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小妖妃(38)
阮绵拿了一块咬在嘴里,不得不说,御厨就是牛逼,任何食材都能做得美味无比。
百里修:“好吃吗?”
阮绵一脸满足所在头。
百里修:“多吃点。”
阮绵:“爷,这是核桃仁做的点心吧?”
百里修:“嗯,可以补脑!”
阮绵脸色一僵,这狗男人!
怒火下,阮绵似乎吃了熊心豹子胆,把咬一半的点心直接塞他嘴里去!
丫的大失常才脑子坏了,需要吃核桃仁补脑!
就是一抬头,对上他幽深莫测的眸子,勇气瞬间比泡沫碎得都还快。
阮绵怂怂缩回手,露出一个苦逼又忏悔的笑容,“爷,好吃吗?”
百里修捏住她的手腕,阮绵杏眸微睁,不会想捏断她的手吧?
要这么狠的吗?
他手上一用力,少女跌入他怀中。
百里修苍白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封住她的唇瓣。
“自己来尝尝不就知道了吗?”
阮绵:脸、脸有点热!
……
终于到了祭天求雨那日,声势赫赫的凤驾从皇宫出发。
到天坛圜丘,贤妃登上祭台,上香,烧祭文,朝臣万民随着她膜拜下去。
阮绵望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天穹,双手合十,闭目虔诚祈祷。
‘求上苍恻隐,降下雨水,拯救千千万万无辜黎民黎民。’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生命,不应为了所谓男主的大业而成为牺牲品。
累累白骨,何其残忍?
随着时间的推移,艳阳依旧高照,半点下雨的迹象都没有。
下面的朝臣和黎民已经开始躁动起来。
甚至有人悄悄地诉苦,祭天求雨应该陛下亲自来,怎么能交给一个后宫嫔妃?
要是上天以为他们不恳切,降下更大的灾祸怎么办?
妖妃果真只会祸国殃民!
百里修自然不是不想来,而是自家爱妃种种撒娇就是不让他去。
别问阮绵怎么撒娇?
问就是社死现场!
幸亏,百里修虽然一脸似乎吃了一勺芥末的隐忍心情,但最后照旧允许了她的请求。
阮绵松了好大一口气,一个大反派跑去求雨,她真怕老天爷直接来个晴天霹雳把他给劈了,那还玩什么?
所以,求雨什么的,照旧交给她这个女主大人吧!
祭台下人心躁动,阮绵没有管,依旧直挺挺地跪在那。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四个时辰,阮绵跪得膝盖麻木,如同不是自己的,发丝狼狈地贴在脸上,唇瓣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
她满身都在发颤,却未曾喊过一声,咬紧牙根跪着。
下面的人已经中暑晕倒一大片,能坚持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经历过种种失望、迁怒、怨恨等情绪,众人再仰头看着依旧坚持跪在祭台上的纤弱少女,不知为何眼眶就红了!
贤妃是真心想为黎民求雨的,她不是在做戏。
其实人人都在骂她妖妃,但贤妃真的做过什么祸国殃民、祸殃天下的事情吗?
没有!
一件都没有!
她从入宫起便深居简出,即没让帝王放肆封赏她的家人,纵容家族子弟胡作非为,反而她的亲兄长如今正掉臂小我私家安危,奔忙在灾区的最前线。
她也没有鱼肉黎民,修建宫殿供自己享乐。
只是为什么人人都骂她妖妃呢?
就因为帝王专宠吗?
多不公正啊!
突然,朝臣和无数黎民再次匍匐在地上,痛哭不已,请求上天怜爱,降下雨露!
啪!
一滴雨水砸落在阮绵的脸上。
她寂静的双眸瞬间亮如星辰,她艰难地抬起头,乌云压得很低,雷声轰隆,倾盆大雨落下!
阮绵笑了,在雨中笑靥苍白脆弱,却也格外坚韧。
她不知,在远处的一处山坡上,从她踏上祭台开始,就有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那望着她。
四个时辰,他脚下一堆被硬掰下来的树皮枝干,隐有血迹在上面。
此时看着她的笑容,男人向来冷煞暴戾的眉眼极致的温柔,幽深的眸子只剩那一抹倩影。
然而,在万人欢呼声中,突然有一群做平民妆扮的凶徒不知从哪儿抽出长刀,冲杀上祭台。
惊叫声连连!
锦衣卫和禁卫军立刻把祭台团团围住,护住了中间的阮绵。
但是看着那些凶徒逮人就杀,普通黎民基础毫无还手之力。
阮绵赶忙让护卫下去资助,再这样杂乱下去,也不知有几多人会死于乱刀和踩踏之下。
“娘娘,卑职先护送您离开吧。”
锦衣卫统领沉声开口。
阮绵摇头,“你们先去救列位大臣和黎民。”
锦衣卫统领犹豫,“这……陛下付托,一切以娘娘安危为先。”
阮绵神色一沉,身上散发的气势竟让锦衣卫一时间模糊看到了陛下。
她不容置疑道:“我在这儿就是最宁静的,先去救人。”
“……卑职遵命!”
锦衣卫个个武力高强,手起刀落收割着凶徒的性命,吓得那些凶徒随处抱头鼠窜。
大臣和黎民这才不再慌逃,局面算是控制下来了。
只是还没等阮绵放松下来,嘭的一声,浓浓的白雾遮盖住所有人的视线。
她刚想召唤,意识却似被一只大手拽入黑黑暗!
百里修突入白雾中,想要抓住她,却被几个白衣人袭击。
“滚开!”
恐怖的真气如飓风,直接撕碎了那些刺客,震散了白雾。
可祭台上再没有阮绵的身影了!
百里修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满身气势骇人无比,天际雷声轰隆,倾盆大雨却被他的真气阻遏在外,让他此时如同魔神降世,挥手间就是尸山血海。
“陛、陛下!”
锦衣卫统领扑通跪在帝王面前,声音都在发颤。
百里修嗜血幽冷的眸子盯着他,“找!”
“是!”
锦衣卫效率很高,很快就把整个圜丘都控制了起来,所有凶徒除了死的,全部被捆到帝王面前。
只是,却怎么都找不到阮绵。
她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
百里修抬手,强大的内力将一个凶徒吸过来,大掌扼在他的脖子上,“说,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