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灼烁媚,唯有小草上的露珠晶莹剔透,不染半丝灰尘,周遭空气里弥漫着泥土的清香。
虽然这是在城里无法感受到的,因为在城里除了那些喧嚣声,留下来的仅仅是铜臭味和那些所谓的勾心斗角。
现在的杻阳徐徐起身走出了屋外,伸了伸懒腰,高声咳嗽了一声:“今天天气好晴朗,随处好风物啊!”
这一声亮嗓,鹿蜀和鹿蜀纷纷打开房门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人相互看了他一眼,鹿瑶有些惊讶道:“你这大早上的,又发什么神经呢?”
“清清嗓子,要否则别人还以为我会一睡不醒,那可就欠好了。”
“切,你可真是自我感受良好,好了,我们该出发了吧!”
“是不是该吃些工具再出发?”
“你除了知道吃,还知道什么啊!?”
“另有睡觉,人生两大幸事莫过于吃和睡,至于什么功名利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没什么好炫耀的。”
“那既然如此,我们去边疆那边干嘛,继续吃和睡欠好吗?那样多舒服啊!?”
见鹿瑶这么一说,杻阳马上改口道:“虽然另有最重要的人。”
只是这么简简朴单的一句话,瞬间碰触到了鹿瑶的心底,也许在她心里,鹿蜀哥哥就是她最重要的人了吧。
一旁的鹿蜀轻声道:“既然如此,先吃点工具填饱肚子上路就好,也延长不了几多时辰。”
听鹿蜀这么一说,杻阳拉着苦脸道:“我们这一走至少两天两夜,照旧在快马加鞭的情况下,若是磨磨蹭蹭,三天三夜也不行能赶到。”
鹿瑶摇了摇头道:“那是对于你来说,遇到我们可就纷歧样了。”
“此话怎讲?”
鹿蜀摆了摆手道:“先吃些工具吧,一会再说。”
“也好,我马上准备。”
只见杻阳开始漫步走进了膳食房,半个时辰后,一大桌丰盛的食物放在庭院中央的石桌处,烧鸡烤鸭花生米,牛肉猪脚一坛酒,青菜汤水漂豆腐,白盘葱底一青鲈。
如此佳肴,惊呆了一旁的鹿蜀和鹿瑶,“还愣着干嘛?开吃吧!”
鹿瑶有些唯唯诺诺道:“这……这个……不会是……最后的一顿饭吧!”
“咦?这你都看出来了?确实如此,吃完这顿饭,我准备坐一辆马车,晃悠个三天三夜就能到边疆,而且喝完酒,还能安放心心睡个觉,睡起来预计也就到了。”
“一路颠簸你能睡的着吗?”
“我可是城里出了名的,号称睡神第一名,没人敢称二。就算泰山压顶,我最多睁眼瞧瞧,然后继续睡。”
鹿瑶有些无奈道:“原本以为你会见到自己的发小,心里一定激动的睡不着,看来是我想错了。”
“别让任何人影响你的思绪,究竟人在世只有一次,没有须要为了别人改变自己,那样的刻意只会失去最本真的自我。就像我一样,在我心里我的发小是最重要的,前提是我先不能刻意为难我自己。”
鹿瑶听后,不再言语,开始拿起筷子夹菜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余,简朴收拾了一番,杻阳开始带着他们两个走出了大门,用铁锁将院门锁紧后,指着前方一条街道说道:“此路直走,十字路口左拐,有个车夫在那里,我们出些银两让他载着我们去边疆。”
看着有些酒味十足的杻阳,鹿蜀伸起右手搭着他的肩膀道:“兄台,你闭上眼睛,我带你去个地方。”
原来有些醉酒的杻阳,现在也徐徐闭上了眼睛,只见鹿蜀轻呼一声瞬移,刹那间,边疆近在咫尺。
“杻阳兄,睁开眼睛吧!”
杻阳徐徐睁开眼睛,看着周遭的一切,只见周围一片密林,在旁边一块青石上,刻着红色边疆二字,瞬间他惊讶道:“这……这就是边疆的领域了,我们进去就可以去找到我的发小。”
“难道你知道他身在那边?”
“他的第一封书信说自己就在边疆四周的一处营地里,我想他应该不会离这里太远,我们进去找找吧!”
“也好,我们进去吧!”
随后三人一同向密林深处走去,沿着一条小路走去,左右森林葱葱郁郁,走了约半个时辰,只见周遭一处空地上,搭建着数个灰色帐篷,旁边的篝火也才刚刚熄灭,显然是刚刚吃过,帐篷里各式各样嘈杂声在里面传来。
隔着帐篷便听道:“他娘的,边疆这里连年饥荒,我们剩下的食物也没几多,看看现在,我们个个饿的面黄肌瘦,以后还打什么仗,让将军赶忙发通告招兵,也没几个愿意来的。”
“原来就这样了,而我们有些胆子大的跑出去,还不是死于横死,听说那棵妖树会吃人,想想都有些可怕,据说咱们营帐里的李四就是在妖树四周死的,其时瞬间化为一堆白骨。”
“哎!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我们现在都成这样,反倒觉得还不如鬼呢!”
“年老,兄弟们也是随着你一块在边疆待了快一年多了,我们目前这种情况,难道当今朝上无人知?”
“生于乱世,各路诸侯相互争斗,唯有武力夺取一切,哪位招呼力强便追随哪位,只是可惜了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黎民。”
“我们别可怜别人了,照旧担忧下自己的安危吧!”
“前些日子把这里的树皮搓下煮粥喝,砍掉的木材当柴火烧,现在这里成了空地,这样连续下去,恐怕我们熬不外这个冬天了。”
“是啊,年老,王五兄说的是,军饷发的最少,遭罪的事情一大把,再这样下去,我自己都想着还不如去那棵妖树上自尽算了。”
看着周遭弟兄如此七嘴八舌的说着,作为年老的他,轻声道:“怎么没见岳峰回来?已经两天没见到他人了。”
听到岳峰这两个字,杻阳不由得心里一惊,有些醉酒的他瞬间清醒不少。
“是啊,其时我见他去四周的山上搓树皮果腹,可是大晚上没回来,我以为他肯定是累的在那里先留宿了。没成想到现在也没回来。”
“会不会是……”
“应该不会吧,岳峰虽然是咱们这里年纪最小的,但是他可智慧的很。”
“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