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保送本硕连读
高考倒计时最后一天，江何一整天都在家里温习。
她信誓旦旦要考上一个好大学，然后，开始平凡的生活。
李丽和江鸿看她如此用功，也不忍心烦扰，在身后替她打后手，照顾好她的衣食起居。
说时慢，但也快。自从来到这个时空，江何原来没觉得时间有多快。
莽着劲温习，都没注意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要高考了。
这天江鸿也算是早早回家，计划明天一家陪考。
江鸿做好饭菜后，李丽去喊江何。
门把手被松开，母亲亲切的问候也飘忽在她耳际。
“春夏，用饭了。”
看到书本被划满笔痕，聚集如山的字，李丽难免心疼她：“休息一下，缓一缓不急的。”
“嗯。”
江何搪塞已往，心思依然潜在书里。
李丽倚在门边，目视她足足好几分钟。
写完两道题后，江何才想起来用饭这回事，准备起身去用饭。
一眼撞上母亲的目光。
“妈？你在这多久了？”江何吓了一跳，手不禁缩了缩。
“写完啦？”李丽看着她笑，“去用饭吧，都是你爱吃的，好好补补。”
闻言，江何拉着母亲一起去用饭。
饭桌上照旧一如既往的摆盘。
看着眼前盛满的碗碟，江何心里没谱。
感动不停往心间涌，感伤有怙恃陪伴真好。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一家人在一块吃个饭，也是一件特别，特别，特别奢侈又幸福的一件事呢？
快速吃完晚饭后，江何和怙恃出去散了会步。
六月初正是燥热的时候，气温也逐渐升高，开始穿起了短袖短裤。幸亏一到晚上七八点钟，就会吹起一阵宜人的凉风。
趁着凉意出去走走，相当于饭后消食减肥了。
一家人来到离家几百米处的一座广场，像是政府新建设的绿化公园，另有许多老太太在广场上跳广场舞。
李丽被音乐吸引，拉着两人离近去看，没几秒，还加入了广场舞队伍中。
剩下江何和父亲在原地期待。
坐在公园椅子上看一群老太太跳广场舞，着实无聊，一旁的江鸿甚至耍起了手机游戏。
贪吃蛇大作战……
这游戏放在十年后…貌似……
照旧很火…
江何还记恰当年她也痴迷过贪吃蛇大作战。
还花了六块钱巨资！！！给蛇购置了一身战袍！！！
结果不仅不解压，还气个半死。
六块钱打了水漂！
没想到自己还能看见父亲年轻时玩游戏的局面呢。
江何也好想要一部手机……
“唉……好想念我的手机。”江何无缘故的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着。
不意被江鸿注意到。
“什么手机？”
江何没反映过来，支支吾吾：“没…我是说…我也想要部手机……”
“你明天要高考了，等你上了大学，爸爸给你买。”
江鸿也没拒绝，思想看法放得很开，觉得孩子大了，只要是不外分的要求都满足她。
“好。”
“明天别太有压力，爸爸妈妈希望你身体放在第一位。”江鸿细心提醒她，怕江何太累，“想好报哪个学校了没？”
江何没敢看父亲，抠起了手止亓死皮，悠悠道：“还没……”
“出省了没？”江鸿接着问，没等江何回覆，又悄声说了句，“离家近点好。”
离家近点好。
显然父亲是希望她留在省内的。
当年高考报志愿，因为分数低，只能选择邻省和省内的两所专科大学。最后江何因为专业，随随便便选了隔邻省的专科学校，离家不算很远，但坐火车也需要近四个小时的车程。
家庭不算富足，每个月给的生活费一千块，江何已经很知足了。为了省钱，大二以后国庆长假和寒暑假都不回家，瞒着怙恃去了沪州打寒暑假工。
大学四年，回家的次数少之又少。
以前什么都不懂，她也未曾想过家，以为自命特殊一心奔着梦想追。
直到某天下班挤着公交，盯着窗外的萧瑟，被冷风吹的发麻，她才觉察生活有些难，打拼多年在这都市依然什么都没有，才觉察自己是真的有些想家。
可等她踏入家门的时候，屋檐已经不再结实了，怙恃也不是当年刚读大学时最后那一眼的样子。
恍如隔世的感受。
等到重心放回，母亲阴阳两隔，父亲苍发无力。
就像现在这样，趁怙恃还没变老，多陪陪也好。
“我知道的。”江何摊了摊手，笑着说。
“嗯，爸爸只是个厨子文化不高，也不懂哪些学校好，帮不到你什么。”
江何终于敢看向父亲，语气不算好：“爸你说什么呢？干嘛这么说自己。”
在她心里从不觉得父亲有多差，甚至觉得怙恃的平凡已经很厉害了。
如果角色交流，她也许做不到怙恃这般伟岸。
江鸿被她的语气怔住。
也不继续说了，随意扯了句：“闺女，明天加油！你爸我明天有事走不开，让你妈陪你去考试。”
江何也没有那么矫情，怙恃来不来其实都无所谓。
“放心吧爸，肯定让你出门倍有面。”
说完，父女俩都笑了。
-
高考开始，战斗的军号已然吹响。所有人都在为高考让步，为了各人的前途让路。
第一天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
第二天上午文科综合，下午考英语。
学生家长们都聚集在学校门口，焦灼期待着。
连大气都不敢多喘。
英语听力时，全城都在禁止鸣笛，交警蜀黍顶着炎热的高温替考生们买通灼烁大道。
全世界在平静下沉。
钟声一敲，青葱岁月画上句号。
每小我私家进去时带着紧张的心情，出来时满脸愉悦轻松。
最后监考老师都市说一句：“时间到了，请列位考生停笔，老师收上试卷，高考结束了，祝你们金榜题名，不负众望，再见。”
这一声再见，是真正的再见。
考完最后一科，期待在考点的家长们悬着的心如释重负。
江何走出考点大门，乌泱泱的人群，挤的燥热。
李丽穿着旗袍在凉伞处等，看见江何招手喊：“春夏！妈在这！！”
江何瞥见她，在人流中努力穿，费了好大劲才已往。
“妈，你怎么穿旗袍来了？”江何刘海被汗水浸透，形成一缕一缕。
“别人都穿，寓意旗开告捷马到乐成嘞！”
江何用纸巾擦拭着额头，上下审察母亲，慢慢地说：“挺悦目的，妈你以后多穿点裙子。”
母亲以前也是个少女啊。
李丽笑了笑问她：“饿不饿？考完试以后都解放了。”
江何漫不经心道：“还好，你怎么不问我考的怎么样？”
听她这么问，李丽也不作掩瞒：“没什么好问的，你考的怎么样妈妈心里有数的。”
“哈？”
江何左想右想，觉得这话里有话。
貌似……
这话的意思是在说。
你有几斤几两，作为你老娘还能不知道？
没等她做出反映，江鸿的车就开了过来。
随后听到江鸿粗旷的叫喊：“母女俩聊什么呢？上车了！”
江何和母亲上了车。
车上聊的其乐融融，分毫没有江何的事，大多数唠些家常。
江鸿把车停得手机商城路边，熄火。
江何看着外边，纳闷问他：“不是回家用饭吗？”
李丽解开宁静带：“给你买手机，快下车了。”
江何还在懵圈中，坐着一动不动。
“闺女快下去，这边不能停车。”在父亲江鸿的敦促下，江何糊里糊涂的下了车。
商场城里，江鸿和李丽直奔着水果店去，江何跟在后边，像个跟屁虫。
县城里最大的手机商场就在这，里面种种数码产物应有尽有。
竞争猛烈，所以来了主顾，导购员热情招待。
“这边是我们家的最新款，刚上市两个月，销量很高的。”
李丽让江何已往看，她拿起模型机上手体验，仔细一看，这不是某果5s吗？？
她多嘴问了一句：“几多钱？”
导购员很详细地介绍：“这款内存有16G，32G，64G呢，价钱划分是5580元，6889元，7998元。”
江何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这破手机在二零二一，一百块都算给它面子了…
现在还要卖这么贵…
江何颔首，没有继续问，转眼看起了此外产物。
江鸿以为她喜欢，替她做了决定：“闺女，要不咱就买这个了？”
江何觉得不太值得：“我不想要这个，太小了拿着没手感。”
李丽劝她：“这手机牌子是最好的，年轻人都喜欢这个手机。”
江鸿：“你妈说的没错，省的再去看了，就这个了啊？”
江何也不管了，随他们去。
最后买的64G的内存，花了近一万，江鸿也没觉得心疼，反而江何心里哇凉哇凉。
这几个月，江何一直在忙着学习，其他事压根不闻不问。
江鸿有听她的建议，在县城里开了一家快递驿站，随着电商市场生长，许多人学会了网购，驿站生意越来越好，江鸿也赚了不少钱。
几个月前囊中羞涩的家庭，慢慢地中规中矩。
江鸿决定把驿站做大，以后揽收种种快件，从中赚取佣金，在家坐着也能收钱。
江何听起母亲说这事，另有点悔不妥初。
早知道当初去买彩票，把彩票中奖数字记下来了……
那她一夜之间就能圆了自己的富二代梦想……
照旧凭自己本事暴富的。
想想就很刺激。
-
自从高考结束以后，江何在家待得要发霉。
每天无所事事，偶尔去驿站资助。吃了睡，睡了醒来继续吃。
樊菲险些每天都来江家，结果就是两人一起窝在沙发里，吃了睡，睡了吃……
有了手机，江何加上班级群，班里同学都加了挚友。由于她没有用QQ的习惯，也不怎么聊天，经常在列表躺尸。
微信在二零一三年还没进入各人视野，没几小我私家用。
她多年的习惯一时改不掉，肌肉惯性导致她看见微信就想点进去。
这个年代流行QQ，火的一塌糊涂，QQ空间就像未来的朋友圈，大事小事都在里面发。
这天樊菲和江何一如既往的窝在沙发，江鸿和李丽都在驿站忙，早出晚归的。
樊菲玩着手机，在怀中校友群里聊天。
浮生若梦�：【各人知道什么时候报志愿啊？】
冰山玫瑰：【各人聊的正嗨！！你他妈说这个干什么！！！】
水晶公主：【这才一个星期！你就体贴志愿了！别提了！！！】
帅哥在此：【27号填。】
浮生若梦�：【谢谢帅哥。】
突然有个高一小学妹在群里发话。
【列位学长学姐们～怀中校草校花是谁啊？】
这话题一出来，潜水的人都活跃了，群里的消息瞬间99+。
爷傲奈我何：【妹子，你刚来的吧？】
一场暧昧一场空：【不是吧？学妹没看过怀中的贴吧也该听过传言吧？】
小学妹：【是呀是呀！你怎么知道我刚来的！！我暑假后入学！】
爷傲奈我何：【哦。那就不稀奇了。】
樊菲也忍不住想凑个热闹，在群里冒了个泡。
羊村村民：【发呆/】
浮生若梦�：【校花来了！！】
45度泪不再流：【学妹，这个羊村村民就是怀中校花！】
小学妹：【哇！羊村村民叫什么呀？！】
水晶公主：【樊菲啊！她和季茨林是怀中公认的男女神了！我都好羡慕她！太般配了！！】
说到这，话题又带到季茨林身上。
一场暧昧一场空：【季茨林真的帅，理科班男神，活脱脱的学霸男神。】
水晶公主：【听说季男神结业那天在学校被一群女的围着签名，另有不少人讲明呢！】
折翼的天使：【这个我知道！！我就是和季男神一个班的，结业那天我们班被一群女的围着，而且樊菲也来我们班找季男神了！还让季男神写同学录哦！！】
小学妹：【啊？？有没有他俩照片啊？被学姐学长们说的好想看看哇！】
不少美意人发了樊菲和季茨林的照片，都是在学校抓拍的。
小学妹：【天啊！我也觉得她两好般配惹！！！】
爷傲奈我何：【女神真美。笑起来我的心都融化了，怀中就没有比女神笑起来更悦目的了。】
帅哥在此：【我一个男的都嫉妒，对了，听说季茨林没有高考。】
冰山玫瑰：【什么情况啊？】
折翼的天使：【别瞎说了，季男神被保送了好吗！！！清华本硕连读！！我们班主任快吹死了！】
帅哥在此：【卧槽！】
冰山玫瑰：【牛逼啊！不愧是季学霸！这不得写进怀中历史啊？！！】
樊菲在群里潜水吃瓜，刷到这条消息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嘴里咀嚼的苹果差点飞出沫。
“我操！季茨林居然被保送清华本硕连读了！！！”
江何见责不怪，瞥她一眼视线又挪回电视上：“很稀奇吗？他这种学霸本就和我们这群凡人差异。”
樊菲扫了眼手机：“唉，也是，区区凡人。”
说完似乎想到另一个问题，弯下去的后腰又直起来，“我差点忘了！他还喜欢你呢！”
“……”江何眨了眨眼，“嗯？”
“他一直都喜欢你呢。”樊菲又重复一遍。
“没有，那是以前。”江何摆手解释，没放在心上。
追念起在学校的时候，季茨林如他那天说的一般没有继续纠缠自己，反而那天开始对自己越发冷漠了。
所以江何也不觉得他喜欢自己了。
十几岁的年纪，新鲜感很正常。更别说爱不爱的，她一快奔三的青年都没搞懂。
樊菲摆摆手，觉得和她说不清楚便懒得争执，“我拉你进群里了，你也来聊两句。”
江何懒到极致一人，连打字都嫌累，聊天也是轮回。
她笑道：“随你，不外聊天就算了。”
樊菲：“？”
江何看着她一脸疑惑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解释：“懒的聊。”
“……”
懂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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