淳都市去找马心晴，这时候马心晴就会来到教室外，背靠着墙壁，微低着头，细声细语跟韩正淳说话。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韩正淳忍不住了，对马心晴说：“你，你做我女朋友好欠好？”
马心晴抬起头，一双明亮纯净的眸子怕羞带怯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红着小脸说道：“不这样好欠好，我爹知道了会打我的，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
韩正淳感受自己都酥了，连忙颔首：“好，好。”
又过了两天，韩正淳实在受不了了，突然抓住马心晴的手，小心翼翼握住。
马心晴吓了一跳，急遽挣脱，耳根子都红了，小声斥责道：“你干什么呀。”
韩正淳看着她红苹果一样的脸，魂都没了，六神无主道：“对，对不起，你别畏惧，我就想拉拉你的手。”
马心晴咬着嘴唇道：“那也不行，要是被人看见告诉我爹，我爹会打死我的。”
韩正淳四下看了看，猴急道：“没人看咱们，我就拉一下。”
马心晴扭捏一阵，说道：“你不要这样，等长大了就让你拉。”
韩正淳感受自己又酥了，抓起她的手说：“先让我拉一下，就拉一分钟。”
这回韩正淳抓的有点紧，马心晴挣了挣没挣脱，一双大眼里蕴起一层水雾：“哎呀，你弄疼我了。”
韩正淳下意识手一松，一双温软无骨的小手立马抽走了，他有些紧张道：“对，对不起，你别生气，别哭。”
马心晴白了他一眼，扭头回了教室，韩正淳失魂落魄站了一会，心不在焉的走了。
马心晴坐在座位上，咬牙切齿小声嘀咕：“狗日的，天天辣条冰棍，就不知道换个花样，老娘早特么吃腻了，原来想着有总比没有好，想不到这狗工具居然想占老娘自制，给我等着。”
课间，何清流去上茅厕，看见马心晴在男厕门口不远处转悠，正想已往问问她在干啥，却见她突然低下头，迈着淑女步子走了，正纳闷，马心晴一头撞到一个男孩子身上。
那个男孩子长得很高，一脸桀骜，瞅着就不像勤学生。
虽然何清流不体贴八卦秘闻，但这小子他认识，因为这是村里头号混子陈力的儿子，叫陈竟男，当年陈力讹了老何五百多块钱，这事何清流一直记着，所以对他儿子也比力上心。
陈竟男平时在学校横着走，没想到今天有不长眼的敢撞他，张嘴就骂：“麻痹操的我看看谁这么不长眼，活腻歪……”
骂声突然停住。
因为身前那个女孩抬起了头。
明媚阳光下，一张精致的面孔泛起在眼前。
她那双大眼睛似乎会说话，正带着些歉意，带着些畏惧，还带着些娇羞的看着他。
一张红艳艳的小嘴张开，从里面飘出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对，对不起。”
此时已经入秋，陈竟男却突然发生错觉。
他觉得现在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