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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追 一铲憨瓜 2369 2023-06-14 00:20:03

  北清王已向众臣下旨意,划定土地种植此稻,累了许久的宋知终于松了口气。

  下朝后,宋知韫朝无忧殿飞驰,不等小厮禀报,便飞进主殿。

  自家二哥未束发,兀自坐于桌前念书,谪仙般的气质与容颜,倒比宋知韫还悦目上几分。一旁茶桌上摆放着两杯未动过的茶,宋槿听闻这消息,嘴角微扬,自家生动的妹妹又来了。

  宋知韫喊了声二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

  “二哥,这茶有点烫,下次早点倒出来行不。”

  “二哥,李伯做的蒸饼口味可真一绝。”

  “二哥,今日朝堂之上那些个看不惯我的大臣可一句话插不上嘴。”

  “二哥,得妹如此,你可真是有福气。”

  “……”宋槿对宋知韫的碎念念习以为常。宋知韫就差将“快夸我”三字就这么写在脸上。

  宋槿深吸一口气,扯出个微笑。“那……那是自然,知知能文善武,脸皮也厚,定能成为巾帼护佑我北清黎民。”

  宋知韫抽走宋槿手上的书,抓起蜜饯想要往他嘴里塞。“来二哥,嘴巴苦就要多吃点蜜饯。”

  宋槿抓住她的爪子,俊美的容颜有一丝裂痕,“宋知韫,别以为二哥不知道你昨日往二哥的蜜饯里撒了盐粒。”

  宋知韫突然顿住,露出了痛苦的微笑。完了,被他发现了。

  可书禾公主依旧厚脸皮地陪笑,大手一挥,装作若无其事,“哎呀二哥,我怎会是哪般坏的人,我……”

  “坏人坏人,你是坏人!”窗边的鹦鹉识趣地让宋知韫尴尬,“啊啊啊啊啊啊啊笨鸟!”宋知韫忍无可忍,开启抓捕模式,这鸟每次都要难为宋知韫,在她二哥这吃瘪就算了,一只鸟也敢欺负她。

  “诶你别踹着我花盆,喂那本书乃父王赐下的孤本……”

  纷歧会,无忧殿内鸡飞狗走,宋槿额上青筋微微凸起,“来人!”侍卫应声而来,“把这一人一鸟赶出我的无忧殿!”

  侍卫领命,准备将宋知韫请出去。

  宋知韫早料想到会是这样,眼疾手快抓起一个蜜饯塞进宋槿还未闭上的嘴巴里,然后拔腿就跑。“二哥,您好生休息,你妹妹我这便告退!”

  宋知韫如风般飞走,留下无忧殿内头顶乌云密布的宋槿独自凌乱。宋知韫内心觉着可笑,今日在无忧殿呆的时上比昨日更短了些。

  真不是她要故意气她二哥,太医说了,二王子这般淡漠一切,心如止水,缺点生机,倒霉于养病,当气血稍稍运动一些的好。

  宋知韫滚回无追殿,屏退左右,只留了冬玉一人。眉头微皱,眼神冷了几分,不似刚刚哪般生动,“如何?”

  冬玉作揖,“殿下,药老的五年一制的丹药将于半月后在药灵山面世,照旧老规则,须以物换物。”

  “各方,是不是都有所行动?”宋知轻敲桌子,淡漠地看向窗外。

  “我们无雾堂在天极的暗桩来报,天极帝室的谦王季砚年已于昨日准备出发。”

  此话倒是引起了宋知的兴趣。季砚书即是那个天极帝室的长公主之子,母亲是帝王嫡姐,父亲为异姓王,但已辞世。自家哥哥宋皙在家信中三番五次提起他,说他是他今生知己,他才气横溢,谦逊有礼,武功高强,俊美无双,是陌上人如玉,是令郎世无双……

  他自家年老,一糙老爷们儿,用如此多的赞美之词,还引经据典夸赞一个男人,到底是怎样一般的人儿担得起自家年老如此夸赞。宋知韫不禁咂咂舌。

  若不是宋皙与任家姐姐任语语早有婚约,怕是让人怀疑北清世子要今生只为知己拨弦断琴了。

  打住打住!宋知拍拍自己的脸,怎的越想越歪。

  稍作思考,宋知韫已作出决定,她等了数年,二哥的病不能再拖,此丹药有多种效用,不知能否用于二哥的先天之症。这些年王上王后寻医问药无果,宋知韫也知艰难,唯次时机,不知是否可行,但求一试。

  她知宋槿之理想,他想走出无忧殿,亲眼饱览北清河山,而不只在地理志中艰辛想象。他想立于朝堂之上,将他一身才气用于造福黎民,而不是长时间站立都倍感艰辛。

  想着想着,宋知韫已走到无伤殿,此乃元宁王后住所。想到自家娘亲被爹爹宠得如明珠般,宝物的很,想找爹爹,踏入娘亲的无伤殿便可。此番她来,是要同爹爹禀明,她要离开一阵子。

  听到后花园传来消息,宋知韫踱步已往。这后花园多种清新雅丽的花,没有大红大紫,多是小巧玲珑。有几棵桂树,是前些年爹爹娘亲一起栽种的,数数日子,也该开花了。

  正想着,宋知韫便听到自家爹爹着急地吼:“来人啊快来人,快救王后!”

  马上一片嘈杂,宋知韫没有经过思考,轻功一使,迅速往那声音奔去。娘亲!

  宋知韫以为娘亲遇袭,掏出佩剑准备救下娘亲,另有几步快到时,宋知韫大叫:“何人敢对我母后动手,我要让你……”

  话还没说完,他看到自家娘亲挂在树上,爹爹和一帮下人在树下准备接着她,另有一些下人做好了上树姿势。宋知韫大为震惊,没注意到脚下的坑洼,脚一扭,人就栽在了地上,配剑哐当一声响,引得众人纷纷往这边看。

  这下众人又开始嚎啕:“公主公主!快救公主!”

  宋知韫眉心一皱,大叫:“闭嘴!”

  此时一片寂静,宋知韫饶是再没脸没皮,都觉得耳根子在烧。

  随后她学她二哥,深吸一口气,若无其事地起身,装作她从未摔过这一跤,飞身上树,把娘亲带到地面。

  宋铭义一脸着急,“哎哟我的宁宁,哎哟我的知知。”

  宋知韫自顾自地整理衣服,宋铭义将叶元宁转了又转,不停地问着伤到哪没有。元宁王后大手一挥,怪他小题大做。

  宋知韫满头黑线,原来是伉俪俩为了有独处的时机,屏退下人,宋铭义作为北清之主,正认真在亭中批阅奏折,元宁王后闲来无事,来了雅兴,放放鹞子。谁知鹞子挂树上了,下人不在,她又不愿打扰宋铭义处置惩罚国是,便只好自己上树去捡。

  真是相敬如宾,不畏生死。

  “娘亲,怎的如此厮闹?”宋知韫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娘。

  元宁王后一身素雅,岁月虽在她脸上留有痕迹,但她依旧美得出尘,美得脱俗。现在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看着鹞子。一旁的宋铭义,满心满眼都是他家王后,不忍过多责怪。

  宋知韫在知道那鹞子是她小时候与两个哥哥一起扎给娘亲时,心中马上情绪万种,百感交集。又思及岁月不居,思及年老离家,二哥病重,此番她又要远行,不知结果,便不舍得再数落自家娘亲。

  说完此行目的,她爹娘也矛盾至极,忧心两个孩儿安危。最终叶元宁紧紧抱住宋知韫,宋铭义拍了拍宋知肩膀,极重地说出,“你且去吧,此行之远,勿忘家信常寄。”

  宋知韫微笑,颔首允许。待叶元宁放开宋知,她便退却两步行礼,句句掷地有声,“儿臣宋知韫,离别父王,母后。儿臣定不负所望,为二哥押药!我定小心行事,早日平安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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