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考场
今天是学徒转正考试的日子。
跟上次差异,转正考试是南风工厂一年一度的大型考试。
作为帝国的四大工厂,南风工厂每年都有成万,甚至上十万的实习学徒等着转正。
虽说在这个世界里,这里的实习学徒已经算是一个不错的事情。
但若是不能在划定时间内转正,会影响其师傅的职称评定,绩效人为等,有的时候,师傅会为了自己的前途,将手底下的实习学徒辞退。
而一旦被辞退,一般情况下,此人在一年内都不得进入南风工厂任职。
只有转正的学徒,才可以算得上南风工厂真正的内部人员。
相较于那些外包工厂的工人,或是走走关系就能当上的实习学徒,正式学徒那大幅提升的人为,评选职称的资格,内部的培训课程,以及每月免费提供的资源,工厂资助与外界对接的小我私家所研起源器的销售渠道。
一切的一切,都在体现着转正学徒的优越性。
所以每年的转正考试,对于实习学徒来说,都是必须要加入的。
“一定要记着,不能太冒尖。”
站在工厂的门口,刘峰语重心长地嘱咐。
陆离点了颔首。
正此时,周边也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给你的工具,记着没有,就凭据那样来。”
好巧不巧,他们的旁边,就是孙必成与他的侄子,也加入了这次学徒转正考试。
一转头,两边四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早上好。”
刘峰问了个好。
“早上好。”
孙必成只是脸色稍微沉了下,也未见有其他情绪。
看见这一幕,陆离在心底笑了笑。
双方的师傅成熟稳重得很,没有计划在这种的地方起冲突。
倒是孙必成带的那人,诉苦了一句。
“又是他们……”
声音不小,四小我私家都听见了。
“闭嘴,走。”
孙必成低声呵叱,那人赶忙噤声。
看着快步走远的两人,刘峰才冷哼一声。
“人渣一个,还不是怕你的朋友,否则指不定嚣张成什么样。”
陆离对此颇为认同。
幸好白颖那天为他出头,这才给了他后续很大方便。
对方以为他跟白颖的关系不错,这段时间以来都没有为惆怅他和刘峰。
若是凭据之前的遭遇来看,预计会想出什么阴损手段来收拾他们。
“我也走了。”
陆离挤入人群之中。
……
考场位于工厂堆栈里。
实习学徒们要在这偌大的堆栈里,选取所需要的质料,然后加工,最终做出一个一级源器。
其实在这些学徒中,不是没有人没有能力做出二级,甚至三级的源器。
但这样的工具所使用的质料,所泯灭的时间,所需要主考官的眼力,都是大幅度提升的。
为了淘汰成本,所以只限定为一级源器。
考试时间,是整整一天。
“【弯钩手套】的质料有原香草,黑曼铁,青白叶……”
陆离在堆栈中穿梭,边念叨着边取走自己所要的质料。
“质料似乎是原香草,黑曼铁,青白叶……”
有人念叨着同样的声音,来到同一箱质料旁。
看见来者,陆离不由得笑了笑。
是孙必成的侄子啊。
看了眼对方挂在脖子上的准考证,他记着了对方的名字。
孙天一。
对方也看见了他,脸色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不外显然孙天一并没有他叔叔那样压制情绪的能力,或许是想起那天想走关系却被更大关系压过的事情,他心有不甘,撂下狠话。
“你等着。”
脸上是阴狠而自得的笑。
“考场不允许攀谈。”
有专门卖力监听的源修,一下子就听见了消息,在考场的尽头厉声提醒。
跟个喇叭一样……
听见这响彻考场的人声,陆离只幸亏心中腹诽,一句话也不说地取好所需的质料。
在选取的历程中,碰到孙天一的次数不少,每次对方都是一副自得的模样,似乎是胜券在握了。
陆离并没有在意。
委实说,这场考试跟上次差异,他和孙天一的竞争关系并没有这么强烈。
虽说做的应当是同一种类型的源器,但这是全国性的考试,每个都市的人数都是按比例通过的,单单这座都市的参考者就有数百人,他们两人夹在其中,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而且,单就这个考场,也并不只有他们两人实验制作【风引手套】的模仿版本。
陆离注意到,许多人选取了一模一样的质料。
或许是虞风骚出的结构被许多人知道了,各人都做好了准备,计划在这上面下功夫。
选好质料后,即是对质料进行加工。
……
“这个都市的考场,原香草,黑曼铁,青白叶……这些个质料选的人似乎有点多啊。”
台上的主考官是个儒雅的中年人,戴着个眼镜,看起来不像个工人,倒像是个读了许多书的文人。
“恩,我也注意到了,我来看看。”
那名坐镇的源修点了颔首,张开雷达般的感知,不行见的源能粒子从他的身上散开,扫过整个考场。
“三百多名考生,七十二名考生选取的质料都差不多,做的应当都是【风引手套】的简化版。”
仅仅是一瞬,这名源修就获得了结论。
“源修照旧好啊,不像我们,练不出来这种妙手段。”
中年人感伤了句,望着台下多个走来走去的监考员,另有那些聚精会神的考生们,突然开口。
“我前几天听到一个听说,很有趣。”
“什么?”源修问。
“虞风前段时间获得了一副【风引手套】的模仿版本,据说用的是新结构。”
中年人笑了笑,“虞风也是老朋友了,特级源器师,跟我一样,水平很高。”
“但他并没有能完全破解那个新结构,反而因为研究得太过投入,病倒住院了。”
“为了有所进展,他孙子把仿制品的结构暗地里放了出来,我看过了。”
源修头也不回,仍是专心致志地盯着考场的消息,随口问道:“那你觉得怎样?”
中年人缄默沉静了下,尔后才徐徐开口。
“我也破解不了,这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结构。”
源修猛地转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