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谈判
“解决了碍事的家伙，让我们聊聊接下来的生意吧。”
希尔科双手交叠，任由雪茄的烟雾袅袅升起。
“杰斯，就是那个进化日人物，现在是议员，另有蔚，带着执法官捣毁的。”
陈澈依旧张嘴就来，这段剧情他也熟悉。
“海克斯科技的杀伤力你也看到了，一个学院出来的科学家加上蔚，就把你的那些微光者杀得片甲不留。”
“这简直是个问题。”
希尔科陷入到沉思当中，他也去看了现场。
被贯注了微光的人类，连飞门使用的海克斯焦点爆破，都能在中央地带生存下来。
可是仅仅是两件海克斯武器，就能杀掉工厂内所有的微光者。
说到底，这照旧一个“应用”的问题。
海克斯焦点的爆炸，本质上是一种向外迸发能量的短暂现象。
就算爆炸力很强，但也是朝着四面八方而去。
但海克斯宝石有了载体后，就能做到“有的放矢”。
带有指向性的能力驱动着机械，虽然就能伤到注射了微光的人类。
真打起来，如果没有了海克斯宝石，怕是祖安会吃大亏。
“你计划怎么办？”希尔科发问道。
“虽然是谈判。”陈澈努了努嘴，上边有一张塔利斯家族的留言，以锤子作为标志。
不用想都能知道是谁留下的。
“你是要我和他谈判？”
希尔科瞧着纸张上的字迹，不知何时金克丝也到了他身旁。
“炼金男爵，在微光停产后肯定会兴风作浪。”陈澈站起身来，比了个抹脖子的行动。
希尔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和上城告竣协议，那么微光一定要停产。
希尔科不是无所忌惮微光的危害，但他坚信，顽疾当用猛药，才气续下奄奄一息的祖安的可能。
但如果他与皮城提些条件，要求双城平等，微光的停产就是一定。
那时候，他一手提携起来的炼金男爵们，虽然会因为生意没得做和他翻脸。
但双城如果不开战，这帮人的死就势在必行。
“我先走了，另有两个朋友要见。”
他前脚刚出房门，后脚塞薇卡就走了进来。
“野火帮最近越来越放肆了，整个祖安的微光生意都快被搅黄了。”
塞薇卡脸色凝重，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们虽然刚刚算是吓住了荏妮，但炼金男爵们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
“野火帮？他们不是大猫小猫三两只么？怎么最近这么厉害了？”
希尔科不由得想到刚刚离开的那个身影。
“似乎……”塞薇卡欲言又止。
“直说，没事。”希尔科也绝不含糊道。
“有传言说，上城的黑默丁格在野火帮内，给他们提供技术支持。”
塞薇卡压低了音量，这事她也只是听牌友说的，并不确切。
“他们的飞板速度更快，定身的晶石爆弹也能连续更长时间，甚至研究出了专门克制炼金机械臂的脉冲。”
“停了一半的微光生产，然后先做张望。”
希尔科命令道，“两边都不用管。”
“头儿，这……”塞薇卡有些受惊，但联想到之前和头聊到不错的陈澈，她也没多说什么。
“照我的说的去做就是。”
塞薇卡深鞠了一躬，随即离开了。
“金克丝。”希尔科拿起桌上的注射器，召唤道。
他需要定时在左眼注入微量的微光，来维持被污染的这部门组织的活力。
金克丝从天花板上落下，她落地的声音很轻，就像一只猫一样。
注射器被放在眼珠上，金克丝的手很稳。
“听着，金克丝，如果我谈判后没有回来，你就可以直接开战。”
希尔科说出这番话语，自然是做好了回不去祖安的计划。
对方手握重器，只要有一两个带有海克斯科技的辅佐，自己带去的人就没有意义。
更别提如果另有金克丝这样的，海克斯科技步枪可以做到超远袭杀，自己的宁静是无法获得保障的。
金克丝愣了愣，持着注射器的手照旧很稳。
“另外很歉仄，我真的不知道你姐姐之前在静水牢狱……”
“但她会叛逆你的……”话音未落，微光被注入眼珠中。
希尔科从剧烈的疼痛中缓过神来后，身前早就没了金克丝的身影。
……
钢铁绿洲。
这里是皮城向祖部署放污染的地方。
因为这时，污染还没有混为一体，催生出更恶臭的产物。
所以这里难得有几条清澈的河流，和一片不算高耸的植物。
维克托呆坐在这里，旁边是用罐子装着的灰。
这是他和斯凯初次相遇的地方，也是黑默丁格发现他，提拔他做助手的地方。
“我很歉仄，我也不知道你想在哪里安息。”
“真的对不起”
维克托喃喃自语道，他艰辛地收起斯凯的眼镜与条记，咳嗽着艰难起身。
望着下方的河流，他往前稍稍挪了挪脚步。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杰斯的声音从后边传来，维克托有些张皇地回过身去。
杰斯也面色极重，将手中的墨丘利之锤丢到一旁。
维克托将手中的条记连忙往怀里收了收。
杰斯也心事重重，一屁股坐到旁边，欣赏起景色来。
“还记得杰出创新者大赛么？”
杰斯望向维克托，找了个话头。
“我记得你还帮对手的车子调齿轮来着。”
维克托的脸色愈发苍白，声音也越发虚弱。
“引擎一发动，整个车子就咣当咣当的。”
“我都以为会有齿轮掉出来，崩人眼珠子。”杰斯露出纪念的神色来。
“幸亏你没有紧张到吐出来。”维克托轻笑了一声。
“那会没有想不通的事儿。”杰斯也随着笑作声来。
“你必须把它毁掉。”一阵缄默沉静后，照旧维克托首先作声。
带着坚决的意味。
“我知道。”杰斯转头看了看锤子，简直违背了海克斯科技的初衷。
“我是说海克斯咒文焦点。”此话一出，杰斯有些惊讶地抬头，瞧着自己的挚友。
“我……自己下不了手。”维克托进一步解释道。
“这个事情，我可以代庖。”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两人纷纷转头，瞧见一个黑发男子，正漫步走来。
“你是……陈澈？”杰斯有些生气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没了那个，维克托的病怎么办？！”
“不，唯独这件事，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做到。”
维克托说完这话，便继续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吧……”杰斯无奈地闭上了双眼。
他做了这么多，照旧难以挽回搭档将要流失的生命。
“我们迷失了自我，丢掉了梦想，只为追求……伟大。”
“必须纠正我们所犯下的错。”
“不外你可以活下去，继续弥补你的错误。”
陈澈的一句话让两人猛然转头，杰斯很维克托眼中满是震惊。
就算是再没有眼力见的人，都能看出维克托如今有多虚弱。
他想要干什么？
见两人照旧疑惑状，陈澈无奈，只好补上了一句。
“血肉苦弱，机械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