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真正的英雄
闻声，一屋子小同伴窃窃私语起来。
“真丢人，空手就敢来加入生日会，要是我，铁定不敢来。”
“哎，也就是菲菲大气，换了别人，早生气了。”
“哎，没措施，林燃他妈下岗了，在夜市摆摊能赚几个钱，家里听说都揭不开锅了……”
……
几个和古刚华两人关系好点的，目光看向林燃和方衡，一脸嫌弃，嗤之以鼻。
其他几个胡菲菲刚认识的朋友对林燃和方衡不熟，但随着公共的热议，此时再看两人，目光也是怪怪的。
苏滢脸色变得阴沉，目光扫向林燃，抿了抿嘴，却是没有开口。
方衡少年心性，被人误解，脸一阵红一阵白，好频频差点就要冲上去。
却被林燃拉住了。
胡菲菲知道各人误会了，赶忙取出方衡刚送的礼物扬了扬，解释道：“各人误会了，小方子适才送了礼物的，不是各人想的那样。”
听到女主人力挺自己，方衡不由得挺起了腰杆，一副“看不起谁”的心情。
看到用礼盒包着的小礼品，虽然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可各人的风评明显好了一些。
可是，林燃不想惹事，不代表古刚华不想。
上前夺过胡菲菲手里的礼物，往空中抛了一抛，预估了礼物的重量后笑了：“这玩意轻飘飘的，不会装了两张报纸吧？”
“你……”
方衡咬着牙，怒视着对方冷笑道：“别特么满嘴喷粪，你呢？送空气啊？”
“哈哈哈！”
古刚华大笑，指着角落里一个半人高的熊娃娃道：“那是我的，知道几多钱吗？200块。”
又指着餐桌上摆满的肯德基冷笑道：“这些是范泓宇的，肯德基全家桶餐套，还送了一支精美钢笔，你又知道几多钱吗？也是200块！”
看到这些，方衡马上哑言。
他只送了一个音乐盒，10块钱。
原来是花了心思挑选的，可咋一对比，无地自容。
看着方衡吃瘪，古刚华又将炮口瞄准林燃，冷笑道：“林燃，你呢？方衡好歹带了报纸，你真的是空手而来？”
“你…古刚华，草泥马的，故意找茬是不？”
方衡忍不住了，林燃是半路被拉来的，他连胡菲菲生日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准备礼物。
怒火中烧，方衡站起来骂了一句，作势要冲出去。
可身旁的林燃依旧拉着他。
“林燃，你干嘛呢？让我揍他，欺人太甚。”方衡气得直咬牙。
“行了，打狗看主人。”
林燃劝着：“这里菲菲做主，轮不到你开口，别让她尴尬。”
意思很明显，胡菲菲你该说点什么了，别让疯狗逮着人就咬。
转身眼神又扫视古刚华两人，冷笑道：“再说了，疯狗咬了你，你再反咬他，那和狗有什么区别。”
“你说什么？你敢骂我是狗？”古刚华绷不住了。
林燃耸了耸肩：“我可没这么说，但你自己站出来认可，我也没有措施。”
“草泥马！”
古刚华一个箭步准备上前，却被胡菲菲拉住了。
一顿臭骂：“古刚华，你干嘛呢？故意让我尴尬是不？我朋友送什么礼物，喜不喜欢是我的事，你紧张个啥劲？”
面对胡菲菲的怒火，古刚华脸一阵黑一阵白，可对方说得对，这是她的生日会。
自己闹事，不是故意找茬是什么。
“菲菲，小华无心的，别生气啦。”
范泓宇见状，赶忙上前打圆场，一方面慰藉胡菲菲，一方面劝退古刚华。
主人家生机了，闹不起来。
林燃也将方衡拉到一旁。
方衡现在虽然心里头憋屈，但也略微有些慰藉。
一方面胡菲菲为他们站队了，没让他寒心。
另一方面林燃那顿骂，虽没破口痛骂，却是气势十足，言词尖锐，杀人不见血。
闹剧事后，胡菲菲气呼呼坐到一旁生闷气，几个女生轮流慰藉。
男生们间互不搭理，一个个吹鼻子瞪眼，就差事后约架。
众人低头丧气，都没此前那么活跃了，气氛徐徐冷了下来。
大眼瞪小眼，几个女生对古刚华投去恼恨的眼神，可后者全然掉臂，一直冷笑着盯着林燃。
似乎在说：穷鬼就是没本事，除了嘴硬，一无是处。
古刚华和范泓宇怙恃是老国营纺织厂的，去年改制，两对怙恃不仅赔了一大笔款项，还一举将纺织厂拿下。
如今生意做得还可以，产物加入了工艺刺绣的元素，通过广交会，远销外洋。
随着厂里销量节节高升，两人也越来越膨胀。
开始看不起以前一起玩的小同伴，更别提林燃等几个往日里有仇的。
“你们男生真讨厌，整天就知道打架闹事，有本事抓贼去啊？”
好好的生日会被搅黄，女生中一位短发女孩忍不住了，上前怒视着古刚华和方衡一顿怼：“大叫小叫喊打喊杀逞英雄？以为很帅是吧？真幼稚。”
“嘁，琳琳，你这话说的有点过了吧？我认可没本事抓贼，可难道他们就有这本事？”
一声冷笑，古刚华对着女孩横眉冷对，一脸不屑：“咱说话得有个度，注意分寸，别扯些有的没的，一点意思没有…”
“你！”
眼见着古刚华全无悔悟之意，钟琳琳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怒道：“谁说没有？我们一中就有一个。”
“嗯？”
众人显然被这声音给吸引住了，一堆目光齐刷刷望向了她。
钟琳琳原来只是想教训古刚华几句，岂料对方不平气，小丫头一时气愤，直接把家里人的忠告给忘了。
可眼下话已出口，不往下说反倒显得自己瞎掰捏造。
犹豫片刻，钟琳琳气呼呼道：“原来这事我爸不让说，可事已至此，我就告诉你，昨天咱一中有个学生，坐车去省城时，巧遇歹徒行凶，结果人家硬生生帮着治安员把匪徒给擒了，这是什么，这才是大英雄。”
“哇！”
听到钟琳琳的话，一屋子男男女女惊呼出来。
古刚华脸一热，眼见压不住场，撇嘴不屑道：“琳琳，咱说话要有凭据，既然如此，那人叫什么？几班几号啊？”
“这……”
钟琳琳被问住了，有些哑言，因为这事原来就是保密的，他爸也没明说。
只是其时为了教育自己，茶余饭后提了一嘴。
“是吧？你都说不出个所以然，还吹呢。”古刚华哈哈大笑，气得钟琳琳差点掀了桌子。
“横竖这事一定有，只是为了那学生宁静，只夸奖，不果真。”钟琳琳反驳。
“谁知道是不是，真假只有你知道。”古刚华全然一副痞子态度。
众人看着钟琳琳，神色庞大，也变得将信将疑。
咬着牙，钟琳琳豁出去了，高声嚷道：“横竖这一定是真事，过段时间，省里就有领导到我们学校做宁静教育宣传，兴许当事人名字不会果真，但这事一定会做宣传，你不信的话，咱可以赌钱？”
一石激起千层浪。
在场的都知道钟琳琳父亲是市里治安员，职位不低，且话都说到这份上，众人也不敢有疑。
古刚华虽然不敢赌，只能低头躲到一旁。
只是方衡和苏滢看林燃的目光就有些差异了。
“是不是你？”
方衡对着林燃，用唇语无声问他。
“省城？一中？学生？”
苏滢心里头回忆楼下晤面时林燃的话，扭头直勾勾盯着林燃，锐利的眼神似乎要把他看透。
一切都太巧合了，不由得让她心生疑虑。
可是，这家伙真这么厉害？不行能吧？少女心中有些迟疑。
面对着两人炙热的眼光，林燃笑而不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