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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双鉴宝神瞳

第11章 惹祸的水滴

我有一双鉴宝神瞳 木积木积木 2553 2021-12-17 12:28:28

  “明坑歙石,银光牛毛双龙寿字砚,带有官砚气息。”

  林阳看着台下众人,中气十足:

  “这块砚台,是我前日在地摊偶然所得,列位掌柜若有意者购置,可上手一观。”

  台下众人听了,纷纷来了兴趣。

  明代老坑歙砚,比力难得。

  生存至今的大多是收藏各人的家通报藏,有传承有来历。

  像林阳这么一块干巴巴的砚台,上边既无铭刻,外部又不带饰盒,少之又少。

  朱振山、卢允中等一干老人纷纷上前鉴验,观纹理、体质感、叩弹音。

  稍顷,皆不露声色的返回座位。

  最后,这块砚台被鑫和盛的林光正掌柜,以七十五万的高价拍下。

  这价在林阳看来已经很高了。

  不外,吴学道觉得,照旧有点低了。

  低不是低在砚台自己材质,而是低在无用砚名人。

  似砚台这种工具,最值钱的就是人文价值。

  要是砚台传自明代某位名家,那价值就会成倍的往上翻。

  要是上边有名家铭刻,诗文题写,价值就更高了。

  比方说,适才这方砚台,要是崇祯天子用的,那价值怎么也得三百万起。

  要是清代康熙、乾隆等御用砚台,还题有诗文,价钱会更高。

  吴学道相信。

  只要林光正从古书文集等中,找到一个用类似砚台的纪录,和某某历史名人扯上关系。

  或者爽性杜撰一个可信的故事。

  这块砚台的价值都市翻几倍不止。

  “吴哥!这回真是赚大了!七十五万!我头一回见这么多钱。”

  林阳看着银行到账信息,嘿嘿傻笑。

  一遍一遍数着上边的零,数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数不够。

  吴学道开玩笑道:“一会儿可得请客啊!

  必须狠宰你一顿,什么鲍鱼、龙虾都得整上。”

  卢文泽也在旁赞同。

  林阳爽快的允许:“没问题,想点什么管够,兄弟我请了。”

  三人低声嬉笑间,又有一件藏品上拍。

  “这只鸳鸯水滴,是王某在南方领土小城,于一家瓷器店偶得。”

  文钧轩的王书逸指着手中水滴,唾沫横飞,极为自得:

  “其时水滴上泥灰聚集,被掩盖了真容。

  幸亏王某对瓷器略知一二,一搭眼就瞧出差池。

  仔细端详后,认定其为汝窑。买回后清理完毕,更坚信了内心想法。

  请列位各人判定指正,王某不胜谢谢。”

  最后王书逸报的底价是,五百万。

  听说是汝窑,下边的人都坐不住了。

  汝窑,是宋代“汝、官、哥、钧、定”五台甫窑之首。

  釉色随光变换,犹如“雨过天晴云破-处”“千峰碧波翠来色”,极尽美妙。

  釉厚声如磬,明润不耀眼,素有“似玉非玉而胜玉”之称。

  历代官藏、私藏,皆视若珍宝。

  民间一直流传有一句俗语,叫“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

  吴学道听对方说手里的是汝瓷,兴趣大增,立即凝神看去。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又是一个古瓷拼接。

  鸳鸯水滴上有些地方发黑,王书逸说是泥灰聚集,其实不尽然。

  细细视察就能发现,发黑的地方,都是些内凹纹饰。

  有些简直是灰土,但靠中间位置,则是为了掩盖拼接漏洞。

  这件汝窑,半真半假,是用新瓷拼接而成。

  虽说汝瓷片很值钱,但那是相对其他碎瓷片来说的夸张说法。

  好一点的,顶天也就值个十几万。

  一般的,卖个万八千不错了。

  “走啊,看看去。汝窑!很难得的。”见吴学道兴趣索然的坐着不动,林阳拉着对方说道。

  吴学道有些无奈的起身。

  卢文泽心思细腻,靠近吴学道,小声道:

  “是不是有问题?”

  吴学道没想到卢文泽会这么问,他虽然不会认可自己看出问题了。

  究竟离着十多米远,要是能一眼看出汝瓷有假,

  那就不是汝瓷有问题,而是他吴学道有问题了。

  卢文泽觉得吴学道没说实话,换了种说法:

  “老吴,汝瓷难遇,我挺想买的,你给点意见。”

  吴学道笑着道:“这种事你不去问卢老,怎么问我?

  我看卢老很精于鉴瓷,之前的青花笔筒,他一眼就看出真假了。”

  卢文泽一下子哑口无言,好半天才说道:

  “就按你说的,我去问爷爷。不外,你看完也得给点儿意见。”

  吴学道这回倒是没有拒绝。

  朱振山等人看着眼前的汝窑水滴频频颔首,眼中肯定的意味再明显不外,就差高声说“这是汝窑真品”了。

  刚秀士多,吴学道几人基础没有上手的时机。

  现在许多人看过,基本都回了座位,终于轮到了他们仨。

  卢文泽只随意摸了两下,就放下了,他没看出什么问题。

  吴学道则盯着汝窑,看的时间稍长。

  不时来回翻看,甚至出、入水小孔,都看得极仔细。

  真假早就确定了,他是想看看这工具到底怎么拼的。

  现在古瓷拼接太常见了,要是看明白怎么造假,以后也不用浪费宝光异能了。

  殊不知,此举让王书逸颇为不悦。

  王书逸心说你一个小毛孩子,整的挺像那么回事,这是要想干嘛?找我王某人的茬?

  朱老等前辈各人都瞧定的工具,你在这左摸右瞧,前敲后打的什么意思?

  原来听说挚友常宝山,被吴学道气的住院,就心里来气。

  在门口,卢文泽竟然也敢跟他顶嘴,更对三人看不顺眼。

  现下,前有朱老等人的鉴真,王书逸心里有了底,便想教训三人几句。

  于是皱着眉,语气轻蔑的说道:

  “我说几位,年纪轻轻的,没什么判定经验。

  就别在这硬拖时间,强装懂行的了。”

  吴学道闻言一愣,心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也没冒犯你啊。

  当下无语的笑笑,放下水滴,没接王书逸的话茬,却看了朱齐一眼。

  意思再明显不外。

  朱齐心里有些不悦,你说你王书逸干嘛这么说话,你那话任谁听了,都不会好受,这不是搅我镜心堂的局吗?

  当下赶忙打圆场,缓和气氛。

  吴学道笑笑,体现没关系。

  林阳整日在金钱阁当大伙计,磨炼多了,面上并没任何异常。

  卢文泽却是个火爆脾气,适才在门口,他就一口气没出来,一直压着火呢!

  现在又被姓王的挤兑,哪里肯轻易罢休。

  也不管朱齐在旁,直接呛声道:

  “王掌柜,听你的意思,是要轰我们下去喽?

  工具不就是给人看的嘛,正因为我们本事不济,才要仔细看看。

  你不让我们看,是不是心里有鬼啊!”

  王书逸听朱齐说话,已经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本想息事宁人,但见卢文泽不依不饶,也来了脾气:

  “姓卢的,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的汝窑水滴有假?”

  说着,转头看向卢允中,气愤的说道:

  “卢老,容我先跟您说声对不住。

  事关我文钧轩名声,还请您上台来仔细看看。

  若是假的,我就地向列位致歉,若是真的,也请您给个说法。”

  卢允中很了解自己的孙子,激动是激动了点儿,但不会傻到当众闹事。

  见其面对自己,神色依然稳定,心里有了底,笑着起身道:

  “王掌柜切莫生气,气大伤身。

  白昼,冷月斋的常掌柜,已经气的住院了。”

  接着语气一变,冲卢文泽呵叱道:

  “还不给王掌柜致歉?有你这么和尊长说话的吗?

  学了两手本事!不知天高地厚!”

  卢文泽低声说了句歉仄。

  王书逸心气顺了不少。

  外地来的,在我王某人面前,就得老老实实的。

  但还没等他发话“赦免”卢文泽,对方接下来的话,直接气得他七窍生烟。

  只听卢文泽不咸不淡的说道:

  “可是,这汝窑鸳鸯水滴,确实是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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